跳到主要內容

愛情不用翻譯—「麥迪遜之橋」中年男性旅遊版

看到女大學生在日本旅遊遇害的新聞,讓我想起「愛情不用翻譯(Lost in Translation)」這部前些時日看的電影。我想,沒有人那麼幸運,在異地都能嘗到特別的人生滋味。或許那也是,只是把命給送了。

社會記者報導中提到,日本治安近年變差。這不該是新聞了。幾年前,一個英國女生在日本自助旅行時,遭到殺害,引起英國輿論一片譁然,而認為日本不是一個旅遊安全的國度。而今,舊事某種程度地重演,只是強化事實。或許有些正要啟程遠遊的台灣女生,會受到家裡壓力,認為參團旅行都不安全了,更何況是自助。但我認為,自己相當程度地保持警覺始終是必要的。某些危險的行為,好比錢財露白,在任何地方都是危險的,不能因為某地好似民風純樸,就大膽妄為。

說來奇怪也不怪,Lost in Translation女主角坐在窗邊,飯店外的東京銀座燈光似水、大型看板林立,彷彿一隻巨大的怪獸,隨時要把人吞噬掉。我驚覺那一幕和西門町的西門捷運站出口望向對面的場景,竟有幾分相似。西門町是如此有日本味。這不該驚訝,它的名字本來就是來自日文。只是,我先前看了梁望峰的小說時,覺得西門町有幾分香港味。所以,西門町是又日本又香港?想一想,其實並不衝突,台灣年輕人喜歡新鮮、流行的東西,向來多半來自這兩處。

lost-in-translation1.jpg東京在那麼多人眼裡充滿魅力。但對陪攝影師丈夫來到這滿街黑髮黃皮膚國家的夏綠蒂來說,這裡只有陌生和失落。丈夫出門工作後,她只能漫無目的的亂走。儘管也能找到一些新鮮、特殊的東西,但更多是格格不入,無法填補內心的需要。

而住在同一家飯店的演員鮑伯,為了賺錢,只能忍受日本人拍片時的各種(無俚頭)要求,儘管日本人再荒謬,也得耗下去。討生活嘛。日本人看來崇洋,在這些外國人眼裡,只是包一層糖衣而已,內核還是他們感到陌生、不能理解的日本文化。連語言都很荒謬,這麼一大串翻譯成英文,竟然只有短短幾句?連追問都沒有答案,也就沒什麼好瞭解這個國家了。雖然有些白人的傲慢,但時不我與。

接下去的情節,讓我覺得是中年男性旅遊版的「麥迪遜之橋」。兩個失落、與環境疏離的過客,因為彼此的同感(對異國環境不適、對婚姻失去熱情)、相同身份(美國人),以及相同語言,再加上數次的不期而遇,於是搭上線。

所謂「搭上線」,也不過是一起出遊、共同體驗失眠、分享對這個城市和婚姻等的想法、一起吃飯等等。或許這些對她們的伴侶來說,這已經太超過了,因為有些事,他們都沒向合法婚姻的另一半說過。兩個人的想法在脫離這個城市後,未必有太多交集,很多部分還是格格不入。但是在那種環境和心境下,竟擦槍走火。太私密了,這樣的互動。畢竟,這部片賣的是曖昧,而不是性。

如果變成性,又顯得太容易、太輕浮了。認識→上床→分道揚鑣,這種電影夠多了,Lost in Translation不需要成為另一部。即使這樣曖昧,還是不免有越界的擦槍走火。夏綠蒂發現鮑伯和另一個女人上床後,吃醋了,儘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名分或承諾。

如同「麥迪遜之橋」的感情有期限,「愛情不用翻譯」也有。假期很快結束,即使早就知道。只是,分開的時候難免會難過。經歷這一場,再也不會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其實這部片之於我沒有太多的觸動。導演Sofia Coppola有名,或者是名導演科波拉的女兒,還有這部片得過獎,只是一回事。不能感動我,是另一回事。我總覺得裡面少了些什麼,失去一點電影會有的高潮或衝擊。


愛情,不用翻譯 Lost in Translation

北美上映日期:2003/09/12
台灣上映日期:2004/02/13

導演、編劇:蘇菲亞柯波拉 Sofia Coppola

演員:比爾莫瑞 Bill Murray、 絲嘉莉裘韓森 Scarlett Johansson、安娜法瑞絲 Anna Faris、喬凡尼雷比西 Giovanni Ribisi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基因檢測發現我的配偶是我表親

前不久看到一個 新聞 ,一對目前結婚十七年、有3個小孩的夫妻,在結婚十年時做了基因檢測後,才知道他們是表兄妹。我後來再查一下,發現這種狀況並 不 罕 見。 我們家的基因檢測結果,一開始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小孩的爸爸媽媽是我們沒錯,沒有從醫院抱錯任何一個小孩,小孩共享50%的基因也沒錯,直到我發現某人出現在我的表親列。 我們四個人有不同數目的表親,以我的最多有1501人,以關係近遠排序。我看了前幾頁之後,突然有點不耐煩,想看一下最後一頁的表親是多遠的關係,點下去之後,赫然發現最後一個是某人!上頭顯示他是我的遠親,共享0.08%的基因。在他前面的一個表親是住在美國的菲律賓人,共享0.13%的基因,是我的fifth cousin,照中文說,就是十二等親。所以某人比十二等親還要遠。 公婆知道後,非常意外,因為不覺得我們兩家會有關係。我爸那邊的祖先是清朝乾隆中葉176X年來的,而公婆都是1949年來台灣的。公公問我,我們家族在遷到廣東前住哪?我也想知道,但我家族譜只有在粵東的來台前地址。好吧,那大概兩百年前是一家,也許兩家有人通婚了。畢竟閩粵贛交界處是客家原鄉,或許我們祖先從北往南移居的過程中有經過公婆某一家的家鄉? 高中生聽說我們是表親,感覺非常不適。我跟他說,照中華民國民法,六等親內不得結婚。我們已經超過兩倍,非常遠了,遠到上面好幾代的祖先都互不認識,沒有法律問題。至於美國,很多州規定first cousin不得結婚,如果結婚,婚姻無效。但加州是允許first cousin結婚的。Distant cousin沒有任何問題。 照我們兩家過去看似沒有交集的歷史,居然最後有血緣交集,那夫妻兩家都是久居台灣的人,是表親的機率應該大很多。在我研究我的血液疾病時,看到 苗栗為恭紀念醫院的陳振文醫生 說:「這可能是客家人的民族性較團結,也很少和外族通婚,因此有海洋性貧血的基因較容易保留下來代代相傳,而苗栗縣多為客家族群,相較下盛行率也較高。」就我所知,我的最近兩代都是客家人沒錯。雖然我的兩邊家族有若干人的確世代住在苗栗,但美國醫生說我的貧血不是海洋性貧血,我很好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以前聽說有婚前篩檢,但沒當一回事。現在覺得婚前的基因檢測其實滿重要的。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跟配偶是否有有問題的隱性基因,一旦它們結合變成顯性基因,問題就嚴重了,例子之一是歐洲皇室...

蜜蜂住進排油煙機裡

這幾天在臉書上回顧去年我們家被蜜蜂入侵的照片,也看到有人在臉書上詢問蜜蜂在房子上築巢的問題,於是想起去年的經歷。事隔一年,現在終於可以平心靜氣地回顧這件從沒預期到的事。 無意中看到蜜蜂大舉搬家那天是學期的倒數第二天。因為當時Armstrong Garden Center有折扣,所以我先去買了一些植物之後,再去學校接小孩回家。小J當天去同學家的期末派對,所以我跟小P回家。小P進屋裡後,我把植物搬到後院,然後就看到一大群黑麻麻的蜜蜂在我們後院,往側門的通道前進,牠門數量多到讓我想起卡通和電影裡,有人用棒球打到蜂窩,然後一大群憤怒的蜂傾巢而出的景象。我當時並不知道牠們在搬家,因為怕被叮,只能在後院待了一個多小時。但是牠們群聚之地是我回屋裡的唯一路線,最後只好硬著頭皮,在牠們數量減少時,屏住呼吸慢慢地經過那個地帶。 回到屋裡後不久,我懷疑我有幻聽。我一直聽到昆蟲的聲音。一開始,我以為我把蒼蠅帶到屋裡了。直到我終於看到那隻小昆蟲,我才發現我弄錯了,是蜜蜂跟著我進到房子裡,不是蒼蠅!若只有一隻,我會想辦法把牠弄出去,何況之後看到不只一隻! 最最恐怖的,莫過於煮飯時,我不時看到蜜蜂從排油煙機裡飛出來。這個發現讓我錯愕莫明,因為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我抬頭仔細看了排油煙機,上頭的縫隙應該沒那麼大呀!而且我聽到排油煙機裡有奇怪的沙沙聲,感覺有東西在裡頭移動,難道是蜜蜂在裡頭亂飛?不只是這些,有時似乎有東西從排油煙機往下掉,幫我煮的東西「加料」,這實在太太太恐怖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都快要驚聲尖叫了。 從排油煙機飛出來的蜜蜂,後來都貼在水槽前的窗戶玻璃上,像是想要出去。煮完飯後,我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往牠們身體底下伸過去,讓牠們的腳抓在筷子上,然後我就這樣一隻一隻小心翼翼地送到後院去。但是有更多蜜蜂不知道怎麼進來的,牠們在玻璃上看著外頭又逃不出去後,就絕望地死在窗台上。持續看到一堆蜜蜂死在眼前,其實滿令人崩潰的。 這種情形持續了幾天,我們實在不堪其擾,我都不敢煮飯了,免得一開抽油煙機就要驚動一群蜂,但這主客關係是否錯亂了?某人說要找殺害蟲的公司來殺蜜蜂,我說不要,牠們是益蟲,美國的蜜蜂已經減少很多了,我們不該隨便殺蜜蜂。於是他又找了養蜂人的資訊,問到半小時要價$150,他要我打電話找他們來。 這價錢實在不是普通的貴,從沒找過一種服務開那麼高...

庭院改造中

春天,對美國人來說,是改造院子景觀的重要時節。除非是租房子或住在公寓,一般而言,住在美國的好處,是擁有自己的院子,可以在自家擁有一片自己想要的花草景觀。 有天我到隔壁的社區散步時,發現許多人家都趁假日在院子、車庫裡勞動,小孩則在一邊玩耍。他們處理完院子或車庫的雜物後,就把三個不同類的大型垃圾桶拉到路上,等待次日的垃圾收集日到來時,垃圾車會來,然後有工人把垃圾清掉。據說這是典型的美式生活,而且感覺不錯。 許多中國人到了美國,也融入這樣的生活。像劉大任就在他的書裡三不五時提到他種的花,孫觀漢則有菜園。過去在台灣的時候,公公總是在實驗室裡忙碌,現在他則是三不五時在院子,以及租來的菜園裡,繼續他的實驗,只是這回,變成有機實驗了。 由於我們的屋齡較短,在加州這種住宅密集的地方,院子顯得相當小,但不妨礙我們享有庭院生活。前任屋主是孟加拉人,在院子裡種了不少香草和蔓藤類植物。關於香草,經過婆婆的指點,我只能辨識其中一種是薄荷,其他不識。至於蔓藤類,我一點都不喜歡,趁著最近天氣逐漸溫暖,陸續把那些蔓藤類除掉。不過,還是有些頭疼的問題。像是之前的凍害,使得菊花和朱槿整株枯萎,固定幫我們除草的園丁認為它們只是凍傷而已,沒有死掉,但至今都還沒發青,我覺得凶多吉少,而且有礙景觀。朱槿在凍傷前,有許多白蒼蠅依附在葉片後面,公公有次看了,跟我說這是非常棘手的狀況,現在葉子都沒了,暫時不用處理,但不表示可以安心,因為我不知道白蒼蠅會在什麼狀況下出現。另外有一叢灌木,生長已久,我奮力半天都拔不了,據說得花錢請園丁擇日處理。 為了讓我更瞭解院子裡的事務,公婆帶了三色菫花苗,來幫我評估院子的改造計畫。婆婆說,許多美國人此時都忙著在苗圃採購,很多人都是一年換一次院子裡的植物。我覺得這樣太累了,如果能一次弄到滿意,我寧可過個幾年再逐步換掉一些植物,不需要每年大規模改造。婆婆跟我的看法相同。 至於院子裡的植物,雖然是自家財產,但不表示想種什麼,就能種什麼。很多社區都有規定,若不遵守規定,房子甚至可能被沒收,因此在改造前,都要先瞭解社區的規定。像要種竹子,很多社區都規定要經過社區委員會和鄰居同意,因為這種植物的根很容易亂竄,不只在自家院子裡到處生長,甚至會長到鄰居家去,侵害別人的權利。像這種跟蔓藤類一樣棘手的植物,我自然不會碰。 目前我陸續種了蔥、蒜和薑。大概因為種的位置沒有充分的陽光,因此至今只採收過葉片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