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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月, 2006的文章

美國平價巧克力選擇:Russell Stover

在美國的超市決定要買什麼,是一件超級困難的任務。在這個選擇過剩的國家, 《只想買條牛仔褲》 和 《生活悠遊術》 提供的建議是:借用《消費者報導》雜誌的評鑑,或者選用過去慣用的產品,不要追求新產品,忽略不斷產生的新選項。但是對一個遊客而言,沒法那樣做,因為一切都是新選項。 在我想買條稍微像樣的巧克力,帶回台灣打發沮喪的日子時,琳瑯滿目的選項,讓我在貨架前困惑、沮喪了好一陣,不知該選哪一個。畢竟,有些東西未必能用價錢來判斷它的優劣。 最後,因為一個2005 Best Taste Award貼紙,我帶了 Russell Stover 巧克力回家。 某一天,當我泡完立頓的蘋果肉桂茶(不佳,下次不買),將這條巧克力拆封,吃了一顆。意外地發現口感還不差,雖然甜度高,配茶便是。只是太容易黏牙,必須在喝完茶之後刷牙,預防蛀牙。 立刻上網查Russell Stover和 Best Taste Award 的來頭。意外地發現,Best Taste Award其實也是一種幫助消費者在茫茫選項大海中,可以節省時間的工具。因為已經有一批人,初步篩選過超市各項食品,所以得獎的產品,口感不會太離譜。我誤打誤撞,買到還不差的巧克力,也真多虧了Best Taste Award。雖然每個獎多少有些盲點,但至少是某些人的最佳選擇。 Russell Stover雖不像Godiva那樣來頭大,是從一家小店鋪起家,但這些年在糖果產品上的研發,也相當有經驗了,目前是美國盒裝巧克力排行前五名。不過,它畢竟還是平價巧克力,跟Godiva的精緻不能比,售價也低得多了。巧克力本身自然不若Godiva那樣好看。 加州有名的巧克力,還有 See's ,本來要去的,後來時間不夠,沒能成行。 Ghirardelli 則是加州的義式巧克力,價格也比Godiva便宜許多。聽說 Harry and David 也適合送人。不過這些都還沒親身接觸過。 說到 Goviva ,今天下午拆了一盒某人送的22粒裝。即使現在天氣冷,娘仍覺得太甜、無法承受,寧可吃一盒價錢不及一顆Godiva的日本冬期限定巧克力。口味有時難免有地域和氣候的侷限,這是沒辦法的事。好吧,那就趁這些天有空,去買冬期限定巧克力。

藍天下的櫻花和美人樹花

昨天氣象預報說初二天氣不佳,過幾天有波更強的寒流即將來襲。今早一家人出門時,卻發現陽光甚好,熱到我們接連把外套脫下。跟前天的天氣差好多。 除夕那天下午兩點,照例家族得齊聚一堂祭祖。叔婆在我身旁問,這麼多人,有沒有上百人?另一個堂伯說,去年六十幾人,今年應該差不多。後來爹說有三十多副牲禮,大約七、八十人吧。好些人的臉孔讓我們感到陌生,據說有新加入的外地人。 儀式進行到尾聲,雨開始落下。 一群人躲到祠堂屋簷下時,長輩都說好準。因為冬至那天是晴天,照農民曆的說法,表示除夕會下雨。於是我見到有記憶以來的除夕雨。 這雨,讓多數人寧可待在屋裡。祭拜後的鞭炮,也放得不夠乾脆,雨水不斷把火苗澆熄。同時澆熄的是過年的氣氛。陰沈沈的天氣,叫人提不起勁。 而今天,大年初二,出門後,意外地看到櫻花開了,一樹燦爛。有了藍天的襯托,櫻花更顯嬌豔。原該在九月下旬、十月就凋零的美人樹花,意外地還在一棵樹頭掛著。 突然心情也綻放開來,像花一樣。

寶寶每天上班五百趟

對表哥的女兒 寶寶 來說,兩歲半的新年,滋味鐵定跟以前不一樣。因為她的弟弟,十幾天前出生了,前幾天剛回到家。 姑姑抱著她,餵她吃飯。只要有大人問:「阿婆疼弟弟好不好?」她一律搖頭。「Bibi(爸爸)疼弟弟好不好?」她點頭。「叔Bi疼弟弟好不好?」又是搖 頭。她爹苦笑,「我去大陸十天,她無所謂。」但是叔叔去日本四天,她每天哭,哭到叔叔下飛機打電話回家,她一聽說叔叔就要回來了,高興地唱歌跳舞。 這幾天她又開始哭了。她爹說:「爭寵囉!」因為弟弟之前在坐月子中心待時,有暖氣。這幾天不巧天氣寒冷,台灣一般家庭沒有暖氣,剛出生的小娃娃受不了,於 是半夜啼哭。爸爸媽媽都去抱弟弟,她跟著哭,企圖讓大人注意她。但是爸爸抱她,她繼續哭,她要娘抱。她爹覺得在她眼裡,份量不如她的叔叔。 這也沒辦法。對小孩來說,每天看到的人,感情最親暱。未婚的叔叔從她出生,幾乎每天在家陪她,跟阿婆一樣,所以叔Bi的份量比Bibi重要。(真奇怪,叔Bi到底是哪裡來的稱呼?) 這個兩歲半的過動兒,15公斤,個頭跟許多三、四歲的小朋友差不多,據說體重比她那個五歲的表哥還要重。因為她一天四餐,十二點睡覺前的宵夜牛奶一定要喝,主動要求搭配麵包,吸哩呼嚕吃完就去睡覺,此外三餐,都要吃上四十分鐘。 沒辦法專心。表哥苦笑,懷疑她是過動兒。吃飯吃到一半,她背著媽媽買化妝品送的包,說要去上班,一路狂奔到店門口,再狂奔回餐桌旁。如此不下十回,看得我 的眼睛都痠了,她卻不覺得累。據說,她每天至少要跑五百趟。表哥跟我說:「養這個小孩很累吧?她今天算是活動量少的了!」 問她上班做什麼,「賺錢給阿婆」,當然,這是教出來的。「妳賺多少錢?」「『六』少錢?」她爹解釋,她不會說「多」。有時上班上到店門口的角落,突然冒出 一句:「叔Bi最討厭我這個小孩了!」大人臉上三條斜線。我問她:「最喜歡誰?」「Bibi!」她爹感動到露出意外的笑容。「最討厭誰?」「叔Bi!」她 的奶奶叫她趕快跟在一旁叔叔道歉,她自己知道說錯話,到角落面壁思過去了。她爹抱著她,叔叔在一旁,她會用手把叔叔的臉抱過來,親密地貼著,我說她叔叔的 女朋友會吃醋喔,她可不管別人吃醋,阿婆和叔Bi都是她的,別人不準搶。 一身粉紅色的寶寶,指定爸爸只能穿藍色,媽媽穿紫色,叔Bi穿香蕉色,她則非草莓色不可。問她是誰?「草莓珍珠美

太幸運了!在San Diego Zoo看到熊貓寶寶

「熊貓」一定是最近超級熱門的關鍵字。從扁陣營和台聯對熊貓的冷漠與抗拒而說出的許多好笑言論,到「超女」李宇春歌迷把熊貓嚇昏,再到日本民主黨黨魁前原誠司用「熊貓」代替「明星」形容高高飛起,然後重重摔下的日本網路創業者崛江貴文,熊貓簡直就是超級大熱門,所到之處必成話題,還沒到之處,也等牠成為話題。熊貓如果能人語,大概會說牠無辜:「是君心緒太無聊」,兩岸統獨干牠何事來著?我則想追憶我在San Diego Zoo看到熊貓的經驗。嘿,早在不到十歲的時候、藍綠對抗前,我就喜歡這種動物了,跟政治立場無關。 美國有四個動物園有熊貓,有兩個擁有不到一歲的娃娃熊貓,一個是華盛頓,一個在聖地牙哥。當我在加州得知這個消息,而且聽到熊貓剛生寶寶之後,眼睛立刻亮起來:「我想去聖地牙哥動物園!我要看熊貓!」 或許很孩子氣,但是就是想去。從前有人聽到我念什麼學校,異想天開地跟我說:「離動物園很近吧,有沒有常去動物園?」拜託,請把地圖攤開來看一下,木柵很大,沒那麼近啦!我從十二歲以後,就沒去過動物園。直到我喜歡的企鵝來了,才在研一的寒假,趁國中、小學生都開學的時候,跑去一探這種同樣以黑白為色彩基調的動物。結果聽到一群幼稚園學生和幾個年輕女生對著企鵝大喊:「哇!哇!哇!」分貝之大,躲在玻璃櫃裡的企鵝(有隻母企鵝被指責不孵蛋、有同性戀嫌疑時,我一度氣憤地寫篇文章抗議那些無聊人類)可能沒嚇到,我卻被嚇到了,最後用手指塞著耳朵離開。 某個台北比LA冷的週末,我們出發了。路上陽光刺眼,我很後悔沒帶太陽眼鏡。一度停在太平洋岸看海鳥,旁邊還有幾個墨西哥人,讓人發覺距離墨西哥不遠了。 San Diego Zoo把熊貓當作特色,徹底到從大門口,就可以看到各種相關的圖形。從旗幟、看板、門票,甚至到可口可樂的販賣機,讓我一下車就開始拍照拍個不停。嘿,想賺熊貓的錢,就讓人喜歡這裡的熊貓,然後用各式各樣的符號淹沒人們,再設一個超大的販賣部。這些,San Diego Zoo都做了,而且園內到處是熊貓要吃的竹子,雖然不是此地氣候下會有的植物,他們還是很用心地栽植,那種精神讓人佩服。 我們買了可以做遊園導覽車和纜車的票,下了遊園車(要坐上層的右側,視線比較好),便直奔熊貓區,因為車子沒經過。一路捏著鼻子經過鳥區(全世界的動物園大概都有這類臭味)等,終於來到單隻動物佔用資源最多的熊貓

妳喝哪一種奶?

自從在美國領養了一瓶據說最初是西藏喇嘛送給耶穌會教士的酸奶菌之後,三不五時就得上超市買脫脂鮮奶。在美國的時候很簡單,雖然超市很大,只要到了鮮奶區,找「Non-fat milk」,再挑容量和品牌就好了。要找全脂和低脂的,也是這樣,非常省事。 但是台灣超市的分類邏輯不是這樣。 我不是有品牌忠誠的人,但是到了鮮奶貨架前一看,都用品牌來分類。要找脫脂?自個在各品牌底下慢慢找吧。台灣的鮮奶又很喜歡加形容詞,琳瑯滿目的形容詞,使得尋找脫脂鮮奶的工作,變得更困難。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光泉乳香世家的脫脂高鈣鮮奶。這種分類方式,實在不夠親切便民。超市的人用廠商的角度思考,卻沒考量消費者怎麼購物。 第二次去,居然只剩下一瓶脫脂鮮奶,到期日是第二天,我自然不會買。只能站在那懊惱,為何台灣鮮奶廠商都不生產脫脂鮮奶?他們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只能喝脫脂的嗎?因為這種分類方式,超市也不會發現脫脂鮮奶已經缺貨,該補貨上架了。 第三次去,碰到福樂和統一瑞穗的推銷員。我越過福樂的人,走到光泉鮮奶前面,統一瑞穗就在旁邊,因此推銷員遞給我一小杯鮮奶,跟我說:「這是花蓮來的喔!純淨零污染!」我心想,花蓮來的不等於零污染,是不是零污染,要有儀器檢驗才知道,口說無憑。然後問她瑞穗有沒脫脂鮮奶,她說:「哎呀,不用喝脫脂啦!低脂的就可以了,妳倒在皮膚上摸摸看,沒有油!」 鮮奶有沒有油,不是我判斷,而是酸奶菌判斷。要是它們發現有油,全部死蹺翹,那我不就白搭?因為它們嬌生慣養,碰不得一點油和金屬。所以我跟她說:「我還是要脫脂鮮奶」,拿了一瓶光泉脫脂高鈣鮮奶就轉身離開,她把臉別過去,一副被我氣到的樣子。 相較起來,美國超市在某些方面,讓我這個養酸奶菌的人,得到比較多的資源。像是塑膠的篩網,在台灣超市根本找不到,我納悶台灣不是塑膠王國嗎,居然沒有這種東西,差點叫某人從美國幫我帶回來,最後意外地在十元商店找到。還有蜂蜜,美國超市有種熊形塑膠瓶的蜂蜜,塑膠瓶口很容易倒,不像台灣那種不甜砍頭(砍蜜蜂的頭)的玻璃罐,每次倒都會弄得瓶口黏滴滴的,瓶子又重又大,不夠方便。 台灣超市雖然小,在指標和分類上,做得不夠詳盡,想找比較特別的東西時,花的時間比逛美國那種大超市還要多。真希望台灣的超市來個有頭腦的專業經理人,把這些分類方式改一改,變得親民一點,讓我購物的時間可以少一點。

必須拒絕的串連

上一次 ,逃開「五項怪癖」的串聯。這一次,我又得拒絕「五位最愛作家」的串聯了。 有人直接擺明:「本網誌不參與任何串聯寫作活動」,很酷。我不會列這串大字在部落格上,但也不準備參與這類串連。稍微說明一下理由好了。 要稍微離題說一件事。幾個月前,一個研究生來信,表明他的指導教授認為我對他的論文題目會有幫助,要他來訪問我。他的指導教授是我大二某堂課的老師,雖然 這麼多年沒聯絡,顯然老師知道我做些什麼。只是,我收到他的訪問題綱一看,呃,我不知如何談起,寫了一堆問題反問他。 那不是理論和實務有差距的問題,而是那個研究生自行設想一個與許多人思考脫節的問題,硬要別人解答。很抱歉,我從沒那樣思考過,沒辦法提供任何幫助。我也 不願意作答的隻字片語被塞在我無法理解的論文裡,不想參與那種文字演出。這很像那些反智的電視台記者,拿著麥克風問受難者家屬:「請問妳的心情如何?」就 算我能靜下來想一下此刻究竟有什麼心情,但我不想告訴你。 我曾親眼見到一個電視台記者,拿著麥克風問小朋友心得,小朋友不知該說什麼,她便先加以指導:「說『好玩』」,小朋友乖乖地答道:「好玩」,麥克風只要收小朋友的音就好了。在電視新聞不到一分鐘的片段,觀眾只會看到小朋友說:「好玩」,以為那是全部的真實。 網誌不是那樣的世界。 在這個文字、圖像和影音皆可用的世界,允許各種剪接,同時也給人思考的空間。Blog給人選擇,可以玩的很幼稚,當然也可以很嚴肅,游移其中者,也沒什麼不可以。 串連當然是網誌的功能之一,但是點名串連的文字遊戲,就「怪癖」一題來看,實在叫人難以回答。我受教育不是為了把自己的怪言怪行拿出來讓別人看吧?更何況,怪癖與否,那是別人定義,自己說怪癖,實在不對勁。 必須拒絕串連遊戲理由之二,我不喜歡被強迫,更不想被強迫想一個沒想過的題目,無法定義那個排名一、二、三、四、五的份量和其他有何不同。或許我可以改個題目再作答,但目前暫時不想答這題。 必須拒絕串連遊戲理由之三,我不喜歡這個遊戲的開頭,也不想接這個球,更不會傳給別人。這看起來很像四、五十歲的老伯伯突然發現可以網誌可以玩學生時代的傳紙條遊戲,為了表示人際圈有多廣,於是開始傳紙條。這對我來說,嫌無聊。 而這些,都跟友情無關。 對了,必須拒絕理由

就算排隊也要吃—台電勵進酸白鍋

天冷了,嘴饞便想吃火鍋。 麻辣鍋吃不得,我怕辣。鴛鴦鍋也就免了,省得跟別人付一樣的錢,卻只能吃1/2。酸菜白肉鍋(簡稱酸白鍋)倒不錯,如果在台北要吃台電勵進,在高雄則要去左營的劉家。 聽我三不五時提及,某人回台北便說想吃酸菜白肉鍋。這哪容易啊,我說,要是去台電勵進餐廳,那得多早去排隊啊!酸白鍋是冬天夜裡讓人嘴饞的夢。 有天去誠品信義旗艦店樓下的點心世界買晚餐,居然發現那也賣一人份的酸菜白肉火鍋,好奇買來吃看看。只是,業餘或點綴項目的,怎能跟專業的比呢? 某個週六下午,在大安小樹公園散步之後,便循著記憶的路線前去台電勵進餐廳。過去都是一夥朋友約在那,每回我都稍微晚到,因此朋友早在裡頭擺陣完畢,人到就開始吃了。但這回不同。 到了印象中的門口,看到貼了一張佈告,說入口在另一處。我們張望一會,不見入口,便問了一名中年男子。「要吃火鍋是吧?這條巷子穿過去,往左走就會看到!」他熟練地指路,像是三不五時就有人會問同樣的問題似的。 果然,長長的人龍早已蜿蜒在前,這附近的居民,想不知道也難。此時是16:58,我們只能排在大門外的馬路上。要發號碼牌嗎?不知道,看前面的人囉。 沒多久,前面有人傳來號碼牌發完的訊息,說連第二批都沒得吃了,這時不過是17:06,僅僅八分鐘,我們就被宣告無緣再會,真令人懊惱。 幾天後,我正好有事在台電勵進附近,早早便打電話問某人要不要四點多就去當前鋒打頭陣,說不定有機會可以吃到。 所以這一次,不到四點半,就有代表一名前去探望。上次連個大門的邊都沒摸到,這次則穿進了圍牆,就排在餐廳入口前。我稍後前去會合後,低聲跟某人說,真搞不懂,明明是week day,怎麼這麼多人四點多就有空來排隊啊?有人還帶小孩,甚至有名外國人也跟朋友來湊熱鬧。 開賣時間一到,全部的人便開始全神貫注,緊盯著那名手上拿著拍紙本的跑堂伙計的動作,因為他決定了我們要等多久。輪到我們時,他說剩下一桌,後面那三個人立刻說可以跟我們兩個併一桌。就這樣,我們順利進場,雖然沒有人奏樂,可是自己的內心在歡呼,終於反敗為勝,不必頹然轉身離去。 到窗前拿了佐料回座位,桌上已經擺了長頸火鍋、三盤肉、一盤酸菜、一盤豆腐和一盤炸丸子類的小菜。過去看到的小菜,都所剩無幾,所以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菜的全貌。伙計會指示先把酸菜和豆腐投入,

煙霧瀰漫,春字露臉

被 EGG雜誌社群 選為厚里豆(台灣最應該倒塌的建築)第四名的台北101,現在最擅長利用高度優勢,加上燈光和字形或煙火,逗大家開心,順便吸引媒體報導以打知名度(還可以節省公關費用)。

中醫生來算命

「妳的鼻子過敏、皮膚乾燥……」坐車到了陌生的松山車站,在市場裡尋得長輩說的中醫診所,前面看診的人不是拄著柺杖,就是腿打了石膏,看來狀況都很糟。怎能料到,我才剛坐下,還沒讓中醫生把脈,他就像算命先生一樣,講了一串我的病徵,聽起來不比前面那些人好。 待我陸續伸出兩手,讓他把脈後,他繼續批哩啪啦講了一串。要是平時,我大概會忙著掏出錄音筆,不然就是急著喊停:「等等,我拿紙筆記一下。」不過這次實在太震驚了,沒有回神過來。這幾天不時打噴嚏,正懷疑禍首是灰塵,還是隔壁的貓,他就直接告訴我是鼻子過敏了。 他繼續說:「妳的毛病很多,想先治哪個?」當然是感冒造成的喉嚨問題啦,還有這兩、三天反覆扭傷的腳踝。他立刻否決:「不行,一次只能治一個,先治感冒好 了,開三天的藥。」遞了一張用藥須知給我:「上面打勾的不能吃」,就這樣完成看診。然後到外面的藥鋪等我的藥,帶著三包共計390的藥回家。雖沒健保,但 就跟長輩說的一樣,跟有健保的西藥差不多。 用藥須知提到,避免用鋁製或彩色鍋熬煮中藥,於是去買了一個中藥壺。之前看到別人的,叫做「啞巴媳婦」。心想,好可憐,傳統定義裡,當媳婦已經比較苦命 了,再加上是啞巴,聽來好慘,而且有點性別歧視,明明是個無性別的東西,卻裝上加了悲慘定義的特定性別符號。還好我在愛買看到的三、四種廠牌,都叫「中藥 壺」,不叫「啞巴媳婦」。不知道怎麼選,隨便拎了一個回來,反正通通Made in China。 之所以叫「啞巴媳婦」,是不是指中藥壺像啞巴吃黃蓮一樣,有苦說不出?中藥壺花了兩個小時熬煮我那三杯水的第一帖藥劑,散發的苦味,不只瀰漫整間屋子,甚至沒進門就可以聞到。就像啞巴媳婦不會說話,但是臉上的愁容,還是可以讓左鄰右舍猜想她不幸福。 等中藥煮好時,研究用藥須知的忌食品項,越看越難過,之前西醫叫我不要碰牛奶、蛋、豆類、地瓜、蘋果、水梨、青椒、麵包等,現在雖不能吃西藥,但是更多東西不能吃。兩者相加,種類之多,我應該直接問:「到底還能吃什麼?」看來暫時不能吃有機店的排毒餐了。 生冷物:水果—橘子、柳丁、水梨、楊桃、香蕉、葡萄柚、水蜜桃、芒果、鳳梨、椰子、木瓜、西瓜、哈蜜瓜、香瓜等。荔枝、龍眼、榴槤、釋迦等也不宜。 蔬菜—大白菜、酸菜、絲瓜、苦瓜、竹筍、白蘿蔔等。 易脹物:糯米、米粉、冬粉、泡麵、麵線、芋頭、地瓜、

奇文必錄

「中時晚報 / 1997/10/04   盧‧健‧英/台北報導    阿扁市長力行掃黃,沒有酒店可去,但本周末及星期日,台北市有很多戶外表演活動,你要不要試試看呢? 喜歡電子音樂及古典音樂的市民請鎖定大安森林公園,而喜歡管樂熱鬧、華麗節奏的人,則可到中正紀念堂參加馬拉松式的管樂表演。」 我想了半天,不明白「不能去酒店,改去參加戶外活動」的邏輯是怎麼來的?酒店不都是晚上才開,而上述的戶外表演活動,十之八九是白天舉行的。那些沒 法去酒店的人,半夜跑去大安森林公園,大概只能餵蚊子和吸收植物吐出的二氧化碳吧。而且會去酒店的人,和會去聽音樂、看表演的人,很少交集。這段導言擺明 硬凹,讀來可笑。 本想這個記者隨著中晚的結束,可能會加入「 那一天,我丟了飯碗 」的行列。但是一查,此人是某藝文雜誌的總編輯。 資方的不公道、不仁義,會造成勞方的毀滅嗎?這個案例可能說No,因為那反而是一種資本主義的晉升壓力,讓人快速地往下一個位階移動。

「我要你有教養」

在小麵館吃豬腳麵線,希望去點霉氣時,聽到小孩哭鬧的聲音,由於聲音過大,時間過長,我只好回頭看一下。居然是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我給他一個衛生眼,他依然吵鬧不停。 其實我應該給他的爹娘一個衛生眼才對,但他們只顧著自己吃,更讓我厭惡。又不是那種一、兩歲,聽不懂大人講什麼的小孩,居然都不會管教一下,生而不教,這對父母真是徹底失職。 記得前上司提過,當她的孫子要被別人帶出門玩耍時,她的兒子媳婦通常交代:「要乖喔!」但她不願意這麼說。 「所謂的乖,不過就是聽大人的話。」這世上總是有許多失職的父母,以虐待、強迫等各種方式,要小孩聽話。他們的小孩或許乖,但行為可能有違常理。好比那個拿四十幾萬買新車、叫妻兒站在街頭募款的男人,有乖巧的小孩,但不是正常的案例。 所以前上司把她那個一歲多的孫子帶到一旁,跟他說:「我不跟你說要乖,我要你有教養。」當小男孩在別人家時,其他大人問他:「你要什麼?」「教養!」小孩似懂非懂地大聲回答。 過去,我以為教養是有文明社會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環。但近來看到越來越多的案例,讓我懷疑台灣社會走倒退的路。 例如,啪咑啪咑地穿著藍白拖鞋坐捷運、衣著光鮮的女子用細跟高跟鞋踩人一腳也不道歉、粗魯男人或女人走路時揮手或用包撞到人仍自顧自地走開、開車經過單行 巷道違規被開單卻罵警察、走法律漏洞卻覺得天經地義……這類行為多到,讓我懷疑在台灣經濟走下坡,在政府官員競相說粗魯的髒話(LP之類)當幽默後,台灣 人的水準也不會比我們認為還落後的大陸人好多少。 前年在華東,最讓我受不了的事之一,是在醫院時,居然有人可以橫過我,「呸!」一聲把痰吐到我右前方的垃圾桶,把我嚇一大跳,深怕自己被那口痰濺到。聽 說,上海等大城市漸漸有人懂得把痰用衛生紙包起來,再丟到垃圾桶裡。但在台北市的巷子裡,仍可聽到可怕的「咳~呸!」的聲音。 教養的提升,可能是受到先進文明的刺激,因為比較過,所以知道哪些事不該發生,禮儀究竟為何物。像S在她的書裡提過,她從比利時學成歸國後,對台灣很多事都看不順眼。她娘罵她個性搞怪,她感到委屈。 回國後,會「搞怪」的不只是她。某人從美國回來後,也覺得台灣人為所欲為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在小巷子口,一部車不打燈就突然倒車,要進巷子的另一部車沒法 進去,塞在路口,要穿過巷子的行人也沒法走

我有機飲食探險之旅

自從大半年前 計畫 要過有機、健康一點的生活後,到有機店用餐,就變成生活的一部份。有時到了新地方,看到路邊有間有機店,便走進去吃看看。 幾個月下來,吃過里仁、棉花田、無毒的家、佛法山、自然概念等五家。不算多,還在到處開發新點中。 最常去的,莫過於公司附近的佛法山。同事為我引路時,說那是吃阿彌陀佛的。我不排斥宗教,所以照樣上門。 有次帶P去,她一坐在佛堂區,就跑去看牆上的照片:「ㄟ,這是許純美耶!」沒錯,佛法山就是許純美信教的地方,所以另一面牆上是大半版的民生報。在那置入行銷的報導裡,可以看到關於許純美的段落。只是,過去她說:「我學佛,我吃羊肉」的話太讓人感到混淆了,所以這家有機店也很低調,不太談此事。只是偶爾會聽到店員說:「我們的許純美小姐…」這裡吃全素,沒有羊肉。 對一個過度疲勞、全身裝滿壓力的人來說,這裡最吸引我的餐,大概是排毒餐了,期望吃這麼一頓,體內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排乾淨。所謂排毒餐,只是包含地瓜,不用油去料理的餐,所以青菜都是川燙的。我家媽媽做的菜本來就口味偏淡,我也能欣賞食物的原味,而且真心相信一件事是好的,就會去做,所以常吃排毒餐,對我不是難事。 但是其中一個大嬸店員,經常對我說:「年紀輕輕,能吃這麼淡,也是緣分。」還問我:「妳二十歲了吧?」她認為我這種年紀的,都愛吃炸雞、牛排,沒辦法接受排毒餐。偏偏我從以前就不太吃炸雞,更何況是這種容易變胖的年紀。 不過,最近才知道,因為生理運作的關係,排毒餐只能白天吃,晚餐不宜。但是我吃過的有機店都沒提醒這點。 另外一種是營養餐,這種就有用油的料理。我最受不了的,莫過於油炸過的素魚,聞起來很像葷食,讓平常沒吃全素的我,聞了都有點作嘔。偏偏那種素魚頻繁地出現,我只好放棄這種餐。 這裡的套餐都是180。應該說,我吃過的有機套餐,都是這種價位。佛法山的套餐本來最划算,包含一杯精力湯、沙拉和餐。但是自從我消失一陣再度光顧,才發現精力湯和沙拉只能二選一,店長的解釋是:「加了比較好的東西。」我仍認為那是變相漲價。 這種價位不算便宜,可說是昂貴的素菜。但光顧的人不少,年齡也不限中年人以上。尤其像我這種八點多衝進去點餐的年輕人,大有人在。大嬸店員很受不了我常弄到快九點才去點餐,有次氣呼呼地端了我的食物出來,說道:「我要去基金會投訴妳!」可我又不是沒花錢白吃一頓,

陪診醫生,你想做什麼?

本以為自己可以平安無事地度過這陣子的流感風暴。沒想到,昨天坐在前一天才因感冒、上吐下瀉去急診的同事對面吃飯,今早起床後,開始覺得不對勁。沒多久,才咳了一聲,就把早餐吐了一地,只好火速掛號看醫生。 雖然掛到滿前面的診號,卻沒馬上去。等我到的時候,診間幾乎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男生坐在醫生附近的地方低頭看書。 在另外一個診間找到護士,讓她們把醫生找來。在那之前,另一個穿白袍的男生跑進來,瞄一眼我的病歷,說道:「以前來過嘛!」然後開始拿起來翻,好奇地看我的整份病歷。 真正要看的醫生,是位年輕的女性。進來後,立刻用壓舌板壓住我的舌頭,看一下喉嚨,說:「很紅喔!」又看了一下鼻子,就回到座位去開藥。前後過程不超過三分鐘。 原先看書的那個白袍男,因為反應不夠快,似乎沒看到我的喉嚨發炎有多嚴重。在醫生回位後,也拿著壓舌板對準我,似乎想要看一下。但我的表情是:「你想做什麼!」他很快地把壓舌板放回去,讓我坐到醫生前面。 一直到結帳、領藥,我都在想,這兩個陪診的(準)醫生,到底是哪個醫學院的?對病人的態度實在需要加強。 記得之前住院時,我的主治醫生總是帶四、五個人一陣風似地進來。雖是主任,她非常親切,注意到我身上有抓癢的痕跡,問明我沒有食物過敏紀錄,便判斷我對某種藥物過敏,立刻要身邊的助手幫我換藥。她不像《白色巨塔》裡的財前,看到一般病人,敷衍兩句就離開;看到有錢的病人,則是非常親切,擺明大小眼。 有次問到一個問題,她立刻幫我推介另一個主任醫生,還叫手下幫我掛號。只是,在她前腳離開後,一個跟在她身旁的白袍女生,跑來跟我說「內線消息」。她告訴我,就我的狀況,要掛另一個醫生才對。跟我談到她之前有過類似經驗,是如何處理,所以可以在我無助的時候,以經驗和醫學來和我討論。 這個女生,一問之下,是醫學系大六而已,還不到當實習的intern。她說有兩個大六暫時跟著我的主治醫生,難怪隔壁床的主治醫生只帶一個學生,我的主治醫生卻多帶好幾個。 這個大六女生,隔天在我醒來後,跑來找我,拿了一個紙盒,說那種東西對我有幫助,說完便匆匆趕去上課。 我忘了記下她的名字。但是從她能夠以自己的經驗為師,善體病人的行為來看,我深信,她未來會是個好醫生。 至於那些粗率對待病人的intern,拜託他們多學著點,好歹看點 黃崑巖 的書吧。

絢爛之後——冰爆好萊塢

從出入口往上走五十幾階,才是我要坐的位子。在那居高往下望,「 冰爆好萊塢 (Hollywood)」的表演者都成了小小的人偶。小到讓我想起差不多二十年前去看的小人國裡的小人偶。 那次,還在念托兒所的弟弟流連忘返,最後哭喊著不要回家,吵著要住在那裡。因為就在他蹲下可以端詳的小小世界裡,居然有這麼多精彩美妙的事物,那是他小腦袋瓜裡還沒開始拓荒的新天地。 而在冰爆好萊塢的舞台上,是另一個精彩的場域。只是,幾名男舞者把女舞者抬在頭上退場時,竟讓我想到螞蟻把食物搬回家、準備過冬的畫面。巨蛋兩側安置了大螢幕,從距離來看,那螢幕頂多相當20吋電視。所以,沒帶望遠鏡的我,只能看見舞者身上的大塊色,而看不到她們華麗服裝的細部了。 說是歌舞劇,還不如說是溜冰舞表演,畢竟音樂只是配角。但不能否認的是,這樣的演出,不只是冰上舞技而已。雖然那場的觀眾非常喜歡炫技的部分,一旦看到舞者單人急速旋轉、雙人旋轉、跳火圈、空中表演時,都會用力鼓掌,甚至吹口哨叫好。我不免納悶,這些人去看馬戲團豈不是更興奮? 冰爆好萊塢的精彩,來自於它齊聚她們最精彩的影劇歷史之樂,結合曼妙的溜冰舞,和絢爛的燈光、服裝等,集結成一個可以讓觀眾眼睛捨不得眨眼的作品。它就像是不分年齡的視覺版Disney Land,不斷把過去的回憶,帶到今日。 換場很快的表演,用音樂、燈光、道具和服裝來區隔。雖然前後場表演差別很大,觀眾卻不覺突兀,因為這是冰上版的好萊塢時光隧道。「My heart will go on」以雙人舞讓觀眾憶起鐵達尼號(就算像我一樣沒看過電影,也會知道),熱舞十七、閃舞則讓我想起以前在有線頻道上看過的老電影,還有很多在電影中用過的古典音樂,都會使人想起不同的電影。將歷史當作一項重要資產,不斷翻新,創造新的價值,這是Disney Land、Holiday on Ice等的成功之處。 她們同時使歷史延續。今日看過這場秀的兒童、青少年,會在記憶的角落儲藏這些表演片段和音樂,他們也可能對劇中的卓別林、奧黛莉赫本等明星從陌生到好奇。一旦有天他們接觸到類似的東西,會讓他們很快地熟悉、接受,進而成就好萊塢的新的商品價值。 那些七○年代的老電影,可以因此不斷活下去,即使在今日復活的只是一個片段,即使只是一小段音樂。在未來數位內容當道的時候,觀眾可以輕而易舉透過網路找到她們渴

氣溫不到十度的黃道吉日

在鞭炮聲中醒來,空氣冷到讓我不想起床,但是想到今天是個黃道吉日,我要去兩場喜宴,中間還得看一場歌舞劇,只好趕緊出門。雖然是假日,行程卻像工作日一樣緊湊。 都是因為過年前的黃道吉日,我要去的地方全在塞車,坐了兩次計程車,加上紅包,真是大傷荷包。但是計程車司機跟我吐苦水,現在生意難做,因為計程車太多了,加上捷運分去不少生意,要是收到一張罰單,那真是吃不完兜著走。塞在車陣裡,抬頭看見一棟大樓上面的溫度標示:8℃,好冷啊! 意外地在喜宴裡看到兩場「上菜秀」。本以為會像變魔術一樣,指轉盤子、丟火把什麼的。沒想到,第一場只是兩個青少年穿天使裝拿蠟燭快速走過,然後一個廚師端了一盤菜,上台一下,一句話沒說就下台。「上菜秀」結束。讓我們錯愕到說不出話來,就只有這樣啊?這個秀並沒讓我們覺得暖起來,等了好一會,才開始上菜。 第二場則是原先走在新郎、新娘前面那兩個年輕人拿著快燒到手的仙女棒(旁觀者也覺得觸目心驚)開場,後面是一排中年外場服務人員,一手端菜,一手轉同樣快燒到手的仙女棒,跟著快速穿過中央走道到兩旁。這回在我們還沒反應前,先說話的是男生:「居然是歐巴桑的上菜秀,怎麼不找辣妹?」 拜託,又不是車展、資訊展什麼的,喜宴的女主角是新娘,誰敢穿得比新娘辣?不過還真的有一個。左前方那桌有個穿黑色露背裝的女生,裸露的程度令人側目。隔壁隔壁的孕婦說,在國外都這樣穿啊。問題是,這是台灣啊。那個女生中場還跟男友到隔壁桌敬酒,讓我差點分不清這場是誰的婚禮。她的男友一度誇張地把椅子搬到走道,腳跨在椅子上拍照。玩得很瘋,完全沒家教。這種人,要說是從國外回來的話,應該先問問她們爸媽是怎麼教的吧。 今天出門前,對於要穿什麼感到十分頭痛。必須同時考慮到保暖和參加喜宴的服裝合適性,我翻了衣櫃,似乎沒這樣的衣服,最後只好披披掛掛。到了喜宴一看,一堆人根本就是穿羽絨外套、牛仔褲就出門了。 對了,中午那場,隔壁桌有個穿羽絨外套的男生,我一直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看過。要離開時,才想起,啊,我看過他的婚紗照相簿。現在的人不知為何,都把相簿放在網路上,也不設權限,所以任何人都可以看。不知道哪次看完朋友相簿後,胡亂點選,似乎就看到那個濃眉、眼睛看起來很兇的男生照片。 看了兩位新娘各變裝三次後,終於明白友人在喜宴時穿淺藍色的禮服,為何會被說太淡。因為在室內的燈光

從白色巨塔看組織氣氛的玄魅

用好幾天的時間把「白色巨塔」的DVD看完,沈迷到連功課都不想寫。入戲的時候,看到財前五郎的丈人財前又一或浪速大學醫學部長鵜飼良一的嘴臉,一面嚷著「好討厭」或「低級!」,一面在沙發上打滾,但是又不想快轉,忽略任何一段劇情。 看完之後,感受最多的,與其說是大醫院裡的鬥爭,還不如說是組織結構的「自清」能力。 每個組織,小到幾個人,大到像公司、機關行號,甚至國家,都有自己的氣氛。那種微妙、無以言喻的氛圍,決定那個組織會有什麼人,會怎麼運作。 在內科副教授里見脩二決定為冤死的病患出庭作證,說明財前的疏失前,他的老師鵜飼恩威並施,威脅他:「看你要的是一時的正義,還是一輩子的舒適。」里見放棄了(或說丟了)大醫院的工作、令人眼紅的研究經費,還是選擇做了他認為正確的事。 這不是踏上死路。 就算放棄為病患出庭作證,繼續在那樣的機構裡苟延殘喘,就算用經費做出他想要的研究,那裡的氣氛和人事,終究會讓他受不了吧。 雖然不懂《上班可以致富》宣傳的「順應老闆」的道理,里見因為和他價值觀相近的大河內教授,終究有了落腳處。經過這樣的轉換,他也看得挺開,繼續結合看診經驗,做癌症研究。 和他同樣有事業野心(或說抱負)的財前,則用拼命向上爬的方式,向世界宣示他(短暫的)勝利。儘管當中有這麼多制度,和公正第三者的「阻撓」,都沒法阻擋他。 組織總有規章制度,但是要加上人事運作,才能顯見一個組織的真實氣氛。一個經濟學家就說:「最有趣的研究,是瞭解制度和市場的互動。」對組織、機構來說,制度就是規章條例;對國家來說,制度就是法律。而市場,就是人為運作。兩者的互動,決定一些人的去留。 這種感慨,大概在看政治和經濟新聞時,特別強烈。尤其是每回看豬油時報第一落,看到他們的邏輯不通、放錯消息、解讀錯亂,總是難受無比。這樣的報紙,卻是 第一大報,讓人懷疑台灣人是否變笨了,這種報紙除了遮蔽昏君和讓少數政客、御用筆客自我感覺良好外,居然還有人看。 台商出走,不表示不愛這個土地,不是要「賣台」。有些人想要在這裡繳稅,但大環境的氣氛,卻讓他們選擇離開。最近的例子,非曹興誠莫屬。 雖有人說:「商人無祖國」,但是人終究沒那麼開放,對自己的故鄉總是比較熟悉,感覺眷戀。政客的顛倒是非,媒體的解讀錯誤,只會讓人對這

奇怪的email

拜notes系統所賜,三不五時會收到讓人匪夷所思的email。 匪夷所思之一,私人信件卻回給全公司的同事。尤其是要求銷假、購買東西之類的信件,明明應該很慎重地回到主事者信箱就好,卻要讓所有人都看到。 匪夷所思之二,信件寄出後,沒多久又來一信要求recall。本來還不打算看那封信到底說什麼,一旦看到recall,總想立刻把原信找出來,看看 寄信者犯了什麼錯,非recall不可。這時,常會看到有人要挨罵的證據。為何在大公司工作的人會出這種錯呢?對那些公司選到這種人才而感訝異。 匪夷所思之三,標題不斷變肥,肥在「回信:回信:回信:」這種應該刪除的格式。難道那些寄件者不覺得礙眼?若不是收件者不能改標題,不然,我真想一封一封地,把這些醜陋的標題改掉。 話說回來,我真不喜歡notes系統,所有附件都得一一打開才行,尤其是圖片,總是要開個好幾秒,不能立即顯示在email裡。 就是因為這不是省時省力的系統,在收到上述讓人匪夷所思的信件時,只會讓我更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