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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6月, 2020的文章

可怕蟲蟲來祝賀

今天是父親節。某人晚上就跟我說,他想把小孩送他的父親節卡片丟掉。因為小P在父親節卡片的封面畫了一隻好大的蜘蛛!當我無意中看到這張卡片時,我好奇地打開卡片,看到小J畫的一個奇怪男人的臉:倒八字眉、有八字鬍和下巴的小鬍子,還有兩顆外側的門牙外露,上頭寫著:「認識一下送奶人先生(Mr. Milkman)」,再看到封底有小P畫的綠臉蜻蜓,我可以肯定,這跟我收到的母親節卡片同屬於蟲蟲和怪臉系列。 今年五月我收到兩張母親節卡片,小J的卡片封面畫了兩朵花,一顆愛心和一個太陽,然後他用抖抖的字寫「母親節快樂」。怪的是,他在卡片內側畫一個很奇怪的臉,一個人眼睛往上看,嘴巴打開,可以看到嘴裡的牙齒,上頭寫的是「Walmart比哈佛難進」。我看了一頭霧水,母親節時他跟我說這的意思是什麼?與其進哈佛,他覺得進沃爾瑪更厲害?不過另一面也有正常一點的訊息,他說不會在母親節這天來煩我,屬名是「妳偏愛的兒子」,顯然是學自紐約州長Andrew Cuomo跟他弟弟Chris Cuomo鬥嘴的對談。 小P的卡片也沒正常到哪去。封面上是一隻倒八字眉、看起來很兇的蚊子,上頭寫「母親節快樂」,內側畫了可愛多了、笑咪咪的蝸牛和天牛。為什麼他不把那兩隻比較可愛的昆蟲畫到封面,而是畫一隻討人厭的蚊子呢?我內心充滿疑問,甚至有點失望和難過,我不喜歡蚊子。但做媽媽的依舊要有禮貌地跟他們說謝謝。他們很得意地補充說,卡片裡有他們設計的專門LOGO。可是我太難過了,沒辦法很開心地稱讚他們。 等我看到某人的父親節卡片後,突然間釋懷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蚊子比蜘蛛好多了!與其拿一張有蜘蛛的卡片,我寧可收到一張有蚊子的卡片。 後來某人跟我說,小P早上起來後,用聊天的方式問他:「你不會怕蜘蛛吧?」他爸說:「我不喜歡蜘蛛。」小P聽了就說:「抱歉,我忘了!」然後就把畫了一隻大蜘蛛的卡片拿給某人,上頭寫了「父親節快樂!」某人跟我說,我應該給他們換一本書。我說他們有好幾本書,那是他們自己挑的圖案。 我跟某人說,我認識的人的小孩都不會畫這種卡片,這真是我看過最奇怪的母親節和父親節卡片。究竟為什麼封面都要畫一隻不討喜的昆蟲,然後把可愛的昆蟲放在內側或封底?顯然小P有選擇的問題,不然就是他搞不清楚什麼叫做不恰當。明明他生日時,收到一個好大好可愛的瓢蟲蛋糕,他當時開心地不得了;他卻分別給我們兩人畫可怕的蟲來祝賀我們的節日。

蒔花弄草需要運氣

每到五六月,就是我最喜歡看窗外、到後院走走的時期,因為這是我們後院的繡球花開得最美的時候。這幾天把我的繡球花照片放到兩個植物社團,得到三四百人的讚賞。因為它們已經進入前青春期,高度已達五呎,花頭大又多,不是每個非專業種植者都能擁有這麼漂亮的繡球花。 然而,前不久碰到熱浪,提早把我的繡球花烤得半焦,比起往年同時期,花球的狀態就差一點。我在植物社團裡也看過不少人貼出他們的繡球花被烈日曬焦的照片。有同樣住在加州的人問我怎麼辦到的,因為他們家的繡球花總是活不久。繡球花是種很需要水的植物,而加州有熱浪,2011年底到2019年三月還有長達七年多的乾旱,我們被要求限制院子澆水的天數、淋浴時間縮短等,否則水費驚人。 我想我在這方面有點運氣。當初讓園丁種繡球花時,我還是個園藝新手,對繡球花的認識不多,只是單純喜歡這種花。值得慶幸的是,我選的地點正是繡球花要的有上午日照、沒有下午日照的地點,除了兩株外。另外兩株有下午日照,因此狀態不太好,我為了省水,總是用洗米、洗菜和洗水果的水去澆。於是誤打誤撞地確保它們的生長。 這些年我也犯過錯,我剛開始不懂修剪的方式,第二年冬天就把一株繡球花當玫瑰花大修,次年春天,那株顯得特別小,偏偏旁邊的那株開白花的似乎養分特別好,長得比別株碩大許多,白色花球幾乎覆蓋整株綠葉。某人看到就問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兩株怎麼一大一小差那麼多?我看著覺得很難過,就把那株特別小的移到角落去,省得每看就想到自己犯的錯。不過今年那株特別小的看起來高度慢慢趕上了,只是因為我當初沒注意它們的尺寸,種得間隔太近,不足五呎,導致它們枝葉伸展的幅度受限。我要是早知道有六呎的社交距離這回事就好了,這樣植株間隔較寬,容易通風,可以避免白粉病等問題。 有位住在堪薩斯的女士告訴我,她家那裏有強風又有熱浪,她地植的繡球花都快不行了,一株葉子都掉光,另一株看起來已經死了。那風勢是她三十二年來沒見過的強勁,夜裡也不曾止息。聽起來很棘手,我們這裡雖然也有焚風,會導致戶外又乾又熱,但傍晚通常會減弱,而且我總是可以用澆水的方式幫植物從受驚中恢復。前不久我們才從Netflix看了一部有關龍捲風的電影,堪薩斯正是有龍捲風的地方。《綠野仙蹤》的女主角桃樂絲就是在堪薩斯被龍捲風吹走,然後發生一連串的故事。我對那些時常有強風,甚至龍捲風的地區的園藝工作者如何保持植物生態,一無所知。比起來,住在南加州

沒有驪歌的畢業季

這是沒有畢業典禮的一年。十二年級的高中畢業生今年沒有畢業舞會,八年級的初中畢業生沒有去華盛頓特區的畢業旅行。對那些畢業生來說,相當於花兒不香,鳥兒不歌唱,人生沒有樂趣的一年。不敢多想應屆大學畢業生的遭遇,他們是最慘的一批人,畢業即失業,前途茫茫。 少了集體的畢業典禮,學校給予的彌補,就是給個草坪上的畢業插牌,上頭顯示學校和年份,讓經過的路人可以知道哪些人家有畢業生。昨天開車帶小J去學校還教科書(不還三本教科書的話,要賠USD$272)和拿放在學校的東西,以做為這學期的了結時,就看到我們社區有好幾個畢業生插牌。我們家右邊的上海鄰居和斜對面的印度鄰居都有一個初中畢業生。再開到遠一點的地方有兩戶有高中畢業生。每看到一個插牌,都在我心中留下一聲無言的嘆息。明年,我們家草地上也會有這種插牌,而且是兩個。 小J這幾個月問過我好多次,明年春天他可以去華盛頓特區吧?我每次都只能回答不知道。我每天觀察和紀錄地區和全國的確診及死亡人數,實在無法對接下來一年感到樂觀。我們剛開始進入居家防疫期時,在南韓的朋友要我忍個五星期,之後確診人數就會少很多。然而,目前是第十二週,我們還在第一波,前幾天洛杉磯才出現單日確診人數的最高峰。南韓似乎進入第二波了,但我們根本第一波都沒結束,而且確診人數似乎增加地更快了。不樂觀,前方迷霧重重,何時是終點,無人知曉。 雖然小P沒有問,但我知道,他沒辦法像哥哥那樣,在五年級的春天可以去山上過三天兩夜的戶外體驗營,而他四年級最重要的國家公園戶外教學,之前因為疫情被取消了,之後六年級的戶外體驗營恐怕也會被影響。根據之前CDC公布的學校重開原則,未來不但沒有戶外教學,家長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大量進入學校當義工,以往有的活動都會大大地減少。即便如此,小孩仍希望能去學校。他們在家過了近三個月沒有上學的日子,接下來暑假仍不能出門,也就不讓人感到欣喜了。然而,我們還沒收到通知,秋季到底會不會開學;若是會,小孩可以去學校幾天,學區和學校會有什麼安全措施和安排。我們一概不知,只能等待與觀望。 在南韓的朋友的大女兒明年也要畢業。她說,女兒還沒上到學,老師已經打來問畢業典禮要訂什麼攝影組合。連同學都還沒見到,留影有何意義?於是我突然想起,小J前不久申請了八年級要上一門叫做「畢業紀念冊」的課,以取代今年讓他上得很煩的「生涯」課,所以跟我要了相機,還問我該怎麼拍照,連我從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