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2004的文章

半冬眠者的想像與想像障礙

像是前幾天的 祈禱 得到上天的允諾,這幾天可真冷。最大的滿足莫過於在熱水澡後,穿上厚襪子睡覺,這樣才能暖呼呼地醒來。這兩個多月以來的睡眠障礙,突然因為天冷而消失無蹤,每天都睡到差點沒辦法起床,接近半冬眠狀態。說不定,之前就是因為對溫度適應不良,才出現睡眠障礙的。 因為太冷,嗅覺敏銳度稍微下降,但是聞到別人的汗臭、外套上的怪味和煙味,仍無法忍受。最大的享受或許是泡澡時,可以感覺精油的味道。記得多年前從英國回來,不知怎麼迷上肉桂的味道。這種味道通常讓人好惡強烈。除了偶爾去該開幕的星巴克買肉桂捲,在家泡澡也用肉桂精油,無聊趣味大概是想像自己變成肉桂捲,比擬卡夫卡筆下的大蟲。 氣象預報的溫度數字,帶來另一種想像,以及想像障礙。聽到只有十五度以下時,馬上覺得很冷。但過幾天,變成更低個幾度。腦子裡的認知溫度計才脫離夏季不久,一時之間,因為無法感應這種溫度而故障。12度要穿什麼?10度要穿什麼?8度要穿什麼?5度要穿什麼?氣溫差2度會有多大差別?無法判斷。

Au Revoir!Sex and the City

終於也到向「慾望城市」告別的時候。儘管這一年多來,忙碌到很少看電視,自然也戒了「慾望城市」。前幾天有人預告今晚是第七季最後兩集,今天又有人再次提醒,心裡一點譜都沒有,根本說不準有沒機會看到。 謝天謝地,我還是有始有終、沒有中間地看完了這部影集。儘管第五季只看了一點,第六季全部沒看,第七季前面也不知情。這些都不妨礙看結局,畢竟,太多的故事都是似曾相識,只是四個女主角身邊的男伴換了而已。 沒有「石破天驚大結局」,其實慾望城市的忠實觀眾,很容易猜到。轉了那麼大一圈,Carrie還是跟那個和她分分合合最多次的男人復和了。編劇小小地吊了觀眾的胃口,在他把她從失戀之地撿起來前,兩人擦肩而過至少兩次,讓人驚叫連連,終究是見面,而且有所承諾。飄洋過海到巴黎談戀愛的Carrie,回到她最愛的紐約。當她意氣風發、一身華麗,踩著高跟鞋走在紐約街頭,男人的名字出現在手機上。嘿!觀眾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叫了那麼多季的代號,這下終於要「正名」了。 相對於Carrie維持她高高在上的位置,其他三人扮演跨階級的突破性角色。始終想當母親,而且是上流社會那種可以拍雜誌封面的高貴母親,嫁的又是人我界線最明確的猶太人,Charlotte和光頭丈夫最後竟然領養一個黃種的中國小孩,而且為此喜極而泣。或許要說,人是可能改變的吧!當然,她們有可能把那個來自她們認定第三世界的小孩,養成一個白人世界的黃種小公主,這就是後話,也不關慾望城市的事了。 Samantha向來喜歡年紀比較大,而且有錢有勢的男人。這次換了小男友,而且繼續熱愛罹癌的她。最後終於愛感天地,水仙也開花,罹癌後自我封閉、「性趣」缺缺的Samantha,記起原本在她生命裡有吃重份量的愛與性為何物。再開放的她,還是改口要在遠地拍戲的小男友「別」跟其他女人上床,之前可是多多鼓勵的。根據馬路消息,由於新馬等地的規範,使得她們最後的「熱烈」被剪掉。要看完整版,還是去租\買DVD吧! 同樣和昔日男友、孩子的爹終成眷屬的Miranda,或許會被認為改變最少。可能是年紀約三十多歲的人,對她的部分會特別有感觸。Miranda曾經為了和Steve經濟階級差距過大,在愛情之路差點走不下去,也的確分手過。但經歷這一切,看到丈夫的娘失憶到獨住的家裡一片混亂,這個事業心強的女人,願意主動開口和婆婆同住,

台式義大利餐廳

前些時日經過這家新開的店,還在裝潢。看著「義式美食料理」幾字的招牌,再看看那種裝潢,用大片的透明落地玻璃,大老遠就可以看到店裡有什麼人。心裡納悶無比:這是哪門子的義式餐廳?比巴里島的義大利餐廳還要不義大利。看起來分明就是台式餐廳,儘管賣的(可能)是義大利菜。 衝著新鮮,仍前去光顧。菜單上有行字,說只要1200,就可以吃19道東西,建議4到5人來吃。對我們3人來說,似乎是多了點。或許有些人以為五個人吃這樣的份量也嫌多,但別過度期待,菜上來就知道,其實每盤的份量都不算多,比「輕食」餐廳多一點。我們要懷疑的是,這麼小的桌子,怎麼放得下那麼多菜? 這裡的上菜順序真是讓人搖頭嘆息的不專業。先上一道前菜——培根蘆筍,然後上了我點的主菜——青醬雞肉義大利麵,接著又是前菜——淡菜,下面又是義大利麵……而且上菜速度之快,桌子不大,擺了三盤幾乎就擺不下了,我們只好忙著把盤子挪來挪去,一面還要記得吃快點,因為下一道又要上來了。在義大利的時候,要是有餐廳上菜快一點,我們就會覺得老闆簡直就是要趕人,義大利菜就是要慢慢吃、慢慢品嚐,喝點小酒,和友人閒扯,這才叫享受美食與人生。這裡其實還很多空位,但仍以趕人的速度在上菜,快到讓我們懷疑這裡的菜是不是事先做好,等客人點了,立刻微波端出?讓我們吃得很有壓力,完全破壞義大利菜的精神。 更令人詫異的是服務生的無知。點了一瓶白酒,遲遲不上,都已經吃完好幾道了。招手請服務生送上來,她竟然充滿疑問地回答:「現在就要送嗎?」這裡的服務生到底有沒有一點基本的西餐知識呢?如果白酒不是佐餐,難道要等我們吃完再打包帶走?或許打工一族實在太多,老闆也隨便,沒施以員工訓練,所以造就這種低劣的服務水準。 隔壁西藥房的老闆稱讚這裡的披薩好吃。但其實不及格。光是皮就十分差勁,而且完全沒切就端上來,讓人錯愕不已。明明是鹹的,卻在上頭澆了不少蜂蜜,分明是某種可怕的台式口味。道地的義大利披薩只有過鹹,沒有這麼甜膩的。應該去吃Mr. Paco的。弄到最後,友人說,這頓吃到唯一好吃的,是那瓶用來澆在披薩上的辣醬。讓人無言以對。 最後的甜點上來,我點的奶酪以一個高腳杯裝著,那個杯子的「腳」弄成屈膝狀,看來有點好笑。哎,留給自己一個還能保持好心情走出這家店的理由,這裡的甜點勉強可以。 格爾思義式美食餐廳

讀郭敬明《夢裡花落知多少》—大學生單薄的想像

這終究只是一個大學生所寫,同樣是大學生年紀的人看的小說,稍微多個幾歲,便會發覺郭敬明描寫的世界一點都不真實,充其量是大學生天真無知的想像。畢竟,十九歲的人,怎能理解三十歲左右的生活呢?郭敬明實在是太著急了,太急著寫他陌生的人物和世界。 去年看《 幻城 》,總覺得他把寫的是日本漫畫的中國文字版,原創不足。而《夢裡花落知多少》,同樣原創不足,法院已經判定這是一部抄襲之作。儘管郭敬明要再上訴,可他沒有如後記所說的,證明這不是抄襲或仿作。這部小說的確跟三毛《夢裡花落知多少》不一樣,但終究還是學了另一個人了。如果青春總要讓人學些什麼,那郭敬明可能得學習從他近年得到的虛名跳脫出來,並且下功夫好好地體驗人生,才能寫出自己的東西。 郭敬明一直長於寫花枝招展的作品,《夢裡》也不例外。我才讀了兩頁,就忙著找鉛筆,把對我陌生的詞句圈出來。還有好幾次得上網,把google當字典查,明明就是看中文書,輔助動作卻像看外文書。因為其中呈現的北京人日常語彙,和台灣人所說的,有相當差距,好比「侃昏菜」、「柴火妞」、「狠建倉」、「冷酸靈」等,有幾個到現在還弄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麼。這些詞語之多,讓我懷疑中國大陸的十三億人口是不是每千人就造一個新詞,不然怎麼比台灣的口語豐富這麼多?上回聽在北京唸過書的L說:「土得掉渣!」讓我笑半天,真傳神的形容!這回一邊讀一邊想著,許多台灣人到大陸做生意,發現大陸人幾乎沒有可以相信的,說不定部分原因是他們的語彙比起我們,虛張聲勢的味道多幾分吧。 這部郭敬明以女性第一人稱寫的小說裡,女生總是鬥心機,幾個家世好的男性角色,都是感情侏儒,天性純潔,也喜歡純潔的女生,但最後不是被害死、弄成殘廢,就是被當白痴耍。天底下竟有如此便宜的事?我突然想起前陣子一堆男性去交友中心,結果被貌美女性騙走不少錢的案例,這是一群欠缺生活歷練、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身上活生生的案例。可郭敬明寫的,只是他對這世界瞭解不夠,畢竟大學生腦子裡能裝的,還有限,但他又心急,急著成名,拼命寫了一本又一本,就只能生產如此貧乏的東西。然而郭敬明自以為蒼老,把高中時期當年輕,大學生就老了,我看了只是好笑,想起辛棄疾早在幾百年前就寫了:「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如果沒有真實感受,這種強說愁實在不能打動人。另外,在我看來,大學畢業之前,其實只是幼稚

許我一個夠冷的冬天吧!

冬至後四天,天氣突然變涼,合歡山下雪了。在辦公室覺得有股寒意,剛開始以為是空調太強所致。-_-+ 冬至隔天和弟坐在客廳,我突然想到:「啊,冬至!應該吃湯圓。」印象裡,報紙的家庭版介紹某幾個牌子的湯圓比較好吃。哪知,他竟然說:「那麼熱!吃什麼湯圓!」(←真沒禮貌!)天氣不冷就不能吃湯圓嗎?O_o 其實吃湯圓比較需要的是心情。就像在華東時,不顧腸胃不佳, 吃了一堆湯圓 ,儘管不能說話,還是挺開心的。 去年冬天一開始,似乎也是不冷的。大家都說是「暖冬」。但是到了一月,開始冷了。尤其過年時,冷到直發抖。年初三和France、小黃夜裡在忠孝東路四段一帶 尋找「陽台」 ,冷得我鼻水直流。 印象裡,好似很多年沒有這種寒冷的冬天了,國高中時,總是有同學會互相比較誰穿得多,我記得自己曾穿過八件!內衣、衛生衣、套頭t-shirt、襯衫、背心、毛衣、外套、大外套……把自己弄得像熊一樣,行動起來非常不便,深感偽裝的胖子也是很辛苦的。 雖然當時穿那麼多,也是因為學校制服質料差,太不保暖。到至今仍對寒冬深深恐懼。每次一聽到寒流要來,上街就會四處尋找保暖衣物。前不久買到一條寬褲,很滿意地想,要是寒流來,在裡頭加件衛生褲也可以。儘管我從沒穿過衛生褲。 有人說:「不過冬至不冷。」但去年我也聽到有人說:「『冬至』要是不冷,『大寒』的時候就會非常冷。」難道上一個冬天的狀況,又要在這次重演嗎? 上網向google老師請教冬至的氣溫,得知還有「 數九不冷,來年看瘟(山西寧武) 」的說法,要是冬至後八十一天內不冷,病菌容易過冬,來年氣候暖和時,就會有瘟疫。似乎挺有道理的。那麼,還是祈禱這個冬天像樣一點吧!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SARS恐慌了(不過SARS病毒在高溫狀況下比較容易控制住)。 不可否認的,是近年因為過多人為因素導致氣候異常。爸媽說,我剛出生時,他們到夏天的六月,還蓋著棉被。但現在可不,都十二月了,我還看到有人穿短袖。整個台北市因為廢氣太多而發燙。 人終究是渺小的,想要改變大自然,卻總是遭到大自然的反撲。還是識相點吧。

「聖誕快樂」是種病毒

一到辦公室打開email,一堆信件蜂擁而來,標題大同小異,不是「聖誕快樂」就是「Merry Christmas」,我差點以為電腦中毒了,就像每天都要耐著性子一封一封殺掉的「Re:you mail」之類的信件一樣。 發email多容易,看email也很簡單。隨便瞄一下,通通暫時擱置。不然,也就跟著進入那種大發通告信的恐怖循環裡。「病毒」不就是會傳染的玩意嗎?我已經感染感冒病毒,不需要其他的病毒了。更何況,今天工作多到讓我一個頭好幾個大。 倒是看到好久不見的某友也傳email電子卡片,連上去一瞧,哈哈,還挺有趣的: 當然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標示,這一切都是 電腦世界的玩意 ,如同聖誕節是人造的一樣。

回顧2004

「他在今年就像是面對了一位嚴厲的長輩,對方會頻頻出嚴格考題來測試他的能力,而且都是用鞭打的方式,並不是以和善詢問的方法。當這位長輩訓罵天秤座之後,就牢牢記住他了。往後每次有機會都會特地問別人:『這個天秤座最近表現如何?』表現得好,就會得到一個獎賞,在嚴師的心中留下好印象:如果天秤座仍然改不掉抱怨的壞習慣,他不但無法得到獎賞,還會再受一次責罵。」 ——《唐立淇幸福元氣全書》 終於到了年底可以回顧的時候,於是把幾本星座書找出來,準備踢館。各月運勢從沒有人沒說對過,但回頭看唐立淇寫的整體運勢,楞住了,倒是挺接近實況的,包括別人一溜煙丟下一堆苦差給天秤座的描述。至於吳安蘭《2004占星全書》,跟我的個人情況完全不符合,所以2005年的部分也不用參考她的。同樣是土星壓事業宮,可以解讀那麼懸殊,端視各人功力啊! 幾個月前已經用塔羅牌算到工作上所有的不利狀況,幾乎都是負面狀況。可是比對一下研究所時的狀況,便覺得不那麼糟。 當時我的同學兼同居人很誇張地描述,所上的課業比其他學校的同類研究所「操」好幾倍。但以我們同屆同學比較,他們修的課程都只有C程度的「操」,因為我的是A+! 那的確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程,所以老師好多次要我回學術圈,我說什麼都不願意。可是這幾年有過幾次和別人比較的機會,深深發現那段歷練的確大大提升我的程度,加強我的底子。說什麼都很划算,繳的是最便宜的國立大學學費,用到最多的資源,收穫豐碩無比!感謝國家,感謝廣大的納稅人栽培! 回頭看眼前,就有如念社會大學的應用研究所。做為這部門年紀最小、又最資淺的一員,我常像個傻子做同事不願做的大量苦工,而且都是零回報。休假前總要提前交作業,工作量之大讓我累到動輒生病。假日經常還是進辦公室。假日永遠比別人少,做的事永遠比別人多且雜。更別說我在這期間忍受各種壓力、內心折衝不斷、壓抑自我、降低期望、放棄嗜好等等。誰說大公司分工細,在小公司才能學到各種絕活?這完全取決於各人。 身邊總有不斷要我繼續吃苦耐勞、快速成長的長輩。這些三、四年級世代認為他們的訓練總是比較紮實,對我期待甚高,不希望我像同世代或上世代的人輕浮毛躁、急功近利。有回抱怨同事把該做的工作推給我,竟有長輩

如果還有明天……

十月才見過的L叔叔走了,因為癌症而英年早逝。消息傳來,我震驚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後,反覆跟說者確定。還記得那天,他用單眼相機幫我拍照:「這樣好放大加洗!」那張相片恐怕是再也不會有機會拿回來了。我更遺憾的,是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還沒問他,那天他只說了一點。我始終惦記著,一定要再問,總覺得還有時間。哪知道,再也問不到了…… 另一個消息,是兩個月前左右見過的某姐傳來腹部長瘤,她才三十多歲。怎麼盡是這些讓人洩氣、難過的消息?聽到時,我的MSN暱稱還掛著問號「難道不能請病假嗎?」 在身體不好的時候,聽到這些,不是沒有感觸的。 很多年前,我就開始認為這輩子注定短命。尤其像現在這種揮霍生命的方式,用極短的時間經歷別人可能要花兩倍以上的時間,才能經歷、體會和瞭解的事,自體並非沒有消耗或折損。我過的,用Julia Kristeva的標準來看,是陽性的時間。自身小宇宙和外在大宇宙,是互為消長的。明白了這點,總覺得老子真是天才,用那麼精簡的話語,講了幾千年後仍發人深省的東西。 與其醫學的態度看待自身,我反而傾向用接近巫之道。幼年的我,能從病魔手中倖存,賴的不是現代醫學,而是某種偏方。我不會記得這些,但隱約成了一種生命軸線。現在看來,靠巫比靠醫更能維繫我的興趣,於是隔一段時間迷戀一種/些實驗,弄些無傷大雅的東西來玩玩。ㄑ阿姨預言我在35歲以後,對養生更有興趣,「妳等著吧!」她的女兒跟我有類似的星星,現在每天忙著把身體折來折去練瑜珈,三不五時要家人吃這吃那。上述,她以女巫身份發言。 另一方面,身心靈應該是三位一體。我用情緒體會身體對一切的反應,好比看多了一張又一張的大便臉,下場就是我這一、兩年來腸胃狀況特差。而我的身體,與我相處二十餘年,對我衝鋒陷陣的個性知之甚詳,明白不用非常之道,不足以阻止我。於是一年間進了三次急診室。但是,去年在辦公室倒下,進了急診室,第二天好像沒請病假,還是進了辦公室。 這一切當然是有源頭的。自做虐,當然不可活。如果還活著,還能做些什麼,我又像是活不久似的拼命。畢竟我不在乎生命長短,只在意這輩子是不是夠精彩,夠我學到想學的。如此而已。 如果可以點歌,現在想要點薛岳唱過的「如果還有明天」。 如果還有明天 作詞:劉偉仁 作曲:劉偉仁 編曲:Ez1 Band  如果還有明天 你想怎樣裝扮你的臉 如果沒有明天 要怎麼說

第三代虱目魚丸,此生無緣了

到了台南,總有許多小吃可以選擇。我向來百無禁忌,有什麼就吃什麼,連蛇肉都見過,台南的小吃其實都不算什麼,高興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擔心。直到最近。 三週前在台南,一群人說要去吃 第三代虱目魚丸 ,我也興高采烈地去了。八月到台南時,第一次嘗試,對於第三代小小間的店面,始終坐滿客人,以及魚丸種類之多,而有初次印象。據說只賣到中午,要是晚了,東西賣完,也沒得吃。 這次照例吃了80元的招牌綜合湯(還是100元的超級綜合湯?),內含三色魚丸,還有什麼脆腸、粉蒸、燕餃、魚皮、魚肚的,我至今仍弄不清楚粉蒸、脆腸是什麼東西。也吃了魯肉飯,雖然肥滋滋的肥肉油亮亮的,讓我覺得有點驚心,還是吃完了。軟軟的肥肉加上QQ米粒的口感,加上一點香菜的調劑,自然是很容易入口。但是想到一碗的熱量不知有多少,絕對不敢多吃。那裡的燙青菜,照例澆了肥豬肉湯汁,聞起來很香,但同樣不適合多吃。 八月的時候,吃完還前往附近的莉莉冰果室吃水果挫冰。因此第二天要搭飛機回台北前,腹瀉一次,W知道後,便認為是「冷熱交攻」的結果。但十一月底並沒去莉莉冰果室,兩三小時後,開始經歷十數次的腹瀉,讓我整個人進入虛脫狀態,生不如死。其他人則完全沒事。 因此後來學姐同事便說:「妳以後不要去吃第三代了,說不定魚丸裡面有讓妳腸胃過敏或什麼的成分。」這很容易做到,在十三個月間去了三次台南之後,近期一點都不想再去台南了。 沒想到,兩個多小時前,急性腸胃炎再度發作。想了想,中午吃了魚丸湯,難道又是魚丸作祟? 在想到罪魁禍首應該是魚丸後,我再度連上了雅虎奇摩……,呃,google才對。然後在漁業署找到這麼一個短短的幾行消息:「香港海鷗形菌,全球新菌屬。港大醫學院2001年發現首宗個案,病人進食淡水魚致腸胃炎,嚴重者每天腹瀉30次達90天。(93.6.13中央日報6版)」 真是太可怕了,每天腹瀉三十次,這還能活嗎?我自從今晚急性腸胃炎再度發作以來,已經腹瀉三次,在重感冒的狀態下,特別難受。在提心吊膽的情況下,勉強吃了幾片白吐司。阿彌陀佛,希望明早有力氣走出家門去看醫生。下午還有重要工作呢,唉。 不管是海鷗形菌或是魚丸本身的成分,我決定這輩子不要輕易碰魚丸,就連貢丸,大概都要放在我的禁食名單。不然,三不五時在重要工作前得到急性腸胃炎,真是讓人沮喪。 地址:台南市府前路一段210號 電話:220-9

攝影師的天賦

在泰雅族小學的運動會上看到了她。小小的個頭,一個人跑來跑去。事後從照片裡發現,第一次鏡頭鎖定她的時候,她在一個稍大一點的女孩旁邊露出臉來,從五官判斷,那個女孩應該是她的姊姊吧! 我跑過去逗她,她一個人在一個杆子下玩耍。我問她:「妳幾歲?」她用細細的聲音嫩嫩地回答:「五歲。」「叫什麼名字?」「Mai-Ya」我聽不太清楚她的名字,姑且從音來拼吧!她的人中有鼻涕乾掉的痕跡,看來沒有人照顧她。後來問她爸爸媽媽呢?結果旁人竟笑我緊張兮兮:「應該要擔心她爸媽走丟啦!」 我顧及任務在身,跑走一會,然後找了專業攝影師來幫我和她拍合照。她這時已經跑到看台的頂上去了。我跟她說要拍照,她好害羞,緊抓了欄杆不肯回頭。但是專家就是專家,C把我的傻瓜數位相機當單眼用,一邊跟她好言相勸,一邊連拍不停。Nikon數位相機的缺點是存取檔案很慢,就算想要連拍,其實還是會耗去一點時間。但是,對待小女孩需要耐心,Mai-Ya居然被說動了,身體不再那麼僵硬。 事後從照片看,她的小臉也逐漸從害羞地吐舌,到驚訝(這個伯伯這麼有耐心?),最後露出可愛的笑容。 雖然平時要C說出什麼所以然來,這類靠相機吃飯的人往往很難給人有意思的答覆,形容詞千篇一律,總是只有「起雞皮疙瘩」一種說法。但是這種時刻,我才發現他的厲害在何處。 一個好的攝影師,並不是光用好相機、好底片,會選角度、懂得打光之類的技術而已,他必須有某種能完美達成工作,甚至到達藝術境界的本領。C讓我看到他在讓被拍攝者放鬆、做出自然表情很有一套,以及非常有耐心地等待最好的那一刻出現。 瞭解這一點後,我突然感到對過去的諒解。諒解爸爸當年念攝影,卻成不了攝影師,在於他缺少這種天賦。光想到小時候被他抓去當模特兒的經驗,就讓我覺得當拍照的人比被拍的人有趣且輕鬆多了。但現在仔細一想,拍出好照片其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儘管科技使攝影變容易了。 學習這件事,尤其是與藝術沾上一點邊的,終究是需要一點天賦和大量努力的。

樂樂亭—總是適合一群朋友的居酒屋

樂樂亭是屬於幾個人,或一群人的,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而不管是幾個人來這間居酒屋,最好都是談得來的好朋友。我在這裡感受到最多的悲歡離合,在別家店很少談及這些話題,但在此話匣子都會打開。究竟是什麼氛圍觸動那些話頭,我思索良久,猜想可能是縈繞其中的家居氣氛讓人放鬆吧。 牆上的菜單,早已不可考。每個季節,這裡都有一些時令菜。我們最近特愛奶油生蠔,這是中西合併的料理,先烤過,然後再淋上非常中式的炒香菇等醬料,最後再灑上一層起司粉。 這裡的沙拉總是讓人看了食指大動。不同於西式沙拉,這裡的沙拉又比好似給小鳥吃的日本料理份量多不少。青菜、蘆筍、玉米、蝦、蟹肉等,讓人每種都想吃一點。 想要下酒小菜,老闆娘會有私房菜的建議,菜單上看不到,得私下詢問。上回吃到花生紫菜,清爽可口,據說兩天就賣完。再要不然,來個鹹豬肉吧!就連我這種平常嫌棄肥肉、醃肉和臘肉的人,都會想要吃一點。略帶鹹味,剛好可以配台灣啤酒。 居酒屋嘛,總是想吃海鮮。在這從沒吃到不新鮮的海鮮過,魚才一上桌,馬上就被吃的乾乾淨淨,連魚頭都有人吃到完全沒肉,讓我甘拜下風。(因為有人下筷太快,照片上已經少了一塊肉)。 菜單常換,女主人也很虛心受教,總是會問客人意見,甚至可以向她討教某些菜怎麼做。今天看到一個挺帥的外國人和兩個本地男人在此吃飯,臨走前,女主人問:「good?」外國男人說:「very.」 一般居酒屋總是要有很會招呼客人的老闆娘,這裡也不例外。我見過有幾個(男性)客人分明已經喝過至少一巡,看起來微醺,還要來此喝幾杯,跟老闆娘講講話才回家。這裡的老闆娘魅力在於親切。 這裡位於周圍的座位很日式。如果併桌的話,就可以看到主人把座下的木板掀起來,移動桌子後,再把木板蓋回去,像是拼積木一樣。初次看到,我玩興大發,差點一塊一塊掀起來再拼回去,不過最後還是克制住。 女主人的巧思也傳達在店裡的布置上。在門口還朝著七張捷運站時,看到門口的這盆植物,讓我忍不住誇讚真巧妙。用綠色的大荷葉襯托那朵由綠轉黃紫的花。我至今不知那種花的名稱,總是有人回答我:「高麗菜花!」-_-; 在Dimmer,會看到很多影劇圈或廣告圈的人。在 A-plus ,會看到很多建築圈的人。在樂樂亭,因為老闆娘和前任老闆

半調子的聖誕節2:滿街都是耶誕樹

也許是因為晚上的緣故,也許是因為白天的時候我行匆匆。同一段路,白天的時候,我數到有五棵耶誕樹,晚上卻暴增成八棵!離聖誕節還有一個多禮拜呢! 不過,這幾顆耶誕樹都只是小巫,樣式過於傳統,尺寸也夠小,都比不上這棵: 這是台北101最近新增的糜鹿造型聖誕樹。 第一眼看到,其實充滿錯愕。很有創意,也很花錢,但是,除此之外,過完這個節,花完口袋的錢,我們還能留下什麼印象呢?不過都是浮光掠影罷了。

新玩具:我樂噗

挖哈, wallop 真是難玩的新玩具。這用flash的blog,但附加orkut、mp3和相簿功能。 這個玩具和 orkut 一樣,需要有人邀請才得其門而入。加入wallop,也就等於成為微軟的白老鼠,在上頭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有如進入一個裝了監視器的網路世界(微軟打造網路版「楚門的世界」?) 不可否認wallop的強大,彙整多項功能,可以在上面打造封閉的blog,只給「圈內人」觀看,也可以公開給非wallop的廣大網民。另外,可以串連其他有RSS Feed的blog,所以可以透過我的wallop繼續觀看主要的 DEBBY blog,好似多了一個監視的窗口。

2004立委選舉觀察略記

選前有人說了這麼個笑話:「連戰一眨眼,妳就知道他在說謊;宋楚瑜一哭,妳就知道他在說謊;陳水扁一開口,妳就知道他在說謊。」這是個不討好任何一邊的笑話。現在看來,著力最深的,其實是最後面。 一年選舉一次,已經夠勞民傷財的,何況是選兩次?在三月總統大選後不到九個月的立委選舉,投票率是近年新低的59.16%。這不到六成的投票人,決定這場仍是藍綠對決的局勢。 很多現象都必須從藍綠對決解釋,否則解讀會有所偏差。好比,馬英九牌打了五張,蘇盈貴和林正修落選,不是因為馬英九牌力道太弱,而是選民決定了藍綠對決,不是正統藍營或綠營的,在最後考量,就會出局。更何況,林正修是批判國民黨的,幫他助選已經讓馬英九被國民黨人罵得滿頭包,馬英九最後轉往幫費鴻泰競選,想必都是這張牌自動決定失效的原因。不是正牌藍軍蘇盈貴獲得的奧援更少,就更不用說了。馬英九牌當然有用,不然馬團隊出身的吳育昇不會拿到全國第一高票,同時,「打馬」不遺餘力的王世堅也拿到該選區第一高票。正反馬英九牌仍然是高操作性。 藍綠對決例證之二,選民會檢驗候選人的顏色內容。所以遠離陳水扁路線的沈富雄出局,被認為是「藍皮綠骨」的陳學聖出局。他們的部分就不能用配票失敗來做單一解釋了。 既然是藍綠對決,第三勢力沒有太多的空間,民主學校的許信良、鄭麗文和藍博洲,就算有高知名度或高民調,也使不上力,對地方深耕不夠,更別談其他。脫離了政黨,施明德自然讓選民遠離了。選舉結束那天,以及今天,兩度走過施明德競選總部,都是一群工作人員忙著撤離的整理工作,沒有太多的傷心,只是忙碌。其他沒有太多知名度的無黨籍候選人,不用想拿回當初繳交的保證金。 泛藍要好好感謝陳水扁。不管從319事件的處理,不斷移向深綠路線的政治操弄,企圖攻城掠池,大政策有如修憲、正名、軍購等,較其次政策有如教科書等,再其次有如出版品分級等,陳水扁帶頭挑戰中間選民的忍耐極限。國民黨、親民黨、新黨不要高興,很多票不是投給你們的,那是給陳水扁的嚴正抗議。國民黨不要忽視真正國民黨忠貞票的持續流失趨勢,拖延世代交替只是讓這趨勢變化更快。多數中間選民其實還是要維持現狀,民燼黨執政團隊再繼續拉高台海對立,不只外部產生問題,內部一樣會反撲。 呂秀蓮做為民燼黨內「李登輝路線」的最忠實追隨者,選後繼續檢討別人。她這種讓親痛仇快的性格,向來比性別問題嚴重多了。如果有人就她這次輔選

悲劇的靈魂—追尋Sylvia and Ted的過往

早在四年前即讀了Sylvia Plath唯一的自傳性小說《 瓶中美人(The Bell Jar) 》,那是因為學長說值得一讀的緣故。最近有關Plath和她丈夫Ted Hughes故事的電影《瓶中美人( Sylvia )》上映,在看電影前,我決定先把這兩人的故事看一遍,於是找來艾瑪‧泰寧德(Emma Tennant)的《 悲劇的靈魂——希薇亞(Sylvia and Ted) 》。 既然書名和書背都已經很掃興地說明這是一個悲劇:「這是美國女詩人希薇亞‧普拉斯與英國詩人泰德‧修斯的愛情故事。一九五四年他們相識,四個月後便結為夫婦,而後泰德另結新歡艾西亞‧威比勒(Assia Wevill),隔年三十歲的希薇亞以煤氣自盡,結束短暫的七年婚姻,艾西亞也在六年後帶著女兒自殺」那讀者能做的,就是瞭解這個悲劇如何形成。 Tennant把這部小說處理成三線交軌的故事,彷彿Plath、Ted和Wevill的三角戀情是這三人打從離開娘胎就注定的一樣。因為Plath和Wevill都和德國有點關係,Plath的爸爸是德國人,移民到美國;Wevill的爸爸是俄國人,曾舉家遷移到德國。兩人長大後,先後到了英國,然後愛上Ted。當事人無所察覺兩人命運的交會,由Tennant事後代替她們畫出生命旅程的交叉線。偶爾覺得這本書快被寫成羅曼史時,Tennant的筆調又會趕緊拉回來,極力使文學性多過文藝腔(這兩者是不同的。如同其中談到Wevill:「她定居在加拿大的那段婚姻,也幫助她說得一口英國腔的英語,並且能完美地駕馭這個語言。但其實她的口音只是一種上流社會拙劣的模仿足以引領可愛的威比勒太太進入王橋的公寓,卻不足以引領她去叩詩人圈子或知識分子社群的大門。(p.95)」) 悲劇可能早在兩人相識時埋下種子。Plath因為Hughes的詩作而愛上他,閃電結婚,甚至對Hughes還嫌不夠瞭解。她們結婚時,並未邀請Hughes父母。這裡並沒提到Ted Hughes的姊姊Olwyn Hughes,但從Hughes父母對Plath的陌生,可以猜想Hughes姊姊對Plath同感隔閡,Olwyn不避言她和Plath生前的不合。Hughes在70年代請他姊姊當Plath遺產的管理人,限制多項有關Plath的研究引用,自是慘事一樁。 Plath初期的婚姻生活並不好過

「證明你是一個人」

因為 好奇 ,上了 livejournal.com 註冊一個新 網誌 。 這個網誌系統很怪,有各種語言可供選擇,英文就分出一項英國,有日文,有簡體中文,就是沒有繁體中文。我猜想是該系統團隊有中國大陸出身的人所致。懶人我只好選用簡體中文,其實也不是完全簡體中文介面,只是部分有翻譯,大部分還是英文,像是用翻譯機翻譯到一半就丟下不弄的結果。註冊到一半,突然有句「證明你是一個人」,讓我差點笑到摔到地上。 切回英文模式去看原句,是「Prove that you're a human」,也不能說翻譯有錯,只是乍看之下好笑。 這種機制是防止機器造成的錯誤,現在在 DEBBY 留言也需填入系統亂數取的檢核碼,以證明「你是一個人」。

主、分站暫時連不上

主站 DEBBY 因為主機板壞掉,要到週四晚上才會恢復,這裡的圖片是來自 DEBBY ,所以目前也不能顯示。20six分站 Debby blog 目前也秀逗中。 這兩天大概不會寫新東西吧。 我還是那句話:有分身是很重要的,誰知道哪天哪一個會出問題?

半調子的聖誕布置

傍晚坐235公車回辦公室的時候,赫然發現公車司機穿著耶誕老人的服裝,而且那是一個年輕人哪!驚嚇未恢復,下了公車後,經過順成蛋糕,又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女生穿著紅衣紅裙的聖誕裝扮,正在切蛋糕給客人試吃。 這是什麼日子?我想了想,不是才十二月初嗎?回辦公室後,翻開報紙,很快就找到 首都客運司機打扮成聖誕老人 的新聞。我繼續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麼台灣人可以毫不質疑地,就把外國人過聖誕節的皮毛搬過來?而且幾十年了,學到的還是這種皮毛?我的社會適應不良症候群再次發作。 如果現代化是一條長長的道路,那麼,我們都還在路上。別說聖誕節,就說傳統的農曆新年吧,我也毫無認同感,即使現在的農曆年跟以前相比,已經算是半調子了。現在想到農曆新年快到了,就足以讓我頭皮發麻。當我還是兒童的時候,就害怕這個節日,現在已經是個成人了,恐懼還是沒消。光想到新年要說差不多的話、見差不多的人,就讓我無聊地呵欠連連,想要從月曆上把這幾個日子塗掉。每回上桌見到那些差不多的菜,就想要下桌,可又不能真的下桌,不然媽可能氣得要我去做一桌菜。不過爹娘也滿可憐的,我從小就採取不合作態度,到這種年紀還為這種節日屢屢出現 叛逆行徑 。其實這都是小事,不是我對這個父權體系最大的叛逆。 過年前,突然覺得要感謝這種奇怪的工作,非常適合我們這種有社會適應不良症候群的人,雖然這工作可能也加劇我們的社會適應不良症候群,讓我們在別人昏迷的時候保持清醒,在別人上工的時候還呼呼大睡。光是年假比別人短,就足以讓我有藉口從無聊的農曆年例行公事抽身——就算只抽了半條腿出來,我也高興。如果難過,我只是難過假期太短,休息不夠,而不是沒過到年。 半調子的傳統,與半調子的現代化,其實很難說哪種比較好。我們也沒什麼選擇,這些不中不西(更難說有什麼台灣道地)的節日,其實都是顯現我們卡在現代化道路上的困窘。 後來又持續看到其他的聖誕裝置陸續出籠。我想,走在路上還是遲鈍一點,少四處張望好了。

內在完整的空間

非常需要完全封閉的環境,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沒有信息,周圍全是陌生人,自己的空間就是自己完整的世界。完整的世界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猶如老僧入定,紅塵不染,就連穿衣和吃飯也都不用考慮,整個人就生活在小說之中了。……我的要求很難達到。我這不僅是在寫作,是在生活了。我的日常生活發展成了寫作生活。 ——池莉《 有了快感你就喊 》寫作日記 (北極星版p.181) 隨著工作時間拉長,我越來越需要自己的時間。所謂自己的時間,是需要獨處,需要自己在一個空間裡,或著沈思,或著塗鴉,或著整理東西。我充分享受整間屋子沒人的時刻,也需要那種時刻。我不想要被打擾。 或說這是物極必反,既然生活裡有非常大一部份要與人溝通,我必須留一些時間和自己溝通,自我整理。或說是水星在星盤裡作用過重,我無暇顧及他人而追著自己的思緒跑。 對於無法吸引我的事物,向來十分不耐,且不願花一點時間。連在路上碰到騙子,對方連句話都說不好,我一個字也沒說,掉頭就走。還不如聽自己腦袋說些什麼。 生命刻刻流逝,而發生過的,總有些值得拾取。我需要偶爾停下來,確定自己沒有遺失些什麼。即使不在池莉所說的寫作範圍裡。 作家的確是唯我獨尊的,也需要如此,才能成就創作。優秀的創作從來不是呼朋引伴的事。「老僧入定」,的確是個很好的形容。入定才能進入某種內在豐碩的境界,那不是任人呼喊的外在世界能給予的。 吳爾芙「自己的房間」是說明之一,更進一步的,是擁有不受外界打擾的內外在空間。 我沒有會說「我非常珍惜她的內在完整(語出自M爸)」的爸爸,但我可以擁有這種意境。

寒流夜不適合讀推理小說

有些書,絕對不適合寒流的夜裡讀,好比描寫謀殺案的推理小說。 此刻是凌晨四點,渾身打顫,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穿太少而覺得冷,或者剛看完 James Patterson 的《死神首選》還陷在對兇手齒冷的情緒裡,沒辦法就寢。 這種書特不適合在夜裡看的原因是,一看就停不下來,總想看完再睡覺,於是不斷耽誤睡眠時間。 只好聽「 三條人 」讓自己情緒暖和一點,但是現在又太high了,更沒辦法睡,真要命……都怪今晚喝了一杯咖啡,以及ㄐ姐提供的香華天提神茶。

冬颱南瑪都要妳記住它

人們常以災難的方式理解身邊的變化。 其實昨天一切還很美好,即使都知道一開始號稱史無前例(後說1964年也有)的冬颱要來。在香港館子吃完晚飯,從忠孝東路晃到敦化南路,本來要去Haggen Dazs吃冰淇淋,但是該店裝潢中,便晃到雙聖,最後坐在仁愛路四段的NY Beagle,點了一球杏桃和一球法式焦糖冰淇淋。看了風輕掃街道,我們討論起真是令人感到舒服愉快的季節,難得到十二月還不冷,並且有個還沒到來的颱風。 離開那家24小時貝果店的路上,風大得把我們吹得像是旗幟,耳裡裝滿布料鼓動的聲音。其實到那一刻,我們還是覺得這是美好的。 今天可不同了。出門時,已經透露風雲變色的跡象。下午在街頭奔走時,三不五時被狂風吹到得先找個地方停一下。這種天氣讓人真不想出門,即使穿了像雨鞋的靴子,還是覺得下半身都淋濕了,非常不舒服。 冬颱南瑪都的威力據說不比前幾個秋颱,風聲的確未若上次淒厲。可傾盆大雨總讓人發愁,尤其把視線移到報上的標題,上面說著災民的心血又要泡湯等等,更讓人對這一切無可奈何,一籌莫展。 今年颱風多到,總讓我覺得被追著跑。每次出差回台北,沒多久颱風跟著來,心情持續處於變動起伏的狀態,沒想到,都該是冬天了,仍是如此。季節錯亂感,於此際到達一個高峰。人類破壞環境造成的全球氣候異常,最終還是報應在我們身上。 若說這一切非要讓我們記住不可,它必定是以災難的方式,而不是其他。

四季

對於萬物,古人自有一套生養哲學:「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脫離了農業社會,人的身體還是感應著四季的變化。 因為身體不適,手機經常忘記開機,有時重要電話打到沒開機的那支,我卻在好一段時間之後,才開機聽到留言。偶爾出現耍賴心態,我都快沒個人樣了,管你天塌下來,也沒那麼重要,對方可能已經出現哭音說我很難找。腦子同時出現嚴重時差,常以為上週的事發生於上個月,以為幾個月之前的事發生於去年,雖然一直在這迷你島國。我快被逼著忘記四季,忘記身體的極限。 相對於其他行業總有個淡季什麼的,我已經忘記慢下來是什麼感覺了。 隨著天氣漸冷,加上身體三不五時抗議,一下頭痛,一下眼花什麼的,我對於降低工作在生活中份量的渴望,越來越強烈。想要少講點公事電話,想要少見些根本不想見的人,想要少看幾張臭臉,想要多點自己的時間,想要慵懶地好好睡幾場覺,想要按時吃飯,想要看幾場金馬影展,想要看幾本真正想看的大部頭書,想要好好看看周遭世界,想要停止腳步匆匆。 在腦海快速翻閱月曆,12、1、2月看來都不是可以喘息的月份,寄望於明年三月,又太不實際,畢竟那已經是另一季的事。 可休息這件事有急迫性,不能信口開河。虧待自己多時,要設個損益平衡點。耕耘的苦力,我從來沒少過。尚不知有什麼可以收割,但至少喘口氣歇歇是要緊的。 我到底給了自己什麼樣的四季? PS. 照片是在萬大水庫上方拍的雲海。

洩憤的樂透

自從內湖區公所所長踩到狗屎,一群人集資買樂透而中大獎後,這世界有了新的洩憤方式。 為了抗議國家級「暴發戶」施予的「暴行」,一群一肚子大便的人決定集資各100元,大小樂透各半,各人提供一個「衰運」數字,一賭今晚的大樂透! 有回大獎被六個集資在忠孝東路五段買樂透彩的上班族抱走後,越來越常聽到集資這回事。不過,想要中獎,真是難如登天。 上回超大樂透公布那天,我交了一百元,大概不少人參與。買樂透彩的人稍晚email來好幾張圖片,數字多到我懶得去看。第二天一問,哈,一個都沒中,連200元都沒有,血本無歸。看來我們都只有做苦工的命,永遠被壓在資本家的腳下。 洩憤的結果如何?就看晚上的開獎了。

出差與病毒

今天很多人跑來看我「臉色」,結論是「比昨天好多了,昨天真是慘白啊!」 任何人在七小時(或者更短)之內,腹瀉超過十次,臉色不發白,整個人不虛脫,恐怕很難。更何況,拉了兩、三次之後,其實就是蝕本了。 臉色是沒那麼蒼白,但是感覺並不好。夜裡突然全身發熱醒來,想起血液報告顯示白血球過多,心想,大概是白血球正在進行體內防禦戰吧。頭暈地在冷氣房發楞,不知道怎樣才能好受一點。 大姐警告我別亂吃,說已經有新聞說輪狀病毒正在流行了。我在五年內感染兩次輪狀病毒,足以顯示輪狀病毒不只是幼童會在秋天感染,成人也會。但隨便google到的資訊,大多提輪狀病毒對幼童的殺傷力。 美食當前,通通不准吃。一堆「媽媽」級人物叮囑我只能吃白吐司。昨晚到今晚,已經吃了兩頓稀飯和兩度白吐司,連買來的新鮮芝麻醬,也被制止不准塗,讓我感到更加悲憤。 在沒有代班人的情況下,又病又累地把工作完成回台北。今年下半兩度在半個月內出差兩次,第一次帶來急性咽喉炎,第二次帶來急性腸胃炎。實在不想預料下次會碰到什麼,再也不想在那麼短時間內出差了。半年之內出差六次, 真是太多也太頻繁了。別人做不了的事,不該通通交給我。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予取予求,工作也一樣。

又是急診

真是太棒了,我再度一語說中,「不是生病,就是暴斃」。 這次是急性腸胃炎,前往急診,赫然發現這家南部公立醫院怎麼跟大陸一樣恐怖? 景觀不說,一邊施工還可以營業,陌生人從護士櫃臺穿來穿去。還沒診斷就叫我打點滴。 下午在快要昏倒時,被攙著送回飯店。長輩ㄌ見到,便說我身體很差,上次也是一路感冒。 不知道是誰問:「現在還行不行?」「不行。」眼淚就奪眶而出。 沒有人代班,在多方高度關切下完成任務。 明天還得撐著。現在真虛弱,睡了吧。

選擇

在累到死和睡過頭中間,我的生理機能選擇了後者。 前面的代價是不用交通費+路上風波+可能因為生病而要花醫藥費,後面的代價則是一張機票。 所有的歷程都可以加上「火線」二字。 在應該出發的時間醒來,然後急匆匆在櫃臺結束某班機售票時機抵達,在超過登機時刻之後登機,幾乎是最後上機的旅客。 當大包小包的行李卸下,倒在座位上時,忍不住想著:「遲早會暴斃吧!」 在網路斷斷續續的情況下,要完成這麼短的紀錄,仍消耗我極大的能量,而這能量,所剩不多了。

垃圾被劫走了

在垃圾車到來前,提早帶著兩包垃圾出門。嚴格地說,沈甸甸的那包是垃圾,另外一大袋則是要回收的瓶瓶罐罐,應該稱「資源」。沒想到,還沒等到垃圾車來,這兩包都被人「劫走」了。要說這種垃圾被「劫走」的經驗,爸爸比我豐富。 如果要解說政策改弦易轍怎麼改變集體的生活,那麼,我認為最容易說明的,就是台北市的丟垃圾收費,以使民眾做垃圾分類這檔事。 其實我很早就開始做垃圾分類了,當然是從紙開始。許多年前,弟弟跟著我把廢紙分類,他一面把垃圾信上的名條撕去,以保障隱私,也把覆蓋在名條上的玻璃紙去除,徹底分類;另一方面說著自己是「環保小尖兵」。照我們小學教育在非常早就強調垃圾分類這件事來看,我們的確可以算「環保小尖兵」吧。 前幾年丟垃圾非用制式垃圾袋不可後,我陸續察覺台北人因應這件事而改變部分行為。好比,買完整榴槤、椰子等水果的人少了,現在水果攤非把這些皮厚的水果剝光不可。否則,買一個水果不但產生那麼臭、那麼多的垃圾,還要為這些垃圾多花幾文錢,人們說什麼都不肯的。去年年關接近時,台北市政府突然大發仁慈,表示過年前某天丟垃圾不用錢,人們貪小便宜的性情馬上展露無遺,因為那時出現的垃圾,前所未有地多,好似每戶人家平時掩藏著一座垃圾山,直到那一刻才爆發出來。這些雖都算小事,但同樣考驗人性啊! 雖然我們總認為回收的資源不值幾文錢,好久好久以前開始,聽到收破爛的聲音遠遠地響起時,都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催促大人趕快拿去丟。還有,現在回收保特瓶的價格,也比以前低。在越來越多人做垃圾分類和資源回收的情況下,垃圾屢屢被劫走,我只能說,這世上總是存在我難以想像的事,超越我理解範圍。 夏天的時候,某台與我差不多年歲的電風扇終於報廢,爸爸終於決心把它丟了。相較於爸爸的過度惜物,我和弟弟的喜新厭舊,總像是某種大反彈。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我們出生在一個過度生產、過度消費的時代,每回看到十元商店,特別有這種感觸。那台電扇消失之後,我笑爸爸,早該扔了,之前不丟,現在還得花錢。爸說,沒花錢哪。我疑惑,為什麼,那不是資源類啊。他說,送給一個專收資源的小女孩了。每天勤快丟垃圾和菜葉、紙、瓶罐等資源的爸,經常碰到有人向他討手中的資源,既然吾家的垃圾有人想要,結果當然是兩方歡喜,。 但什麼時候在台北市出現收資源的小孩了?腦海裡浮現 ㄒ縣那幾個拖布

高山花卉

有人因為接連受到蜜蜂纏繞而用外套抱頭逃竄時,我意外地發現Nikon 4300近拍功能在拍攝花卉時,可以派上用場,而且效果讓我驚豔。 一直想認識鼠尾草,但苦無機會。這次在山上的路旁見了它,以為是鼠尾草,但旁人說不是。有些悵然。這是在海拔一千多公尺處拍的。 上山的「收穫」之一,是黏了一身的鬼針草,拔不勝拔。好不容易才把外套上的鬼針草清除掉,一不小心,又沾了一褲子。我因此把鬼針草傳播到好幾個地方去,這也是鬼針草當初找上我的原因。

不到台灣,不知文革還在搞

不到北京不知官小,不到上海不知錢少,不到海南不知身體不好,不到台灣不知文革還在搞。 —中國大陸順口溜 這個順口溜似乎有不同版本,我查到另外有個版本是:「不到北京,不知自己官小;不到香港,不知自己錢少;不到上海,不知自己不時髦;不到東北,不知自己膽小…….不到臺灣,不知文革還在搞」不管中間幾項怎麼變,沒變的是「不到北京不知官小」和「不到台灣,不知文革還在搞」兩句。 文革的確還在搞。看最近的教科書爭議就知道,的確就如龍應台所說:「以暴制暴」。 看到民燼黨政府如此粗俗且暴力地修改教科書法,跟他們所批判的國民黨或共產黨,到底有什麼兩樣?我們痛恨日本教科書以「進出中國」掩蓋他們日軍在中國施加的暴行,因為他們竄改歷史。如今,民燼黨政府玩的,還不是這一套?在本質上和目的上,除了粗暴可鄙,還有什麼?我看不出有什麼值得認同之處。主流歷史的確是當權者的歷史,但要把歷史扭曲成一小部分人為了自己的認同,而顛覆事實,而教導下一代那麼狹隘的世界觀,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文革是什麼?不外乎從上而下「矯正」大眾的認知。這麼看來,台灣的確在搞文革。當政者定義自己是「正」,別人是「歪」,也定義挑戰他們者皆是「犯上」,而絕不是嘗試「追求真理」或「挑戰權威」。他們當初得以達成政黨輪替目標的,是部分人挑戰權威的形象,他們至今仍揮灑當年在舊日政權下反抗者的姿態,只是面對群眾時,換了一張權威的臉孔。如今看來,過去的種種,彷彿昨日死,一切都成了笑話。「多元?」我聽到有人放屁。 台灣人何其可悲,從一個權威過渡到另一個權威。彷彿沒有自己,喪失Ego,所以必須靠不斷崇拜權威、打擊異己的方式而讓自己存活、立足。 什麼是民主?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為在我生長的土地,沒有出現。

Google真是好老師,教我生字Bloglines

Google總是教會我許多東西。字典是不說話的老師,但是Google比字典更厲害! Google老師今日帶我認識 Bloglines ,我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玩意,但是好像有人把我的blog,包括DEBBY和已經不用的wings blog列上。內容竟然可以做到同步更新,大概是利用機器人達成的(突然有點想念乖小笨機器人elix)。 再仔細一瞧,DEBBY有六名訂閱者。呃。雖很少,但按照我向來低調的個性,對有訂戶這事多少感到有點奇怪,而且我完全不認識那幾個公開訂閱者。 wings blog 雖然成為廢墟超過一年,但今年年初竟有訂閱者一名。可見,訂閱blog完全就跟訂閱電子報一樣,許多人只輸入email,讓電子報自動投遞到信箱,至於內容,就再說了。反正Gmail等超大容量信箱那麼容易拿到,一堆電子報堆著也不礙事。 其實不用Bloglines, Debby's Ocean 就有提供訂閱服務,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就是了。 或許訂閱blog的意義,在於更能掌握某些blog內容的更新,而不必每日或定時拜訪該Blog吧。對於我這種每天接收的資訊多到爆,苦於吸收不了的人來說,沒有心力成為一個blog訂閱者,而只能做blog生產者。

兩岸詞彙對照看

以前常收到一些轉寄信,信中把兩岸的用詞對照出來,在台灣的我們看來,總很難想像對岸怎會用某些詞。反之亦然。 去大陸之後,發現不了解對岸用語還真不成,儘管說的都是國語\普通話。於是很努力地 整理 一些我親身接觸到的詞。 剛看了一會元照出版的《 常用簡繁體對照手冊 》,除了簡繁體字的對照外,也有兩岸用詞的對照。我邊看邊哈哈大笑,笑自己真是好險,沒碰到某些詞,不然可能就要鬧笑話出糗了。 好比「老公」,在台灣人的用法,通常是婚後女方對男方的暱稱,不過近年也有一些熱戀男女,儘管未婚,也是會「老公」、「老婆」地喊來喊去。可在大陸,「老公」可不是這麼用的,而是對「公家」的俗稱。「OK街」不是指滿街都是OK便利商店,而是指外國顧客很多的市場街。 這本書很適合拿來玩腦筋急轉彎或猜謎語,對常去大陸、有親戚朋友常談大陸事或常看「大陸尋奇」等節目的人等則不適用。 大陸所說的「打橫炮」到底是什麼?猜猜看!這可不是跟色情有關的詞,而是「攪局」。「花帶子」不是有花紋的腰帶之類,這才和色情有關,是指「A片」。「男絕」不是說「這男人真絕」的簡稱,而是「男性結紮」。 跟電腦有關的詞語,我猜錯好幾個。好比「激光照排」,跟雷射沒關(還是有關?「激光」等同「雷射」啊),而是電腦排版。「台式計算機」,絕對跟台灣沒關,不是「台灣式計算機」,而是「桌上型電腦」。「電腦大夫」不是電腦修理站的工程師,而是「電腦診斷」。 有些詞沒有提示或上下文的話,實在太難猜了。好比「流生」,跟戲曲沒有關係,跟「放生」也沒關係,而是「中輟生」。「一風吹」不是字面上的「一陣風吹過去」,是說「一筆勾消」。 有些詞挺有意思的,好比「沒下巴」是指「口沒遮攔」,「風派」是指「騎牆派」。這些倒很適合在台灣拿來當作日常口語的隱喻用。 「輸液」就是我們說的「點滴」,而我在S市聽到的是「掛水」,但tidecool說「掛水」不常用,大陸也用「打點滴」。 還好這些誤解都是因為兩岸的隔閡而衍生出來的,否則,我差點要以為我的中文能力低能(大陸語是不是「低常」?)到令自己髮指地步。

敵國與移民

對於一個從前主張扶助弱勢,執政後卻屢屢挑動族群對立的民燼黨,原住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最近幾個月,每次打電話給某原住民,他總要把話題帶到「你們」、「我們」的政治方向去。 好比今天是這麼一回事: 某原住民:「我過幾天要去……你們說的『敵國』啦!」 黛比:「你說的是『對岸』吧。『敵國』是他們說的,不是我們。你前不久不是才去過嗎?」 某原住民:「是啊!」 黛比:「你都不覺得是『敵國』,他們憑什麼說是『敵國』?」 某原住民:「太政治啦!」 黛比:「那下次有機會再見啦!」 某原住民:「台灣很小啦!」 幾個月前,颱風過後,我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黛比:「這幾天一直下大雨,山上的部落有沒怎麼樣?」 某原住民:「跟你們台北三重比,好的很啦!你們台北三重的人都應該移民去南美啦!」 黛比:「不、不、不,只有呂秀蓮要移民去南美,其他人不去。」 這是他沒喝醉的時候。要是他喝醉了,就會跟我說英文,有回還用英文問我是不是日本人,我一邊用英文回答,內心浮現的OS是:「救命喔!」每次掛上電話,總有人以為我跟外國人講話,我只能嘆口氣回答:「是原住民。」

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電影比小說好看些

意外地發現「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 電影 把 小說 大幅改編,電影版情節比小說立體多了,後者實在太平板,讓我連帶質疑小說作者片山恭一說故事的能力。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小說的差勁而放棄電影。因為電影而看小說的人,可能經歷和我相反的歷程。 這部片令人矚目的明星柴崎幸飾演的「律子」是小說裡不存在的角色,而且有相當吃重的戲份,電影大綱因而迥異於小說。 在小說裡,對於為何女主角想去澳洲,沒有適切的交代,電影反而彌補小說的缺塊,即使那個在空屋裡尋獲的相機還是有點天外飛來一筆。與電影的有所交代相比,原著作者片山恭一實在太不體貼讀者,寫的故事坑坑洞洞,留下一堆無法解答的疑惑。 相形於「 青春電幻物語 」的美形少年、少女,這部片對演員的外表就輕忽多了。老實說,我看到演朔太郎少年時的森山未來出來時,數度有拿中學時期的大書包扁他的臉的衝動。那是一張多麼欠扁的醜臉啊!一出場又是一副太保樣,讓我百思不解,除了會騎機車,亞紀到底喜歡他哪一點???他的演技也顯平凡。「青春電幻物語」裡,連耍太保的男生都長得好看。好在長大以後的朔太郎稍微可看一點,但主演的大澤隆夫仍稱不上好看。(受到日劇的荼毒,現在很難接受太醜的男演員) 不說外表,朔太郎年少時,個性實在不討喜,甚至太過自我。為了得到打賭的隨身聽(Sony廣告隨處都是,置入性行銷太明顯),他竟然寫信到電台說自己喜歡的女生得白血病,對方不高興,他還覺得是她不懂幽默、比輸了,亞紀後來真的得了白血病,他才懊悔自己的作為。亞紀充滿浪漫少女心,用錄音帶錄下自己的生活和心情給他,他卻嗯嗯啊啊、結結巴巴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這就像,一個生活裡充滿文學之美的作家遇上不知文學為何物的人,這種搭配怎麼走的下去???亞紀的病和遭遇,反而讓他們這段戀情在最美的時候凝結時空而得以永存。 因為這個故事,反而讓我認為早期的愛情其實是磨練一個人的時機,不成功是必然的,很少有人在年輕時即能真正認識自己,懂得怎麼和周遭調適,發展出一套不為難自己,同時又能和別人友好相處的模式。每段感情都會教一些事,但從亞紀到律子,長大的朔太郎還是十分自我,女友不見了,跑去問朋友卻不打電話,真令人納悶。別人的感情未必能拿來參考,就像照相館老闆的狀況,未必可以完全套在朔太郎身上。如果因為前一段感情而影響現在或之後,那是個人的性格問題,有

取錯名字,壞了人生?

人在不順遂的時候,往往會胡思亂想。那些會改名字的,十之八九覺得自己運氣不佳。 收到一封email,看到又有人改名字後,回頭看了一下我的名字,心想,我一定是取錯英文名字了。 根據我看過的一些資料,Debby來自「Deborah」,通常是種暱稱、小名之類。大抵ie和y結尾的名字,會給人孩子氣的感覺。以前在大安路當家教,那個媽媽常常不在家的小一可愛男生知道後,便在我的身上磨蹭:「好像baby喔!」debby跟baby一樣都是y結尾,發音不清楚的時候,的確不知道對方在叫哪一個。我非常小心地提防他把我當成baby,「我可不要當你的娘」。 小時候,有回聽到有人中文名字叫「小⊙」,我充滿疑惑地問大人:「老了也叫小⊙嗎?」看來我自己會面臨類似的問題,除非改英文名字。 不管是Deborah、Debby、Debora,這堆來自希伯來文的英文名字,最初意義是蜜蜂\蜂王。這真是現世報。國中時,有同學一旦決定取某個英文名字,熟讀歷史和亂看各種小說的我,總會說出那個名字被用到什麼人身上。她們聽了總會決定換掉。這下可好了,現在我應了自己英文名字的咒語「The bee, an industrious woman. 」,每天忙到快爆炸,好比今天走進辦公室,立刻被天上掉下來的工作砸到,下班時間往後推延四小時。 我一點也不想做勤勉的女人,我想當輕輕鬆鬆、可以悠閒過日的人啊!改天有空,要找找看有沒有意思是閒適女人之類的英文名字,如果一個人的名字真的可以說明什麼的話。

取錯名字,壞了人生?

人在不順遂的時候,往往會胡思亂想。那些會改名字的,十之八九覺得自己運氣不佳。 收到一封email,看到又有人改名字後,回頭看了一下我的名字,心想,我一定是取錯英文名字了。 根據我看過的一些資料,Debby來自「Deborah」,通常是種暱稱、小名之類。大抵ie和y結尾的名字,會給人孩子氣的感覺。以前在大安路當家教,那個媽媽常常不在家的小一可愛男生知道後,便在我的身上磨蹭:「好像baby喔!」debby跟baby一樣都是y結尾,發音不清楚的時候,的確不知道對方在叫哪一個。我非常小心地提防他把我當成baby,「我可不要當你的娘」。 小時候,有回聽到有人中文名字叫「小⊙」,我充滿疑惑地問大人:「老了也叫小⊙嗎?」看來我自己會面臨類似的問題,除非改英文名字。 不管是Deborah、Debby、Debora,這堆來自希伯來文的英文名字,最初意義是蜜蜂\蜂王。這真是現世報。國中時,有同學一旦決定取某個英文名字,熟讀歷史和亂看各種小說的我,總會說出那個名字被用到什麼人身上。她們聽了總會決定換掉。這下可好了,現在我應了自己英文名字的咒語「The bee, an industrious woman. 」,每天忙到快爆炸,好比今天走進辦公室,立刻被天上掉下來的工作砸到,下班時間往後推延四小時。 我一點也不想做勤勉的女人,我想當輕輕鬆鬆、可以悠閒過日的人啊!改天有空,要找找看有沒有意思是閒適女人之類的英文名字,如果一個人的名字真的可以說明什麼的話。

西裝男冰淇淋

真不明白為何一到了年底,就出現這麼多的會議?我沮喪地坐在各種會議裡,聽著一堆我不熟悉的東西,感嘆這世界變得太快,我跟不上,而時間有限,學得太慢,非常焦慮,怪自己腦袋容量不夠大,恨不能塞一台電腦到腦子裡。會後往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無知,所以無言、無從應對;因為是門外漢,所以在自己的國家變成吃了黃蓮的啞巴。 在這種場合裡,唯一能夠振奮我的事,大概是可以看到許多西裝革履的型男吧。今天暗自把型男第一名頒給一個長相很像米開朗基羅的大衛的義大利人。如果我的眼睛會吃冰淇淋的話,大概是看到英挺的型男吧。 在這種報名費昂貴的會議裡,由於做過初步自然篩選,會出席的人,自然還知道參加正式會議的禮貌,不至於看到打扮太隨便的人。男性在這種場合穿西裝仍是基本認知,所以讓喜歡看男生穿西裝的我挺開心的。 每回別人寄來幾乎一絲不掛的猛男照,還說這是給女生的「福利」,我總是在電腦前皺眉頭。我一點都不喜歡看肌肉男,尤其是臉部表情裝得很誇張的肌肉男。還不如看很會打扮的西裝男,那種難度在我看來,比練肌肉(為何一直打成「雞肉」?現在有禽流感,不能吃雞)還要高。畢竟,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在國際會議裡看了一圈,台灣男人還是最不會穿衣服的族群。如果有穿得好看的,那八成是女人幫忙的。 穿西裝穿的好看,不只是把衣服套上去而已。雖然大部分人都穿深色西裝,大腹便便的男人稍微可以遮住他們可怕的鮪魚肚。可是隨便看一眼,都可以在許多男人的裝扮上瞄到瑕疵。好比西裝外套尺寸過大、背脊不挺,穿的衣服版子又不對、皮鞋顏色不對、領帶搭配不出色……應該叫我家小弟指導他們一下。 台灣多數的男性自小缺乏美學素養,長大以後,自然無法在這些生活細節裡展現他們的功力。既然沒練過,當然表現不出來。 突然想到一件往事。有回跟瑤提到一個男生:「他就像是典型的政大男生。」「格子襯衫?」她一臉驚訝與挫敗。「那已經不錯了,好歹不像台清交、成功、中山的理工男生,T-shirt、短褲加涼鞋,還露出毛毛腿。」我這麼回答。後來到實踐等私立學校一看,男生普遍長得比國立大學好看,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我笑著問台大外文系畢業的同事:「後悔念錯學校了?」不過這不代表台大等校沒帥哥或型男、文大等校沒有醜男。 有些男model穿起西裝來,非常迷人,可是一開口,我就想轉身走人。道理大概跟聽到美女說閩南腔國語一樣吧。

無從理喻的東西

這世上有一些東西屬於不可理喻的範疇,好比愛情。 消瘦八公斤的她訴說著我們大半年前不看好的愛情,果然走不下去,後來還有十分令人意外的插曲。但她的單思成災,引致心病。看她堅持把咸魚炒飯和炒牛肉義大利麵混做一盤的執著,不禁嘆口氣,跟她堅持和他沒完沒了的死心眼,如出一轍。 「她為何不會覺得他對她那麼糟,是因為不夠喜歡她,而且兩人不合適呢?」 「哎呀,愛情哪有道理可言?」 另一種無從理喻的東西,叫做回憶。 用極便宜的價格,買到一張「西洋1994超白金大碟」翻唱CD,塞進我費足九牛二虎之力搬回的小音響裡。那碟裡附的歌詞有極糟的中譯,斷句非常怪異,印刷十足簡陋,但音樂一旦流洩出來,回憶排山倒海而來。雖然那些都是濫情無比的歌,可再也沒有分辨能力了。 那些屬於拼命聽英文流行歌時期的回憶。當時卡帶堆了一櫃子,三不五時向唱片行報到,玫瑰唱片行的金卡不知道拿了幾次,不知在何時因為何故而停止。若有人問我最近五年有什麼英文歌,我一定像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一樣,一片茫然,無法作答。 幾百年沒抄歌詞了,這是中學生才做的事。 Perhaps Love (John Denver & Placido Domingo) Perhaps love is like a resting place A shelter from the storm It exists to give you comfort It is there to keep you warm And in those times of trouble When you are most alone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bring you home Perhaps love is like a window Perhaps an open door It invites you to come closer It wants to show you more And even if you lose yourself And don`t know what to do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see you through L

地震發生時,人在捷運上

2004年11月8日23時54分58.8秒,花蓮東方外海發生規模6.7的地震時,我剛好在捷運上,而且是木柵捷運的高架上。 當時並沒感覺地震,是急駛中的捷運劇烈晃動一下,緊急煞車後的廣播,才讓車廂裡幾名乘客發現事情不妙。出於職業本能,我快速瞄了一下周遭,把數位相機準備好。不過,四週一片漆黑,其實沒法拍。 廣播不斷。第一次表示五分鐘後重新上路,不到一分鐘後,第二次廣播說三分鐘後,又不到一分鐘,第三次廣播說四分鐘後……有人說很想打人,這廣播是怎麼一回事? 我左看右看,心想,要是再晃劇烈一點,捷運掉下高架的話,大概就要跟這世界告別了。可不真的覺得這事會發生,所以也沒想要打電話或拿出紙筆寫什麼。 倒是因為木柵捷運遲了,沒趕上最後一班板南線捷運,從忠孝復興站走路回家的路上,意外地發現往日凌晨一兩點還有不少人走來走去的景象不再。那些到處買衣服、逛街的人們,竟然都從忠孝東路四段上消失了。可地震也才發生十幾分鐘而已,人潮怎可能一眨眼就被大地吞食,就像被吹笛人帶到不知名的地方一樣?唯一的解釋,大概是,不景氣真的具體化了吧。

人不□□枉少女?

一疊舊照片,讓一群高中同學驚呼連連,帶出一堆往事,好似白頭宮女話當年,即使我們還是20 something。那是我們高三時的照片,也是許多人最胖時的照片。往事不堪回首。 多年不曾打開那時的相簿,就是不想看見當年的模樣,沒想到,今天ㄧ竟然帶來讓大夥「回味」。照片裡的我,比現在多了五公斤。「有嗎?」旁邊的ㄏ回頭很謹慎地看我。她更厲害,她說自己比當時少了十公斤,現在只有43公斤。她坐著還好,站起來馬上讓人受到打擊。 眼尖的M先叫出來:「妳好瘦喔!」社會的制約讓女性不只對自己的身材敏感,連帶地也對身邊的女性身材敏感。ㄏ穿了短裙,看得出來腰圍比我們都小。我舉起相機存證,問蘭要不要入鏡做對照組,最後是好幾人合照。ㄏ似乎對今日的成果十分滿意,後來借了我的相機,從液晶螢幕裡,反覆欣賞自己的倩影。 有些照片十分引人注目,好比有人將臀部對著鏡頭,拉起制服黑裙,露出底下的藍色體育褲。想也知道,這是ㄍ當年「唆使」的結果。如今看來爆笑無比,當事人有些感到幾分不堪。若說「人不癡狂枉少年」,要對應成「人不□□枉少女」?中間□□應該填入什麼形容詞? 青春是否終是殘酷與久存?ㄒ說她永遠不會記得因為英文太差,而被英文老師當眾叫到台上說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她說自己現在在「外商」公司,好像成了一個反擊的註腳。沒有人記得這件事,即使我們現在聽到都會覺得老師太殘忍。當下的許多事終究會過去,但我們總難忘記青春期的那些不堪,畢竟那是我們自信心還未建立,同時最在意別人的時期。 忘了是誰,提到我們已經畢業N年了。我已經看到當年我們的學號開頭的數字出現在學妹的制服上。老同學們對於母校現在掉出「明星高中」外,感到痛心疾首,「我們就算愛玩,當年也愛唸書!」我不好意思提醒,當年我們班常是一類組成績倒數的。ㄨ的媽媽有回在家長會明說自己的女兒是來此「修煉」的,因為她的女兒當初應該考上某校,但失常了。這種例子多的是,我何嘗不被認為高中聯考失常?ㄨ不負她媽媽的期望,後來考上商學第一志願,現在念博士班。 這種場合照例會點點人頭算已婚人數,6/51,好像比例不算高。「我們都快三十歲了耶!」有人提醒。年齡是個重點嗎?或許是。 ㄒ提到她們的企業聯誼,聽來跟我印象裡幼稚的大學生聯誼沒兩樣。「那種活動年齡的範圍很大,甚至有四十幾歲的,

糖朝—不只是甜品而已

港式茶樓的好處是,不管幾點去,總是有得吃。 照例比別人的用餐時間晚。到店門口前,玩了「猜猜看要不要排隊?」的遊戲。好在並不需要。記得糖朝剛開幕時,早上十一點多就已經有大批客人入座,我永遠不知道是哪些人、怎麼這麼閒,早早就來吃? 洩憤似地,三人點了一桌,想用大吃來抒解壓力。每回看糖朝的菜單,永遠都有新東西可以學,因為總是記不住那些港式名稱。雖然同樣用繁體中文,但香港的用語簡直就像外文一樣,需要一道轉換手續,才能進入我的理解雷達。「士多啤梨?」「草莓。」「喔,strawberry。」總是這樣。 和Hong Kong茶水攤不同,糖朝適合吃正餐,而且是比較像樣的正餐,儘管它號稱是「甜品專賣店—當代糖水之潮流」。Hong Kong茶水攤常是一堆年輕人擠在店裡,讓我看著看著恍惚起來,以為回到小時候,那個香港的一切都足以讓台灣人發狂膜拜的年代。 糖朝則是在嶄新的空間裡,演繹著不可能重現的復古:四處掛著老畫報,畫裡的美女笑吟吟,穿著旗袍等舊式服裝。畫報底下坐的常是服裝入時的年輕女性。門口那塊龍飛鳳舞的「糖朝」匾額旁,赫然是「金庸書」,但我懷疑有多少人進門前注意到? 菜上得快,儘管點了不少,很快就擺滿並不大的桌面,讓我們吃得很有壓力,頻頻動筷,像趕時間似的,真折磨人。右後方的那桌是香港人,香港通邊看邊說:「一看就知道是很道地的香港人,點菜都很港式。」他們還帶了傭人出門,據說也是香港(有錢)人的慣例。 我永遠記不住點了哪些菜,就連自己點的飲料,也從來不記得。侍者送來時,我總一片茫然:「這是什麼?」然後問旁人:「有人點這個嗎?」如果都沒人點,那就是我的。這是我對付少年失憶症的無可奈何法。 煲飯、煲湯等二字,在我聽來總有許多學問,那是台灣人稍嫌陌生的說\料理法。這次吃了一種,香港通說接近她記憶裡的「臘味飯」,不是台北每家港式餐廳都有。白磁碗蓋打開,是一層和了香菇等調味料的芋頭,下層的飯澆了醬油,要吃的時候,得先把上頭覆蓋的那層料,和飯扮一下。口感相當特別,介於我們的燴飯和炒飯間,稍帶水分,而且米粒勻滑夠Q。 說到芋頭,去年底從金門帶了3.5公斤的小金門芋頭回家,媽媽宣稱是她有生以來,吃過最好的芋頭,從頭到尾都綿密,不像台灣芋頭,只有局部綿密。好吃的代價是我差點把手提斷。今

「愛家」需要賓館和徵信社嗎?

第一次對「愛家」二字有意見,是國中的時候。 那時坐著公車,看到一個招牌,寫了四個大字:「愛家賓館」,很疑惑地問身旁的學姐:「愛家的話,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那家賓館自然不像是一般夫妻會去調劑生活的地方。學姐回我一個詭異的微笑:「大概是指『愛這家』賓館吧!」 多年後,我在宜蘭的一間廟宇的洗手間,看到一排鏡子上,赫然印著六個紅色的粗字:「愛家徵信公司」,當年的疑惑再度重現:「愛家的話,何必要找人調查什麼?」而且那還是寺廟裡呢!這是否代表信仰實在不能安頓人心,要靠這種外力來達成? 指著這排字給地陪看,他好似第一次看到,很有脾氣地說:「亂來!」掉頭就走。 不說那面鏡子,那家寺廟實在俗豔的很,金色的獅子立在寺廟正前方兩側,獅臉塑形欠佳,不夠莊嚴威武。金色的龍則蜷伏香火爐前,龍的眼珠血紅好似充血,血盆大口有如吃過動物或人畜。小橋更別說,柵欄也是金色的。在華東看過古時候廟宇的遺跡,此刻看到這種後代俗不可耐的複製,我只是百般嘆息,全然不堪比較。頃刻間,一大批國中生先後到來,把正在沈思的我,隔絕在這些金色複製品外。

摸蛇記

其實我不大膽,只是好奇心強烈。今天基於好奇,終於摸了蛇。是的,蛇,snake。事前先確認是無毒的,而且正纏在小朋友脖子上,有如圍巾。同行的奶哥似乎不敢摸,所以這種好奇賦予的實踐能力跟性別無關。小狗同學說有人光看到圖片就哭了,我還很認真地詢問玉米蛇吃什麼啊,會不會吃其他動物,吃了會不會跟《小王子》裡的圖一樣,肚子凸了一塊……問到最後,反而是對方不太敢告訴我,怕把我嚇到。 我改問蝸牛。既然雄黃、石灰都阻擋不了蛇,那有什麼是可以阻擋蝸牛的?(這問題中間當然有所跳躍)小狗同學大惑不解,我說:「小時候在雨天過後經常弄死蝸牛,所以……」這次是小狗同學一臉受驚樣。 對了,蛇皮是什麼感覺?就是滑滑的嘛,約略有突起物的感覺,但不會很明白那就是「鱗片」,也不會黏黏的或濕濕的。我還一併摸了蛇蛻下來的蛇皮(蛇乾),皺皺的,附加感覺是覺得快要掉雞皮疙瘩了(摸真正的蛇時,反而不會有此感)。原來(有的?)蛇是每個月蛻一次皮。所以養蛇當寵物的人,唯一要幫蛇清潔的工作,就是把蛇皮丟掉或收集起來,不必幫蛇洗澡。蛇也不會像貓狗一樣有噓噓便便需要清理,如果夠大膽,又需要養寵物,蛇是個選擇。至於華西街夜市的蛇湯?瘋了嗎,養蛇的人怎會願意去嘗試?就像養狗、愛狗的人,絕不會去吃狗肉一樣。

Pub、狗和日本女人

推開小酒館的門,見到一隻大狗向我撲過來,趕緊放開門,向後退了幾步。忘了是有人拉著狗,還是有人後來重新開了門,總之,我一進去,就快速地選了一個靠牆的座位坐著不敢動,自以為安全。 大狗是拉布拉多狗。看起來體型很大,但Pub女主人總嬌滴滴地說:「牠(或許在她眼裡,應該用「他」)才七個月,還是小baby!」坐在吧台的幾個胖大外國人,非常喜歡牠,不時和牠玩耍。牠像個過動兒,沒人逗牠時,便叼著牠的紅色塑膠食盆,瘋狂敲地旋轉。發出聲響之大、之難聽,所有客人都回頭看牠,但牠無所感。好些外國人,是一路跟著這家女主人的。這是女主人開的第四家Pub,地區分布真廣,從民生東路、台北101附近,再到仁愛路。 一個女人盛裝地和一個男人推門進來,牠立刻上前半挺身叼走她的粉紅絲巾的一端,女人只得趕緊優雅地搶回。ㄔ見了,非常不以為然地說:「這狗怎麼這麼ㄋㄞ?」我大笑:「是公狗啊!」如果是一個人來這,光看這狗怎麼耍把戲,也就夠打發時間了吧? 漸漸地忘了牠的存在。但突然腳下有感覺,低頭一看,哇!牠鑽到我腳邊啦!嚇得趕緊把腿縮到椅子上,旁人大喊:「快把狗帶走,她怕狗!」但三不五時,牠又重來幾回。而且後來只剩我們這桌,牠只能往我們這衝,十足人來瘋。 後來ㄔ便趁女主人進廚房為我們打理小菜時,偷偷地以拍皮球的方式拍打牠的頭,還得意地叫我們看,狗也不叫,就任他拍。我笑倒在桌上,忙阻止:「別打了,下次還會來呢!狗是會記恨的。」 這是第一次的狀況。那天我們是和女主人一起關店離開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吧,仁愛路上竟然還有大人小孩在散步。 第二次再度造訪這家小酒館。推門進入,不見那隻人來瘋的狗,還疑惑地問女侍者:「狗呢?」她笑說主人帶走了。大概被騷擾過的客人太多了吧? 這次沒有狗,但是碰到其他「女」客來攀談。據說在那之前,有個坐在吧台的傢伙一直對我們這桌拋媚眼,但我沒注意到。這兩位女客分別是一個台灣人和一個日本人。那位鼻子上有顆痣的日本桃子小姐,是位社工,據說已來台灣七次。她並不像我們印象中濃妝豔抹的日本人,沒上妝,穿的也很普通,沒有名牌,但有自己的格調。她以英文問我:「妳說中文或日文?」我以英文回答:「我只說中文。」她說:「但妳現在說英文。」廢話。我們兩個都沒錯,我從她的問句裡回答,她則談論現實狀況。

失憶的瀏覽器書籤

人很容易習慣,但要改變也不難。這事尤其是指我每日的瀏覽網站狀況。 因為失誤,重裝Firefox時,意外地沒把原本的bookmark備份(備份到錯誤的檔案),至少花了兩、三年累積的書籤,就這麼了無蹤影。好在 IE還有一部分,但終究少了最完整的名單,於是現在的書籤數量少很多。因為頓失日常瀏覽依據,我便像失憶的老人一樣,先是開了一堆分頁,然後發呆思索到底要連哪些網站。這就像用手機電話簿紀錄別人的號碼之後,就不再背任何電話號碼一樣,現在對網站的印象也都是來自書籤,頂多請出google大神相助,我是記不住常用網址的。 在重建書籤時,一面想著,我每天都在看些什麼呢?其實多半只注意資訊和知識有關的,所以那些流失的一些個人網站資料,也就無所謂了。反正那些多半是資訊和知識性很低的,之前也多半是久久才會連上去看一下。若有可以看的部分,總有一天我會因為查詢的時候,再度找上她們。瀏覽網站也是需要緣分的。有些網站即使有相關資料,但怎麼看都不會順眼,自然不去看了。其實也不必看到那麼多沒什麼助益的網站,少花點時間在網路上,多看點書,才是正途。 幾個每天必連的工具網站,好比新聞網之類,不必書籤也可以打出URL(這是近十年前,剛用網路時記下的),於是不成問題。我自己的網站(們),因為數量不少,其實也記不住,好在之前已經為了預防這種狀況,而做了準備。 曾經看過有人用網路書籤,或許有天可以試試看,但終究只會放一部份。因為bookmark就像書架或Blog一樣,可以窺見一個人的生活,而我想保留某些部分。

狂風小雨我好怕

一大早,風聲呼呼地把我吵醒。雖然只開了氣窗,房間卻像被捲入暴風中似的。 出門之前,被再三詢問:「妳真的要去上班嗎?」「是啊!怎可能不去?」推開紗門,我猶豫了一下,應該穿拖鞋還是靴子,後者可能比較不會把腳弄濕,但若濕了,恐怕也不易弄乾。想起上回連續兩天颱風假到辦公室的經驗,大雨把涼鞋都濕壞了。最後還是穿拖鞋樣的涼鞋出門。 附近正在施工的四米五挑高大樓,因為外頭罩著大量塑膠布,在狂風中翻飛,聲響之大,所有經過大賣場的路人都停下腳步,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風勢非比尋常,雨倒小了點。風一吹來,我連傘都抓不住,傘骨斷了一根,我趕緊收了傘,沿著建築物走。一路用手護著頭,以免隨時有東西從天而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然,不然颱風哪叫「颱風」?我整個人被吹得亂七八糟,長髮散亂,出門前沒紮起來,真是失策。一路都沒法好好走,雖不至於走兩步、退三步,但數度被推著走,不然就是逆強風而行,而覺得走不動。 路上不時看到斷落的樹枝、飄零的欒樹花、倒下的腳踏車、不知哪裡來的看板……遠遠就看見一組清潔人員很吃力地在馬路中央清掃著。 其實還是不免動念把這景象拍下來的念頭,記錄狂的個性怎麼也消除不了。同時存在的,大概是我被吹得亂七八糟的樣子,要是被拍到,一定很狼狽。起床後聽到有三位記者在採訪過程中,被大水沖走的消息,其中一名後來不幸罹難,讓我聽了心情低落。一路想著,多少人只見這行的「非」或部分附屬的知名度種種,卻不知道這是一個際遇懸殊的世界。就像C說的,獲得相對高薪的同時,這些人做了多大的犧牲。這些,就像圍城,城外的人是永遠不會懂的,包括部分積極想進入,卻不得其門而入的人,也都不會明瞭。 M談起那個悲慘的新聞,問道:「難道一定要這麼拼命嗎?」這是局外人不了解狀況的說法。這些人根本沒有選擇,誰想要為工作送命?為了工作犧牲健康,已經是十分不值得的事,更別說把命給丟了。在許多時刻,他們不是沒有恐懼,只是沒有可以因為恐懼而退縮的權利。事後再說「撫卹」,已經於事無補了,有償的金錢,怎樣都不能彌補「賣命」的真實損失。誰不想「錢多事少離家近」?但這行是例外中的例外,想都別想。 此刻風聲稍息,先前風聲有如電影裡的特效「呼呼~」宛如隨時要把大樓吹倒。信義區那麼多高樓,結果產生變異風速,行經每棟高樓底下的人,往往覺得站都站

香港金融界才有人權

雖說是「中颱」,現在的風勢真不小,窗戶才開了一點細縫,感覺整個房間都是風。台北已經宣布明天不上班不上課,我臉色發白地在電腦前看這個消息,心知肚明明天還是得上班。 遠在香港的B透過MSN表達關切,閒扯中問到在金融界不滿一年年資的他有幾天年假,他知道我的之後,不太想告訴我,我凹他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對這行死了心也好」。 果然,他回答:「12天」之後,我有如突遭晴天霹靂,呆了半晌,然後唱起辛曉琪的歌:「啊,多麼痛的領悟~」接著倒地不起。 唉,香港金融界才有人權啊!

系統改版後的大災難

如果有人這兩天在不同的時間連上過「黛比的新世界」兩次以上,而且是用IE和Firefox各連過至少一次,看到不同的面貌後,那大概就算是窺視到我這兩天經歷的災難了。 自從換成天秤 模板 後,我就決定不要再動「 黛比的新世界 」模版設定了,每次一弄都要大費周章,耗去我不小力氣,折煞我也。誰知道,blogcn不關站進行系統改版,於20或21日將管理系統以新面貌出現後,我就開始發覺不妙了。 其實原應稱讚blogcn從善如流。之前才抱怨過blogcn的網頁編輯自用一套語言,而不是一般的html語言,這次改版,就修正了這個問題,和原本的系統同時存在。其他部分變動也不少,10/22我進入管理系統,準備新增文章時,赫然發現選項多到讓我眼花撩亂,之前好不容易適應的,這下通通不一樣,好些東西被推翻了。 管它的,我只要新增文章就好。事情卻沒那麼簡單,光連附加圖片都讓我弄大半天。文章送出後,赫然發現字的大小和之前不同,顯得太大了,但是怎麼也改不了那個「字號」,已經兩天了,還是沒能搞定。新增文章時先設好字號?沒用,就是不讓人選。所以還是別用可以用html語法的「可視化編輯」吧。 真正的災難發生在昨晚。當我用firefox連上黛比的新世界,赫然發現comments的部分變成「#comments」,後來變成「數據讀取中」,以為模版壞了,於是進入管理系統修改。一到模版,卻疑惑我當初弄的個人設定怎麼不見了?當下決定換模版。畢竟這裡模版又增加了幾個,當初會玩blogcn系統,也是因為這裡的一些模版看來很不錯,比mt有趣多了。 此後過程讓我幾近捉狂。換了好幾個模版,但都不滿意,不是版面配置不喜歡,就是欠缺文章分類,後來發現還有速度問題。有幾個模版可能太過繁複,連線速度非常緩慢,偏偏我是個沒耐性的人,當然要換掉。換到後來,系統好像失靈了,不管我怎麼換,都不會顯示。當下真沮喪,這系統既不像mt可以rebuild site,也不像blogger可以Republish blog,它不聽使喚時,可憐的使用者就只能大嘆「科技沒有人性」,而聽它,而怨它。 因為改了幾十次以上都不能滿意,過程中多次想把電腦打爛走人,證明我的確不適合轉行成為電腦工程師之類,因為那個環境的邏輯完全跟我不同。而且往往讓我耽誤不少睡眠或娛樂時間,讓我火氣更

玩蠟燭的男人

一踏出SOGO十二樓電梯,一個男人迎面而來,手上提了四個紙袋,我往裡頭一瞄,怎麼是一堆雜物?不是誠品曬書嗎?一走到誠品曬書會場,馬上就明瞭了,除了書,還賣一堆其他的雜物呢!像門口就有一家賣芳香蠟燭,讓我流連忘返。 當時是會場開幕第一天的第三小時,貨源充足。我把會場逛了一圈,一折區有許多舊書,出版社有許多是我沒聽過的,光看書名就覺得是民國七、八十年出的,不明白誠品怎會有這些書?難道是為了曬書,而從其他地方調來?有不少是羅曼史,讓我以為走到出租書店或二手書店。 在6本五百元等顏色標籤區,倒是有許多不錯的新書,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些書當然比一折的好許多(不管是書況或內容)。只是,好像必須買同一區,也就是某一家或某幾家的書才行。因此雖然看到一些想買,因為不想湊到本數,同時想到我所在的地方都已經書滿為患了,於是趕緊撤退,不敢買半本。 文具區倒是可以下手。五件以上是一折,馬上挑了兩本原價290的Emily筆記本,雖然封皮有點損傷,但無所謂。前幾天在Page One看到Emily的相關文具,價格高得讓我只能望之興嘆,拿下來看一看,又放了回去。Emily、Blythe和Bon Bon都是Chronicle Books出的,今年年初在國際書展看到時,對Blythe特別喜愛,只是沒看到有相關記事本,只有Emily獨享,不然,我也很願意買Blythe記事本。 還有一些平常特貴的皮件品打出五折或六折。我以為我拿了一本五折的皮面記事本,沒想到回家一看,竟然拿成CD本,而且還得自己拿鐵鎚製作。。。 特賣會場總是有一些調性不太合的,好比這次的影音區。有方山、響韻等唱片賣99元起的低價CD,標籤顯示,那是專門拿來拍賣用。值不值得買,就見仁見智了。 至於生活精品,我納悶地問,平常有在敦南設櫃嗎?入口處的那家蠟燭攤位回答,有啊,我們在敦南誠品B1,而且平常不打折喔。原本就喜歡玩蠟燭的我,免不了又在一堆打三折、四折、五折的芳香蠟燭裡東看西看。這家蠟燭之所以吸引我,在於他們有些蠟燭用碗裝,看來好似水粄\碗粿。年輕的男孩(大概是工讀生)回答客人的詢問,說蠟燭燒完了,碗還可以拿來吃飯或裝東西。 有批特像鹹碗粿的蠟燭,加了肉桂或石榴之類的,他說那不是精油蠟燭。碗上面還有兩個竹籤,看來像筷子。年輕男孩被我問倒

從一種離散探究另一種離散——《佛洛伊德與非歐裔》

《佛洛伊德與非歐裔》是薩依德於去年九月過世後,第二本他的著作中譯本,前一本是立緒出版的《 文化與抵抗 》,嚴格說來是他的對談錄。 這本書其實是佛洛伊德《摩西與一神教》的進階閱讀,為薩依德談論該書的作品,因此不適合立刻跳進來閱讀,否則會喪失脈絡。說巧也真是巧,《摩西與一神教》剛好在今年四月底由臉譜出版,若此書沒出版,《佛洛伊德與非歐裔》打的就是全然的薩依德牌,這並不是好事。 之所以說只讀《佛洛伊德與非歐裔》而不讀《摩西與一神教》,或者沒有《摩西與一神教》中譯本就出《佛洛伊德與非歐裔》不是好事,除了這兩書絕對相關外,在於薩依德用他相當獨特的觀點解析《摩西與一神教》。不讀《摩西與一神教》,不會知道薩依德的功力,他看到的東西,絕非你我可以讀出。另外,就一種負責任的學術\閱讀態度,本來就應該先知道最原始的文本,再進行文本再現的考究。更何況,《佛洛伊德與非歐裔》至少戴了三種眼鏡(稍後再談)去看《摩西與一神教》,若沒用肉眼看過《摩西與一神教》,怎知其中差別?《佛洛伊德與非歐裔》也不是一本容易閱讀的書,至少要有碩士程度以上,才比較容易理解薩依德所談內容,畢竟這是一篇根基相當深厚的學術著作,除了佛洛伊德,至少還得讀過法農、康拉德、奈波爾、薩利赫和《舊約》、《新約》等等。 為何要挑選這些人來談論?評論時不免指出其缺點,薩依德必定遭受許多誤解:「我常被詮釋成回溯地攻擊偉大作家與思想家(p.33)」,他指出:「我一直試圖理解我所仰慕的過去人物,並且同時指出,就他們對其他文化與人們的觀點來說,他們受制於自己的文化片刻。我所想要表達的特定觀點在於:絕對有必要閱讀他們、他們對當代非歐與非西方讀者而言,有其內在價值……」接下來,我們以讀者之姿,得以窺見薩依德如何位於他的讀者地位:我的方法是儘可能地將他們置於脈絡中看待,但是——因為他們是出色作家與思想家,其作品基於這些作家本身都無法意識到的發展而能促成他種、另類的作品與閱讀——我以對位方式看待他們,這些人物的作品以無從預見的方式行旅穿過時間、文化與意識型態疆界,偕同後代歷史與後續藝術,而成為嶄新組合的一部份。(p.34)」薩依德在這裡指出人之有限,無從逃脫其生存的脈絡,但那些人終究是出色的作家,他以閱讀與評論,甚至超越文本的方式,向他們致敬。當然,薩依德可以同等方式啟發我們。只有優秀的作家、思想家和

雨天讓人想移民

一早在滴答滴答的雨聲中醒來。起床氣加上下雨氣,心情惡劣,不想出門。每逢雨天就不想上班。終究是妄想。 下午在台北車站附近差點被吹跑。記憶裡,上回差點被風吹走,是十幾年前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差點被新竹冬天的風吹跑,趕緊叫媽媽把我拉住。後來讀到「竹風蘭雨」,真是心有戚戚。那時可能體重只有二、三十公斤吧,還是小孩子。 這次不知道是因為風真的很大,前幾天氣象說可能有颱風,或者是因為台北車站那一帶高樓多,產生變異風速,風大到把我的大傘整個吹成反折,連我的人差點都跟雨傘一起吹走,腳步沒法踩穩,只得趕緊躲到一個建築物旁邊,以免像《綠野仙蹤》的桃樂絲,被狂風吹到陌生的國度。 望著窗外濕漉漉的街道發楞。猜想這種天氣是不是冬雨的開端。如果又是沒完沒了的雨天,我總會不實際地動起移民搬家的念頭,希望搬到一個陽光普照,至少不下雨,有和風徐徐的地方去。

Blogcn排行

用 Blogcn 超過一年了,說來慚愧,除了跟系統有關的部分,其他的幾乎沒什麼研究,其實就連系統也不算摸得很熟,因為Blogcn的網頁編輯語法和一般html語法還是有別(所以每次都要特別編輯,不能從別處複製)。因為「BLOGCN專欄」這詞出現在 留言版 上,於是到處看看,探個究竟。 先前無意中發現這個Blog被列入「 「原創文學」精品排行 」,但從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時排行約在十名左右,不過最近直直往下落,前次看到成了16名,現在已經是23名了。可並沒很在意,因為我壓根都沒找人來這裡衝人數,我向來隨意,高興寫就寫,有人要看便是,不看也不妨礙。我做想做的事時,從來也不喜歡呼朋喚友,或到處打廣告,即使知道這是一個行銷的時代。我也沒有特別經營所謂的文學,如果是當初設定的分類所致,那恐怕是一場誤會,因為我當初不知道要設何種分類,隨便選了一個,或許應該改成「個人空間」。而且,做為一個台灣的Blogger,總覺得很多人想在BLOGCN曝光,而我只是把這當書寫平台之一,所以如果有人要這個機會,讓出也沒什麼不可。 無意中又點到「地區分類」下面的「Blogger分佈圖」,選了「 港澳台 」,這三個地區的blog總數竟有891個,高於寧夏、西藏、青海,不是排名最後。我的目前位於第二個,放眼過去,其他多半用簡體字,看來還是以港澳為主。難怪上次我莫名其妙地被某不認識的台灣blogger質疑為何要用Blogcn,因為許多台灣人基於種種理由,不願用Blogcn,偏偏我是例外。那是一個無聊的問題,因為我同時用英國、美國的blog系統,但不會有人質疑,即使這些國家的系統也不好用。每個人選擇自己所要的,不想用就不要用,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質疑別人的。 逛到 電子期刊 ,發覺這個嘗試比明日報新聞台想做的更多、更多面。 中國博客首頁 其實有部分的呈現,只是我向來懶得點進去。改天有空再看看內容好了。

秋涼好時節

秋天真是台北最好的季節,適合散步、吹風。最近有空便用步行取代交通工具,享受台北難得的好天氣,既不下雨,氣溫又宜人,而且藍天中往往是卷積雲,代表天氣晴朗,同時形狀又好看,讓人心情愉悅。 如果隨身帶著相機,偶爾便會拍一兩張。雖然生長在台北那麼多年,也很難掌握它的變化。有時還不如外地人敏感。散步倒是個好機會,讓人用一種新的眼光,好好地看看生活周遭環境。 從香港回來的ㄅ形容當地的秋天,臉上充滿癡迷的表情,形容這是金風送爽的美麗季節。於是想到之前在華東,竟然生病,風一吹我就覺得受不了,趕緊拉起外套,想想,真是為自己惋惜,竟然不能好好享受那裡的初秋。 最近散步的發現之一,是忠孝東路四段上的糖朝隔壁要開另一家港式飲茶。不知何時開始,港式飲茶又開始捲土重來了。我記得港式飲茶在小時候一度很紅,但有段時間雖不至於銷匿無蹤,但至少聲勢沒那麼引人注目。忠孝東路四段幾家港式餐廳,最近生意倒挺好的,許留山除外。 散步的發現之二,是位於體育場的小巨蛋形狀出來了,明年就要完工。相形之下,松山菸場就還只是籃球場而已。不過,那個籃球場的水泥一澆到草地上,還是破壞了原本的生態。原本該有的夏日青蛙嘓嘓,不若往昔。 散步的發現之三,是柯賜海的車隊不知何時轉移到忠孝東路一帶,經常把寫滿各種顏色宣傳詞的車子停在國父紀念館外。那些宣傳詞,依舊非常柯賜海:「非常亂世+柯賜海立委=非常改革。要除暴安良,要掃蕩黑幫,要逮捕張錫銘。勿以張錫銘為藉口,拒不減刑。救濟冤判。」後面幾句原本沒有標點,幫他加上時,念起來有幾分不通,不過柯賜海的東西向來如此。不知道要是加上「許純美立委」,是不是更容易變成「非常改革」?歷史證明,改革結果未必是正向的。 散步吹風的缺點該是,把臉上的水分都吹走了。這不打緊,比較難過的,倒是戴著隱形眼鏡的眼睛,因為太乾而只能不舒服地猛眨眼。

餵黑天鵝吃飯的小男孩

大老遠看到池塘邊有黑天鵝,很開心地跑過去。近了之後,發現有個小男孩正試圖餵黑天鵝,但天鵝不甩他,轉身遊走。我正好舉起相機,拍到他皺著眉頭把飯撥到岸邊,而天鵝離去的那一剎那。 他回頭看我,沒有說話。然後向坐在一旁的媽媽「告狀」:「牠都不吃啦!」同伴向前,幫忙召喚黑天鵝過來,花了不少力氣。池裡還有一群肥大的錦鯉在岸邊打轉。 然後同伴發現他手裡拿的是一碗胚芽米飯,而他媽媽和祖母已經吃飽,在一旁等著餵他吃飯,於是說他好棒,那麼小就肯吃胚芽米飯。我很快地環視一周,然後說:「那碗是他應該吃的飯呢!」「啊!原來你都不吃,餵給天鵝啊!」小男孩用他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我,仍沒說話,一副把戲被我看破的表情。稍後我們就離開池邊。 等我再回到池邊的販賣部時,有個女聲在背後響起:「原來妳在這,他一直找妳們呢!」我納悶地回頭,因為附近沒什麼人。是那對母子,小男孩揮手跟我說:「阿姨Bye Bye!」原來是要跟我們道別,稍早的確沒跟他說再見。這一年多碰到幾個喜歡送往迎來的小孩,她們未必喜歡和人聊天或撒嬌,但是特別喜歡揮手說「Bye Bye」,這個小男孩大概也是。 雖然他媽媽說他找我們,可他只跟我說Bye Bye,不理會旁邊的兩位男士,包括不久前幫他「叫」天鵝過來的「伯伯」。即使如此,我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我不要被叫「阿姨」啦!明明就是「姐姐」而已! PS.這是宜蘭羅東運動公園的水池。

mBlog宣告取消免費服務

對中文使用者來說, mBlog 並不是一個很好的Moveable Type免費提供者,但是,它突如其來的宣布取消免費提供mt blog,還是衝擊到一些人,包括我。 時間要倒回到10月12日下午。許多mBlog的使用者應該跟我一樣,發現自己的blog消失了,原本的頁面被這個訊息取而代之:「 Not Found The requested document was not found on this server. Web Server at mblog.com 」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是用Firefox連上 www.mblog.com ,會出現這樣的畫面,乍看之下,我差點以為mblog被crack了,因為看不出跟mblog有什麼關係: 可是用IE連上mblog,則是出現一則訊息:「Notice: mBlog has attempted to provide an exceptional service for the blogging community at no cost. Unfortunately due to member abuse, inability to reach agreement with Moveable Type and hosting cost overhead we have incurred an extremely high deficit. We stand to incur further costs which we hope that our members' gratitude will help us offset. Unfortunately we can no longer offer support or continue this service at penalty to us. A number of requests from our members have prompted us to offer a restoration service at a nominal fee. To obtain an archive of your files for import into an alternate blogging system please enter

登陸記(10)女解說員要你摸摸頭

下了遊覽車,要看一處墳墓,有人說要等等,等什麼呢?等解說員。今年的農曆七月,我的運勢特別怪,從台灣到大陸,都在看墳墓,總計看了五處。其實我一開始,壓根沒打算注意所謂的解說員。照例拿著我的相機跑來跑去,自顧自地看我想看的,只是會回頭看看眾人的腳步走到哪了。但我很快發現奶弟和幾個人神情專注地圍繞在解說員身旁,忍不住好奇地過去聽她說些什麼。 不聽還好,一聽真是大吃一驚。眼前這個比我年紀還小的女生,雖然一副學生樣,但講解起來,可真是生動深入!難怪老前輩亦步亦趨地緊跟著她,還回頭跟我說:「她說得真好!最重要的,是發自內心的真誠。」這倒是。我對此也感到意外,像我這年紀的台灣青年,有幾個對過去的政治人物和歷史有興趣?更別說知道他們的生平,進一步能把歷史講得深入淺出,而且吸引人。奶弟悄悄地跟我說,到中國大陸,千萬不要自助旅行,就算是自己走馬看花三個禮拜,都比不上有人講解的阿公阿媽團。他說先前在廣東聽解說員講解端硯、歙硯,至今仍深刻記得兩者之別。大陸的解說員跟台灣不一樣,是個正職,而且要經過考試,往往競爭激烈,尤其在大城市。 她一共為我們介紹兩處。中間轉換地方時,她和我們一道上車,但仍保持她的距離感,不接受客人的餽贈(儘管只是一瓶礦泉水),也不肯稍坐一下。在第二處,她為我們介紹馱碑的龍子贔屭。說來慚愧,龍生九子,台灣的國高中國文課本(依我當年為準)只提過饕餮,所以我對其他八子十分陌生,國學程度真差。或許是加強我們記憶,她介紹一個口訣:「摸摸頭,一生不用愁;摸摸背,一生……(我忘了);摸摸尾,一生……(我又忘了)」因為都是好話,每個人聽了都很興奮,摸頭、摸背又摸尾,無不希望摸了就一生順遂,好運連環來。之後一路仍看到馱著石碑的贔屭,還是有人摸頭、摸背又摸尾,只是大夥只記得第一句,後面就隨便改編,有位N城來的大哥便說成:「摸摸頭,一生不用愁;摸摸尾,一生生得美」哎呀,還是那個女生說的有意思多了。一路都有其他的遊客湊過來聽她講解,讓我們覺得真是值回票價,請到一流的解說員。我忍不住跟當地幹部說:「你們N城的女生口條真好!」 漸漸地,我們對這位年紀輕輕的解說員感到幾分興趣。ㄈ一度問她年紀、學歷什麼的,她通通回以:「妳說呢?」、「妳猜猜看!」就是不正面作答。最後,我們還是知道她是22歲,專科程度,N城人。在門口等待時,隨口問她「管轄範圍」,一聽之下

台北街頭的新疆烤肉—疆子烤肉堂

解脫的夜晚,來到疆子烤肉堂。名稱看不出名堂,這其實是個路邊攤,就著大樓底下有棚的走道,做起生意來了。不過他們的小亭還挺有特色,不是一般夜市那種醜醜的推車,也比公館大世紀旁邊的沙威瑪小店有型。沒有桌椅,年輕的老闆充滿歉意地讓我們在門口的海尼根啤酒箱和海尼根烤肉椅的位子上坐下,說待會再安排我們坐到其他座位,但之後許多人都在門口排隊,我們始終沒有換過位子,卻慶幸來得早,否則就要排隊了。然後蹲下幫我們點菜。一陣強力閃光照過來,W大聲地說:「欸!」我回頭一看,赫然有架攝影機對著我們。一個年輕人過來道歉,說想拍老闆點菜,而且我只會被拍到背影,我又擋到W。才怪,W生氣地說:「我做過電視,會不知道嗎!明明就有拍到我們!」 一個晚上都沒能躲過攝影機。真是不可思議。我瞄了瞄那架攝影機,沒有電視公司的標籤,旁邊問話的女生一看就知道不是電視記者。W說那是外包的團隊,非常便宜。一大群人拍了非常久,真不明白他們到底要做什麼用,看來不會合乎成本。我們拒絕去坐的吧台,很快就擠滿人,而且是拍攝的重點對象。 老闆解釋說他們小店上過電視,經常有媒體來拍。我和W對看一下,還是有些不悅。我最討厭被拍了,尤其是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被拍到。W說看過這家被報導過好幾次,還說他們真客氣,總是笑瞇瞇的,大概經過人生重大挫折才能做到這樣。奇怪的邏輯,我並不解。 這裡賣的是新疆烤肉。烤肉上抹了孜然醬,吃起來麻麻辣辣的,號稱不辣的,還是會讓人嘴唇發麻。這裡熱門的是QQ羊肉串、QQ牛肉串、QQ雞肉串等。牛小排也深得我心。雞心串就顯得遜色了,不推薦。此處沒有烤香菇、青椒、玉米什麼的,畢竟不是台式烤肉。泡菜是白菜和洋蔥,都不是我喜歡的,不做評。點了海尼根啤酒來搭配,吃口肉,灌口冰涼的啤酒,真是恰到好處。W煞有其事地說,要是冰過的啤酒沒喝,拿回去冰之後,就沒那麼好喝了。 說來好笑,都不喜歡烤肉,也不在中秋節烤肉的人,竟然在農曆八月下旬窩在這種地方等著吃烤肉。好處大概是不用自己烤。但畢竟是路邊攤,一切簡陋,連雙筷子都沒有。泡菜上來時,我左看右看,沒有任何餐具,只得拿烤肉叉連同左手輔助吃了起來。在沒洗手就不想吃蝦的狀況下,這條件其實讓我不太舒服,畢竟我還沒從SARS的陰影中脫離。吃到後來沒得點了,還是點了烤蝦。兩隻一串,雖不難吃,可蝦子實在太小了,適合蠶食。

大法師—今年度的賀歲驚魂片

從第一幕開始,就覺得自己選錯片了,一路緊抓了外套,以備在恐怖的時刻遮住視線,直到最後。走出電影院,立刻將「大法師:吸魂首部曲」(大陸和香港片名:驅魔人前傳)定為今年的「賀歲驚魂片」,決定以後要先看別人怎麼說,再決定要不要看一部電影,絕不能隨便選一部。但是上網看完一些人的討論,竟然嫌它不夠恐怖之後,我又決定:算了,還是別管別人怎麼評價,反正,以後有被列為「恐怖片」的,絕對不看!像我這種沒膽的觀眾,還是去選小品好了。更何況,「大法師」被片商稱為「有史以來最恐怖的恐怖片」,我竟然選到恐怖指數最高的!之後的二、三部曲,我只要看故事大綱就好,絕不看電影! 「大法師」(Exorcist)是舊片重拍,第一部拍攝於1973年,我還沒出生。但小時候曾聽過這個片名,也難怪在一堆不知道內容的電影中,我會選這部。當年曾是禁片,在許多國家都被禁,畢竟對天主教來說,是有些挑戰之處。 開了些網頁,要是出現那個女鬼的臉,我還是會把臉別過去,或者視線移開。就算沒像看電影那樣強烈,但畢竟看完不久,不情願回到那段恐怖的回憶裡,甚至覺得有點受創,誰叫它有大屠殺情節、大量暴力,以及噁心的鬼魅。-__-; 無關緊要的,是我發現那名年輕的法藍西斯神父滿帥的,就跟看魔戒,覺得勒苟拉斯很帥一樣,他們明明都只是配角,卻在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觀眾眼裡顯得搶眼,誰叫主角不夠好看咩。該演員年近三十,是英國人,叫James D'Arcy,這幾年作品多半是電視影集。(以上是看完第二天所寫) 看完至今已經超過一週了,但是無意看到類似蝴蝶標本的圖案,仍感一陣不快。原本還算喜歡蝴蝶標本的,但自從看了此片之後,蝴蝶標本會讓我想起那個上校如何在製作標本時,發現標本在面前瞬間變成一隻血淋淋死烏鴉,同時,在應該無風的帳棚內,牆上所有的蝴蝶標本翻飛,中邪似的。受驚的軍人因此把槍塞進嘴裡,一槍斃了自己。 所有關於邪靈的部分,試圖讓人極端不舒服。不管是那個小雕像、好似中邪的黑人小孩的「發功」、酋長太太的死嬰、倒吊的屍體、烏鴉吃同伴的腐肉時拉出腸子、遭污染的房間…… 與此相偕而來的,是離開神父一職的男主角墨林不斷再現的夢魘:「天父今天不在家」,無辜的人們相繼死去,那是因為命運,還是因為他的懦弱無能?墨林離開了宗教,宗教卻以不同的方式重新回到他的生活,究

登陸記(9)購物天堂有門道

搬家之後,在隔壁的量販店晃了一陣子。逛來逛去,不覺得特別新鮮,想起N城的Wal-Mart,這個同為市區內的量販店,實在遜色太多。 同事ㄨ提到她去大陸,只換了50元美金,每個人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帶太少了吧?」她辯解說,因為很多人都說沒什麼好買啊!真是錯、錯、錯啊!中國大陸是購物天堂,只是要找到門道和技巧。畢竟天堂不是人人可進的! 我本來也以為沒什麼好買的。去大陸前一天,在公司大廳意外地碰到上海叔叔,他拿了在大陸出的書給我看,我問起有什麼好買,他搖搖頭,說大陸的東西不合台灣人胃口。倒是提起,大陸的水蜜桃真便宜!才兩塊錢人民幣,所以回台灣後,拉拉山產的一個索價四、五十元新台幣的水蜜桃,他怎麼也買不下去。這話我記住了。在N城第一晚夜遊時,看到水果店,便叫幾位男士停步,我要買水蜜桃,即使已經到季節尾巴,不是最好吃的時候。沒想到他們也買了起來。我拿出相機拍一下水果,訝異當地的哈蜜瓜怎比台灣賣的大許多,簡直就像小皮球!台灣只有苗栗公館生產的雞心棗,那裡也有。低頭挑水果的奶弟看到閃光嚇了一跳,以為是測速照相。可沒開車怎會被測速照相?他忘了自己當時已經不在台灣了。買完之後,奶弟說七月的時候,北京的水蜜桃多麼香甜多汁,而且一堆只要人民幣兩塊!可我想到七月的北京那麼熱,一點誘惑都沒有,才不想流汗發臭地到北京,只為了吃水蜜桃。他笑說,「可以在飯店吹冷氣吃啊!」但是後來知道因為電力問題,有些飯店冷氣未必充足,讓人裹足不前。下回要去大陸,夏末秋初還是我中意的時節。 此後就沒有機會買水果了,而且飯店都會送水果,只是我太忙了,沒什麼時間去處理桌上的水果,儘管一旁還有水果刀。懶人如我,只吃不必削皮、不必剝皮的香蕉。蘋果、橘子(長輩交代咳嗽不能吃橘子)、葡萄、李子,通通留給下一位客人。ㄓ市飯店的水果削好,用保鮮膜蓋著放在桌上,而且有我愛吃的哈蜜瓜,可我玩到累壞沒力氣去動,等到第二天總算有點空時,水果已經酸了。 在N城的第二天,保母說我們可以在夫子廟一帶找到很多紀念品。我和奶弟一路迷戀地拍著ㄑ河景色(其實是我拿了奶弟的DC來拍,我的DC在拍街景時就沒電),還有簡體字的「寶島眼鏡」招牌。奶弟事後笑我,拍了一堆商店,就是沒把那家把我們當呆胞宰的碟片行拍進去。我在那買了將近三百塊人民幣的碟片,包括電影DVD、CD和歌劇DVD(所以奶弟後來猜

登陸記(8)省電一把罩,到處看不到?

從大陸回來不久,看到電視新聞報導某電子公司被員工抗議,說電梯不能用,員工被規定每天要行軍,外勞要放假還得先跑步五百公尺云云。我笑倒在電視機前,心想,這個總經理是不是去大陸取經過,所以搞出以省電為名,不准員工坐電梯的點子?在我看來,更應該去大陸取經學習省電絕招的,應該是長期反核四的林義雄,總不能一面反核四,卻沒有省電的配套措施,這樣說不過去,所以到處有燈卻不開的中國大陸,在省電方面真是一把罩,是最適合他去觀察的地方。 最早在N城其實沒注意到這點,是一路往其他城市,經過一些高速公路休息站時,我總納悶為何那裡的餐廳和小小的營業門市都不開燈?所幸外頭的自然光照進來,倒不至於讓我們摸黑,只是在台灣習慣到處燈火通明的我,感到有些異樣。 寺廟的視聽室在我們一群人差不多離開後,和尚順手關了燈。這無可厚非,因為一來沒人了,二來寺廟可能還是要抓緊自己的經費。 真正震驚的,還是上醫院時。大廳沒有燈。這也就算了,因為上方做了可以透光的屋頂,只是不知道傍晚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會不會開燈。但是,診間沒有燈,醫生就在窗邊為病人看診,這就讓我很震驚了。台灣的耳鼻喉科向來有很多道具,總是要用到電的,好比消毒器具,或者拿個小噴管往喉嚨、鼻子噴一噴。但該醫院通通沒有!多半是拿塊棉花擦一擦,就連醫生額頭上的那塊鏡子都是破的,據說她還是主任呢!電梯倒是可以使用,只是走廊就有點光線不足,那還是早上呢。 我回台北後,有兩個同事分別前往山東和陝西。去山東的抱怨當地天氣仍熱,冷氣卻常因為省電沒開,就連機場也是,快把她熱暈了。然後我才知道,原來中國大陸許多地方電力不足,所以常有這些省電措施。 這也難怪我們一路數次看到在自家門口就著自然光做功課的小孩了。在大機構尚且如此省電的情況下,小戶人家又哪會捨得為了孩子做功課而開燈呢?能省就省,所以趁著太陽沒下山,快點到外頭寫作業吧!此情此景,總讓我一再憶起二十年前的台灣鄉間。 就連路燈也不像台北的數量那麼多,所以在幾個城市常看到摸黑做生意的小攤販。在S市夜遊時,看到大批男女成雙成對地坐在漆黑的公園路邊談情說愛,我經過時才發覺一片黑鴉鴉的人頭就在這不讓人注意的角落,還要提醒自己仔細看路,小心別踩到人家。心裡納悶那樣有情趣嗎?或許就跟有些台大學生晚上會跑去醉月湖一樣,越沒人看見的地方,越刺激吧

登陸記(7)當吃香蕉皮的碰到吃香蕉皮的

比我小兩歲的X從N城發email來祝賀中秋,問我台灣怎麼過中秋,然後說「兩岸只有傳統節日可以相通啦!」我嚇一跳,何以出此言?往回仔細一瞧,我看太快了,原來是「兩岸只有在傳統節日上可以互相祝福啦!」咦,這句話的意思是:1、其他方面都不相同?2、在其他事務上,兩岸抱持不同立場,所以絕不可能給對方祝福?3、……再往下想好像都是負面的,就此打住。那麼,兩岸到底還有什麼是相通\同的?我左思右想,好像就只剩語言,但W說台灣現在越來越多人說閩南語,也想在這方面不一樣了。無論如何,這件事近期不會實現,畢竟要做到表面上的族群多元,以及表示尊重客家和原住民(儘管實際上只是當籌碼),再加上這兩種族群要是講自己的母語,那些愛說閩南語的人哪聽得懂啊?所以國語\普通話至少是兩岸(三地)可通的,我對這件事感到慶幸,至少到大陸時不必花力氣轉換瞭解另一種語言。 其實我連兩岸是否在傳統節日上相通都不太確定。今年端午節前後在兩岸版看到一則報導,提到大陸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不知道端午節是怎麼一回事,尤其是北方的大學生。當下非常疑惑,端午節不是中國人三大節(春節、端午、中秋)嗎?後來想一想,端午節來自楚國詩人屈原,的確是發源自南方,而且很多地方又沒有河可以划龍舟,或者不適合划龍舟,這個節日式微是可能的。台灣倒是因為兩蔣政權延續、強化部分中華傳統,所以我們還過這個節日,而且學生可以放假,上班族可以領獎金,是個重要的節日。七、八月左右,我向從上海回來的ㄑ求證大陸過不過端午節這回事,她說沒什麼印象看到賣粽子,倒是月餅很早就開始賣了。 說到月餅,一到N城飯店,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櫃臺旁邊擺了月餅禮盒,有餅有酒,非常中國味,或說地方味,因為每地的酒不一樣。相形之下,台灣的月餅近年就越來越西式,弄得像麵包一樣,什麼包麻薯的啦、草莓口味啦,甚至有夾冰淇淋的……月餅的外表好像徒具形式。這種改良月餅的始作俑者應該是元祖,但討厭口味單調又油膩的廣式大月餅的我,可是很喜歡元祖雪餅的。當車子在N城做城市遊覽時,我瞥見元祖雪餅的門市,樂得對著窗外大叫:「元祖雪餅!」然後一輛有元祖雪餅(在大陸好像變成「雪?餅」,有個字忘了)廣告的公車從旁邊經過,喊完發現自己像廣告兒童。不知道元祖雪餅在大陸賣的如何,算什麼價位?今年翻開大賣場的月餅價目一看,原來元祖雪餅在平民月餅裡,還算高價的,不過要跟真正上萬元的貴族月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