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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3月, 2004的文章

嫉妒

意外地碰到高中同班一年的同學。因為先前在報上看過她的名字,遇上時,便順口問一下,她說是,周遭的人一片驚叫聲,然後就這麼相認了。 其實我看報不太記名字的,尤其不記什麼陌生名字,只會注意名家文章。而當時瞄到時,心裡納悶一會,這好像是同學?但也沒去問,畢竟不熟,而且都畢業這麼多年了。現在連一些大學同學的名字都很難想起,更別說高中同學。倒是會記得幾個特殊的名字,好比小六畢業前,在我的畢業紀念冊上寫著:「我一定會打敗妳的!」的那個男生,但我至今沒看過他的名字在哪出現過,也不知道他後來念什麼學校去了。 坐下閒聊幾句,交換名片。看到她的頭銜,隨口問了一句,她驚訝地問我怎麼知道,我隨口說因為本來念●●啊。那當然不是正確的原因,因為我的同學未必知道,我只是說一個對方能接受的說法。她很快地問,妳是○大●●系?我說是啊。然後她的臉色一變,轉到一旁去,我也把臉轉到另外一邊,不想看她的反應。那種反應我很清楚,是嫉妒,雖然我希望自己是多心了,但。對高中同學來說,她算是很不錯了,只是碰到我。因為不喜歡遇上這種人,後來就和原來的朋友聊天去了。 雖然清楚她的反應,能夠理解,但不想去化解,只因解鈴還需繫鈴人,而我不是繫鈴人。我從小到大常碰到這種人,不單是小學五年級把我的聯絡簿藏起來的嬌嬌女(高中同學的她也是嬌嬌女那型的),還有比我年紀大好多的Y,人前人後總是酸溜溜地說我太年輕了,只因他在某次競賽輸了我。如果一個人會在這種小事上鑽牛角尖,在其它事上也會,因此那是性格問題,不是任何被他們嫉妒的人事物的問題。這也是我不想主動去化解的原因。也因此總覺得跟我同類或程度相當的人交往,輕鬆多了。 前不久看聯合報隔週週二刊出的全版相對論,那次是文壇痞子王文華和他哥哥王又華對談。曾經是建中文藝青年的王又華說大學本想念我的母系。我那時心想,還好你沒念,否則現在也不會賺那麼多錢吧。這絕不會是第一個文藝青年把母系當第一志願的,更不會是最後一個。而不管是曾經或現在嫉妒渴望的,或許都不會明白,「系出名門」也只是一種標籤罷了,擁有這些標籤的人,從來都不是不用努力就可以坐享其成的,相反的,這些人甚至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證明自己。而且,發現現實跟理想差距太遠,而改行的人,有如過江之鯽。而沒改行的人,在這一行失去曾有的夢想與理想的,更是比比皆是。就像是圍城,外頭的人想要鑽進來,裡頭的人想要鑽出去。 C曾說,在這

又來明星臉?

繼 上回 被說像嫁到日本的女星陳美齡後,今天笑嘻嘻跑向幾個人的時候,又被說像一個日本女星,因為同樣長髮、笑起來甜甜的。 他們都想不起來那個女星的名字,我只聽到他們說是「天體○○」,剛播完。聽來像個小角色。他們趕緊補充說明,現在越演越多戲了啦。 回來一查,可能是「 天體觀測 」,根據演員表再查圖片,可能是說我像 小西 真奈美 ( Konishi Manami )吧。端詳好一會,覺得不像耶。因為眼睛比例比我大多了(嘻)。而且我不會有那些小女人的表情。 只找到一張勉強可說有點相似的照片。 我的朋友,覺得有一絲一毫相似嗎?

那個喝醉的夜晚—革命之家

站在「革命之家」門口,由不得暗暗詫異。之所以詫異,是因為念政大時,未曾造訪過這家小店,反而在畢業多年後才意外光顧。同時,學校附近的店總是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四年就可看到同一家店轉手多次,而這家店,看來生意不特別好,卻開了這麼多年。後來的詫異,則是看到它的價位。嗯,不比往常造訪的東區pub便宜,一杯調酒索價160~180,約20c.c.左右。跟附近調酒(印象中)約在140~160左右相比,價格稍高。但它的營業時間挺長的,超過八點半就搖身變成pub,而那正是我們推門進去的時間。 當年沒去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為偏遠了些。其實政大周遭就那麼丁點大,店家就這麼些,四年應該至少吃個好幾輪,但女生宿舍在另一端,實在很懶得走到道南橋邊。更何況,當年我是窮苦學生(現在是苦命上班族),有時用30元就可以打發一頓晚餐,更不會想到去革命之家。或許還有一個理由是,網路上有人說,老闆是新黨的。那時仍是普遍拒斥政治的時代(誰能預料後來的事呢?),光是聽到政大被說是新黨,我就頭大,更不想沾什麼邊。但這回真正光顧,其實不覺那家店有什麼政黨色彩,老闆也很識相地站在吧台,等我們招手才過來。 走進店裡,開始適應環境。跟東區pub相比,這裡布置有點…嗯…不一樣。牆上映著一片藍光,是有點左派的味道,但又沒法國那些那麼性格。有一櫃舊書,看來頗有年代(真是帶著職業病的審查)。按著飢腸轆轆的肚子,很快地點了義大利焗烤海鮮麵和羅宋湯,因為老闆說過了八點半,就是pub,不供應中餐,只有西餐。好吧,無妨,其實我偏愛西餐多於中餐。雖然老闆動作有點慢(明明就只有我們這桌呀),但不難吃。 前後點了兩杯調酒。一改往常點熟悉的酒,先是嘻嘻哈哈地點了「苦命記者」(journalist),算是符合心境吧。其實英文根本沒有「苦命」,就只是「記者」而已。但裡頭加了苦艾酒和辛辣琴酒,所以。滋味還真是又苦又辣,不是慣常我會欣賞的味道。後來便又點了有白蘭地的「路邊停車」(side park),老闆聽到,大吃一驚,說「酒量這麼好呀?」我不明所以,心想,剛那杯不是才20c.c.左右嗎,才喝不醉呢!W則點了長島冰茶,份量多個幾倍。 臨走前把「路邊停車」喝完,開始知道為什麼老闆那麼說了。回家之後,赫然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走直線,即使沒跌跌撞撞,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醉了。攤在床上,慶幸自己沒開車

閱讀速度症候群

昨晚得知高雄地方法院在周遭沒停電的狀況下,無來由地停電兩小時,然後中選會前的民眾和警方衝突,心情不免又是沈重。於是決定開始看《 皇家刺客 》,看小說中,真正的內行刺客是怎麼養成的。 距離上回看《皇家刺客》前身《 刺客學徒 》,將近快一年了。看著厚厚的一冊,竟只是「上集」,而刺客三部曲的最終一部更厚。原想在三天內看完,但看到厚度,不免牙齒打顫,覺得壓力頗大。 後來花了五個小時飆完上集,然後累倒在床上,第二天差點爬不起來上班,差不多算是廢寢忘食。還有三本,不知道還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看完。閱讀該是一件輕鬆美好的事,但我的職責卻非如此不可。難怪很多外國小孩很想看完哈利波特五,卻又因為太厚,心理壓力太大,而出現頭痛等症狀的「 哈利波特症候群 」。 雖然有人說速讀可在此時派上用場,不到兩小時即可飆完八百多頁的原文版哈利波特五。但我還是克制自己回頭練速讀,只為了飆奇幻小說的念頭。 前不久見到用 速讀看哈利波特 的新聞時,第一個念頭是:那絕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用的方法。弟弟見我學過速讀,所以剛上大學時,嚷著也要去學,天真地以為學速讀就不必花時間讀書。其實正好相反,對喜歡閱讀的人來說,學速讀是為了看更多的書,而不是減少閱讀時間。一般人當然不必像我這樣嗜書如命,畢竟部分是使命,也有部分是工作所需,因此在追求希臘腦袋的路途上,不免用閱讀來築路。 只是不免對自己這樣的閱讀速度感到心慌,因為最近座位快被書淹沒了。或許符傲思七百多頁的《 魔法師 》可以在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途中看完。

blog新家

堅定只用免費blog資源的我,被upsaid逼著開始尋覓新家。 位於upsaid的 Debby's Ocean 不知道會存在多久,雖還可以貼文章,但已無法修改,目前已經無法留言。於是,我好像四處打游擊戰似的,開發新的blog資源。 玩了 黛比部落格角 ,因為只能用英文,所以還是算了,叫我寫英文作文,會讓我想起當研究生的日子。以後拿來放照片好了,因為圖片大小比較沒設限。 zAck建議的 xanga ,繁體中文部分,多是香港人玩的。圖片限制50k,像upsaid一樣要付費才能用各種功能,目前免費的只能拿來當寫字本。不知道會不會有天像upsaid一樣強迫大家非付費不可,而upsaid要命的是,三不五時就毫無欲警地罷工。所以我對xanga也不能完全放心,還是得找更保險、更好用、沒有隱私顧忌且穩定的地方。 目前看來,xanga那邊的Debby's Ocean不會有政治言論受限的問題,暫可慶幸。

一篇回應

不相信陳水扁≠完全支持連宋訴求≠我要去靜坐抗議≠違反法治≠不民主 我討厭選舉時,陳水扁拉出的一大堆等號,贊同公投=愛台灣=認同台灣=支持陳水扁=拒絕中國=台灣人民力量,選後繼續看到一堆等號,實在令我無力。 就是因為這串等號,讓我覺得很難溝通。 學長當然可以說就你所學,所以怎樣怎樣。而我當然也有我的政治所學,讓我在看到國際情勢時,不免對台灣未來憂心,對陳水扁接下來的可能舉動感到擔憂,就如同索羅斯在面對小布希可能連任時,要寫出一本書來說明他不願見到小布希連任的理由一樣(當然我沒索羅斯厲害,但我亦有我的擔憂)而任何人都脫離不了歷史,陳水扁的歷史,是讓我更能瞭解這個人,即使不能因此百分百掌握他的一切。 我從歷史裡認識的是,陳水扁政府不等同黨外理想,而現在的連宋,也不是當年的國民黨,我們無法否認人個性的一貫,但又不可否認大環境的改變,而台灣在國際「市場」上的籌碼微弱,則是沒有改變的。 寫到這,就不想再寫什麼了,我還是繼續把索羅斯的新書讀完,然後對小布希可能連任而感到悲觀,再想想台灣前途,比打筆戰實際。

陳水扁贏得選舉,輸掉台灣

公投綁大選發揮效力,一舉讓被民進黨「紅化」的國親聯盟敗選。公投綁大選,玩的是「虛晃一招」,花許多金錢和人力,用公投打出台灣認同牌,表示不投公投等同不認同、不愛台灣。中間製造無數等號:贊同公投=愛台灣=認同台灣=支持陳水扁=拒絕中國=台灣人民力量,陳水扁說公投比他的勝選還重要,成了許多人投公投、投陳水扁的理由,儘管中間有太多待商榷。但陳水扁贏了,公投輸了,也別高興太早,姑且不論槍擊案和票數多少真偽,公投即使是虛晃一招,在選後幾乎不提,陳水扁於三二0晚上再度強調台灣人民的抉擇,卻已經為台海投下危機炸彈,隨時有引爆的危機。因此舉激怒中共,破壞兩岸平衡,形成台灣危機,同時破壞美國利益,陳水扁因而成為美國眼中的trouble maker。美國對破壞美國利益的trouble maker會做什麼事?歷史上有很多案例,無庸多說,即使小布希下台,美國的政策還是一貫的。 我就國際關係的立場感到悲觀,認為台灣的民主是空洞的。歐美民主有廣義的基督宗教做支撐,於是知何不可,而台灣在缺乏宗教的情況下,民主顯得空洞,政客各說各話,人民只相信自己願意接受的,凡事繫於一人,導致政治信任破產。而念歷史的C有不同的看法,同樣認為缺乏宗教,他認為台灣人拿政治來替代宗教,因而產生非比尋常的政治狂熱,因而選擇的政治領袖形同宗教首領,人民無法像西方社會那樣用理性來看待自己選擇的政客,而是以崇拜、全然信服的方式加以相信。但是大選結果,顯有一半的人彼此不信任,導致某種程度的南北分裂。而政治信任破產將全面擴大,就像許多人都用現今卡、信用卡一樣,過度使用尚不存在的資產,接下來將會是一段悲慘的日子。 是啊,悲慘的日子。某友做了相當有趣的比喻,現在朋友間提到彼此政治傾向,就像同志的come out之後,發現對方「恐同」,因而友情破裂。愛情 婚姻 家庭因政治立場而破裂的恐也不算少。台灣人的政治選擇似乎已經到了彼此不同就無法交往、交談的地步了,好似個人生存繫於其上,更別說西方民主那種「我不贊成妳,但還是堅持妳的言論自由」的態度。 想起資深媒體工作者(前中國時報記者)徐宗懋近日在時英出版的《 民進黨人在中國 : 扁呂的中國初體驗 》,寫出陳水扁、呂秀蓮雖表現上動輒表現討厭中國的嘴臉,卻也一前一後到中國去「尋根」、「祭祖」,而游錫方方土雖本人未親赴,卻也派弟弟帶捐款前去「慎終追遠」

陳水扁的個人歷史

擔架上場 競選花樣﹖恢復太快 令人奇怪﹗ 揚言被人下毒 不敢和他接觸 南縣選戰奇觀 一時熱門話題 新營訊 台南縣長候選人陳水扁,昨天以擔架抬送到第一場公辦政見會場,說他被人下毒而瀉肚子,經往台南韓內科求醫,初步診斷為急性胃腸炎;後來,第二、三場政見會,他就站著發表政見。因恢復得「太快」,引發其他候選人拿他作話題,他也不甘示弱反駁,針鋒相對,妙趣橫生。 昨天第一場公辦政見會在鹽水國小舉行,陳水扁沒於上午八時趕到,經代抽籤,抽到第一號,但因三次唱名未到而喪失發言權,不料在李雅樵、胡雅雄、蔡四結三人政見發表完畢,主席宣布政見會結束時,陳水扁被以擔架抬到會場講台,支持者將尚未關掉的麥克風拿給他,他說他給國民黨派人下毒而瀉肚子,不能上台發表政見很為抱歉,未幾即由原救護車送走,說要往台南就醫。 據瞭解,陳水扁往台南韓內科經院長韓良誠診斷,初步認為是過度疲勞、緊張、體力較弱,或是吃壞肚子所致,當時並無發燒現象,韓院長為他打葡萄糖液及給予止瀉藥治療,還將他大便檢體留下,準備培養細菌做進一步觀察。陳水扁麻豆岳家有闢人士表示,陳水扁前天就有瀉肚的現象,曾由他岳父吳大夫給藥診治未癒。 昨天中午一時半,陳水扁仍用擔架抬到白河發表政見,上台時由他岳母及一支持者扶著,不過,他自稱「被下毒」之事已成為政見會熱門話題。另一候選人蔡四結先摸了陳的額頭說,沒發燒,那就沒問題,並表示了「嚴重關切」,他說:「阿扁說他樣樣第一,躺在擔架上也是第一!」 候選人胡雅雄則說,他未跟陳握手,乃是為避嫌,不再讓阿扁的海報罵他「不衛生」,又說有人下毒,但他的車上有急救箱及聽筒,仍願意免費為阿扁診治,陳水扁的岳母說一聲:「謝了」。 候選人李雅樵則說,阿扁抱病參加政見會,他很「感動」,並寄予無限同情,祝望早日康復。 昨晚六時半,陳水扁不僅沒用擔架,而且氣色還不錯,而且朝其他三位候選人猛烈開火,他說他恢復得很快,是好在沒有找衛生局長胡雅雄醫治,胡雅雄說,他看到陳水扁恢復得快很欣慰,上午病得很沉重,下午稍微治療,晚上就像牛一樣勇猛。否則若是得到「腸炎」,身為衛生局長的他是有責任的,絕不能讓台北帶來的「霍亂菌」傳染開來,影響百萬縣民的健康和安全。 另外,國民黨台南縣黨部昨天鄭重發表聲明,說是陳水扁誣指黨部派員下毒,此說法令人難以置信,希望選民不要被花招所感,並盼警方加強保護

相信超越的力量——《愛與自由》

「表裡一致」是一種不玩心理遊戲的溝通方式。…要說出每個人的想法和感受,誠實面對自己的感受,不以評斷的方式回饋別人。它也意味著為自己負責,並讓別人為自己負責。 —Maria Gomori 三二0的夜晚,群眾包圍總統府。關上電視,心情沈重開始讀起《愛與自由:家族治療大師瑪莉亞‧葛莫莉傳》,然後慶幸自己找到正確的讀物。 我向來對一些人物傳記感到興趣,前提是那些人物有特質能夠吸引我。Maria Gomori吸引我的地方,除了她的心理治療主題,還有她本身的傳奇性。Gomori是出生於匈牙利的猶太人,大學念經濟,歷經納粹、共產鐵幕,然後輾轉逃到加拿大,四十四歲才開始攻社會工作碩士學位。這點讓我非常感到佩服。幾年前看《 夢幻舞神 (The Tango Lesson,誠品有賣DVD的樣子,但中文片名似乎換了)》,發現那個導演Sally Potter在三十五歲才開始學探戈這種非常陽剛的舞蹈時,讓我充滿敬意地在大螢幕前想著:我三十五歲時,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和體力去學一樣完全陌生的東西?而Gomori在這方面又更令人敬佩,她在學心理治療前,經歷一次非常大的車禍,頸骨斷裂,差點死去,被說「清償所有(前世)的債務」。或許正如俗話所說:「當學生做好準備,老師就會出現。」因此開始她的家族治療學習歷程。(不免暗想,如果我四十四歲時,能去念心理學博士,我會很高興吧。因為那表示相當強烈的自我肯定。) Gomori與死亡共舞的期間,面臨惡劣的看護,好比一位護士把她衣服脫光,幫她身體抹了水之後走人,半小時之後才回來,讓她感到羞辱地被晾在病床。而她的身體完全依賴別人、雙眼只能瞪著天花板時,她只能靠設想各種報復的方法才能活下去。這點讓我看了不忍,醫生護士大概不懂對這種常保學習力的人來說,這種照護等同讓病人慢性自殺吧,被關到監牢也不過如此。如此進步的加拿大,病醫關係竟然那麼糟,也難怪她會變成心理治療師。 Gomori特別強調「表裡一致」的重要原因,在於她兩度在極權

再也不會一樣了

新世界是近是遠,再也無法確定了。 如果是四年前,或許是誰都無所謂。但這次,大選綁公投,大選綁槍擊…(這三句在cnblog遭強制禁止:X) 所有的二分、二分、二分,都有一個始作俑者。 錯誤的開始,會有錯誤的結束。 再也不會一樣了。 祈禱吧。 歷史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早起投票

從下午開始,一邊工作,一邊看電視,對於陳水扁遭槍擊一事,感到難以置信。 綠營未免太幸運了,正副總統都遭槍擊,可是都只是皮肉小傷。 以及,在這麼緊要的關頭,發生這種事,竟說沒有麻醉,就縫了十幾針。 然後,整晚幾乎所有電子媒體的焦點都因此在綠營上,毫無轉寰餘地。 宣傳免費,不花半毛錢。 看了電視記者出示的「疑似」威脅陳水扁生命的傳真涵,我的判斷是: 一、未必是槍手(及其陣營)所發,這種威脅信件很普通。 二、仔細判斷傳真內容,並非連宋支持者,更可能是陳水扁支持者的「偽裝」。因為支持一國兩制者,怎麼最後會出現「早日回歸祖國懷抱」之類的字句?這是綠營支持者平時嘲諷泛藍陣營的話呀。 三、專家研判子彈轉彎的可能性很小,也不太可能是恐怖份子,泛藍陣營也沒蠢到幹這種緊要關頭砸自己陣腳的事。民眾真正關心的事實,卻遲遲不公布,所以最後的指向,讓人懷疑一個可能。 我還是維持原來的決定,明天早起投票,支持我自己的政黨輪替理念。

聰明不是受詛咒的罪過—《我的天才噩夢》

初見《我的天才噩夢》(Gifted Grownups)書名,再加上發現是 autrijus 翻譯的,不免覺得這書名「挺故意的」,因為英文書名根本沒有什麼「噩夢」之類的負面意涵,看來倒像是衝著autrijus而來,於是大笑三聲。但是,看了之後,腦海快速閃現求學歷程,頓時發覺,這本書是給我這種人看的。 《Gifted Grownups》其實是解析「資優成人」的生活經驗。既然大部分人聽過「資優兒童」,而兒童必定會長大,這本書就是在說資優兒童沒有獲得「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生活」的「後來」。但不管怎樣,都不該說是「噩夢」,畢竟每個人到這世上有自己的使命,而資優既然是gifted,受恩賜的人,必定有自己的使命要達成。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思考速度比常人快許多,需要非常大量的書籍和資訊來不斷支持我的智識成長,但是沒有意會自己跟「資優」有什麼關連。有回被長輩說我屬於「天才型」時,心想,「天才」二字對我沒意義,直接跳到下面我要問的問題。沒念過資優班,我不知道台灣的資優教育怎麼一回事,應該很多資優兒童其實都沒進所謂的資優班吧。我只念過要考智力測驗的美術班,但測驗的結果從沒告訴我們。看了這本書,我突然意會到,或許國中念美術班時,可能被老師當作「問題學生」。台灣的教育過份重視課業成績,就課業成績來說,老師不太會挑我的毛病,畢竟我的成績名列前茅。但是我總是打瞌睡,不管老師多嚴厲都是上課猛釣魚。有回課堂中醒過來,抬頭看見全班有一半的人回頭對我微笑。我因此成了每個老師最愛點名叫起來問問題的人,但很少答不出來,所以老師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只是養成我更容易隨機應變的反應。現在看來,才知道那些課對我來說,實在太無聊了,就像書中所說「高分容易,日子難捱」。因此有時大考前一天晚上還在看課外書,但成績發下,依舊是前五名。現在想想,要是後來執意走美術那條路,追求直覺而不是智識,我現在的人生會非常不一樣。 既然「樂趣和挑戰」是生化開關打開的因素,也可以解釋為何我非在大學四年內念完雙學位。因為在相同的時間內,我必須同時做好幾件事,才能維持自己對一些事的熱度和興趣。所以即使大四那年修了五十幾個學分,自稱「全國最辛苦的大四生」,電影卻也照舊看了五十部以上,當然是拿來分析、學習,而不是娛樂。因為在既有的功課之外,我依舊需要大量的東西來進行分析,以及在更大的架構下,統整各方

台灣人的色盲

「台灣人好像有色盲!」S回台灣還不久,文化衝擊的力道還頗強,因此這麼說。我說不奇怪呀,連台灣人很看不起的巴里島人,色彩感都比台灣人好,不只是巴里島人會用花拜拜,還是整體的顏色搭配美感。S便指給我看一個穿著質感很好的米色套裝的婦人,腳上卻穿黑色的高跟鞋。 我們都是很能碰觸文化差異的人。這次我比較注意的是,那些西歐人的觀念中,其實很多自由主義的色彩。好比西歐人總說,說妳想說的、做妳想做的,然後承擔妳的責任。我說,這跟台灣或中國等東亞文化很不一樣,東亞人多半是群體要求妳扮演一個身份,逼著妳承擔那個身份的責任,即使妳不願意。這中間有很大的落差,主要在於人的自主性,即使兩邊都要求你承擔責任。我不認為承擔責任這件事有錯,而受不了「被迫」接受、承擔這些無聊的文化或群體要求。 看了老左派M寫的童話,精準無比地指出其中的意涵,S非常訝異,因為還沒有人看出來,於是說我的左派訓練真強。我說,其它人是因為台灣向來就因為把馬克斯主義等同共產黨,就像陳水扁、李登輝及其支持者動不動把人「紅」化。而就算念過左派的研究生,生活實踐依舊是右派的,所以多半是半瓶水。台灣沒有那種環境或氛圍讓人成為徹底左派,更別說像歐洲那種左派,還分階層的。台灣把穿破爛就當作是一種徹底的左派實踐了,也不存在左派是可以有品味的這件事。但M他們住在荷蘭高級的左派地區,餐館昂貴,沒有菜單,裝潢樸素。人也多半是穿著樸素,跟右派可以明顯區別。 談左派右派,在台灣基本上是沒有意義的,更別說陳水扁當初提的「新中間路線」,根本就是騙選票的屁話,那玩意始終不存在。台灣人在思想光譜上,還是很密集地聚在中間偏右到右派上。就算政治上所說的統派,也不叫做左派,李登輝卻老說他們是左派,真是胡說八道,連個左右都分不清楚,還給人戴帽子,根本就是方向盲。 台灣好似每年很多人出國,生活水準不差,但精神生活實則貧乏。因為不知道這麼多人帶進國際文化,到底改善普遍多少的文化?或許很多人會去裝潢不錯的餐館或書店,但穿著、打扮、家居,還是一片混亂,毫無美感。 偏偏台灣人又是批評不得的,動不動就搬出「妳不愛台灣!」先一句話打死人,堵住後面所有的東西。所以要進步?慢慢等吧。或許在那之前,裝作色盲,會好過一點。

不愛台灣的自由

今天看新聞,發覺陳水扁已經 預演落選發言 了,他說保證三二○是連宋合,三二○後會是連宋不和,「他們如果合,兩黨變一黨就好了,如果合,一個主席就好了,為何要維持兩個主席?」我看了哈哈大笑,一個有勝選企圖心的總統候選人,絕對不會講這種話。所以綠營的內部評估一定是知道對自己不利,因此陳水扁講出這種氣勢弱人一截的話。 另外,近來我常認為,這次隱形選民不再是過去所說的「泛綠」,而是「泛藍」或「反扁」。泛藍和反扁中間沒有等號,反扁的人可能是泛綠的。這四年陳水扁的表現,讓許多泛綠的人不以為然,所以成了隱形選民。同時,這四年的「愛台灣」論調,誠如 黃光國反駁理李遠哲 的,陳水扁\李遠哲等人,只推動「意圖」,卻沒有擔負「責任」。而一個良健的民主制度,是必須涵蓋責任政治的。而陳水扁政府只是一再讓我看到不負責任,連個最起碼的中立選務都做不到,為了自己的勝算,朝令夕改,一下說投錯票箱還算有效票(後來說不算),一下又破天荒地讓鄉鎮市自印選票,讓人不免質疑這是開放做票的方式。在我看來「愛台灣」一言堂=「不民主」,我寧可爭取「不愛台灣」的自由。 生長在這塊土地上,盡力做好自己的責任,盡納稅義務,只持有中華民國護照,如果因為不選陳水扁、質疑陳水扁施政,而被說「不愛台灣」,那我也無所謂。對於李登輝、陳水扁之類好似童年受虐的人,他們沒有辦法判斷何為是非曲直,而他們吸引的是同類的人,表現出鴨霸、欠家教的言行。我相信很多人是不同意的,因此成了隱性選票,只是不願意被說「不愛台灣」而不敢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313換總統救台灣」第一次讓我見識到民眾自主是怎麼一回事。從上捷運到辦公室路上,都是民眾自己到各地點集合,和228手護台灣那種一大堆遊覽車動員民眾上台北的狀況,完全不同。他們說的仍是「救台灣」,因為我不在乎說了「爭取不愛台灣的自由」要被人怎麼解讀,但政治人物則可以胡亂說一通,所以他們反而沒有我要的言論自由。不過,換角度想想,同樣的「台灣」,泛藍提出「換總統,救台灣!」讓我發覺他們或許稍微開竅了。這幾天有好事者拍一個「獨一無二」麵店招牌,許多人做了死腦筋的解讀,為何不會想做是陳水扁只能做一任,沒有兩任?有人回應我,一號有「獨」台主張,二號是「無」為而治,我覺得也不錯。 這幾天看到自由、中時等言論親扁的媒體報導南部民眾和一些威權心態的政治人物,說聯合報是藍營傳聲筒。但今天反扁民眾自由

機緣種種

S回來了,就在我考慮要換手機號碼的時候。手機結束通話後,我嘆了口氣,天意如此。失聯快兩年的人,突然回國打電話來,而且在這個時刻。就差那麼一點點,S從歐洲回台灣的時候,我可能要從台灣去歐洲,要不是320,也因為320。天意不可違。 其實自己也在猶豫,名片都發了幾盒了,要是改手機號碼,好多人都要重新聯繫。即使收到討厭的垃圾商業電話,掛斷電話還是比親自聯絡好些人容易些。而且,錯失一些有機緣成分的電話,損失可大了。畢竟這個號碼也用了兩年半了。 手機那頭說著一兩年的事,感覺好像重見久違的自己。現在每天經歷太多事,過一週總像過了一個月,時間感早就和以前不一樣。然而,還是要試著靜下心反芻發生過的事,才能追尋到意義的蛛絲馬跡。 「難道妳不是這樣?」昨天跟一個前輩說,他的好多事都是無意間的機緣完成的,生命好似特別多意外,而且在偶然的機會遇到故舊,不久之後,他手邊的難題竟迎刃而解。他聽完反問我。我說我的確也是,但未必每個人都會這樣回頭看看生命安排的機緣和巧合。 有時想想,挫敗也不必太難過,因為那是上天的提醒,告訴妳不必強求,因為那不適合妳。而我一路左拐右彎,硬是要繞過主流價值,照自己心意走來,雖然辛苦,但也沒有太大的失落感。只有勉強自己的時候,結果會很難堪,好比早知心裡有疙瘩,卻還勉強自己和某些人維持朋友關係,下場就是終究要決裂。而真正的朋友,向來都是不特意保持聯絡,但總在某一天,就會重新歸檔。 「A friend in need is a friend indeed.」聽到台大孫中興說「見色忘友」是必然的,因為朋友不必天天膩在一起,那是愛人和家人做的事,不免一笑,心想,不能「見色忘友」的人,恐怕心裡有些障礙吧。我不太在意被朋友「見色忘友」,倒是比較怕「為色找友」,好比不斷在分分合合漩渦中的朋友講了好長好長的電話,反覆說著其實我早已聽過、想當然爾的事,當事人早有定見,只是要我被拖著,偏偏我最怕這樣,就算有建議,當事人也聽不進,讓我覺得浪費時間,如果只是哭一次,我就聽妳哭了。(下次就直接推薦看 《愛,上了癮》 之類的書了。拜託不要再有「下次」了。) 遠流《狼與羊》 前陣子有個非常關係大調查。在被問到如果是羊,發現那個黑暗中的朋友是狼時,會怎麼辦?最多的選項竟是先做朋友看看,情況不對再落跑,甚至有人願意接受

I am ……"the Oracle" ?!

You are The Oracle, from "The Matrix." Wise, kind, honest- is there anything slightly negative about you? You are genuinely supportive of others. Careful not to let people take advantage of you, though. What Matrix Persona Are You? brought to you by Quizilla 做完Matrix人格測驗,赫然發現自己是祭司性格! 唔,好像也有道理,我的確重視心靈和智慧的力量,重視誠實,的確要學習不要被人利用。

長大的盟盟繼續飛

高中的時候,非常喜歡看朱天心寫她女兒盟盟的專欄,每週固定收看外,有時還會剪下來,貼到剪貼簿裡。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去年印刻重出 《學飛的盟盟》 ,我看了還是非常喜歡。尤其這個新版本加了盟盟小時的畫,感覺更貼近這個有老靈魂的小孩。 我一直都很喜歡特別聰明、有自己想法的小孩。而朱天心又是非常能觀察人的作家,大頭盟盟在她筆下,顯得特別生動有趣,儘管古怪得不得了。 如今,盟盟已是高三生,比我當年看她(看她媽媽寫她)時的年紀還大。我仍覺得那本書記憶著童年的美好,不管現在看來是否幼稚。我非常羨慕盟盟,有願意花時間和心力為她記錄生活的媽媽,以及為她收集從小到大畫作的阿姨。 報導 裡長大的盟盟,依舊是很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免讓我看了哈哈大笑,覺得跟多數人比起來,她雖有些怪,但怪得理直氣壯!而且能說出道理,不會因為三個記者圍著逼問,就被問倒。 看到她熱愛閱讀,對文學有想法,讓我覺得特別難得。在一堆成年人還看些亂七八糟的書時,她的話顯示這多年的積累,讓她特別有深度。 而 她的文化中國 來由,也很有意思。其實登出報導只是相當少的一部份。 新聞網上的 照片 比報上的黑白照片好看許多。

命運交織的宇宙

我們所有人的生命都交織在一起,互相創造對方的宇宙,只要其中一人英年早逝,所有的人都會受到衝擊。我們不光是為自己而活;人與人之間相互關連。 —— Natalie Goldberg《心靈寫作》 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狀況下,驚聞噩耗一則。 共同命運的小宇宙因此炸開,原本有固定秩序的原子飛散,因為其中一個原子的消逝,失去原本秩序,一切重組。 大叔,願你在天之靈,好走。

少女作家

「怎麼漫畫味這麼重?」看過郭敬明《幻城》,回頭看 台灣少女作家 的奇幻或網路小說,最大的疑惑莫過於此。雖說早早就寫作的文藝少女,應該書看的不少,可惜,她們看的多是漫畫。因此作品要談文學價值,幾近於零。還是「出名要趁早」的張愛玲立於不敗之地,二十來歲就寫出洞察人世的銳利傳世之作。 女性意識太差,是這些少女作家作品的第二個特色。李偉涵《希望之石》安排女主角被強暴,因此處於痛苦之中,以為心愛的人再也不會要她,而那男人也真的就猶豫起來。男女主角雙方的病態共依存症真嚴重,而且那也不是愛啊。愛是能接受一個人的全部,而不是喜歡一個物品,有瑕疵就不要了。讓我對現在高中生的性別教育感到失望,希望她們長大一點,在大學裡能多接受女性思潮的洗禮,寫出有性別意識的作品吧。我還是寧願看繆思出的那些女作家的奇幻,好比Ursula K. Le Guin等。 至於網路小說,我也看不下去。最後把頭尾快速瞄一下,大概知道她們的文字功力。我向來不看網路上的小說,因為情節都太過不合情理、脫離現實,描繪人物功力差,文字又不佳。出書之後,多數的小說還是很難看。因為她們的主要訴求對象是國高中生。 題外話,看了照片(今日聯合報B4版)後,想起她們筆下都是異性緣佳的夢幻美少女,讓我頗有幻滅之感。。。這些少女作家,幾乎都不能算作文藝美少女。而以文藝美少女形象出道的時代,大概在吳淡如、張曼娟等出道時,就已經有過一遭,於是現在的少女作家都像廣播人的特質吧。

陰盛陽衰的產業,高壓下的女性

放眼望去,這家文化產業公司的員工竟是清一色女生,只有高階頭頭是一名男性。Y悄聲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其實不太意外,連我們的領域,也是陰盛陽衰,今天新聞報導一項調查,有 近六成女性 認為人生不一定要結婚才圓滿。除了認知現實狀況(結婚導致圓滿人生的機率太小),也是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填補婚姻在人生的地位吧。或許因為工作忙碌耽擱其他,更可能是個人意願缺乏,不把婚姻放在人生規劃裡。 文化產業多女性,除了這個產業的特性,讓人有刻板印象,以為女性比較適合外,這一行的特質:工時長、 工資低 、勞心又勞力等,恐怕也是導致女性佔九成以上的原因一環。畢竟社會性別偏見認為男性要養家,因此該有較高的薪水,儘管目前雙薪家庭不只是大勢所趨,更是絕大部分的現況了。曾有研究顯示,一個產業要是有女性進駐,該產業勞工的薪資就會下降,暗藏性別歧視的因素。 同時,女性特質是這一行所需的,好比溝通能力、為人著想、細心、順應時勢等,連男性都不免要一點陰性特質,才能在這些行業勝任愉快。畢竟,這行是服務他人大於要求別人服務的。但又不能過於陰柔,在執行時,絕對是要有陽性魄力的。陰陽(特質)共同體不只是理想女男平等社會的狀況,也是現在許多行業所需的,即使面貌還是女性被看到的第一個面向。 另一個現象,則是這些女性,絕大多數未婚,儘管外貌、衣著、談吐都不差,或許這樣重擔的工作,讓她們\我們不免思索,要是回家後,還要繼續侍候別人、甚至繼續為小孩付出許多,蠟燭N頭燒,絕對是負荷不了,最後只能 壯烈成仁 。 與其說玻璃天花板的存在,不如說,打從一開始,職場就是有男女偏見的,所以薪資、職位、工作份量等,都有歧視女性的嫌疑。這導致公權力制訂的性別平等法,形同虛設。好比絕大數人都沒請過生理假,考慮的因素總脫離不了現實,好比上司是男性、同事多男性、要和男性競爭時成為被減分的地方等等。這些不公平,除了靠公權力,也只能期待少數女性突破玻璃天花板後,能著手調整。只是,能突破的人本身若陽性特質過強,把這一切歸於個人能力(好比呂秀蓮之流),那即使是女性主管,也做不了任何改變。

追殺比爾的女性反撲

帶著草莓夾心麵包去看 追殺比爾 的下場,就是我差點被半顆草莓噎死,因為緊張到喉嚨收縮,食物卡住。下次還是先弄清楚一部電影是演什麼,再決定到底要不要帶東西去吃才對。我在吃東西時,左前方的大嬸回頭看我一眼,剛開始不解,她也肚子餓嗎?但是後來我整個人塞到座位裡,卻見她不斷點頭見周公去,更加不解:這種暴力片,讓她無聊到打瞌睡?這是「追殺比爾」這種稍微難理解的東西方文化大雜燴片,電影外讓我不解的地方。 雖說日本漫畫感實在太重了,不太相信有人的手被砍了,就哇哇大叫半天,不會休克,也不會失血過多而死。老實說,我還挺喜歡這部以女主角復仇為題的血腥暴力片,血腥中有荒謬,荒謬中直指人性。至於爆笑,因為太血腥了,很難笑出來。時間感、敘事方法緊湊(即使是用拼貼的方式),這麼簡單的殺人復仇故事裡,卻又不至於過於平淡愚蠢。阿莫多瓦用一部電影來探討的不肖醫院員工強暴女病人的情節,在這裡幾十分鐘就交代完,而且,我更喜歡看到那種混蛋被女主角修理(致死),惡有惡報。配樂也搭得很好,即使那些音樂是我平常不聽的。 那麼多美女都用暴力手段解決事情,也顛覆性別刻板印象,鼓掌,雖然不能因此說有什麼性別意識,只能說,在那種團體裡,以暴制暴的觀念,是超越性別藩籬的。劉玉玲演的那個大姐大,在日本部下質疑她的中國身份時的言行回應,真叫人大呼過癮。日本高校美少女應該多砍幾個怪叔叔為世界除害,「神哪,再多給我一點時間」的現實版就會少一些。討厭別人無時不刻講手機的人,在這裡也可以感到痛快。打炮車(Pussy Wagon)由女主角來開,更有性別顛覆的「玩」意。身為觀眾,不禁羨慕導演Quentin Tarantino玩得真過癮。 想起有個高中女生跟我解釋,為什麼異性戀少女喜歡看BL漫?是因為她們不喜歡傳統少女漫畫中,女主角的柔弱角色,同時又喜歡看帥哥,乾脆看兩個帥哥談戀愛的BL漫,作為一種心理補償,儘管和現實有相當差距。在這部片中,女性逆轉性別刻板印象,絕不是弱者。 這個月好像要「繼續追殺比爾」,而我的「追殺比爾I」的記憶,竟然只剩下這些。 追殺比爾(Kill Bill: Vol. 1) 導演:昆丁塔倫提諾 Quentin Tarantino 編劇:昆丁塔倫提諾 演員:烏瑪舒曼 Uma Thurman、劉玉玲、黛瑞漢娜 Daryl Hannah

最簡單,最動人、最難磨滅—《故事》

用兩天的時間看完郝明義的新書《故事》,為他用至情至性的文字所感動。在閱讀的過程中,彷彿隨他的腳步看看他生長的所在及過程,同時也想想自己一路的成長軌跡。 印象最深刻,也最應該拿來自許的是,是他引用池老師的話:「每個時代,清醒的人多,那個社會就能振作起來;清醒的人少,那個社會就會走入滅亡。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清醒,但最起碼應該要求自己清醒。」我把最後兩句話反覆在心底念了好幾遍:最起碼應該要求自己清醒。這不是一個知識份子最應該盡到的責任嗎?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這個社會。也因此,我沒有為台灣社會悲觀的權利,但求諸己,這是我能做、也該做的。 郝明義說他的老師對他的啟發,其實只有三樣東西:「一是面對環境與自我的勇氣。一是思考與表達自己的邏輯。一是願意閱讀,自己尋找知識的能力。」而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老師如何律己,讓他在成長過程見到一個典範,一個可以面對自己的典範,以及讓他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後,不讓孩子跟著一位教他們不誠實的老師學習。這些看似很基本的事,力量卻如此大。 或許我的成長之路,也有類似的訓練。因此每回揭穿別人的謊言,同時卻要面對其它不能分辨其惡的目光。沒有人教我退縮,所以至今還是這個性子。好比有回看到吳淑珍為了表示他們夫妻鶼鰈情深,而說從前陳水扁幫念中興法商的她做功課時,我馬上說那形同作弊,這種說法根本就是自圓其說,顯示這兩個人對欺騙可以容忍,還會把黑的說成白的,因此對那對夫婦的人格從此不信任,但許多人卻不覺得這有什麼。曾有長輩說我「太」正直了,他那「太」字一用,我就知道自己受苦的必然,因為超過普通人的界線,似乎過頭了。不過,並不後悔,包括去年的那些風風雨雨,至少我良心無愧,在夜裡可以面對自己。如果知道自己是對的,在沒有人支持時,至少自己是自己最好的後盾,「就算沒有一個人贊成你,你還是要為你自己的提案投一票。這是你自己的提案。」這也是池老師教給郝明義,進而教給我這個讀者的一課。 白天在網路上回了學弟妹一段話,其實是提醒自己:每個人在不同位置,都有不同利基,不要妄自菲薄。同時,很多事是躲避不了的,越躲,越成強大的考驗。而不經一事,人不會長一智,因此不必預先設想非這樣不可,或非不要做這事不可。而這本書給我的另一個啟發,是許多事看來如此細微,卻能產生很久遠的影響。因此一步一腳印,每個腳印都要踏得紮實,不管是不是做自

安危他日終須仗

C拿了他讀「中國外交教父」錢其琛自傳《外交十記》的心得給我看,當時繁體版尚未由香港三聯書店出版(臺灣商務印書館代理在台發行),他讀的是簡體字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博士班作業,既然跟所學有關,就看了,而且「知己知彼」,絕對是有必要的。 從他的字裡行間明白錢其琛的外交策略走的是現實主義,也就是比拳頭硬、比拳頭大。這點並不讓我意外,中國有本事這樣玩,也有本事陪美國這樣玩,這些是大國的招數,但是台灣沒有、也玩不起。這就是我看到公投題目,以及李登輝搞出來的手護台灣活動後,益發覺得憂心,以及不知道希望在哪。「共業啊!」看到那麼多人熱烈支持著,實則挑釁著,我只能在心裡如此嘆道。口口聲聲喊著別人是「波羅的海三『小』國」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台灣有多小?(台灣3.6萬平方公里,立陶宛6.53萬平方公里,波羅的海三國合計17.51萬平方公里)(不是說該用「台灣觀點」嗎?為何學別人的說法?) 一個半月後,我在夜裡讀著江回應黃「人權」一文,明白江隱藏在文字裡的心情,混雜著擔心、不滿、嘆息、急切……種種。想起那天看完《外交十記》心得後自問的問題:這個時候還能做什麼呢?我想江的心裡可能也問了同樣的問題,或許明白還是可以做點事,還可能有些希望,於是以筆代劍吧。黃「人權」的「近視」度數顯然挺深的,老是用舊鏡片看現勢,真想勸他換一副眼鏡;或者退一步,讓別人引導他,如果看不見前面的路。儘管有批念法政的人,明白絕對不可以用現實主義那招,對應拳頭強大的中國;卻總有一批人,為了己身的蒙昧、權力慾望等等,硬是要用下下策對應。能夠想出奇門遁甲策略的人,則總是得把力氣花在抗衡那些利欲薰心的人。多無奈。 後現代在文學界已經被說到成了陳腔濫調,後實證卻始終在政治學相關領域使不上力,只能紙上談兵,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因為現實主義仍是顯學,不知道是什麼人造的虐,都已經是小島了,還以為在對岸嗎,早已沒有籌碼了。儘管事實這麼明顯,台灣就是沒有拳頭跟人比強硬、比強大,卻總是有那麼多人昧於事實。不管是兩百五十萬、一百五十萬,還是「只有」一百萬,總之,通通卡在別人的題目裡,抽身不得,卻沾沾自喜,以為向國際發聲,殊不知不關心你死活的人,不會因此而鳥你,而且這會挑釁的是你自己,沒人會來相救。既然沒辦法跳脫題目,從不同的策略角度思考,勝算的機率也被卡死了,被「將軍!」的時間,只是早晚而已。「我越來越相信陳水扁會當選」原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