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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植物原來長存文學裡

院子裡那棵開粉紅花的直立狀植物,已經長得比我高了,花苞仍不斷往上生長,沒有停止的跡象。剛開始懷疑這樣的植物是否能耐得住此地的強風,但是它越長越高,從不見被風擊垮的跡象。抬頭看著這棵植物,心裡納悶,它到底會長多高呢?好在院子裡就這麼一棵而已,要是種得很密,走近這些植物,說不定會覺得到了某種奇異的叢林。 今日懂花的長輩來家裡小聚,我終於有機會得知它的芳名,就是以前在詩句中讀過的「蜀葵(hollyhock)」。古人早有詩形容它在植物中的鶴立雞群了:「五尺闌干遮不盡,尚留一半與人看」,蜀葵由於「身高」,所以也叫「一丈紅」,另有熟季花、戎葵、胡葵、吳葵、立葵和花葵等別名。它原產中國大陸的雲南和四川一帶,以及小亞細亞。有資料提到它在端午節前後開花,古書提過:「五月繁花,莫過於此」,它因此也叫「端午花」,這是指種植在中國大陸北方時的狀況。它也叫「梅雨葵」,在梅雨季節開花,我想這是指在中國大陸南方的情形。在美國,它的花期是四到六月,稍早於端午節。所以,我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欣賞這種花。 最早提到蜀葵的文學作品,可能是爾雅。最常提到蜀葵的文學作品,可能是唐、宋時期的詩了,例如: 蜀葵 陳標 眼前無奈蜀葵何,淺紫深紅數百窠。 能共牡丹爭幾許,得人嫌處祗緣多。 蜀葵 王鎡 片片川羅濕露凉,染紅纔了染鵝黄。 花根疑是忠臣骨,開出傾心向太陽 宜陽所居白蜀葵荅詠柬諸公 武元衡 冉冉衆芳歇,亭亭虛室前。 敷榮時已背,幽賞地宜偏。 紅豔世方重,素華徒可憐。 何當君子願,知不競喧妍。 木芙蓉 劉摰 誰染輕紅皺萬囊,靚如妆面照寒塘。 蜀葵千葉仍陪菊,芍藥重臺更耐霜。 甘露寺紫薇花 孫魴 蜀葵鄙下兼全落,菡萏清高且未開。 赫日迸光飛蝶去,紫薇擎豔出林來。 聞香不稱從僧舍,見影尤思在酒杯。 誰笑晚芳爲賤劣,便饒春麗已塵埃。 牽吟過夏惟憂盡,立看移時亦忘迴。 惆悵寓居無好地,嬾能分取一枝栽。 詠蜀葵 楊蘭坡 流鶯聲送麥風寒,一丈紅遮五尺欄。 錦色蒲萄向人殢,啼痕杜宇憶歸難。 持羹真作無家別,棄扇難追有限歡。 向日誰憐寸心苦,狂風無奈更銜殘。 蜀葵 韓琦 炎天花盡歇,錦繡獨成林。 不入當時眼,其如向日心。 一丈紅 楊巽

陌生角落裡的老道理——All or Nothing

看慣好萊塢片的人,看英國導演Mike Leigh的 All or Nothing (台譯:折翼天使),可能覺得很難看,甚至不舒服。片中每個人都愁眉苦臉,幾乎沒有俊男美女,極少數長得比較好看的,同樣也是一臉愁苦、不悅的表情。夫妻、母子、母女、父母、情人等關係都不和諧,許多人講話的方式都很火爆,動輒夾帶髒字。在這個以英國倫敦南區的公寓為背景的電影裡,所有的角色經濟都不富裕,但那不是他們一臉便秘的主要原因。 如果看到一半就半途而廢,你不會發現,其實Mike Leigh要從一般觀眾陌生的角度,講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 All or Nothing描述三個家庭,他們彼此認識,算是鄰居,有的還在同一個地方工作。Mike Leigh主要描述的家庭,由肥胖的計程車司機Phil、愁苦的超市收銀員Penny和在養老院做清潔工作的胖女兒Rachel、無所事事的胖兒子Rory所組成。Penny的同事兼鄰居Maureen,則是一位單親媽媽,除了超市的工作,私下幫人燙衣服賺外快,她的女兒Donna後來爆出未婚懷孕且和男友分手的故事。Phil的同事兼鄰居Ron,因為心不在焉又脾氣火爆,經常在工作中出事;Ron的太太Carol是個酒鬼,她們身材不錯的女兒Samantha常穿著迷你短褲到處晃來晃去,吸引一個她不喜歡的男生(此男後來為她在胸口用刀刺了一個血淋淋的S,把她嚇哭),她對Donna脾氣火爆的男友非常有興趣(火爆男和Donna分手後,她迫不及待地跟他在車裡製造車震)。 這些人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孤島,雖然生活在一起,但是下意識排拒身邊的人,因此以不悅的表情、火爆的說話方式和髒話自我防禦。他們之所以一臉便秘,是因為感情便秘,無法攝取足夠、營養的情感纖維,所以進退沒有好的對策。 如果不是意外,這些孤島,可能永遠就只是一座座的孤島。 肥胖又不討人喜歡的Rory,在被其他青少年戲弄之後,心臟不舒服,倒在公寓前的草地上。撞見這一幕的Maureen,趕緊前往幫忙,使Penny一家開始緊急總動員。然而,Phil因為先前載了一位法國太太,她的某些話使他心事重重,他後來關掉無線電和手機,一個人散心去了,所以在第一時間失聯,這讓對Phil動輒不爽的Penny更加火大。 Phil趕到醫院後,承諾兒子要帶全家到美國的迪斯奈樂園玩,讓Penny又不高興,畢竟他們的經濟狀況並不寬裕。探病時間一過,這對夫婦和他們的女兒回家,女主

豆豉臭燻天

昨晚心血來潮,因為冰箱裡剛好有苦瓜和豬肉,便做了一道豆豉苦瓜炒瘦肉。許多人會用醬油去炒豆豉,但我已經用醬油、米酒、糖、黑胡椒等醃過豬肉了,為避免過鹹,把蒜片爆香之後,直接把泡過水的豆豉下鍋。不料,豆豉立刻散發出一股燻天的臭味,我幾乎要暈倒,最後只好捏著鼻子把這道菜做完。還好,並不難吃。 在差點被燻暈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以前我們家附近有鄰居很愛炒豆豉。每回那股臭味飄進我們家,我便覺得一陣噁心,急忙去關窗戶,然後問我娘:「為什麼有人要吃這麼難聞的東西?」沒想到,這麼久之後,我居然在美國的廚房炒出那股臭味,把台灣的回憶帶回來。 打電話給我娘時,我提到這件事,她聽了一直笑,跟我說我爹最怕那種味道,所以我們家以前不用豆豉做菜。原來我怕那股豆豉的臭味,是來自家族遺傳。我趕緊追問,如果不用豆豉,要怎麼做苦瓜?這裡沒有梅乾菜。 我娘問我買不買得到鹹蛋(我說可去華人超市買),然後在電話裡口授苦瓜鹹蛋的做法,還跟我強調,這道菜的重點是鹹蛋黃。從這點來看, 綠豆苗 的苦瓜鹹蛋完全沒有鹹蛋黃,的確是不及格的。 苦瓜由於比較難熟,油要多一點。在苦瓜入鍋後,再加水,蓋鍋蓋把苦瓜悶到熟軟。快起鍋時(水已收乾),再加入鹹蛋。如果沒加鹽,鹹蛋白可用多一點,如果加了鹽,鹹蛋白可用少量或省略。裝盤時,鹹蛋黃放在最上面。 後來查了一下,發現豆豉不是好東西,容易有黃麴毒素,也容易致癌。所以,又臭又毒的豆豉,少碰比較健康。

4/1男性傾向+3/4女性傾向的部落格

Wings of Debby 25.0%男性倾向,75.0%女性倾向 评点:文章构思曲折精巧,文字清新脱俗,婉约中透出洒脱,可谓淡妆浓抹总相宜。 yodao | 博客男女 我不知道上面這個結果是怎麼評估出來的,但是我覺得它錯了。這個部落格的男性傾向應該不只25%,說不定要到50%才對。 我很清楚自己受過什麼樣的訓練,文字的呈現是怎麼一回事。以前的老闆總是覺得我寫的東西「太硬了、不夠軟」,她指的是不夠平易近人。這讓我想到紀蔚然曾在人間副刊發表過一篇文章,提到他從不在email中用無謂的語助詞,例如:「吧」、「喔」、「啊」之類的,讓收信的朋友覺得他很冷酷無情。他的嘲諷之意很明顯,如果他用了那些語助詞,雖是同一個人、同樣的個性,但是收信的人卻會覺得他很親切,他自己則覺得很蠢。 我有時去看一些所謂的人氣部落格,便會發現我跟紀蔚然有類似的問題。這是一個不親切的部落格,也不想企圖假裝親切。畢竟,我設立部落格的原因,始終來自於我需要一個網路筆記本,而不是討好別人。 至於上面的「評點」,我猜那是機器人從一堆句子裡東挑西檢湊出來的評語,不值得探討。

台式電視餐在洛城——綠豆苗

Artesia、Cerritos是距離我們比較近的地方,雖說這一區也有華人及華人的餐廳,然而,我們對這一帶像樣的餐廳,所知不多。最常去的那家不好吃,所以有天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該換一下。 於是,我們依印象來到了綠豆苗。乍看「綠豆苗」這三個字,我便想起,很多年前,台灣有間賣零食的連鎖店,叫做「小豆苗」。小豆苗曾經生意好到在熱鬧的地方都可以看到它的招牌,可是,不記得何時開始,它又很快地銷聲匿跡,連鎖店一間一間地關門。而Artesia這間餐廳,叫「綠豆苗」,應該不是經營或命名者從無中生有,因為它的英文名稱正好叫「Little Bean」,很難不讓我想到「小豆苗休閒食品」。憑著這一點,這間店很有可能是台灣人開的,因為台灣流行或有名的東西,在這裡很容易可以找到同名或類似的招牌,例如:義美、登琪爾等。至於他們是否侵犯別人的商標?那就要看他們效法的對象是否在美國註冊了。 我們第一次在週日中午踏進綠豆苗,便發現這間店生意不錯,只剩門口的兩個位子。不幸的是,我們的正上方是一台電視,正以超大分貝播放東森新聞。整間店的人邊吃飯邊看電視,看得如癡如醉,唯獨我們覺得受不了。我在台灣的時候,不看電視,更別說電視新聞,在外頭吃飯,也很怕到那種把電視放在明顯位置,而且聲音開得很大的那種小店或餐廳。偏偏,到了美國,居然會在這種地方碰到這種供應台式電視餐的小店,真是始料未及。 美國不是沒有餐廳在店裡擺電視的,但那種多半是兼做酒吧生意,而且我看過的,不會把電視開很大聲,畢竟,客人到店裡來消費,多半是跟家人或朋友一道,需要講話,如果電視聲造成溝通干擾,對生意難免有影響。但是在供應台式電視餐的餐廳裡,氣氛似乎不太一樣。 我們的那頓飯因此吃得有點痛苦,打算吃完就再也不來了。所幸當時點的兩道菜:酸白菜炒牛肉和苦瓜鹹蛋,都算不油膩、容易入口的菜。後者的鹹蛋很少,但是看在價格很便宜的份上,也就算了。這裡有特價中餐,一菜加一飯(白飯或稀飯),有四塊多和五塊多兩種選擇。若選擇要吃稀飯,還有一個蒸的銀絲捲及一碗湯。如果要炸的銀絲捲,則要加價。 後來又去了兩次,是因為意外發現我之前外帶麻油雞的那間「台北圓環(Formosan Restaurant)」居然變成一間華人開的牛排店!要吃牛排,我會想去洋人開的店。附近另一間餐廳是人滿為患的港式飲茶,我們只好再到綠豆苗。 這一回,仍舊供應電視餐,值得慶幸的,是頻道不在新聞台。可以不聽到

有趣但不正確的動物歌舞動畫——快樂腳

在我看過有關「 數大並不美 」的東西裡,「 Happy Feet (台譯:快樂腳)」的確算是前幾名有趣的。然而,此片過度美化了企鵝。若要正確地認識企鵝,這部片也不是好教材,因為它投射了太多人類的習性與想像。在指涉人類上,更準確地定義,相當大程度是指美國人。 雖然此片是澳洲團隊的成果,但從內容來看,它是一部擁有許多美國社會元素的企鵝動畫兼歌舞片,難怪在美國非常賣座。如果由真人套著企鵝布袋在舞台上擔綱演出,我們可以發現,不同的企鵝裝底下,是特定的族裔,這樣他們才能表演出這個劇本要求的精髓。 從故事來看,Happy Feet是一部跟族群文化、異類和認同有關的影片,部分情節跟以喜歡唱歌的貓頭鷹卡通「I love to singa」有點類似。因為企鵝爸爸在孵蛋時,一度想要跳舞,不小心把腳中孵的蛋摔在雪地裡,犯了企鵝族群的大忌。在別的蛋都孵出小企鵝時,唯獨這顆摔過的蛋沒動靜。不過,最後牠還是孵出來了,出現的方式也跟別人不一樣,居然是腳先出來,而且一出現在眾企鵝面前,就先跳舞,讓這個唱歌為最高指導的皇帝企鵝族群感到異樣,企鵝爸爸則感到困窘。 愛跳舞的Mumble,從小就在牠的企鵝族群裡被貶為異類,因為牠的破鑼嗓子,讓牠無法融入族群。這對以唱歌來求偶的皇帝企鵝來說,牠的人生(應該是「企鵝生」)簡直就是沒有希望。 然而,牠有次意外地碰到幾隻阿黛利企鵝,居然被大大地稱讚。那些阿黛利企鵝很欣賞牠的舞技,不相信牠找不到配偶。(牠已心有所屬,所以不可能在阿黛利企鵝裡找配偶。) 和阿黛利企鵝玩耍的過程中,牠意外地目睹人類的怪手摔落海中,造成污染。充滿好奇的Mumble想弄清楚那是什麼,那群阿黛利企鵝便帶牠去找無所不知的巫師Lovelace,這是一隻跳岩企鵝。 Lovelace的脖子上套著六瓶裝可樂的塑膠套環,這讓見過老鷹腳上的(人類為了做研究而裝上的)塑膠環的Mumble起疑,想知道Lovelace是否也知道外來生物的事。但是Lovelace就跟許多人類社會的巫師一樣,唯利是圖,而且語焉不詳,並沒有回答Mumble的問題。 滿腹疑問的Mumble在自己的族群提到外來生物一事時,慘遭修理,而且牠實在沒法融入族群生活,反而用牠的舞步「帶壞風氣」,所以被長得像禿鷹的長老趕出去。 接下來的情節有點像「天地一沙鷗」,Mumble為了追求更高遠的理想,離開了鄉親父老和愛慕的

摩托車在美國

每回在101高速公路上看到摩托車出現,總會提心吊膽的,雖然開車的不是我。跟台灣一樣,這些摩托車也在汽車中間穿梭,而且換道時,從來不打燈號示意。有次甚至看到一位摩托車,只因前面的汽車不讓他超車,他就按喇吧,顯得有點霸道。 偶爾我們會遇見一票摩托車族,有回居然有大約二十輛摩托車從我們車旁呼嘯而去,讓我大呼意外,第一次見到這景象。這些摩托車族的裝備,通常都是一身黑,後座載的通常是女性。他們讓我想到某兩位大學同學,為了順利找到新戀情,她們有次在網路上看到有摩托車族要聚會,居然跑去參加。其中一位明明知道坐那種摩托車難免會貼到騎士的背,仍堅持坐得直挺挺的,以便保持距離。她後來還是跟那位騎士發展一段故事,而前述的矜持或架子,也編織在她們故事裡。 台灣的摩托車族,多半是為了交通,就是要從一地到另一地。然而,美國的摩托車族,則是為了娛樂,這些人就跟買露營車或遊艇之類的人一樣,當人跟著這些昂貴的工具上路,就是找樂子的時候到了。 公婆昨天在德州參觀一位摩托車收藏家的寶貝。其中一輛是 Mv Augusta 。那輛摩托車並不算太貴,五萬美金。然而,它的價值在於稀少,全世界僅三十輛,而且,義大利的製造商不願意讓這種摩托車聚集在特定的地方。像加州已經有兩個人擁有這種摩托車(其中一位是湯姆‧克魯斯),所以其他的加州人想買,也買不到。那位收藏家因為人在德州,沒有其他德州人擁有,因此順利買到。他說台灣也有一輛,他還知道西班牙國王也有一輛。至於台灣的那輛是誰擁有,我們就不知道了。 公婆在德州還瞥見一樁與摩托車有關的意外。德州似乎跟加州一樣,摩托車可以騎在兩車中間,規矩比較鬆散。有些州,例如印地安那州,就規定摩托車跟汽車一樣,只能騎在車道中央,不准騎在汽車中間,當然也不能隨意在汽車中間穿梭。在這種規定嚴格的州,摩托車族會發生的交通意外應該比較少。 當他們前往NASA參觀時,路上的速度比他們想像地慢,後來看到一群摩托車族在另外一個方向的車道上,然後有警察開道。他們不免納悶是何方神聖,居然讓警察開道,之後才看到,有人受傷了,臉上帶血,所以警察才介入。題外話,幾小時後,當他們正在NASA參觀時,裡頭傳出NASA雇員槍殺同事的事件,讓他們嚇一跳。我可以想見,一天聽聞或目睹兩樁意外,對年紀大的人來說,的確會增加心臟的負擔。 談到美國的摩托車,我不免想到原名《禪與摩托車修護藝術(Zen and the Art of

25折再75折的CD櫃

CD跟書一樣,數量多了以後,如何安置,是個大問題。以前我的CD櫃,是大學時從公館的玫瑰唱片搬回家的。那個要DIY的CD櫃,高度超過130公分,因此騎機車帶它回家時,我一路戰戰兢兢,深怕出狀況。不過,一旦裝滿CD,那種組合物就很容易有脊椎側彎的問題。九二一大地震時,據說那個CD櫃晃動得很厲害,但是一堆CD掉落地上,CD櫃本身並沒倒。由於沒有找到好的替代品,至今它仍承載數百片CD的重量。除了本身的空間,櫃子的上頭,也被我堆了好些CD。 某人的CD架,也是學生時代用至今的,一樣是DIY的東西,所以也有脊椎側彎的問題。我每天看到,總覺得很不順眼,非常想找個替代品。 前些天在 pier 1 imports網站 逛來逛去時,正好看到一個 Mirrored Media Cabinet 特價,原本是149元,現在是37.25元,變成25折。這個價格挺誘人的,功能符合我們所需,可以放CD和DVD等,而且外型也不錯,顏色也能配合我們客廳的其他家具,因此決定買下。 但是線上結帳前一看,運費居然要100元,這樣加起來,跟沒打折差不多。既然距離我們不到四英哩的地方有間pier 1,那就直接過去買吧! 今天下午去華人超市回來的路上,便順道折過去。店裡展示了一個,但是我想要新的。店員查了電腦,跟我說倉庫還有。他找了半天之後,跟我說那恐怕是最後一個了。至於另外一個我更想要的櫃子,下層可以放CD,上層像書櫃的,也已經沒貨了。我看了看,好吧,那就買Mirrored Media Cabinet的展示品吧! 店員幫我把那個小櫃子搬到車後座時,我發現有支腳壞了。他看了之後,跟我說,雖是折扣品,但因為有損壞,所以可以再給我折扣,至少10%吧。於是拿了我的收據和卡返回店裡,詢問他的主管。那個光頭主管便問損壞的情形,由於店員說不清楚,我便帶那名主管去看一看。他便說給我75折,我自然說好。 於是,最後的價錢加上稅,差不多是30美元,是原價的兩折。這價錢挺划得來的,至於損壞的部分,其實我們可以處理,不太要緊。不然,一般的家具也是要DIY的。美國的家具,有時連DIY的都不便宜,更別說這種成品。所以,花點小錢、費點小工買到成品,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吧! pier 1的東西雖說幾乎都是亞洲來的,一堆中國大陸製造,或菲律賓或泰國等,但是我欣賞他們給顧客回饋的制度,那是亞洲少見的。 某人說,因為pier 1是大企業,每季都有提撥固

小人物變天神—Bruce Almighty

從某種角度來看,「Bruce Almighty(台譯:王牌天神)」)中的金凱瑞和「Anger management(台譯:抓狂管訓班)」裡的亞當山德勒有點相似,他們情緒很容易失控(尤其前者),而且事情搞砸(因為EQ不好,衰事特多)之後,都不知如何善後。可是,他們身邊都有一個漂亮且溫柔善體人意的女友。 他們最大的困擾,莫過於升遷問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由於他們性格不穩(尤其前者是電視台記者,很容易在鏡頭前捉狂),上司不會想要把他們放在重要位置。 金凱瑞飾演Bruce,真是十分恰當,因為Bruce的角色就是那種容易搞笑的人,即使他的情緒不太穩定,但他讓許多人得到歡樂,金凱瑞的確適合這種角色。這讓我想到,許多日本諧星的女友長得很可愛、漂亮,有些人根本無法理解她們怎會願意跟諧星在一起。在我看來,原因很簡單,諧星有本事讓人快樂,他們的女友亦然。懂得讓女人開心的男人不多,所以那是諧星的情場競爭力所在。可是Bruce的女友動輒看到自己的男友在鏡頭前失態,並不好受,那種感覺跟自己出糗差不多,更糟的,她還要面對Bruce下工後的情緒失控。 失控的Bruce沒像「Anger managerment」中的Dave Buznik(亞當‧山德勒飾演),碰到一個屢屢整他、甚至橫刀奪愛的情緒訓練導師Dr. Buddy Rydell(傑克‧尼克森飾演),倒是碰到上帝。 當上帝出現時,我忍不住要說,非裔在美國真是有份量,任何時候,都需要非裔來擔任重要角色,以做為種族平衡。這片裡的上帝,就是非裔摩根‧佛里曼飾演的。我隱約記得還有其他好萊塢片也是由非裔飾演上帝,但是記不起來是哪些片了。 照金凱瑞過去的路數,接下來一定是一串災難,這部片也不例外。一個自我管理有困難的人,要掌管天下人的福祉,的確不易。不過,他的角色仍讓我們可以一窺美國電視台新聞部的生態。 靠著天底下人都沒有的超能力,他一步步靠近他過去想要的主播之職,同時讓過去不理他的美貌女主播注意到他,甚至想要介入他的感情。權力果真是最好的春藥,讓豬頭可以搖身一變,成為王子。 這部片的後半,再度與「Anger management」有雷同處,兩名男主角都失去他們的女友,捉狂到沒法好好工作,一心只想把女友追回來。 明白自己不過是凡人之驅的Bruce,放棄了天神權力,得到的教訓很有趣:上帝要他祈禱!他的女友就是一位潛心信主的人。 不得不相信,美國果真是一個基

小雨來得正是時候

根據種子袋上的資料,我前些時日播下的 種子 ,短則10天,長則20天就會發芽。然而,明明都超過一個月了,我望穿秋水,沒看到一片綠芽競相出土的畫面,著實失望。每日在院子裡檢查土壤,然後嘆氣,猜想是部分自動灑水系統壞了,所以延遲或破壞它們發芽的時機。這時只好哼起〈蘭花草〉:「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雖然我沒種蘭花草,但是那種盼望到失望的心情,是相仿的。 稍可慰藉的,應是門前的玫瑰花競相開放。紅的、粉的,還有比較小型的粉玫瑰,都開花了。偶爾心血來潮,就剪幾支插在透明水瓶裡。不過,喜歡這些玫瑰的,不只是我,還有黑色的螞蟻和綠色的蚜蟲。為了避免屋內的蟲蟲危機,多半的時候,我都讓玫瑰在枝頭綻放到最後一刻,再用花剪送它們一程。不是為了「花開堪折直須折」,而是要把養分留給其他的花苞。 四月底的南加州,天氣依舊難測。就在前幾天,天色大變,突然下起雨來。 我本來有點懊惱,下雨就不適合出門了。轉念一想,也好,既然自動灑水系統不全然有用,那就讓老天幫院子裡的植物澆澆水,說不定會讓那些不發芽的植物發芽吧!只要雨別下到把草莓弄爛就行了。 雨,斷斷續續下了兩天,省去我用洗米水分區輪流澆花的功夫,而且把每個角落都充分潤濕。雨過天晴時,陽光充分灑在植物、土壤上,讓我暗暗期待,有了空氣、陽光和水,這些植物該發芽了吧! 過了幾天,果然看到幾點小綠芽從土裡竄了出來。春天的雨水,真的很重要。只是,今年初的雨,似乎沒有去年多。一旦下雨,效果就很顯著了。 另外值得高興的,是昨天發現最大的那顆草莓已經開始轉紅啦!旁邊還兩顆小草莓,一起努力長大。 至於上次以為有我2/3高的植物,現在已經到我下巴的高度了,有點嚇人。它的花也開了,是粉紅色的,略開的花形有一點點像朱槿。這科植物的花苞從莖的下部長到頂端,看來會陸續開花,花期應該不短才是。至於這株植物到底是什麼,等一兩週後,懂花的長輩來我們家時,再請他指點一下。 因為小雨來得正是時候,這個春天,有花有綠芽,小小的園子總算不寂寞了。

亞裔在美國很難混?

拜前陣子台灣媒體大肆報導維吉尼亞理工學院槍擊案之賜,打電話回台灣時,我娘突然問我:「黃皮膚、黑頭髮的人,這下在美國很難混吧?」我聽了,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 那幾天我的確瞄了不少相關新聞,而且暗自納悶,聯合報為何在槍擊案的第三天(4/18)做那麼大篇幅的相關報導?而且含有錯誤報導,感覺處理得太粗率(為了速度?)。倒是聯合報系的美國世界日報,當天只有兩則相關報導。就新聞的價值來看,用即時性、接近性、顯著性、影響性、衝突性和人情趣味等來檢驗,這則新聞的確有衝突性,可是跟台灣有多少關係?台灣的民眾會對這則被做大的新聞有興趣嗎?我相當懷疑,那應該只是中央編輯台的偏好而已。 但是再過一天,關於事實的報導減少,開始出現一堆自我恐慌的臆測,例如〈血案與族群 亞洲很敏感〉(聯合報2007.4.19)、〈槍擊案恐衍生事端 亞裔慎防仇恨犯罪〉(世界日報2007.4.19)。一路看到〈亞裔學生心惶惶 台生索Taiwan貼紙〉(聯合報2007.4.20),我已經受不了了,倒在電腦前狂笑。 這麼說吧,人對事件的反應和看法,通常會反射出自身的價值觀和對世界的理解。就事實部分來看,亞裔在美國是少數、一般美國人分不清韓裔、華裔或日裔的區別等,都沒錯。但是,因為發生這麼大的案子,亞裔就會遭殃,成為被「報復」的對象?我不認為。若要「報復」,主體是誰?若是受難者家屬,他們可以從新聞和警方得知,趙承熙當時的精神狀況有問題。如果他們要報復,在正常的狀態下,也是趙承熙本人,但趙已經自殺了。以及,美國好歹是法治的國家,一切依法行事,若有人要滋事,即使只是放話,警察很快會出面處理(這些天已經有好幾個例子被捕了,有的被逮之後說自己是開玩笑。開玩笑?要知道什麼玩笑能開,什麼玩笑不能開啊)。 部分亞裔的恐慌,讓我疑惑,是不是因為亞裔的歷史裡,一直都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事件,所以在異國看到這種事,就會自我投射?最好的例子就是那個跟民燼黨立委要「Taiwan」、「Taipei」字樣或國旗貼紙的留學生,他們讓我想到侯孝賢的電影「悲情城市」裡,一堆操閩南語的台灣人,以「會不會說閩南語」為標準,檢驗每一個路人,如果不會說閩南語,那「一定」是外省人,立刻痛打此人。這段歷史至今仍延續,「中國豬滾回去」的叫囂,從沒在台灣史上絕跡。(所以台灣的豬絕對不會跟隨正名運動變成「台灣豬」) 當然,美國也可能發生暴動,例如1992年的洛杉磯

人氣旺盛的韓國豆腐店—Cho Dang Tofu

除了中餐館、越南餐館,若要跟吃素的公婆在外頭吃飯,還有一個選擇是韓國豆腐店。我們最常去,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會去的韓國豆腐店,是位於Cerritos的Cho Dang Tofu Restaurant。 這間豆腐店由於價格實惠(幾乎都是7.86美元,只有兩種是13.86元),加上味道不錯,因此總是很多人。若要去,非早點出門不可,否則,就得在冷風中枯等了。 這間豆腐店隔壁,也是韓國餐館,可能因為價位稍高,生意一直不如這間店,已經開開關關數次,換了好幾種經營型態,經營者可能也換了好幾人。 寫到韓國豆腐店,不免想到前不久發生的維吉尼亞理工學院校園槍擊案。持槍濫殺,然後自殺的韓裔學生趙承煕,家境並不佳,他的父母早期經營洗衣店,一家曾租屋住在別人的地下室。美國的許多洗衣店,都是韓國人經營的。早期許多華人移民開洗衣店,但後來就變成韓國人居多。前不久,我在很舊的《傳記文學》雜誌上,讀到陳紀瀅的無聊文章,其中有段關於這種洗衣店經營者的生態轉變。他對於華人離開這個行業,感到「痛心」,認為應該多花點功夫,堅持下去。殊不知,開洗衣店並不是輕鬆的事,幾乎全年無休,華人的生活環境改善,自然想離開這種辛苦的行業(別忘了Abercrombie & Fitch前幾年曾以一款T-shirt嘲弄黃種人都是開洗衣店的,就在於這不是什麼好的行業,而陳紀瀅居然希望華人在這行業屹立不搖?)。而環境比較差、比較願意吃苦的韓國人,因此接著華人的腳步,在洗衣業謀口飯吃。 其實不只洗衣店,韓國人在許多行業都顯得很拼。去年感恩節前一天,我們趨車進城,一路上幾乎沒看到有什麼商店營業。我們附近的中國餐館,也休息了,畢竟感恩節是美國人的重要節日,在意義上,接近中國人的農曆年,所以大家都放假去了。然而,Cho Dang Tofu居然不休息!我們前一晚去吃飯時,便看見店門口的玻璃上、供應免費咖啡的機器上,都貼了佈告,表示他們感恩節照常營業。我們看了,再次留下韓國人真的很拼的印象。 如果來得晚,公公都會第一個下車,然後跑去門口的白板上登記姓氏和人數,以便服務生安排位子。人越多的時候,要等越久,通常四個人的位置還好,超過四個人,那就有得等了。如果再碰到某個腦筋不太好的服務生,可就慘了。我們上次就碰到應該輪到我們,卻被跳過不安排座位的事,公公跑去問,那個女服務生用支離破碎、不合文法的英文,表示五個人要等另一區的座位,不然會擋到他們

我與洋豆漿的兩三事

「乳糖不耐症(lactose intolerance)」,這是我在美國才認識的新醫學名詞。我不記得在台灣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聽過這個名詞,就算有,我當時恐怕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到美國之後,我可清楚了。 有一段時間,我為乳糖不耐症的症狀所苦,但當時並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直到有一天,在電話中,略微跟朋友提到我對某種食物的不良反應,她便跟我提到這詞。上網一查,Bingo!就是乳糖不耐症這回事啦。 有乳糖不耐症的人,在美國很容易碰到食物地雷,這裡有許多食物都含有牛奶成分,雖然超市有標示「lactose free」的牛奶,仍不能解決問題。 其實我挺納悶,為何我會有這種症狀,我明明是那種從小喝牛奶長大的人啊,而且在台灣喝鮮奶,從沒出現這類問題。唯一的解釋,只能用「水土不服」帶過。 醫生建議我吃一種藍色小丸子。那藍色丸子當然不是威而鋼,藍色的藥丸很多種,而且威而鋼對心臟病有辦法,對乳糖不耐症一點都派不上用場。嚴格來說,這種藍色丸子是酵素,並不是藥。 這種藍色丸子雖然一天只要吃一顆就好,但是,必須在吃乳製品之前服用。我經常吃了乳製品之後,才想起來,匆忙補吃一顆藍色小丸子,效果當然有限。 於是,我開始改喝豆漿。華人超市雖都有豆漿,然而,新鮮度不夠。這可能是兩方面的問題,一是生產豆漿的廠商的冷凍系統,二是超市的冷凍系統。我無法確認哪個問題比較大,倒是很清楚我在華人超市買的豆漿,經常有問題,最糟的莫過於華王超市(Sea Palace Supermarket)。 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他們的新鮮度很大,有次豆漿還沒到保存期限,可是一加熱就變成豆花般的凝固狀。我當時覺得奇怪,卻照吃不誤。後來到超市時,仔細一瞧,很多還沒過期的豆漿,裡頭都已經凝固成豆花,而且顏色變得很怪,有時甚至泛紅。婆婆也有類似的經驗,因此我們再也不買華王的豆漿了。 在發現這些華人超市的豆漿有問題前,我每喝豆漿就腹瀉。我以為又是乳糖不耐症作祟,但是,豆漿沒有乳糖。我便猜想我對美國的黃豆過敏,但是吃豆腐後卻沒事。折騰了好一陣,最後才發現是豆漿新鮮度的問題。 我曾喝過越南人開的永康豆漿店賣的每日現做豆漿,也沒有問題。但是永康距離我們太遠,不可能常去。 若要比較超市管理的優劣,洋超市總是比較好。洋超市有洋豆漿,跟華人世界的豆漿不太一樣。華人的豆漿一般只有加糖、不加糖的區別,在早餐店才有加許多料的鹹豆漿。洋豆漿不只是加糖,甚至有

LaLa再見 & MuMu誕生

第一代的mero長到成長度1200時,可以擁有下一代。第二代以後的mero,則要成長度1400以後,才能擁有下一代。 KiKi花了十個月的時間,才擁有LaLa;但LaLa只花了八個月,就擁有下一代。這是因為KiKi成長期間,我的部落格壞掉許多次,歷時也比較久;而LaLa成長時,這個部落格雖然也壞掉過,但是時間比較短,所以LaLa反而比KiKi先達陣。 LaLa(至少)前天就已經到達成長度1400。雖說預產期已到,但是醫生不現身,沒人幫她接生,所以拖了好幾天。直到今天,同時負責引產和引渡超生的地底黑頭使者終於出現,成長度1416的LaLa終於要擁有下一代了。 說到黑頭使者的任務,不禁讓我好奇mero世界的規則,怎麼有點像資源不豐的愛斯基摩人?新一代出生後,老一代為了避免消耗有限資源,於是要被送去往生。mero世界看起來物質生活挺豐富的,(KiKi、LaLa後來可以一面泡湯一面看電視,旁邊還有蛋糕、牛奶等食物隨時可吃,比我還享受哩)卻有如此令人費解的生存法則。 LaLa的下一代,有六種選擇。上次KiKi的下一代,只有五種選擇。所以,我當然是選那個多出來的,長大之後會戴芋頭色帽子的那個小饅頭。小饅頭看起來挺木訥寡言的,因此名叫MuMu,慕慕,木木也。 LaLa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後,地底來的黑頭使者表情嚴肅地問:「確定囉?」然後就把LaLa送往mero安樂園,就是有香菇屋的那個安樂園,之前KiKi已經先去的地方。 黑頭使者跟小叮噹一樣有超時空任意門,所以LaLa轉眼就到了綠草如茵的mero安樂園。如同KiKi,她也遞給我一封信(遺書?)。 跟上次一樣,我還是看不懂她信上的番文。雖然我們一起度過八個多月,但我始終沒能教會她中文,真令我遺憾。而且,她的信也無法全文選取,不然,我可以請巴貝魚充當翻譯使者,好歹抓到幾個關鍵字句,稍微可以看懂她信中的內容。根據以前看日劇的經驗,當中免不了有許多日本人的客套話吧! 看完信,她便讓我看她最後的露齒笑。LaLa可能覺得她的露齒笑很可愛,我一直忘了提醒她,其實不好看,微笑就好了嘛! 緊接著,她就轉身飛奔前往香菇屋,挺認命的,不會哭鬧說不要去。跟kiki一樣,她也在香菇屋前跌一跤。看來,她跟kiki和我挺像的,膝蓋不好,容易摔跤。 站在香菇屋門口,LaLa最後一次揮手,然後就被紫色香菇屋吸進去消化,塵歸塵,土歸土了。地底來的黑頭使者再次從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