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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6月, 2005的文章

每個人都有部落格的時候

都是因為部落格商業旋風。 最近兩個月多了幾個中文部落格網站,「部落格」這三個字似乎開始熱了起來,不但一些LKK開始提起(未必知道真正的意涵),現在連遞名片後,還會被問:「現在很多人都有部落格,妳有沒有部落格?」 第一個問的是位老朋友,往我的名片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網址。我不是會說謊的人,直截了當地說明:「我有,可是不想告訴別人,以免惹來不必要的困擾。」(如果妳認識我,也請不要幫我傳播,謝謝。) 老實說,許多部落格的新聞,讓我覺得有些膩,了無新意,而且,把大眾的焦點帶到不同的方向。 那個白宮發採訪證給兩名部落客的新聞,不值得羨慕。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到。全世界不知道有幾百萬(或者更多)部落格,能因此去採訪的,也只有那兩個。以及,就算進去了,採訪還是各憑本事,這裡就有專業優劣高下之分。 太容易取得的部落格,就像過多的精品報導一樣,讓人以為可以藉此取得人人平等。但真實世界,並非如此。一個沒有見解的blogger,不會因為用了部落格,而變得耳聰目明。有些能力,跟傳統的專業要求,其實差不多。 讓我困惑的,莫過於某些指導,讓blogger好像全身非掛滿各種電子儀器不可。什麼都拍,甚至錄音,弄得比記者還辛苦。某報誕生時,由於要求記者會寫又能拍,因此被調侃,越來越不重視專業,而且壓榨勞工,領一個人的薪水做兩份工作。現在一些blogger做的事,看起來不只是兩份工作而已。 難道我們不能回到本質?部落格就是很簡單的玩具,讓各人可以抒發自己的想法。想做媒體的人,可以把它當作另類媒體,用文字和少量圖片取勝,至於弄到應用一堆外掛程式,除非時間太多,否則不建議。 七月號《 e天下 》探討blog的企業運用。看完之後,我心想,照著去做的企業,想必會增加不少時間成本吧,至於效果,也未必完全那麼好。 在這個媒體分散的時代,部落格即使從傳統媒體拉開一些注意力,但因為部落格是分散的,是否能達到快速且有效行銷,得先打個問號。產品若不佳或不討喜,不管再發動多少blogger幫忙宣傳,效果終究有限。許多blogger批評媒體有立場,但blogger的立場更明顯,若沒有習慣查證觀點和訊息,其實也沒比傳統媒體好。 以及,許多人對名氣的認知,仍來自傳統媒體。單純從部落格造成轟動,而傳統媒體一字不提,恐怕也難有什麼影響。 到頭來,部落格可能成為傳統媒體(多樣形式)的新聞來源,但終究不會取代傳統媒體。畢竟某些專業要求、

電視=弱智媒體

久違了,電視新聞! 中午拜餐廳的電視定位於中天新聞所賜,看了一下現在的電子媒體有多荒謬,心得仍然是:不看為妙! 看了一堆邏輯有問題的新聞,最蠢的新聞莫過於,富邦證券的交易員按錯電腦,造成富邦慘賠後,中天記者到富邦門口想採訪富邦人。但是每個人都不想接受採訪,有的微笑搖搖手,但是通通都被解讀成:「富邦今天氣氛低迷,員工表情嚴肅,不願意接受訪問」。 我們差點噴飯。辦公室隔壁就是富邦,根本不覺得他們表情透露什麼訊息。早上一大早上班,多數人的表情都很僵滯。除非富邦股票大漲時,電視台曾經將富邦員工的上班時表情錄下,將今天的畫面做比較,排除不相關因素後,的確有明顯區別,否則,根本不該做任何有意義的解讀。更何況,不接受訪問,就被當作是負面訊息嗎?除了這個訊息,其他的內容,報紙都已經寫過了。 如果我走在路上時,突然有麥克風出現在我眼前,我的反應也會是下意識地閃躲。但是現在的電視新聞,卻做到,好像非回答他們的問題不可。在中天「獨家」播出王育誠的新聞裡,標題赫然是「迴避關鍵問題」,可是我聽不出那名記者問了什麼關鍵問題。更何況,記者不該代替法官問訊。 新光金控吳東進的大女兒吳欣盈,在電子媒體要求她對鏡頭說一段祝福給嫁給台玻小開的堂妹吳欣嬡。她回答:「我可以打手機給我堂妹,不必對鏡頭說。」被電視記者認為架子太高。可外人覺得這些電視記者心態才奇怪,有話當然直接跟親人說就好,何必透過電視的鏡頭?更何況,現在那麼多台,誰有美國時間守在每一台電視前看拍到什麼畫面? 現在的電視台仍然是「弱智媒體」,不看,絕對是好事。

職業婦女也需要老婆

聯合報翻譯了一篇紐約時報的文章,標題深深地吸引我:〈 諾貝爾獎得主領悟:職業婦女也要老婆Nobel Winner's Realization: Working Women Need a Wife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的夢想:娶一個會做家事的老公,彌補我不想做家事的需求。二話不說,立刻將這篇報導剪下存檔。 Lisa Belkin在這篇文章裡,將「老婆」定義成「維持家庭運作的人」:「這人心裡有一張張清單,記得誰該買新鞋,洗衣精放在哪裡。老婆意指豎起鷹架和綁穩梯階的人,讓家裡每個人都能往上爬。」 這段文字很準確地描述我心中渴求的那個對象。想不起來那是幾歲的事,我跟娘說:「我以後要娶一個會做家事的老公,幫我打理家中的一切,至少要會洗衣、煮飯、打掃家裡……,順便當我的秘書,幫我記住我該記的事。」「那妳要很會賺錢才行。」「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這個想法多年來都沒變過,應該說,這個需求隨著我的工作忙碌程度,而大幅提昇。我討厭身上帶一大堆電子裝置做各種記錄,寧可有人隨時提醒我的行程。(現在就只好打電話回辦公室請助理妹妹幫忙) 在工作之外,其實還有很多家務要做,衣服要洗,書要整理,房間要打掃……諸如此類。雖然偶爾做一點打掃工作,可以調劑不斷高速運轉的頭腦,但是真的忙起來,我顧不了那麼多,開始把東西亂扔,到最後,即使自己受不了,也沒空整理,直到把工作告一個段落。 午餐聯盟有次聚會時,大哥們跟我說:「現在也是有喜歡做家務、不喜歡外出的男人啊!」我想了一下:「嗯,但是聽起來很無趣。」「吼!妳看!」真不明白他們為何那樣氣憤。如果不是這個工作有意思、有樂子,我也不至於要把生命投注在上面,當然不希望生活中長期接觸的對象很無聊。 這個想法一點也不矛盾。有些男人會要求另一半在客廳、廚房和臥房扮演三種不同的角色,那我的邏輯也是如此。 職業婦女在專業上取得某些成就的同時,可能也會受到學科、職業行規等影響。既然我念的學科強調理性、工作上被要求有企圖心和競爭力,其實不可避免地帶有強烈的陽性思維。為了嘗試證明這點,玩了一項 小測試 ,得到110分,被列為偏向男性化的大腦(不過我對睪丸素分泌越多的說法非常不以為然),算是有一點根據吧。 陳敏薰和前男友分手後,有媒體(未經證實地)報導,導火線之一是白育名在未告知陳敏薰的情況下,訂了(訂婚或結婚的)飯店,讓陳敏薰不悅。這很可以理解,一個在事業上可以呼風喚雨的

貓和鼠

掏出鑰匙,正準備走到大門前開門時,門口有幾團黑黑的動物,讓我驚得趕緊煞車,停住腳步。 一隻乳牛小貓機靈地跑走,另外還有兩團被我嚇了一跳,但仍留在原地。有隻四隻腳的在打滾。 隔壁鄰居的大樹遮住路燈。至於我們這棟,不知道那個鄰居,把門口的燈關了,居然不像孫越叔叔說的:「為夜歸的人留一盞燈」。我只得等眼睛適應黑暗,看清楚那團到底是貓,還是跟貓玩的老鼠,或甚至是被貓吃到一半、痛苦地打滾的老鼠。。。 確認是貓後,含著眼淚,在大貓警覺銳利地眼神中,一顆心仍繃繃跳地,趕緊拉起長裙開門衝進去。要是穿長褲,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要是鄰居都不留一盞燈,以後就不穿長裙了,這樣碰到事情都跑不快。 說到貓,前不久才提到貓。至於老鼠,最近幾個月看到兩次,每次都讓我魂飛魄散。 小時候一直以為台北沒有老鼠,以為這種動物只存在小說電影、別人的城市和歌劇魅影裡。直到十幾歲時,走過某家餐廳的後巷,看到一隻肥大灰色的動物飛快地鑽到下水道的鐵蓋孔裡,我終於對台北市的衛生感到幻滅。 前不久,我們在銀行聚集區吃完中餐,一路談笑地走去買飲料,正要轉彎,就看到一隻小耗子肚破腸流地躺在路上,三個女生立刻尖叫、轉身,把臉側到一旁走過那恐怖的一幕。 過了不久,一個下大雨的周日下午,我跟爹去推拿,推拿師樓下有隻大耗子死在門口,我又是一聲驚叫,稍後驚魂未定地接受推拿師給予的痛苦測驗。離開的時候,其實也很怕耗子的老爹,自告奮勇地先出去,站在那個方向幫我擋住,讓我避免看到那可怕的景象。 無論如何,我決定想辦法擠出時間去配一副新的隱形眼鏡,好歹在被嚇昏之前,能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總不能像《恐懼之邦》裡的富豪情婦,昏迷前只會喊:「藍色圈圈!藍色圈圈!」誰知道是什麼東西,如何救呢!

認了吧!這世界很小

一路呼喊著:「今天的天氣好好!白雲好漂亮!」心情愉快地欣賞一個下午的湖光山色,涼風徐徐吹來,在蟲鳴鳥叫中,聽人彈吉他唱歌、說故事,真是愜意,偷得浮生半日閒。終於知道在哪些情況下,聽人唱歌是「很危險」的,哈。 「靈異事件」不斷。我們才談論到的人,不一會就出現,不管是本尊現身,或是突然打電話來。有人大呼「好可怕」。我則是力求鎮定,不斷在腦子裡對自己催眠:「這是巧合、這是巧合!」 小時候經常說誰,誰就出現。第一次開玩笑地跟同學說:「請叫我金口玉言╳╳╳。」因為漢聲出版的中國童話故事,曾提到「金口玉言朱元璋」,我拿來借用一下。沒想到,我接連說中好幾件事。每回在我嚇得臉色發白時,同學都在一旁鼓譟:「哇!金口玉言╳╳╳!」 回家跟娘稟告此事,被告誡:「白天不可說人,晚上不可道鬼。」其實我只是扯到某人而已,並沒在背後說三道四。 後來念研究所時,和師在一起,力量加乘,兩個人在一起時,有一人問:「怎好久沒看到某某?」某某不一會就出現,我們每每嚇得不敢隨便提到誰。 不過,這種直覺好像在我接近大自然,或比較放鬆時,比較容易出現。今天的狀況,就是符合兩者。 鐵齒的我,終於在回程時,大喊:「這世界真小!」認了吧!這是因為我認識\知道太多人的下場。

Rain,Rain,Go Away……

端午節都過了,照理說,正式進入夏天,可以換季。但沒完沒了的大雨,讓人發愁。除了不斷傳出的災情讓人憂心,擔心台灣人這些年的過度開發、不重視水土保持,可能造成生態反撲外,對我這種經常需要在外奔波的人來說,弄得半身濕,總是很難受。 現在,不只是汗酸味,還有充滿濕氣的霉味充塞著公共交通工具上。公車上、捷運上,我開始練習停止呼吸。 坐在公車上,看著外頭的雨不停地下,把街景弄糊了,傘有時貼到小腿上,開始默背鄭愁予的〈雨絲〉: 我們底戀啊,像雨絲 在星斗與星斗間的路上 我們底車輿是無聲的 曾嬉戲於透明的大森林 曾濯足於無水的小溪 那是,擠滿著蓮葉燈的河床啊 是有牽牛和鵲橋的故事 遺落在那裏的…… 遺落在那裹的—— 我們底戀啊,像雨絲, 斜斜地,斜斜地織成淡的記憶。 而是否淡的記憶 就永留於星斗之間呢? 如今已是摔碎的珍珠 流滿人世了…… 那雨勢,不能稱做雨絲。公車的車輿也不是無聲的。我所見的情景,當然跟詩人的描述不同。只不過苦中作樂,想點詩情畫意的東西,打發眼前這一切的不美好。 出門前,總是猶豫要穿什麼好。穿長褲?下半截的褲管一定淋濕。穿裙子?那就是小腿被雨水打濕了。馬路上總有許多不顧行人的莽撞汽車,快速經過,濺起一排污水,讓不幸被沾到的人感到噁心。 不管帶著濕答答的褲管或小腿進冷氣房,總是很容易著涼。真希望公司的洗手間有個蓮蓬頭,讓我沖一下沾到酸雨和污水的下半身。 現在只好開始念童謠: Rain, rain, go away Come again some other day Debby wants to go outside and play Come again some other day 大雨快停吧!給我一個晴天!

麵包店的美貌店員以及其他

知道我這陣子有多忙碌的陌生人,不會是在電腦前看這個部落格的人,而是斜對面那家麵包店的美貌店員。 之前不過三、五天沒去買麵包,美貌店員A看到我進門,便很高興地說:「妳好久沒來囉!」美貌店員B則說:「妳沒來,我們都會說怎麼沒看到人?」這次接連兩、三週加班加到昏天暗地,好不容易爬出捷運時,麵包店往往拉下店門了。就算還沒關門,我也累到快變成活人貞子,更別說多走幾步路去買麵包。 都是因為我太常去麵包店的緣故。這家麵包店已經換了第二批店員了,跟第一批一樣,沒多久就記得我了。而且,每個都會用笑容迎接我,她們長得都很漂亮。讓我納悶這家麵包店的老闆是不是以貌取人?有回瞥見老闆,發現是個表情木然的老先生,看來他把微笑這件事交給店員了。隔壁的惟客爾用的都是年輕工讀生,長相普通,經常臭臉。衝著這一點,雖然偶爾去惟客爾買肉桂捲什麼的,多半還是在這家麵包店消費,即使這一帶有三、四家麵包店。服務業的從業人員長得好看,是值得加分的,待人親切,可以繼續往上加分。每回看到她們的笑臉,我就算累到臉皮都要垂到地下三樓了,還是會撐起一張笑臉回報她們。 不過,我們會談的話其實不多。除了「妳好久沒來了?」,她們最常問我的,往往是:「現在才下班啊?」我則到好幾個月之後,才發現美貌店員都是家庭主婦,不是工讀生,但是她們看起來年紀跟我差不多呀。 今晚美貌店員A依舊用燦爛的如花笑顏迎接我:「今天比較早喔!」走出來之後,我開始檢討自己太常買麵包這件事,居然變成一種制式的行為模式。 不過,對於我們這種經常誤餐,然後又累到不想動的人來說,買麵包裹腹其實是最簡單的事。麵包總比餅乾、泡麵有營養、無害。而且,比起麵包店,便利商店應該更不營養、衛生。 自從經常買御便當的前同事,有晚突然因為急性腸胃炎送急診後,我偶爾站在御飯團貨架前,都會想起他描述送急診那晚的慘烈,以及我前年被送急診的不愉快回憶,開始出現創傷反應,於是調頭就走。 麵包當然不該吃多,這也是會導致酸性體質的不良食物,而且在某些人的分類中,好像屬於「惰性食物」,最好不要碰。不然,就算要吃麵包,應該去里仁(有機)商店買沒有添加有的沒有的東西,以及增加有機米銷量的有機米麵包。 看來我要調整惱人的酸性體質,要戒掉的東西還不少。現有的生活勢必來個天翻地覆的改變才行。 不過因為美貌店員的一句話,我居然想了這麼多,果然就像周芬伶(請參考2005.6.9人間副刊〈像我這樣的A型女子〉)寫

30歲以後想過的生活

當你真心渴望某樣東西時,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完成。 ——保羅‧科爾賀《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小學的時候,曾經為《保母包萍》書中,那位神奇的保母而感到無比驚奇。我當時不知道那是奇幻文學,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才發覺那可能是我的奇幻文學啟蒙。 根據我模糊的印象,其中有個片段提到,小嬰兒在不能人語時,由於最純真,因此可以和小鳥等小動物溝通。一旦開始牙牙學語,這種能力就消失了。 純真與專注是否為某些力量的來源?保羅‧科爾賀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對此感到贊同。 我回溯過往,發現小時候的願望常常達成。現在看來,其實是很簡單的小願望,多半是希望升上一個年級後,希望被分到某個老師的班上。 長大以後,越來越接近三十歲,意外地發覺,二十歲出頭,跟ex提過的生涯規劃,竟然一項一項的實踐了,雖然一路走來,並未刻意,有時甚至可說是被命運帶著往前走。 似乎到了再許新願望的時候了。但是這次,我不想先規劃未來十年的職業,那其實是小事,畢竟許多目標,現在都在醞釀。倒是生活方式,要好好經營,這個難度比較高。 三十歲以後,我想過健康的有機生活。 如果可以,住家或工作地點附近,最好有有機商店,如果我不能自己處理,起碼可以買現成的食物。每天都要在十二點以前就寢,早點起床,可以做瑜珈或游泳。居家附近,希望有很多綠色植物。 理由很簡單。美食在二十幾歲已經吃夠多了,肉類吃太多了,三十歲以後,可以節制一點。這種酸性體質很令人困擾,夏天到戶外,蚊子總是在我身上種下十幾、二十幾個「草莓」,果實纍纍。加上我沒辦法不抓,每回都造成皮膚一大片紅腫,看了很嚇人。 身體也夠差,過去吃太多抗生素了。晨昏顛倒的作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該做調整。過去的應酬太多,酒喝太多,二手煙吸太多,該想辦法把這些毒素排出體外。我其實不怕早死,只是怕不斷生病,病痛纏身太磨人。 此外,來到這世上,不過是借用時間和空間,經歷這個世界,不該耗費太多資源。《綠色資本主義》就提過,我們過去對經濟效益的計算方式,應該做調整。那些眼前不必花錢的,例如氧氣等,不是可以毫無止境地破壞(例如臭氧層)、減少(增加二氧化碳等)。因為人類無法用很小的成本產生這些東西。 雖然有機食物可能貴一些,我願意為減少農藥等的生產費用而付費,畢竟從長期看,使用這地球的資源,理應付出一些。以及,過去吃太多垃圾食物了(不是單指速食。從麥當勞進台灣至今,我吃這家食物的次數,應該可以數出來),是時

在異地出差的端午節

在午夜十二點鐘聲響起、馬車變回南瓜的一個多小時前,我拖著沈重的行李和疲憊的身軀回到台北。爬樓梯時,看到幾乎每戶鄰居門口都掛著菖浦、艾草,終於有點過端午節的感覺,即使時間不多了。 接連出差三天,其實事前不知道今天是端午節。反而是昨天被發現我今天才回台北時,一路被問:「端午節(週末)還出差?」我才知道今天是端午節。 出差前,戰爭接近尾聲時,助理妹妹拿了放了粽子在櫃臺。由於長時間在戰場廝殺,忘了吃東西,因此拿了一顆。匆忙結束戰事,新電腦受不了這番折騰,毫無預警地掛掉,重開機後,顯示找不到OS。在幾個人臉色大變,緊張地問我:「傳出來沒?」回答:「剛剛傳了。」非常慶幸老天如此厚待我,沒讓我白做工,不然一個月的心血全部泡湯。請助理妹妹記得第二天幫我找人來修電腦,然後帶著粽子旋風似地離開辦公室,回家整理行李,趕在末班車發出前出發去出差。(粽子咬了兩口就丟到冰箱,這種心情下,食不知味。) 昨天碰到一個曾經是同業的大姐,她同情地對我說:「這是一個沒家人、沒朋友、沒……的工作,雖然外表光鮮亮麗。」我們在某個館子,電視正播著某人的新聞,呈現的主題剛好跟我們的話題吻合。 那是一位大哥在美麗的家園對我背誦王維的〈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之後的事:「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去年曾接到聯邦銀行的行銷電話。打來的女生有點三八,跟我說我們同一天生日,提醒我那年的生日是星期三。她知道我的職業後,表示很羨慕。那是一般人的非假日,我正在逛街,很簡單地回答:「不是都說『做一行怨一行』嗎?」她覺得我很幽默,但分明是肺腑之言。 半杯水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如何詮釋,不過是在乎一念之間。在苦與樂之間,尺寸的拿捏,完全是個人的人生智慧。 在許多節日,我都忙著工作。明白資本主義的本質後,我並不太在意湊熱鬧,倒是非常珍惜人與人之間的情意。 要不是這麼多人的體諒與協助,我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這麼有限的資源裡,完成這麼多的任務。爸爸傍晚打電話給我時,我正在某位大伯的賓士車上,他送我去吃飯,讓我不必空腹搭火車。稍後,我一個人在生意極好的餐館吃飯,周圍的客人,不是家庭,就是一大群朋友。另外一頭是個有銳利眼神的老外,和一個比他年紀小很多的台灣美女吃飯。我不覺得我的自在比他們少幾分。 飯後,某位大哥提早收工,一路飆著BM

當書店店員敲出「正愁雨」

到書店服務處請求查詢,總是充滿挫敗的經驗。每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看的書有多冷門。但是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居然有這麼不專業的書店店員。或許書店是個低薪的行業,但是,某種程度的專業,是成長與自我提升的指標。碰到這事,我沿路嘆了好幾口氣: 黛比:「請幫我查一下鄭愁予的書在哪一區?」 店員甲:「(敲打一陣後,回頭)是憂愁的『愁』,下雨的『雨』嗎?」 黛比:「(額頭出現三條黑線)給予的『予』。」(她以為鄭愁予取筆名時發生旱災嗎?) 店員甲似乎還是沒查到,比較資深的店員乙出現: 店員甲:「我們有鄭愁予的書嗎?」 店員乙:「鄭予愁吧!」 黛比:「是『鄭愁予』!」(一字一字地念清楚,瀕臨口吐白沫狀態) 許多文藝青年心目中「情詩導師」的大名,竟然被不斷弄錯。 如果連書店店員都不看書、不充實知識和資訊,我真好奇,出版相關行業的人怎能毫不節制地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