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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檢測發現我的配偶是我表親

前不久看到一個 新聞 ,一對目前結婚十七年、有3個小孩的夫妻,在結婚十年時做了基因檢測後,才知道他們是表兄妹。我後來再查一下,發現這種狀況並 不 罕 見。 我們家的基因檢測結果,一開始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小孩的爸爸媽媽是我們沒錯,沒有從醫院抱錯任何一個小孩,小孩共享50%的基因也沒錯,直到我發現某人出現在我的表親列。 我們四個人有不同數目的表親,以我的最多有1501人,以關係近遠排序。我看了前幾頁之後,突然有點不耐煩,想看一下最後一頁的表親是多遠的關係,點下去之後,赫然發現最後一個是某人!上頭顯示他是我的遠親,共享0.08%的基因。在他前面的一個表親是住在美國的菲律賓人,共享0.13%的基因,是我的fifth cousin,照中文說,就是十二等親。所以某人比十二等親還要遠。 公婆知道後,非常意外,因為不覺得我們兩家會有關係。我爸那邊的祖先是清朝乾隆中葉176X年來的,而公婆都是1949年來台灣的。公公問我,我們家族在遷到廣東前住哪?我也想知道,但我家族譜只有在粵東的來台前地址。好吧,那大概兩百年前是一家,也許兩家有人通婚了。畢竟閩粵贛交界處是客家原鄉,或許我們祖先從北往南移居的過程中有經過公婆某一家的家鄉? 高中生聽說我們是表親,感覺非常不適。我跟他說,照中華民國民法,六等親內不得結婚。我們已經超過兩倍,非常遠了,遠到上面好幾代的祖先都互不認識,沒有法律問題。至於美國,很多州規定first cousin不得結婚,如果結婚,婚姻無效。但加州是允許first cousin結婚的。Distant cousin沒有任何問題。 照我們兩家過去看似沒有交集的歷史,居然最後有血緣交集,那夫妻兩家都是久居台灣的人,是表親的機率應該大很多。在我研究我的血液疾病時,看到 苗栗為恭紀念醫院的陳振文醫生 說:「這可能是客家人的民族性較團結,也很少和外族通婚,因此有海洋性貧血的基因較容易保留下來代代相傳,而苗栗縣多為客家族群,相較下盛行率也較高。」就我所知,我的最近兩代都是客家人沒錯。雖然我的兩邊家族有若干人的確世代住在苗栗,但美國醫生說我的貧血不是海洋性貧血,我很好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以前聽說有婚前篩檢,但沒當一回事。現在覺得婚前的基因檢測其實滿重要的。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跟配偶是否有有問題的隱性基因,一旦它們結合變成顯性基因,問題就嚴重了,例子之一是歐洲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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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易斯安那沼澤與菲律賓移民歷史相遇

去紐澳良前,頗期待看到南方春天的花,因為去年春天已經看過美東的花了。沒想到,我卻在蒐集資料時讀到一條訊息:在南方,如果看到鱷魚活動,就表示春天來了。這真是一個跟美國其他地方不同的春天訊號。 過往我只在報章雜誌和電視電影裡看到鱷魚,這次就想去沼澤看看真正的鱷魚,順便看看沼澤女孩可能的生活環境。 路易斯安那的沼澤不在紐奧良城裡,而在紐奧良南方三四十分鐘車程的鄉村地區。我們一早就到河邊的集合地點搭巴士,之後有一段路會在紐奧良城裡穿梭,黑人司機沿路對經過的景點做簡單的介紹,於是我們知道第一天就去的Mother's是當地有名的餐廳。司機後面放了一段預錄好的沼澤行程說明,從口述者的口音到配樂,都充滿濃濃的南方味。那名司機提到他對海鮮過敏,在盛產海鮮的地方對當地有名的美食過敏,顯然是件悲慘的事。他還說,沼澤行程中會有人用白色軟糖marshmallow餵鱷魚。有次他停車在路邊打盹,一抬頭,竟然看到一隻鱷魚盯著穿白色制服的他看,大概以為他是marshmallow。 我們去的是 Jean Lafitte 的沼澤區。Jean Lafitte是個可能在法國或法國在加勒比海殖民地出生的海盜,二十幾歲就在紐奧良一帶因為做走私生意而致富,後來因為幫美軍打贏1812年第二次獨立戰爭而稍微洗白。如今Jean Lafitte這一區不只靠近沼澤,還有颶風。 司機在車上說,2021年的艾達颶風(Hurricane Ida)導致當地淹水八呎(2.44公尺),威力僅次於卡崔娜颶風,所以之後許多新蓋的房子都墊高。我往窗外看去,那些房子底下是高腳,跟東南亞泰國、菲律賓、汶萊等地的河上屋有那麼一點類似。不過,淹水八呎?這數字太驚人。身高超過六呎(183公分)的人為數很少,而且,當地交通不便,大家都有車,如果積水那麼深,別說災害,很多人都會送命,那次颶風在路州造成三十多人喪命,其中有一人是在洪水中被鱷魚吞噬。年初我們因為大氣河流而暴雨頻至時,氣象服務特別提醒,不要低估水的威力!六吋(15公分)的急流就可以讓人站不穩而被沖走,十二吋(30.5公分)的急流能把小車沖走,十八(46公分)到二十四吋(61公分)的急流則能把大型的卡車、休旅車等沖走。八呎的急流,可以把很多東西都帶走,沙袋都擋不住, 當時的新聞 顯示,有些人是從屋頂上被直升機救走的。我一路睜大眼看著兩邊快速經過的風景,偶爾看到有些房子

春假到紐澳良吃生蠔

今年春假,我們到了南方的紐奧良(New Orleans)。這些年來,我們最常在美西活動,去過北邊的國家公園,去年則首次去了美東的賓州、紐約州、德拉瓦州和紐澤西州,就是一直沒去美國南方。本來我提議今年春天去德州,因為德州夏天太熱,春假正好,我們可以去探親訪友。但有兩人投反對票,高中生不急著去看德州的大學,某人嫌德州無聊。最後就選了紐奧良。不過,日復一日差不多的生活已經讓我忘記造成很多災難的卡崔娜颶風(Hurricane Katrina)是哪一年的事,趕緊查了一下,已過18年了,那應該都恢復了。 下了飛機,從機場到馬路都感覺跟加州不太一樣。坐計程車去旅館的路上,我們居然看到建築物上的巨大廣告牌有個全是4的電話號碼!小孩忍不住竊竊私語說這是華人討厭的電話號碼。黑人司機跟我們說,那個電話號碼律師主人做很多電視廣告,大家都知道那個號碼。感覺這裡的文化非常不一樣。 有些資料說紐奧良不是安全的地方。我研究過了,當地美國人說,如果住在觀光區(法國區French Quarter)的飯店,白天在觀光區結伴活動,不要晚上在稀少人跡的小巷落單,通常沒有問題。到了紐奧良卻住在不在觀光區的Air BnB之類的人,難免有些不好的遭遇,就會討厭紐奧良。所以我就訂了位在法國區的 Kimpton HOTEL FONTENOT ,就位在大街上,交通方便。 在圖書館工作的老朋友R告訴我,她們去紐奧良五天,都是靠雙腿活動,沒租車。所以我這次也沒訂機加酒加車的行程,只訂機加酒。唯一的狀況是我沒訂到去莊園的遊覽車行程,而我預訂了兩個莊園的門票,所以要自己去租一天的車。 紐澳良有間1938年開的餐廳 Mother's 就在旅館附近過個馬路就到的地方。我們進去之後,耳朵感應到以往在電視電影裡的南方腔,坐在椅子上的女侍把菜單遞給我們,要我們去前方點菜,講完還跟我們說:"Love yo babe!" 我忍不住微笑,聽起來就是黑人版的Paula Deen。這裡的人叫客人babe,大概就像台灣生意人叫顧客帥哥美女一樣,都是嘴上抹糖的服務,聽聽就好,不必當真。 沼澤女孩( Where the Crawdads Sing )吃的葛子(grits),我終於在這裡試了,就是類似小米粥一般沒什麼味道的軟粥,實在不是我會想吃的食物。後來要回加州前,我在紐奧良機場點的一道魚

大氣河流來襲存雨時

  2022年是我在加州經歷過最乾的一年。年初的雨季根本沒下到三天的雨,而且每次下的雨就是若有似無地少少幾滴,連半釐米都沒有。偏偏焚風從二月就開始頻繁造訪,大家都覺得春天早了,二月就開始溫暖地不用穿太厚重,然後到七八月就熱得要命。更不幸的是,因為極度缺水,加州很多地方首度規定一週只能澆水一天,而且限制在沒有太陽的時間,以避免蒸發,草地尤其不能多澆,一週澆一次當然不夠,只能任其枯黃,不復從前美國夢描述的「大房子、綠草地」景象。違規偷澆的話,水公司在各地新裝的smart meter會顯示,水費因此會非常貴。在這種情況下,平常我在家時,每天都會把洗澡前的冷水存下來,洗個菜和水果,中間要停下把用過的水移到前後院去灌溉植物,一整年都花很多時間在做這件事,冬天也不例外,花時間不說,手腕因為端太重的水而受傷了,真希望以後加州的房子都有方便的灰水設備。我們八月去夏威夷時,雖然請人來澆草地以外的植物,但還是有幾株種在籬笆邊緣地帶的植物死了。這真是我的植物經歷過最艱辛的一年,我也同感難過。 所以,當我發現年底有儲雨桶特賣時,趕緊到處張貼在不同群組告訴大家。因為我的車不大,要靠某人幫我載回來,而某人遲遲沒答應,所以我一直拖到最後才下單,然後發現300個儲雨桶都賣完了,簡直晴天霹靂! 我不死心地打電話去儲雨桶公司問,對方說我們可以當場去等看看有沒有人沒去領。然而,等了半個多小時,得到的結果是沒有多的。 失望的我接下來每天看著天氣預報上的下雨符號,卻沒辦法儲存雨水,除了把儲雨桶公司網站看了好幾遍,也找了很多其他儲雨桶的網站,但是都太貴了。直到有天,高中生說他要去Lakewood參加一個比賽,我一聽就很振奮,絕處逢生,先去問某人會不會有空幫我去附近的儲雨桶公司載儲雨桶回來,然後打電話跟儲雨桶公司約時間領儲雨桶,接著立刻線上付款。就這樣,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終於也有一個儲雨桶! 跟2022年不同,2023年冬/春天大概是我在加州經歷過最多雨的一年,三不五時就看到大氣河流(atmospheric river)要來的消息,直到三月還一直下雨,而且異常地冷,讓加州人感覺快發霉,好處是大家的草地都復活了。說來奇怪,大氣河流是麻省理工氣象學家在九零年代就提出的現象,但我直到最近幾年才比較常看到媒體提到,而大氣河流在美西的冬季是很常發生的。要確認媒體從什麼時候開始常用這個詞的辦法之一

春日賞花時

鄧麗君的歌說:「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上個月初經過我家附近的一排豆梨樹時,每天都忍不住讚嘆,這些花好白好美,我要來拍照留念。然而,不到五天,我錯過白花似雪的美景,因為焚風帶來的高溫,嫩綠紛紛長出來了,少了那種純粹的感覺。不過,小的說,有綠葉襯托,白花有另一種美感。看看照片,似乎沒錯。 豆梨花總是冬末春初的第一響炮,揭開春天花樹的序幕。今年花開在焚風暫且止息時,小巧的花兒沒被狂風吹跑。在小花初初綻放時,我們可以盡情欣賞彷彿白雪覆蓋大樹的美景。 不過,俄亥俄州已經禁止人們銷售、購買和種植這種樹,因為它的侵略性會破壞生態平衡。住在附近的老師聽到我說這件事,不無遺憾地告訴我說,她本來想種棵豆梨樹在後院的,知道此事她就不會種了。我說有人推薦山茱萸(Dogwood)、唐棣(Serviceberry Tree)等,因為這些樹也有類似的白花或淺色的花,但沒有侵略性。老師便說,她在佛蒙特州(Vermont)看過開花的山茱萸,的確很美,比豆梨花好看。 我跟她說,很多人抱怨豆梨樹有股腐魚臭,但我沒聞到過。接下來我們兩人都好奇樹的腐魚臭是怎樣的臭法,我們各自在不同時間走到豆梨樹下深呼吸,然而,我們都沒聞到傳說中的臭味,於是以為我們的嗅覺不靈敏。不過,有天我接了初中生,開車經過那排豆梨樹時,透過開著的車窗,風中隱隱傳來一股味道,初中生說那應該就是豆梨樹散發的氣味,原來那氣味是要靠微風傳播才比較明顯,不然很難聞到。 豆梨花期過後,差不多就是木蘭花開時。小時候只聽過花木蘭的故事,不識木蘭花。到了加州,我才有機會看到花像碗一般大的木蘭花。最常見的是白色的,有的甚至有很大的果實,剛開始我差點以為是麵包樹。以前小孩打網球的私立大學校園裡有好幾株白色木蘭花,據說有香味,但樹太高了,我是哈比人沒辦法往花湊過去,聞不到。我們附近的社區中心公園種的是稍微帶紫的粉紅色木蘭花。木蘭花屬於遠觀比較美的那種花,我每次遠遠看到,被吸引到開車進公園拍照,最後都很失望,花瓣上難免有斑點或被曬焦的痕跡。 有天去Armstrong Garden Center買植物,車才開進他們的停車場,我的眼睛就亮了,因為他們在停車場旁種了一株Monrovia 前幾年出的 黑鬱金香木蘭花(Black Tulip™ Magnolia) ,花是深紫色的鬱金香花型,不管花型或顏色都特別,如果我家有夠大的地種木蘭花,我就

不能沒有網路的生活

上週五暴風雨中,我們家突然停電了。後來電來了,但是網路和電話(Landline)都死了,電視訊號從網路來的,所以也看不了。某人打電話去問,印度客服排到最早的時間是這週二。 小孩聽到四天沒網路之後都抱怨不已,屋頂都快掀了。高中生周末去咖啡店下載電影到他的手機上,初中生沒手機,用他爸的手機hot spot勉強上了中文學校的網課,然後就纏著我們玩桌遊,最後連他兩三歲看的湯瑪士火車DVD都拿出來看。現在的小孩沒網路,碰到的問題顯然比我們小時候沒電視看還要大,因為很多功課都要靠網路才能做。 但是週二下午過去了,沒人來修網路,小孩再度崩潰。某人又打電話去問,Frontier的客服說改到下週了,說有送簡訊,但是我們沒收到!而且下週才能修!!!某人講半天之後,對方終於同意今早來,還說會送簡訊,但是依舊沒收到。我們目前的網路方案本來是Verizon 的,後來Verizon 把家用部分拆賣給Frontier,賺86億美元,然後我們就開始體會Frontier的低品質。 今早某人又打電話去問,對方說還沒有人接我們家的工作,但還是要我們等到中午。後來十點多,終於有人來了。某人非常不放心地回來確認他找到問題,然後跟他說應該昨天就有人要來修。對方說他昨天不忙,一整天只有三件工作,而他們有十個人。那為何沒人來幫我們修網路?那人說他們公司大概不在乎(被告),因為根據法律規定,電話服務是受到保護的,應該48小時內要修好。然而我們的電話死掉一百多個小時! 想換一家網路服務,可是聽說別家也沒比較好。但我們付的月租費比別人貴,居然要忍受一百多個小時沒網路沒電話的日子,而且沒主動去問,他們就可以慢慢耗,真是超爛的服務。 在台灣的直屬學弟聽我抱怨,就問馬斯克的星鏈Starlink不知道好不好用。我覺得Starlink除了昂貴(倒是價格透明),太小眾又太前端,我不住在沙漠裏,應該不需要用到Starlink。在北加灣區的大學同學則跟我說,他前年疫情在家工作被Comcast爛客服氣到,轉用Starlink一年多了,速度快非常好用。網路幾乎都不斷線(最長短三分鐘而已,停電例外),假日到深山或沙漠露營也不怕沒網路。重點是有任何問題用App就可以跟客服聯絡解決。雖然費率稍貴但很值得,非常推薦! 我這位同學是隨時掌握最新潮流的那種人,他是同學裡最早開Tesla電動車的,還把推薦連結給其他同學,增

腮腺炎比你想的毒

小孩看到同學都做了基因檢測,聖誕節要的禮物就是做基因檢測。我覺得我的家族幾乎都在台灣,好像沒甚麼需要做的,但還是被趕鴨子上架。在等我的基因檢定出爐時,看了很多關於基因檢定的故事,然後發現腮腺炎原來是種很毒的病。 好幾個故事裡,小孩做了基因檢定,發現自己一直認定的爸爸(媽媽的配偶)不是自己的生父。原來爸爸小時候得過腮腺炎,長大結婚後才發現有精蟲很少的不孕困擾,夫妻做了各種治療和人工受孕,過程中爸爸的精液和捐精者的精液混合讓媽媽受孕,但是顯然爸爸的部分沒成功,捐精者的部分達陣......幾十年來全家都不知情,直到基因檢測的結果出爐。爸爸還在世的,知道也很傷心。子女當然也會感到難以接受。 雖然腮腺炎致死率很低,但是可能導致失聰和不孕等,所以該讓小孩打的疫苗還是要打,成人要是小時候沒打,也該去補個疫苗。有些代價真的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