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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4月, 2004的文章

[short cuts]當半雞變成一隻雞腿

在義大利第一晚的肉類,我們點了烤半雞和牛排。 半雞一上來,我們全傻眼了:這有半隻嗎?還是只是一隻腿? 雖然對尺寸感到不滿,還是得吃。倒也沒有端著那盤去跟店主人理論,畢竟不通義大利文。雖然L可以說,但也未必可以討回公道。 味道倒還可以,畢竟前幾餐吃的是飛機上的航空餐。 至於牛排,也只是普通。跟後來在翡冷翠吃的佛羅倫斯牛排相比,則差多了。 或許因為下雨的緣故,這家餐館之後高朋滿座,生意好到讓高傲的侍者不斷暗示我們該結帳走人,但我們仍故意點個tiramisu慢慢吃,氣氣他也好。 這是我們第一次碰到不友善的義大利人,但不是最後一次。別被旅遊書或刻板印象所騙了,義大利人不都是那麼好客的。

[short cuts]蜜瓜生牛肉片

去年十一月在金門高坑牛肉吃全牛大餐,其中一道是生牛肉片加芥末。該店主人號稱全台澎金馬只此一家。但是在羅馬的第一個晚上,我就吃到一道生牛肉片,不同的是,那裡的生牛肉片不用日式芥末,而是夾哈蜜瓜(左邊那道)。雖然第一次嘗試,倒覺得味道不錯,哈蜜瓜的甜味加上生牛肉的味道,算挺鮮美,不覺腥羶(當然還是要處理過吧,新鮮度也很重要)。右邊的則是類似臘肉的乾牛肉灑上起司,以中和醃牛肉的鹹味。那頓飯吃到最好的,則是用起司去煮的牛肚。別以為外國人不吃動物內臟,以美食聞名的義大利料理,同樣有以動物內臟為主的食物。 那家位於西班牙台階附近的小店專做日本人生意,店裡的擺飾竟有招財貓,看來像印度人的侍者還會說日本招呼語。我們再三強調:我們不是日本人、我們不是日本人。這番強調他們聽到了,所以這家位於觀光區的小店的另一名白人侍者露出大小眼,菜上得好快,一下子就通通送上來,桌子差點擺不下,逼得我們拼命加快速度吃。陪同我們一同遊玩的留義學生L非常不高興,因為第一手接收到他們不禮貌的訊息。 後來兩三天我們開始找對餐館後,更加覺得那天真是受氣了。學到的教訓是:千萬別去觀光區的餐館!除非是特別有口碑的,而且做了心理準備,願意受氣。 (圖片請見 Debby's Trip )

[short cuts]貓、貓、貓、貓、貓,和餵貓的男人

在公車站與阿庇亞古道間的咖啡店坐下喝杯capuccino歇歇腿。別以為「立麵」只有日本有,義大利也有「立咖啡」。只點咖啡,而且站著喝完就走,一杯約一歐元。想坐下喝,就得多付點代價,二‧五歐元起跳,整整多了兩倍半。喝咖啡時,多次瞄到貓咪從不同地方出現,然後消失。花色似乎不太一樣,但牠們總不讓我仔細瞧一下,就不見了,好似不近人。讓我想到宮崎駿動畫裡的魔法貓咪,神秘兮兮的。牠們不像是流浪貓,我也沒在這一路上見到流浪狗。在台北市郊或台灣的野外,沒有野狗恐怕是很難想像的事。而在這個國家,雖然一、兩次有踩到「黃金」的危險,卻只看過肥到好像飛不太動的鴿子而已。 沒想到,O去找洗手間時,找到有趣的,呼喊我們:「快來看!這裡有人餵貓,好好玩!」我趕緊跑過去,哇!不得了,貓咪都在這,一、二、三、四、五……,雖然只拍到五隻貓,但前後一共數到九隻貓。旁邊有個男人忙碌地弄著一盆盆的貓食,一群貓咪在他腳邊打轉、等待著,原來牠們只親近這個餵食牠們的男人。每隻貓都有成為加菲貓的潛力,看到牠們的身材,我忍不住這樣想。在慾望城市裡,有回Miranda被告知前任屋主老死之後,因為飼養的貓沒人餵食,竟吃掉老太太的半張臉。驚嚇的Miranda從此過度餵貓,把貓養得好肥好肥,卻依舊埋首食盆吃個不停。而這個餵貓的男人身材微胖,看來捨不得讓貓餓到。下回應該看看美術館的畫,別只注意那些裸體人像全身都是贅肉,也要看看裡頭的被豢養的貓咪或小狗,是否也胖嘟嘟的。 九隻貓擠在食盆旁埋頭苦吃時,任務完成的男人對我們的圍觀不以為忤,笑瞇瞇地跟一個牽著腳踏車的女生打招呼,然後聊了起來。 什麼樣的男人會養那麼多貓?我還是挺疑惑的。

[short cuts] 供人參觀的地下墓穴

之所以走阿庇亞古道,原因之一是要看地下墓穴(Catacombe)。地下墓穴是羅馬帝國禁止基督教時期,基督教徒埋葬的地方。雖是「墓穴」,其實是可以參觀的。就像翡冷翠有處山上的教堂,其下也有美麗的墳墓(是的,美麗)。跟台灣的亂葬崗文化非常不同。 說來奇怪,接近地下墓穴時,陽光逐漸炙熱起來,我脫下大衣緩行著。而所謂的地下墓穴其實是一棟建築的下方,建築前有一大片空地。走進那棟建築,外頭的溫度很快地被隔離,裡頭陰涼幾許。因為錯過時間,我們不得其門而入。只能在旁邊的教堂裡,以敬仰的心參觀著。 雖是一棟宗教建築,對我這種異教徒\非教徒來說,卻仍有它可貴之處。在於其中的宗教藝術品,不管是大理石雕刻上悲戚的神色(有些作品真是羅馬式唯美),或是整體造型,讓人由內產生一種敬畏。這種感覺在參觀這類古建築時,常油然而生。我總想,真不可思議啊,這些幾百、幾千年前的人藉此展現他們的宗教信仰,和藝術成就,儘管歲月消逝,我們透過這些實體遺跡,即使不記得那些創作者的姓名,卻能分辨其中的人類思維高度,那是值得我們後人推崇、敬仰的。而我們,可能努力一輩子,卻達不到那種高度,遑論其它。 而教徒則以實際的行動表現他們的信仰,聖母的畫像前,點滿了貢獻的白色小蠟燭。長椅上,則坐著一些人低頭禱告著。

後悔莫及

昨晚開始為了此行去義大利,竟然沒拍到書報攤而感到沮喪。 我拍了花店、書店、旅館、餐廳、市場、肉舖,為什麼就是沒拍書報攤呢? 我在書報攤買車票、瞄報紙、問路、看玩具,竟然沒想到要拿起數位相機拍一下。 這下後悔莫及,難過地不得了。唉。下回還是多買一張記憶卡,有什麼就拍什麼,省得遺憾吧。

[short cuts] 阿庇亞古道(Via Appia)的石版路

走在有兩千多年歷史的道路上,踩著石版路,悠然想起那些歷史中的古羅馬戰事。 不知當年那些將士是如何揮舞著鞭子馳騁同一條路而去?是否有過辛酸或動人的故事? 多半是義大利人來這裡踏青、散步。常有年輕時尚男女摟摟抱抱走過。我總讚嘆他們的穿著,連踏青都不忘打扮。 我穿著好走的平底鞋,不久看見兩個穿著三吋細跟高跟鞋的女人停在路上,因為高跟鞋的細跟陷入石版間的泥土裡。 兩邊是深宅大院。站在門口望去,只見一條不見盡頭的綠色小徑,而庭院深深深幾許? 住在這些宅院裡的,會是什麼人呢?而我只聞狗吠聲,不見有人從那些路旁的綠色小徑走出。

photoblog

20six在我出國前做了些改版,現在有photoblog可以玩,因此我也新增 一個 :http://www.20six.co.uk/Debby1。 旅途中拍的照片,會慢慢新增上去吧。目前還不太確定怎麼玩,就一步一步來了。 雖然理想中的遊記不是這樣呈現,但這算是一種可以在短期內暫時展現照片的方式。畢竟原本的奇摩相簿已經消失了,勢必要找個新地方。

重返台北

經過超過十六小時的飛行,從下雨的米蘭,到豔陽天的巴黎,再經多雲的香港,終於回到陰天的台北。 這麼長程的旅途中,幾乎沒睡。都怪那個右前方那個愛管閒事的中國男人(我猜他是拿PRC護照的,從沒刮的鬢角和衣著推測),在那個肥胖的法國太太用英文要求坐我隔壁的靠窗空位,而我還在遲疑時,他竟以為我不懂英文,回頭雞婆,然後肥胖的法國太太擠進隔壁,破壞我原本可以稍微躺下休息的計畫,讓我在接下來近十二小時的航程痛苦不堪。肥胖的法國太太不時用肥手擠我、吱吱喳喳地跟前排的女兒講個不停,是我們那段機艙最聒噪的一群人。再加上她不睡,開燈看書,卻三不五時發出重感冒的咳嗽聲,讓一大早就起床搭機返台的我,即使用大衣蒙住頭,還是無法入睡。以及國泰經濟艙的座位太小,維持一個姿勢久一點,全身就要僵痛麻痺,我差點就撐不下去。而她狂咳不止,卻跟空姐要diet coke,讓我很想給她一個衛生眼,真是不自量力的傢伙,都咳成那樣了,而且在密閉空間裡,大聲咳成那樣還不吃藥休息,真是不道德,我真怕自己在睡眠不足、極度虛弱的情況下,被她傳染感冒。後來瞄到她們一地的垃圾,更是充滿反感,這家法國人真是沒有教養。下機後聽說在另一節機艙,也有三個聒噪的法國男人,好似第一次坐飛機似的,不時跟空姐要東要西,空姐後來還跑來問他為何不睡。 因為經過香港,原本打算玩個大半天再回台北。但好在放棄這個計畫,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恐怕會昏倒在香港街頭吧。 回到中正機場,被告知兩件行李都沒到,一件還在空中飛行,另一件還在巴黎。非常錯愕,第一次碰到這種事。都是因為義大利航空在飛巴黎的時候delay所致。後來想想,也好,省得在體力不濟的情況下,還要拖行李回家。於是只拎著巧克力回來。聽說這種情況可以申請旅遊不便險的理賠,但不知道我刷機票的匯豐銀行有沒有這項服務。 這趟行程一直防備扒手,在恐怖的義大利全身而退,卻反而在台北捷運上,丟了我的悠遊卡。 一回到家,稍微打理完就昏睡不止,畢竟從沒這種連續24小時沒睡的紀錄。要不是接到上司談工作的電話(我不是還在休假中嗎?)和第一件行李終於回來,大概可能睡到明天才起吧。 原本的作息被說是早起的義大利人,而現在,生理時鐘混亂,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過哪一地的時間了。

Roma,I'm coming!

再過幾小時就要登機,再次飛往長靴國家過復活節。 暫時跟永遠做不完的工作說掰掰~ 至少十天不要想工作的事了。 若不是工作,我大概也不會有這種狠狠玩耍來發洩的心情吧。 這幾天將在三個城市用力地看、好好地吃,睡眠可能依舊很少,但只要有帥哥和美景可看,我也心甘情願^_^ 不帶NB,只帶小本子,希望我還可以用筆繼續寫些東西,偶爾需要暫別電腦,這是最佳時刻。

刺客任務之終結

作家袁瓊瓊在《食字癖者的札記》提到,她看勞倫斯‧卜洛克有項不可取的習慣,就是「從後面看起,以免對兇手的猜測干擾我的閱讀樂趣。」而我連續花了四天把《 皇家刺客 》和《 刺客任務 》看完,總是看到耽誤睡眠時間,而夢中與蜚茲的原智、精技相接,第二天醒來十分混亂。為了讓自己閱讀時,過度被吊胃口,因此也不時「偷看」最後面的情節。但我得承認,羅蘋‧荷布實在讓人很難猜,所以偷看一點點是沒用的。 在《皇家刺客》和《刺客任務》中,將第一部《 刺客學徒 》產生的新概念:「原智」和「精技」做了更繁複的演繹,宛如謎團一點一點地解開。最讓我吃驚的,莫過於看到被冶煉者指責蜚茲「作夢太大聲!」除了吃驚,也感到有趣。當原智之謎逐步解開,我不免思索,號稱甚至可以和植物交談的「綠手指」,不也是一種原智?只是和他們相連的,是植物,大概還不至於落到墮落之評,畢竟植物和動物的能量差距太多,恐怕也難以支配人吧。 誰說羅蘋‧荷布不擅長寫女人?「我要像他為耐辛和他自己做決定般為我們做決定,那就是我們毫無未來可言。你的心裡已經有別人了,我們的處境也相距太遠了,遠到無法用任何的愛意銜接起來。我知道你很愛我,但是你的愛…和我的愛不同。我希望彼此分享生命中的一切,你卻希望把我關在盒子裡和你的生活分離。我不是當你沒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做時,轉而打發時間的對象,我甚至不知道你不在我身邊時到底在做什麼,你根本不和我分享那些。(《皇家刺客》p.587)」莫莉這段話十分深入女人心,寫出男女情愛中的思維差異。拉掉時空,其實這段話在許多情境下都可以成立。荷布怎會不懂女人呢?真是寫得太入微了。雖然她描寫的蜚茲、帷真、帝尊等男性很成功,但莫莉、耐辛、珂翠肯,甚至椋音等女性,都很有個性。而椋音知悉蜚茲和莫莉的交往狀況後的反應,也相當有女性意識:「男人們外出作戰或旅行,期待他們的人生在他們回來時仍等待著他們。你指望留在家中的女人顧好田地、扶養小孩、修補屋頂並照顧牛羊,所以當你走進家門時,就能發現自己的椅子仍在爐火邊,桌上也還有熱騰騰的麵包。對,還有個心甘情願的胴體在你的床上等著你。…她就得在這麼多的日子裡適應沒有你的生活。時間不會因為你的離去而為她停止。」讓我想起小時候那種中國民間故事,男人征東、征西,拿到功名後,還要調戲一下苦守寒窯十八年的妻子,看她有沒有變節。真是徹底變態又沒人性的中國民間故事,更別說有什麼

記錄一個《空城》始末

再冰雪聰明的女人,在感情上還是會一筆爛帳,唯有感情,說不清道不明,撞得頭破血流,還會摸一摸頭上的血,讚道,顏色好豔麗。從一開始,斯憔就願賭服輸,愛他,就輸給他,血本無歸亦無妨。 —菊開那夜《空城》 讀到這段,有種錯覺,以為是某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說的話,雖然對這種說法不意外。但翻到作者介紹,簡短的兩行清楚地寫著:「1979年生,現為自由撰稿人」。上網查了,才知道菊開那夜是個蘇州姑娘。剛開始讀第一頁,以為是台灣校園寫手,越往下讀越不像。而這段透露的內心蒼涼,讓我不禁想起年輕時曾為愛放棄大好前途的她,在婚姻失敗後,就把情愛摒除,每看到優秀的女子和我們不看好的男性在一起時,她總說:「smart woman, foolish choice.」是啊,聰明的女人,總為愛做了錯誤的選擇。而《空城》中,就有好幾個例子。烈性女子愛上自私的男人,終究是飛蛾撲火。而一開始就算計愛情和婚姻條件的女子,或許最後得到一開始設定的目標,卻也輸掉愛情婚姻。而柔弱服從的女子,更別說了。空城之所以空,因為沒有人是贏家。我不由得好奇,才二十多歲的菊開那夜,為何心境會步入這種好似經歷過多感情創傷的境地? 自私的男人,我想起Carol S. Pearson在《影響你生命的12原型》所寫的:「期待女人來醫治他情感上需要的男人,也同樣對親密關係,特別是共相依存的關係,覺得受威脅,他們想保持自由,但又期待女人總在那兒等候;他們想要來去自由,享有性愛和他們能容忍的情感上的親密,但是女人若無法順應,他們就會撤退、不悅、或威脅分手,直到她懊悔。最極端的例子,則可能不讓妻子外出工作,甚至與女同伴外出也不行,特別是晚上。他們可能以同樣方式對待孩子,特別是女孩子(p.130)」。「尚未找到自我的年輕父親,會覺得自己只是位機械式的供應者,只是位傀儡般的照顧者。…有些男人就以不同方式平撫挫折,像是不照顧家庭、父性權威、不親近家人,甚至虐待孩子。」其實這些正好說明小說裡的男性角色。 而善於算計的女人,我則想起最近有本爛書《預約Ti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