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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品與人品

台聯立委廖本煙性侵害疑雲沸沸湯湯鬧了幾天。他始終否認,在第一天強烈質疑有人要搞垮台聯,而不說明事情經過。第二天道歉,但不是對A女道歉,而是說他個人喝酒「不勝酒力」造成風波,對社會產生負面影響,公開向全國人民道歉,表示未來一定謹言慎行,向社會大眾道歉。

這些片段,讓我覺得真是好笑極了。第一步先把大家拉住,想要同黨一起幫他,並企圖轉移大眾焦點。第二步呢,則讓我嗤之以鼻,喝酒應酬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要到大事發生才警覺,可以看出這人不但駑鈍,且欠自省,長期只會膨風,吃到苦頭是早晚的事,不管他有沒性侵害對方。

說來奇怪,的確很多人把喝酒應酬當作證明自己的方式。的確是可以證明,但往往只是證明自己的無能和可悲。最近接連看了一些人喝酒後口不擇言的醜態,更有感觸。

要碰到老傢伙Y之前,我就知道最好不見,但箭在弦上,來不及了。果然,一見面他就跟我提幾年前的事,然後馬上拉著另外一個人說,好像告狀似的。我真是頭皮發麻。幾年前,他對我拿到比他高的榮譽非常不爽,認為我太年輕,更重要的是,我拿到的獎金比他多。「年輕」這點不會因為過了多少年有所改變,因為他比我年紀大是到他死之後都不會改變的事實。那短短的十分鐘裡,他可能說了三次,我的耳朵都快長繭了。他的酸臭讓我不解,在一個領域裡,大家只看妳能不能拿出好東西,而不是看年紀,那麼在意我的年紀做什麼?管管你自己的能力吧!

吃飯的時候,更不得了。全桌好似都看他表演似的,全部的人來歷他都一清二楚,誰拿多少薪水,更是清楚得不得了。總之,要問什麼職位有多少薪水,問他準沒錯。包打聽的Y隱隱顯現他的酸葡萄,但大家都虛應著。既然照年紀、資歷敬酒,到我一定是最後一個。他一個又一個地跟其它人再度「告狀」,也跟我說那些人的來歷有多麼了不起,另一方面也在顯示他的關係有多好,有些人恐怕都被他告知數次吧。他說我有現在的職位,是因為當年那項榮譽的關係,某某某告訴他的。我一聽到那個名字,唉,更懶得說了。某某某根本不知道實情,不過她可能以為她知道。包打聽的Y碰上了她,只能說,物以類聚啊,海邊總有逐臭之夫。我萬萬沒想到他還會打聽我的事,讓我更加不解。從他言行裡,不免聞到火藥味和競爭的味道。我從小到大,碰過一些男生表態「我一定會打敗妳的!」但從沒看到他們超越我過。要比較的,該是特定領域裡最傑出的人吧!那麼,標竿就不限古今中外、男女老幼了。這麼一比,才會知道自己該進步的空間有多麼地大。若以我為標竿,那麼進步的空間就只有一點點,那要超越我,恐怕是很困難的,因為一開始心態就不正確了。更何況,不斷想著這些事的人,通常很難全神貫注學習的。

Y沒有名片。其實不礙事。但他揮舞著一疊替代名片的影印紙,逢人必問:「拿到沒?拿到沒?」急切得不得了,怕漏了大case似的,我們不禁面面相覷。因為這張紙的尺寸比名片大許多,用一般A4紙印,印得不好,更難放到名片夾,讓人不知該拿它怎麼辦。終於有人找到可以說的:「你這個也剪裁好一點嘛!歪歪的!」我們輕笑,他這時才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但那表情稍縱即逝,馬上又開始口沫橫飛,還背出他旁座的住址,連門牌號碼都背出來,真是嚇到我了。他旁邊的人無奈地說,這是以前的地址。我們心裡有數,千萬別讓這個包打聽知道任何事,他可是會記住一輩子的!但是,一個人腦子要裝這些東西,還有空間裝真正重要的事嗎?



旁邊的大叔受不了,跑出去了。我不久也藉尿遁離座,然後很快同桌的人逐一找藉口避開他的攻勢,儘管他還沒到「不勝酒力」的地步。剩下幾個,大概就是不便離開,不然Y會跟隨他們到天涯海角的。Y以為他藉此找到各種關係,而且要了大夥的名片,未來不但可以增強記憶力,更可以顯示他的了不起之處:「看!我認識這麼多人!」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千萬要離他遠一點,他反而準確地達到反效果。我喜歡那些優秀前輩的理由之一,在於他們識人功力不錯,不會因為有人來強攀關係,就隨便讓人搭上,也很清楚有些人的個性問題,不管老幾歲,都不會變。

我回座的時候,不幸碰上最恐怖的一刻。他似乎喝醉,或著假裝喝醉,酒品和人品皆惡名昭彰。口沫橫飛外,還湊到我臉前講話,大概距離只有四、五公分,讓我立即想逃開!距離拉遠一點,就看到他講到口水都噴到自己的臉頰上了!之後有人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Y的一攤口水在他講到興高采烈時流出來,但一條唾液並沒直接滴到餐桌上,而是像溜溜球(YOYO)似的,又稍微彈回去,然後再下垂滴到餐桌上。形容到讓我聽了倒盡胃口!

Y對於自己製造出來種種對他不利的狀況,當然不會知曉,不然他就不會到現在還是無所事事,不務正業了。正因為他總是把注意力放錯了地方,造成他沒有進步,於是他就只能停留在這狀況。但他心有不甘,四處打聽這人那人究竟為何可以在這裡那裡,不想想自己究竟欠缺什麼,為什麼是今天這種局面,更不會問別人究竟在到達他羨慕的位置前,曾經付出過什麼(就算他問我,我也懶得告訴她)。花太多時間做這些事,就變成他自己的惡性循環。不管他曾經有過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已經毀了他自己,有口皆碑。他雖然可悲,卻不值得同情。

我呢,本來就不想提舊事了,這些年除非特殊狀況,不然絕口不提。既然Y把我的quota都用光,我就更不想提了。好女不提當年猛,好漢不提當年勇。人只能往前看,不能往後看呀。執迷於過去有何用?都是過去了。除非拿來做借鏡。

今天才看到有人在廢棄的地方留言給我,覺得我在某處受到不公平對待。過去的2003年,我的確經歷很多事都是對我不公平的,包括幫人做事,不但沒拿到錢,卻有所得稅扣繳憑單。感覺受傷或被利用嗎?或許吧。但我不會花時間去回應,也不會再回頭看。遇過了就明白,既然有些人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那麼說再多也沒用,我不是做教育工作的,沒辦法花美國時間在這些人身上。既然有些人不能正面回應我的質疑,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在背後放冷箭,表示我所說的的確命中要害。或許我該感謝她們幫我消災解厄,消去前世業障。既然他們選擇在自己的惡性循環裡,我沒空奉陪,有更重要的事得做。我也不是那種做一點事就大聲嚷嚷或邀功,好似施恩於人的那種人,我總認為那種格局太小,成不了什麼大事。吃暗虧似乎就成了難免,得學著找到平衡線。我的時間過得比別人快,一口氣經歷這麼多,是要學著面對,學著加強自己認人的本領。而且經歷這些,讓我更清楚哪些人是真正的朋友,哪些是必須遠離的小人。無須茅山道士,小人因此現形。若我現在能夠在短時間憑著一些人的言行,判斷一個人究竟是什麼貨色,是因為我經歷過別人未曾經歷的。這世上有太多想不勞而獲的社交「害客」(自己不花什麼功夫,指使、利用別人去達到目的的人。精彩案例可參考米尼克近作《駭客大騙局》),而我不巧非常鄙視這些人。至於那些心地本善,卻不懂得分辨是非、更不懂查證的人,願上帝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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