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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9月, 2003的文章

離經叛道

緩慢地閱讀《鄉關何處》,想著「離經叛道」這一回事。 對許多人來說,薩依德或一些傑出人士的行徑,鶴立雞群,他們的思想和言行看似離經叛道。然而,薩依德在書中表示,他父親要他走一條路,即使他走出另一條,依舊受到父親的影響。而林懷民當初政大法律系轉到新聞系,也未與父親決裂,連大學志願都是爸爸填的。他甚至說,他都照家人的意思去做,只是最後決定去跳舞,而不念新聞了。他們思索自己真正想走的路,即使選擇不一樣的,也知道先前會在自己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這不只來自他們的天賦,也來自他們的自省。 這些有天賦的人,並沒有一開始設定他們要走一條離經叛道的路線。然而,許多人卻是直接設定他們要用另類的方式來做事。觀察了許久,我不認為他們的方式可行,因為他們依舊希冀世俗的、正常軌道的金錢或名聲。用常人認為匪夷所思的行為來行事,不顧慮一般人的後果,就是事情容易失敗,至於名利,就更別談了。到頭來,他們並稱不上「離經叛道」,而只是愛搞怪的失敗者,沒有能力承擔責任和要求,於是只好逃避。

測字

第一次測字。 請連張大春都覺得測得很準的長輩來幫我看看,同時還有其他長輩在旁邊。 包括「測得很準」其他見證人。 字寫完,我突然想到,哎呀呀呀呀~ 果然。還好我只問最近兩個月而已:~ 幾位的說法都是不好的,瞭解狀況的人覺得說對了。 原來他們「測字」不是照我想像的,連我寫的字長成什麼樣都考慮進去。 字醜太久了,就會碰到這種狀況 >_< 如果真的「很準」,表示兩個月後再說。 如果我真的要挑戰,那就要現在開始準備拼了。

閱讀薩依德

聯副今天刊登 單德興寫Said的文章 ,看到他解釋丟石頭那段,覺得很感慨。 昨晚又把 《知識份子論》 重翻一遍,依舊難忘Said的風采與典範。 翻開新版的 《鄉關何處》 ,竟然才印到第五刷,任何一本暢銷書都賣得比薩依德的書好,更別說在台灣找到幾個可以像薩依德這般讓我尊敬的人。 哥倫比亞大學降半旗致哀,我也在心中降下半旗哀悼心中的偶像。

哀悼薩依德

還有什麼消息比薩依德的死訊更令人難過呢? 前天才跟長輩要薩依德的書,說我很喜歡他,沒想到,還沒把他的《鄉關何處》看完,他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知識份子的典型又凋零一個。

典範在夙昔

隨著老一輩的逐漸凋零、交出權力棒子,我突然有種感覺與感慨,較我年長的、和我同一輩以下的,只有把格局越做越小,而欠缺視野與胸襟。 那些玩人際政治的,手段越拙劣與粗糙,不管再怎麼用語言文字包裝,還是可以讓人看透背後的企圖。司馬昭之心啊。 我能理解上一代的擔憂,眼見年輕一輩的沈淪和欠缺,欠缺歷史感、教養、宏觀和專業,除了嘆息「典範在夙昔」,也就只能多向值得做模範的人多學習請益了。

來自雲南的禮物

早在爸爸去雲南前,我就拿著書跟他說,千萬記得要從三折開始殺價!爸爸什麼都沒記住,連外套都不肯帶,但記住我那句話。但他到了當地才發現,根本就是把台灣人當「呆胞」,別說三折,一折都可以殺到!拿了一串折合台幣才40元的手飾,忍不住說,這個好像不怎樣。媽說,妳打一個結恐怕一個小時都打不出來呢!說的也是,這麼看來,對岸的城鄉貧富差距依舊懸殊的可怕。 最明顯的例子,大概是爸爸提到去西藏邊境的香格里拉時,給六個藏胞三十元,她們便一路陪著唱歌跳舞下山,因為許多人年收入不過台幣兩百元。那邊的廁所不但沒門,氣味強烈地可怕。但上海通叔叔前不久告訴我,剛蓋好的上海觀光局大廈,雖美輪美奐,裡面的廁所也是沒門的。許多人一到廁所門口就開始脫褲子。這已經變成他們文化的一部份了,廁所沒門。老瓊則說,不知道要正面對人,還背面對人。猶記得高中時曾跟人說,我要等到大陸廁所有門,而且是沖水式的,才考慮去那個地方旅遊,但若這已經是他們文化的一部份,可能要有魄力的領導者出現,經過幾年的改革,才會見效。就像當初老蔣來台灣,見到此地人民生活水準差,推行各種衛生、禮儀運動,台灣的水準才逐漸上軌道。 至於我的生日禮物,除了一堆小玩意,爸買了一支玉鐲、銀手環和一件雙面披巾給我,為了找我的東西,他被同團的人嘲笑說怎麼都買女孩子的玩意。銀手環上赫然出現「壽比南山」四字,這不是晚輩給長輩祝賀用的嗎?O_o

門當戶對

在喜宴上遲緩地得知新郎也是C大畢業的,心想,這是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啊。至少對任公職的新娘媽媽來說,應該很滿意吧。因為之前新娘的男友都是高中畢業,有個職業是黑手,雖然愛乾淨,長得又帥(比新郎帥),還是被否決掉了。 「門當戶對」仍是這幾個世紀絕大多數婚姻要求的吧。即使愛情至上,經濟在婚姻中的重要性,從來不被輕忽。這是《太太的歷史》作者以及很多學者都說過的。 畢竟,對一對男女要長久共同生活,彼此從階級培養出來的金錢觀、審美觀、人際觀,得彼此融合,否則,連擠牙膏、馬桶蓋掀不掀等芝麻綠豆問題都會消磨愛情、導致戰火,甚至成為分離的導火線。 除非,像雲南摩梭人那樣,女生看上誰,那個男人就半夜造訪,一早就捲鋪蓋離去,這樣就不會有共同生活的問題。而且女人一生可以選擇許多男性,當然也可能選擇一兩個男性,自由度甚高,真是令人嚮往。 新娘新郎敬酒到後來,開始被同事鬧。新娘突然拿起麥克風說:「親愛的,過了這一關,我們晚上會更甜蜜!」全場馬上回頭看怎麼一回事。 原來他們要新娘新郎玩「順蛋」(?)。從褲管把生雞蛋塞進去,從拉鍊口拿出來。新娘失手沒接好,雞蛋,就,破了…好在是最後一桌,兩人還是笑瞇瞇地出場,換衣服去了。我們這些女方同學全部覺得這遊戲太恐怖了。 另外一個同學滿臉喜氣地拉著帥男友來說年底要結婚了。這位同學從大學起就在情場上得意,左右逢源,每次交往的男友都算長得好看。另外一個交往近四年的想要結婚,男友卻沒動作,於是開始想學縫紉,還問我要不要學。真是滿臉線條,我家已經有個男孩在學做衣服了,不必有第二個搶生意,而且「縫紉」並不算「賢慧」的工作,因為我家那個是個非常不賢慧的傢伙,只是剛好科系念那種東西。 還好要結婚的同學不多,省得每次都要聽這些反挫的言論。

割離

每回到原本的辦公室拿信,總覺得頭痛,因為會不期然地發現自己留下不少東西,好像怎麼收拾都收不乾淨。像是梳子、杯子、海報、咖啡、餅乾……以及永遠弄不清楚究竟轉址沒的信件、帳單。 而且,當我猶豫著要怎樣一股腦完全收走,還有人挽留地說,這樣妳就還會回來嘛,反正不急。因為不急,更是拖著,連球鞋都還在。 於是,留下一種印象,似乎要跟一個真正生活過的地方分手,比跟一個人分手還要困難許多。 牽扯太多,很難完全割離。

麗似夏花的生命

生命真短暫易變,完全不能掌握悲歡離合。 剛接到電話,一個高中同學心臟病發,過世了。 一個好漂亮的女生,還想她會有著什麼人生,沒想到…… 通知我的同學語帶哽咽,一時無法從工作的情緒抽離說些什麼。 雖然不熟,但因為她生前喜歡熱鬧,因此被通知參加她的告別式。 如果這是我能為她及家人做的最後一件事,那我就去吧,時間並不衝突。 生日前九天是大學同學婚禮,前一天是高中同學告別式。 繁花似的生命,可能一夕就凋零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

洋味十足的Carnegies

遇到 Carnegies 是個巧合。那天因為經過,發現這家pub好特別,有個陽台可以坐在外頭喝酒聊天不說,外國人好像挺多的!真奇怪的地方,進去瞧瞧吧! 一進去就發現,老老外比我感覺多太多了,而且都是四五十歲左右的商務級老外。頓時覺得自己成了未成年少女,好像走錯地方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過來檢查我的身份證呢。這裡的洋味十足,讓我憶起那些在國外去的pub,但這家規模大許多。連餐點都十分齊全,其實可以來這裡吃晚餐兼喝酒的。 和朋友坐上吧台,bartender走來走去,就是不往我這瞧,明明我都看好要點什麼了。於是我叫一聲:「大伯!」bartender不但回頭,還問我要什麼?(默) 點了杯琴湯尼,好像是190,竟然比一些台北小pub的台灣啤酒還便宜!薯條一份一百多,配上特製的醬料,非常好吃。那個醬料比Mr. Paco的還棒。聽說以前Mr. Paco的薯條有很多種配料,但前不久去,居然只有最普通的蕃茄醬,因此覺得遜色不少。 這邊該是台北敦化南路商圈的外國人談生意的地方,因為十二點一到,老外們消失的差不多,剩下我們這些本地人。聽到隔桌黃皮膚黑頭髮的本地人看到老外也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感覺真像在國外。怎麼在自己的國家,也要說別人的語言?轉念一想,這就是各國勢力不均的展現啊,要認清現實。若有人可以操閩南語和只懂英文的老外談下幾百萬的生意,我也會拍拍手。 Carnegies有時會有樂隊表演,不適合想喝酒談天的人。星期三是Ladies Night,晚上九點以後,女士有免費的香檳一杯。詳情可參考網站中的Events Calendar。 地址:台北市安和路二段100號 電話:2325-4433

和酷弟關於書的對話

自從我的書櫃和家中的公用書櫃相繼爆滿,堆滿我的書之後,我就動腦筋到弟弟的書櫃上。其實來自某天他跟我的對話: 黛比弟:「妳有沒有吳若權和吳淡如的書?」 黛比:「誰要看她們的書啊?」(一副鄙視的表情) 黛比弟:「幹嘛這樣,看書當然從淺的看起啊!」 話雖沒錯,看書本來就是循序漸進,但是自己的弟弟竟然看我最唾棄的兩個作家的書,心情實在有點複雜,這兩個人,十年前和十年後的作品好像沒太多差別,但依舊那麼多人看。就像某出版社總編發現念國中的女兒,竟然最喜歡○曼的書,而不是他唾手可得的國內外一流作家作品,當場只能搖頭嘆息。有人說:「妳們姊弟程度怎麼差這麼多?」大概是因為這世上的事,有一正必有一負對應,能量才能處於平衡吧。還有人說:「天啊!竟然有人看兩吳的書!」對啊,而且是我弟,真無奈。 於是,我的「陰謀」開始,就是有計畫地把一堆我不看的通俗作家作品和設計類書丟給他,疏散到他空曠的書架上。但書放他那,不表示我放棄「監護權」,於是再三交代,可別為了作業,把書拿去做剪貼。沒想到,有天他接過一堆設計雜誌,竟然跟我說:「齁!這麼多!看不完!」 當下覺得不爽,哼,沒道謝就算了,居然說這種話,真沒禮貌,而且我手受傷還要提那麼重的書回家,是我的負擔耶。然後決定,帶我要看的書回家就好。結果,過一陣子,他自己又跑來: 黛比弟:「最近有沒新書?」 黛比:「沒有。」(頭也不回,繼續做原本進行的事) 黛比弟:「怎麼可能?」(當然不可能) 黛比:「因為沒有適合你那種沒深度的書?」 黛比弟:「這什麼意思?」 黛比:「最近都是文學書,你不看的。」 黛比弟:「又不是文學才有深度。」 話雖沒錯,但是他的閱讀品味實在太「大眾」了,大眾到,讓我覺得只有沒營養的書,他才會看。不過,我那樣說,純粹只是我懶得說太多。 我們兩個說話不知從何時起就開始針鋒相對,好比他說看破報於是知道某消息: 黛比:「幹嘛看破報?那是個爛報紙,根本沒內容,連版型都那麼難看!」 黛比弟:「那妳以前還看?」 黛比:「我是看消息啊。但是他們連消息的分類都做不好。」 黛比弟:「我也是只看消息而已。」 最近讓我比較

母親 Vs. 兒子

童話是超越的故事。 惡魔非死不可,選擇靠邊站,就是向自我個性中邪惡的力量宣戰,同時認同善惡的力量。另一層面來說,也是學著從對母親的依賴而獨立,母親變成那個巨大、邪惡、難以抗拒的形象,直到自我浮現。 然而,現實生活中,似乎難多了。許多兒子終其一生,都難以從母親的羈絆脫離。 那些會有婆媳問題的家庭,或許早可從兒子與母親的關係一窺。會因為母親,而作為\不作為的兒子,是從沒獨立過的男孩。他們的問題若非從妻子和母親關係失和展現,也會從其他方面顯示。 這不是佛落依得,而該是秋多若。

真實的想法

儘管不能同意那麼多媒體工作者上電視節目滔滔然,然而,我不免會想,作為一個媒體工作者,到底什麼是自己真正想呈現的? 謹守著某種分際的同時,我還有更多的東西想寫的,卻怎樣都不能違背職業道德\倫理\規範寫出來。 雖說可以做筆記,記下所見所聞,就像芬轉換跑道後,大家都想要她寫這一行的內幕一樣,我們想知道的,未必是我們和其他人公開陳述的東西。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每個人的天生條件,以及後天的際遇大不相同,沒有人能為別人提供什麼標準、法則,更不能說自己的看法是完全無誤的。就像我一直認為,老師只是在他的專業領域上,能給我意見的人,不代表我一定要遵從,至於我的專業領域和私生活,就更不是師長輩應該置喙的,畢竟他們也是有限的。至於網路見解,我是更不信的。

?女作家

「怎麼會有這麼肉麻的男人呢?像瓊瑤小說裏的男主角,是真的嗎?怎麼這個男的講話,態度像個同性戀,我看了以後起一層雞皮疙瘩,決不聳人聽聞。要不他是臺灣來的?」 看了某「情女作家」的小說,真是頭皮發麻。剛開始以為是我太久太久沒看羅曼史級作品了,後來發現覺得噁心的不只我一人。但這位中國網友的留言讓我噴飯,很想上去留言:「你搞錯了,台灣是有同性戀,但台灣的異性戀生理男沒有肉麻的本事,連浪漫都沒有!」 然後覺得作家前面被冠形容詞都不會是好事。 「女」作家已經比「作家」低一級了,為什麼不標「男」作家呢? 「美女作家」、「玉女作家」更糟,好像寫不出東西,只有臉蛋可以看。 (偏偏之前鬧大新聞的某「美女作家」讓大家看著媒體上的照片一直發問:「哪裡美?現在媒體的審美觀這麼差嗎?」之後「美女作家」的身價更是一落千丈) 「慾女作家」就更慘,這個封建保守的社會,看不起太開放的女人。 「情女作家」倒是我第一次聽到,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看來也不怎樣。 總之,做個「作家」就好,千萬不要被冠什麼亂七八糟的奇怪形容詞。

從《少年懷民》懷想

每次翻《 少年懷民 》這種書,都湧起好多記憶,參加這種茶敘也是。 不過,回來第一件事,是想知道所謂的「○●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鄭校長講林懷民的時候,我偷偷地想起某叔叔跟我說的話。 鄭校長還是笑瞇瞇的,但眼神很犀利。我一直都很感謝他,不是因為大四的「媒介市場學」,那門課我記得不多,只記得我們做了很多奇怪的報告,然後他講課講到一半,會突然叫日本同學不要睡覺,我們才趕緊推躲在同學背後打瞌睡的日本同學一下。 其實是因為他當記者還是實習記者第一天,因為臉皮薄而放棄的那段糗事。往後若我稍有退卻心,總會跟自己說:「怕什麼?又不只有妳,有個人自認臉皮薄,後來還不是當了大學教授!」若我現在會懂得「不怕丟臉」,是因為他。這也是我看到「我們艱難的困境,對他人有益」會有感的往事。 免不了提起《蟬》。因為大二知悉林寫《蟬》是跟當時的我差不多年紀,而那時的我正為採寫課而頭痛。因為《少年懷民》,發現採寫老師曾是林的學生,但說實在的,我不知道自己從那門課學到什麼,即使我的作業成績都是班上前幾名的。 林感觸最深是到阿姆斯特丹的第一印象,而我要感謝的,或許是這些人曾經為我們開創出一種自由的氣氛。是我一路走來,可以適才適性的原因,即使大環境仍有些拘束。前人惠澤我們良多,不可忘懷。 請林在我的新書上簽名,看著他大落落的字,覺得就像鄭描述他走路的樣子。我真欣賞大度量、大格局、胸懷天下的林懷民!

爸爸要去麗江

爸爸下週要去麗江,剛好原本以為只出童書的上旗寄給我一本花花綠綠的麗江吃喝玩樂書,便帶回家給他看。或說給我看,然後叫他幫我買東西。 黛比:「幫我帶小玩意回來喲!」 黛比爸:「又不是小孩子,帶什麼小玩意?」 黛比:「可是爺爺以前都會幫我帶東西回來啊!」 黛比爸:「看妳爺對你們多好,一到一個新地方就幫你們找紀念品。」 (↑有轉移話題的嫌疑!) 黛比:「所以你要幫我帶點銀飾手飾、哩哩摳摳啦!」(硬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