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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9月, 2004的文章

登陸記(7)當吃香蕉皮的碰到吃香蕉皮的

比我小兩歲的X從N城發email來祝賀中秋,問我台灣怎麼過中秋,然後說「兩岸只有傳統節日可以相通啦!」我嚇一跳,何以出此言?往回仔細一瞧,我看太快了,原來是「兩岸只有在傳統節日上可以互相祝福啦!」咦,這句話的意思是:1、其他方面都不相同?2、在其他事務上,兩岸抱持不同立場,所以絕不可能給對方祝福?3、……再往下想好像都是負面的,就此打住。那麼,兩岸到底還有什麼是相通\同的?我左思右想,好像就只剩語言,但W說台灣現在越來越多人說閩南語,也想在這方面不一樣了。無論如何,這件事近期不會實現,畢竟要做到表面上的族群多元,以及表示尊重客家和原住民(儘管實際上只是當籌碼),再加上這兩種族群要是講自己的母語,那些愛說閩南語的人哪聽得懂啊?所以國語\普通話至少是兩岸(三地)可通的,我對這件事感到慶幸,至少到大陸時不必花力氣轉換瞭解另一種語言。 其實我連兩岸是否在傳統節日上相通都不太確定。今年端午節前後在兩岸版看到一則報導,提到大陸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不知道端午節是怎麼一回事,尤其是北方的大學生。當下非常疑惑,端午節不是中國人三大節(春節、端午、中秋)嗎?後來想一想,端午節來自楚國詩人屈原,的確是發源自南方,而且很多地方又沒有河可以划龍舟,或者不適合划龍舟,這個節日式微是可能的。台灣倒是因為兩蔣政權延續、強化部分中華傳統,所以我們還過這個節日,而且學生可以放假,上班族可以領獎金,是個重要的節日。七、八月左右,我向從上海回來的ㄑ求證大陸過不過端午節這回事,她說沒什麼印象看到賣粽子,倒是月餅很早就開始賣了。 說到月餅,一到N城飯店,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櫃臺旁邊擺了月餅禮盒,有餅有酒,非常中國味,或說地方味,因為每地的酒不一樣。相形之下,台灣的月餅近年就越來越西式,弄得像麵包一樣,什麼包麻薯的啦、草莓口味啦,甚至有夾冰淇淋的……月餅的外表好像徒具形式。這種改良月餅的始作俑者應該是元祖,但討厭口味單調又油膩的廣式大月餅的我,可是很喜歡元祖雪餅的。當車子在N城做城市遊覽時,我瞥見元祖雪餅的門市,樂得對著窗外大叫:「元祖雪餅!」然後一輛有元祖雪餅(在大陸好像變成「雪?餅」,有個字忘了)廣告的公車從旁邊經過,喊完發現自己像廣告兒童。不知道元祖雪餅在大陸賣的如何,算什麼價位?今年翻開大賣場的月餅價目一看,原來元祖雪餅在平民月餅裡,還算高價的,不過要跟真正上萬元的貴族月餅相

登陸記(6)拍太多照片的下場

趁著和N約在公館吃飯,趕緊先去拿在大陸拍的照片,不然可不想在雨天專程跑一趟(這雨快下到讓我發霉了)。N看到後,便邊看邊問我拍的是什麼,好多都說不出所以然來。雖然拍了一千多張,為了避免電子檔案有天可能損毀,只挑了不到兩百張洗成實體照片。 很難不考驗自己的記性,尤其在平均一天拍一百多張的狀況下,以及後來都在幾間寺廟拍一些具有江南風情的照片,以致於看到似曾相似的亭台樓閣時,我往往支吾其詞,不記得確切的拍攝地點。聊可安慰的,是我每天用電腦存取記憶卡,會照日期排列照片,所以大地點可以分辨出來,再進一步思考當時為何會取那個景。如果沒有電腦資料輔助,我就要忘光光了,因為完全沒做筆記。懶人至此終於嘗到苦果。我在前往機場途中公布我的照片數目,所有人都嚇一跳。免驚,很多是拍糊的,當然要多練習,尤其是室內和夜晚的照片特別容易模糊。自己的到此一遊照被別人拍糊,損失感比較嚴重,因為當下沒發現,就不可能重來,而當下沒發現的機率是90%。 其實應該怪自己背景和文化知識不豐,這狀況跟去歐洲拍一大堆博物館和藝術作品,結果回來後,抓頭搔腦都想不起來自己拍的是誰的作品的下場一樣。好幾張照片會讓我想到「春風又綠江南岸」(即使當時入秋了),至於附近的建築物、碑等,都各有學問,我卻沒仔細研究,隨意聽聽解說員的解說卻沒記,沒及時上網找資料、補充印象,難怪事後想不起來。完全是我活該。不過,拍那麼多,也不過1G,那有人號稱一次旅行可以拍8G,到底是怎麼拍的?事後還記得那些照片的內容嗎?我真好奇。數位相機的確是造成一切氾濫、助長蜉蝣印象的禍首。幾個月前攝影師大哥提醒我要從右鍵點進「內容」寫「摘要」,但我總嫌麻煩,現在就自食惡果。 記得比較清楚的,是食物。但沒吃過的,也就忘了。名稱太特殊的,也記不起來。還有在城市夜遊時亂拍的街景,記得比較清楚。人的臉孔也記得起來,至少知道是位於何處,名字則未必知道。 N看完照片後,大略的結論是:食物看來很不錯(N慶幸好在是吃飽後才看,可見我們的大陸餐多有魅力)、布袋小女孩很漂亮(跟奶弟說的一樣)、狗肉和蛇肉還是別看\吃的好(目前還沒有人在未說明狀況下,猜出那盤是蛇肉的。屬狗的當然不肯吃狗肉,我也不會吃我所屬生肖的肉),還有,我很喜歡從門框拍風景。 最後一點,我也是整理照片時才發現,怎麼拍這麼多這類型的照片?仔細

登陸記(5)打的還是走路?

夜遊總要有個方向,奶哥領軍前去櫃臺一問:「請問這裡的鬧區要怎麼走?」穿制服套裝的小姐問:「你們要打的還是走路?」「走路,我們是窮人。」愛耍寶啊,我們通通都笑了。 我們的確是一路走路,在我還沒搞懂是「打的」、「打低」還是「打D」的時候,幾個人就已經上路了。這一走就是兩個多小時。ㄌ第二天抱怨我們這幾個年輕人體力太好。他一度在回程路上慎重地問我,要我全權決定打的還走路,大概覺得我是年紀最小的女生,八成最不耐走。偏偏我回答「走路」。我在回程一度開口說要打的,不是因為走累了,而是那時天空已經飄著雨,我沒帶傘出來。但奶哥或奶弟說快到了,我們只得繼續走回去,好在雨沒繼續下,我不想成為落湯雞。 真正打的是第二天晚上了。雖然他們阻止我一個人打的,但後來還是獨自跑去茶館約會。山本拉開前門,送我上車,先確認司機知不知道我的目的地,他說知道。坐上計程車後,我暗暗疑惑,為什麼司機座位要用透明塑膠板圍起來?感覺真奇怪。而且N城的出租車看來都好舊,屬於我們在台北招計程車時,會把手放下來,等它過去的那種。可在當地,滿街都是舊舊的出租車。這不打緊,要命的是司機不認路!或著假裝不認路。 我根本不知道那個茶館在哪,一路只能看車窗外陌生的風景,心想,這是哪?走這對嗎?一個都不知道,把認路權交給別人,完全棄權。車停下來時,我看了看外面,說:「沒看到那個招牌。是這嗎?」司機說:「往上走就是了。」他說的是從旁邊的階梯上去,讓我下車。結果,走進那家招牌完全不是我被告知的店,當然是錯的!而且正確地方離當地還有一段路。我可真絕望,冷汗直流。身上連台灣的手機都沒帶,聲音開始沙啞了,連個方位都不清楚,可別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迷路啊!好在一路問路(真感謝我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要是語言再不通,我就真的完蛋了),終於讓我找到了。路上幾度不知道怎麼過馬路,有時沒看到交通號誌,只得闖馬路,不過當地人都是這麼闖的。精疲力竭走到茶館門口時,ㄊ正在門口打手機給山本,趕緊說我到了。都怪那個遜司機!不但讓人操心,浪費我們的時間,浪費了我的十一塊人民幣,最重要的是破壞我對當地出租車的印象。 這幾天看 《台媽在上海》 ,台媽是這麼說上海的〈Taxi Driver〉:「在我還沒有將地圖研究清楚的時候,我曾經矇矇矓矓的自覺成了冤大頭,繞路,是經常有的事,之後我曉得,上車報過地名就應該緊

衛生紙書寫

忙到再度對自己的生活無言以對,恰好與聲帶受傷做了呼應,話不能說多,否則又是一陣猛咳。 心情完全反應在我的「衛生紙書寫」上。曾有長輩努力地想瞭解我,以及我們這個世代,為何花費大量的時間在網路上。我說,在網路寫字,有時「就像沖馬桶」,是沖掉一時的情緒,然後走人,這情形在網路論壇、匿名在別人的地盤上謾罵尤其常見。有本事、負責任的網路書寫態度應是,用自己平時使用的網路代號去留言,讓別人可以在網路上追查你的蹤跡,不然,誰知道這人是人格分裂,自己做不到的還要求別人,或者是神經病發作,企圖把自己的情緒覆蓋在別人身上?不能以常用代號示人的,大抵都是作賊心虛,別人理所當然不必把他們當一回事。 在自己的地盤,是沒辦法沖馬桶的,因為每張衛生紙都還留著。我至今也還留著不能說話期間,和人對談的紙筆紀錄。那是近幾年以電腦書寫的我,一次用掉大量手寫額度的時光,無奈地大量展示自己醜陋的字跡。不管多難堪,都曾經是我的一部份。 衛生紙書寫往往是不嚴格的。我將它和生活的另一塊做了區隔。就連是在衛生紙上塗鴉都是耗時費力的,要持久更需要恆心、耐心和毅力。現在的我,連每天寫日記都嫌吃力了,要塗寫衛生紙更覺困難重重。回頭一看,啊哈,我的遊記向來寫到第六篇,往往就卡住,沒動力繼續寫下去,好像有個「七」瓶頸一樣。可心裡頭很明白,生活是分優先順序的,衛生紙的重要性自然是在後頭的。

登陸記(4)看看這些孩子

「大人」們忙著比文弄墨,奶哥站在角落裡,跟我打個暗號,我們便像逃課的頑童似的,穿過隱密蜿蜒的窄巷,到了寺外。奶哥很快地爬上一堆瓦礫,站成A字形,要我幫他拍照。原來……誰說男人不愛拍照的?仰角其實把他的大腹便便照得更清楚。等我拍完之後,應該換他拍我,我低頭看看自己腳上的涼鞋,後跟雖然才兩公分左右,要爬上瓦礫堆,未免太辛苦又太危險了,於是四處晃晃,看那個景比較好。很快地發現一部破舊的黑色(殘障?)機車,兩人輪流向前擺Pose拍照,然後一回頭,我看到了那個小男孩。 男孩在屋簷下寫功課。我把鏡頭鎖定他,一面呼喚著:「小朋友!」他沒有抬頭,真是認真,儘管我們在附近跑來跑去,好似都不足以吸引他,讓他分神一看,就連經過的和尚,都曾向我們投射好奇的眼光。奶哥便在一旁跟他說話,他才抬起頭來,回答說是六年級。但問完話,他又低頭繼續寫功課。我不由得回憶一下,想一想小時候寫功課有沒有這麼專心,頓時感到慚愧。奶哥跟我央求一定要把那張照片寄給他,他要給他那個今年七歲、每天醉生夢死、嚷著不想上學的兒子看。他說:「這不是我們看到第一個在屋簷下寫功課的小朋友了」。是啊,我在ㄏ縣拍過另一個小朋友在家門口,就著外頭的自然光寫作業。 所謂頑童,就是自己玩不夠,還要拉別人下海。所以我們找了奶弟和ㄈ來,讓他們經歷一下我們剛剛拍過的路程。我跑走一陣,再跑回去時,發現他們正對小男孩做田野調查,急忙要他們等等我。靠近一看,他們正以學生家長和專家的態度稱讚當地的國小國語課本,「編得很好,把古典文學也帶進去了。」這時旁邊多了一個小女生,說是五年級的,我要她拿著國語課本和小男孩拍照。拍完之後,我把數位相機的液晶螢幕轉給她看,她害羞地跑掉了。她是小男孩的鄰居,那個小小的村落,就只有三名學童而已,其中兩名就在我們眼前出現。幾位學生家長、準學生家長想起台灣的教改,心情沈重,長吁短嘆。 更早幾天,當我們到了ㄒ縣一處古蹟時,從門口開始,就有小女孩跟著我們,身旁還拉著一個印有「中美合資」的塑膠袋,像是裝農產品的袋子。年紀大一點的台灣人或許都不陌生,在台灣的貧窮年代,據說有人穿過那種袋子。但她們究竟是為何而來?我們買了票,進入大門後,發現這種小孩越來越多,就連和我們一道的其他縣市大陸人,也未必知道。一個看來年紀最大的女孩緊跟著我們,我打手勢問奶弟這是怎麼一回事?奶弟低聲說,因為這裡有觀

登陸記(3)一直吃不是辦法

決定先來寫點和食物有關的。以前常覺得自己的祖籍錯了,雖在南方,但我偏愛北方的食物,這次算是吃了不少略偏北的食物。所謂的外省人,在我看來,貢獻之一,莫過於讓台灣變成一個各種口味的集散地。瞧,台電勵進酸菜白肉鍋分明是典型的外省菜,卻是多少台灣激進派人士的愛好啊。食物讓人們暫時放下歧見,餐桌上較勁是用其他方式,可能是比清談內容,也可能是比酒量,不一而足。 過去有些機會跟所謂的美食家吃飯,偶爾聽他們談中國菜,這次總算吃到中國菜的兩種菜系,不管合不合我的口味。從偏鹹的,吃到偏辣的,然後到偏甜的,最後吃回偏鹹的,還有一些從沒吃過的(只存在於聽聞的),真是開了眼界。另方面,也發覺中國大陸的餐館菜色有時比台灣的還要精緻,連餐盤也都用小盤小碟,不像台灣一些餐廳,一送上來就是一大鍋、一大盤,賣相欠佳,看了我都沒胃口,雖然他們誠意十足。 在ㄑ河畔吃的晚餐,就是一堆小盤小碟,看了有趣,原來中菜也有這麼可愛的(旁邊還有人談古箏和跳舞,我有點疑惑是不是示範餐廳),便邊吃邊拍照。我本來就吃的慢,這下速度更慢,送菜的速度遠超過我吃掉的速度,轉眼間我的小盤小碟很快就超過楚河漢界,擺到別人的地盤去了(寫到這才想起我那堆照片忘了拿回來),好在旁邊的伯伯阿姨都很包容。奶弟在對面看了頻搖頭,覺得我根本就在玩(被識破了),吃到一半聽到有人說中餐不錯還問他:「我們中午吃了什麼?」被他說好像他女兒,他後來便說:「這樣一直吃不是辦法,黛比一直拍也不是辦法。」我卻樂此不疲,沿途都是邊吃邊拍,後來有幾餐偏辣,我喉嚨痛不能吃,更是拍個不停,沒吃到也要拍起來,於是被認為超愛拍照。等到大夥都吃完,準備要上路了,我的小盤小碟還有十來個,奶弟收了幾個,說太油或太鹹不值得吃,叫我快把剩下的解決。保母過來看,覺得一片掛上「請吃我」的盤碟聲勢太驚人,招手要小姐幫我打包帶走,我不肯,說要慢慢吃完,不去看戲了,不用等我。「那吃完怎麼辦?」「我自己打的回去。」其實我在內心盤算著吃飽後跑出去玩。幾個台灣同胞和大陸保母聯手阻止:「一個女生晚上坐出租車不安全!」「這樣太危險了,妳長的又不是很安全。」、「妳一個人,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怎麼可以!」「我哪語言不通?」我終於找到可以回話的,但保母堅持打包,把我帶走,因為種種緣故,好多道都沒吃到,只能大呼可惜。所以除了宵夜,其實我們能自決的部分也不多。 在S市的

登陸記(2)廁所到底有沒有門?

早在還是高中生時,聽說國文老師非常不堪的大陸探親經驗,提到大陸廁所沒門,還要打傘之後,暗自決定:在中國大陸的廁所有門之前,我不要踏上那片土地! 感謝意外突如其來地一掌粉碎我的無知。我陰錯陽差地在沒有足夠心理準備的狀況下,到了中國大陸,許多事都重新建構我的認知版圖。我們的知識世界彷彿一片蠻荒,在經過種種洗禮之後,才能逐步進入文明,而此行,就是要開拓我對中國大陸的陌生蠻荒。 還在香港機場等轉機的時候,看到中國民航客機時,我站在落地窗前哈哈大笑:「好小的飛機喔!」奶弟說:「別笑!那是我們待會要坐的!」我楞了一下,才發現真的是中國東方航空客機!很無聊地隨口問起是否有西方和北方航空,奶哥笑我:「哪有西方啊!」我竟然忘了「西方」對中國人的意義了。 當晚我們就去夜遊。在充滿霓虹燈的街上,奶哥聽到旁邊經過的女生說:「日內瓦還好而已!」嚇死我們了,真想知道這種人有多少。在啃得雞坐下後,奶哥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後,我問:「廁所有沒有門?」三個人大笑,我自覺好像成了土包子。親自「探險」的結果,是跟台北的啃得雞差不多。哎呀,我們的資訊真落後,連人家N城快要超過台北都不知道。如果說香港人到上海,會覺得自己像土包子,那台北人,到N城就要變成土包子了。大陸的部分發展,真的只能以「跳躍」形容。跳躍的成果讓我們這些外人瞠目結舌,誰也不知道,中間跳過了什麼。 不過,中國大陸實在大大了,我設想中的情況還是存在。在ㄒ縣的觀光景點,奶弟去了廁所後,說:「妳的夢魘來了!」我瞪大眼睛,決計不上洗手間,忍到飯店和餐廳再解決。後來在ㄆ縣看武術表演的時候,我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發現自己走進那種沒有門、而且髒兮兮的廁所,二話不說,立刻走出來。難怪之前大姐要我跟她去,而我當時不察。於是後來慢吞吞地走在眾人之後,等前面的說沒問題,我才願意進入。碰到廁所沒門的時候,大姐便大聲地和其他人說話,企圖以聲阻擋外人的闖入。至於傘,好像沒見到,似乎只有我有隨身帶摺傘的習慣。 在S市上了醫院一趟,動輒聽到有人在我身旁清喉嚨,在我還沒意識到怎麼一回事時,一口痰瞬間射向旁邊的垃圾桶,不像我還要先找衛生紙包起來。於是一度差點拔腿跑出去。我突然想起S和一些人稱許蔣中正的新生活運動是有貢獻的。的確,幾十年前在這片土地上,當然有許多惡劣的生活習慣,就像國民軍踏上台

登陸記(1) 病魔跟我去旅行

帶著黑眼圈去了一趟台大醫院,醫生診斷是,聲帶仍充血,要我少說話,多喝水。多喝水可以做到,少說話很困難。從九月一開始就過著北京時間,至今也快半個月了。今天為了看醫生,沒照我的台北時間晚起,昨晚也沒照台北時間那麼晚睡。一趟大陸行,把我的生理時鐘往前調了。 初次登陸的經驗,在對岸的山本保母看來,是慘不忍睹的。在我失聲被火速帶去醫院後,他便唉聲嘆氣好幾次,說我一來大陸,就上醫院、吃藥,認為壞了我的初次印象。我倒不覺得是自己水土不服,事出必有因,那個因的種植在台灣。這兩個月,出差三次。為了八月中的出差,我在八天內完成兩週的工作;為了九月初的出差,我又在十天內完成三週的工作。過度工作、過少睡眠、過多壓力,不生病也很難,於是我一路撐著,最後終於在輕鬆一天後,彈簧「繃!」一聲斷掉,我倒了下來。S市的亮哥說的沒錯,我是該鍛鍊身體了。 不過,我終究還是貪玩的。看完醫生後,被關在飯店大半天。傍晚被送去吃飯,山本保母叫我跟著回飯店,我的難過表情一浮現,旁邊的ㄍ幫我說服保母:「還是讓她去吧!不然會有心病,心病是醫不好的。」於是又跟著奶哥、奶弟一群人去夜遊,搬了一堆書回飯店。然後夜半發燒,自作自受。 身為年紀最小的,真是備受寵愛,充分享受一胎化家庭下的那種獨生子女特權。每天大夥照三餐關心我到底可以發聲沒。在S市三天一個字都吭不出來,當地幹部說真遺憾,下回我去,漏掉的行程一定陪我補上。雖然有時在車上昏睡大半天沒力氣不理人,一下車我又回過神來,打起精神,帶著數位相機和奶弟一起脫隊去看領隊略過的風景。因為有前車之鑑,弄得保母不是親自出來找我們,就是派人出來找我們,奶弟偷偷地跟我說,我們大概很快就會被列在禁止進入大陸的名單,因為太難掌控了。 多虧了奶哥、奶弟在這段時間的耍寶,逗得我就算聲帶不能出聲好幾天,也過得挺開心,暫時忘記自己是病人,即使事後主管說我「命不好」。對這兩位在家當奶爸、出外當開心果的男士來說,哄哄小妹妹真是輕而易舉。 不過,不能出聲還是讓我恐慌無比,不知道哪天才會恢復,一度絕望地跟奶弟說,我怕再也沒有聲音,就要丟飯碗了。他還嘻嘻哈哈地跟我說,那好,妳就可以回學術圈了。急得我直跳腳。 還要謝謝紅眼睛伯伯。拖著一堆人上街,就只問我想去哪。ㄈ說如果我能出聲,也萬萬不可出聲。我哭笑不得,誰想不說話啊!我

秋雨中的鞋事二三

這次回台北,沒像前三次碰上颱風,但是一樣碰上大雨,昨天上班就被淋成半隻落湯雞,感冒自然是好不了。 夜半醒來,因為持續大雨,溫度下降,覺得好冷。今年秋天來得真是早,我在夏天離去,回到台北,已是秋天。 要不是下雨,我喜歡秋天的溫度,偏偏,最近老是碰上雨天。到大陸N市碰上難得的雨天,壞了我的部分玩興。繼八月底的颱風天,因為泡水,把涼鞋穿壞後,再度濕壞另一雙涼鞋。昨天穿皮鞋上班,但是雨勢太大,一樣泡水,讓我的腳丫子好難受。既然入秋了,今天就穿靴子出門,總不會再泡水或把腳弄濕了吧。 雨水完全可以考驗一雙鞋子的機能。好比雨天完全不適合穿高跟鞋,不然就準備滑倒。前不久,每穿高跟鞋就碰上下雨,讓我苦不堪言,因為舉步維艱,得徐步緩行,深怕一步小心就跌個四腳朝天。 雨天也不適合拖鞋式涼鞋,動輒覺得鞋子要長腳跑了。至於綁帶涼鞋,得看鞋底有無防滑,另一方面,鞋底皮薄的,往往會在大雨攻擊下,陸續脫皮,讓人愕然,怎麼那麼不耐穿?畢竟涼鞋是豔陽下的產物。 想了想,大抵只有雨鞋是完全適合雨天穿的,但是造型太醜,而且塑膠鞋容易臭。以前穿雨鞋的經驗,用一隻手就數的出來。更別說現在考慮穿雨鞋了。 感謝秋天,適合穿靴子,兼具保暖和防潮功能,更重要的,是至少不會把我的腳磨破(腳後跟現在還有一個破皮處沒好:~)。 PS. 圖片是一個大陸女解說員的鞋。這次仍看到許多大陸女生先穿絲襪再穿涼鞋,據說是因為大陸鞋子品質差,容易磨腳所致。雖然覺得有道理,但台灣鞋子也磨腳,我們卻不會那樣穿。

大陸網路短期考察結果

在華東待了好幾天,終於有機會弄清楚中國大陸網路的狀況,儘管沒能有機會作全面的瞭解,但目前至少知道一小部分。 在我的blog群裡,此處和 DEBBY 都沒法連上,看來是被封鎖了,原因不明,大概是這兩個地方聚集比較多的政治言論。 一個多禮拜都沒能接觸台灣的資訊,因為聯合新聞網、中時電子報等,通通被封鎖。 所謂的封鎖,還真是徹底。google上的頁庫存檔,在其他地方是可以在google網頁上閱讀的,但在中國大陸,根本看不到。 中國大陸的網路建設非常不平均,地方太大了,網路幹線鋪設自然不齊全。住在ㄓ市四星飯店,有網路線可免費上網。在其他地方都用撥接上網,速度慢到不行,只有28.8K,信件收個老半天。晚上想撥接上網,卻老是撥不上,似乎全中國大陸都在撥接似的。 這次太匆忙,沒機會進網吧實地考察,只有在晚上十一點多經過,看到一大堆青少年在店裡,真是讓我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