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第七頁壯男 Vs. 第三頁女郎

雖然忙到一出門就心不在焉地到處掉東西,弄到自己焦慮無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但是看到英國太陽報第三頁女郎即將慶祝35週年的消息,還是想打住手邊的事,先胡亂記上一筆。

太陽報明明就是發行量很大的報,而且號稱全英國發行量最大(情色促銷總是奏效),至今卻仍在台灣被稱做「小報」,總是誤導許多人。再加上,香港來的水果日報兩年多就把台灣土產三大報打到落花流水、滿地找牙(讀者),而且和太陽報一樣走羶色腥路線,也總是有個版面固定放充滿色情意味的女體照片,所以台灣土產報紙好歹改口一下,至少把「小報」二字拿掉。

過去讀女性主義論述時,常會讀到第三頁女郎。忘了是誰具體地寫到,在家裡的餐桌上、在地鐵上、在辦公室,英國的女性都不太想打開太陽報,因為一旦翻到第三頁,跳出一個光溜溜的女郎,總讓她們非常不自在,怕被人看到,不好意思。

我坐捷運時,經常注意別人在看什麼。尤其是看到那些拿水果日報、永遠消失的中晚(走那麼鹹濕的重口味路線,最後還是虧本)和還苟存的聯晚的人,總要好奇瞄一下對方到底看哪個版。看了這麼久,倒是沒看到有人(敢)在有裸女照片的版面停留太久。

或許有些例外我沒注意到,例如蕭淑慎在金鐘獎的爆奶裝(香港水果報傳來的通俗用語,使得許多詞彙都變得鄙俗)照片。我在麵店吃飯時,電視台不斷重播蕭淑慎穿著胸前大開岔的黑色禮服神色自若地揮手致意的片段,店裡的男男女女,不管老少,如果沒停下手邊動作,也會邊吃麵邊盯著電視。所以同樣的畫面轉介到報紙上,對許多人來說,既然蕭淑慎是在公開場合穿那樣的衣服,也不妨在公開場合看她的照片,就不會像看第三頁女郎那樣的圖片那樣,有所顧忌了。

來自法新社的報導提到,明天太陽報要讓讀者從九千個上空女郎中挑選「十大美胸」。我很快地想到,從英國念文化研究回來,生了一個女兒的學姐提過,如果以後有人送芭比娃娃給她女兒,一定立刻把它丟出去。因為芭比娃娃總傳達給人們制式的女體形象:胸部一定要大,腿部長又細,而腰部細到看起來快支撐不住胸部的重量,即將斷掉。學姐痛恨那些把女兒打扮成芭比娃娃的觀念,畢竟在這世上,能長成那樣的女人數來十分稀少。如果不幸長成那樣,可能在成為第三頁女郎或林志玲之前,先遭許多色男人用猥褻的眼光打量過無數次。

而女性相對應的平權,除了要求這些第三頁女郎穿上衣服外,就是接受「第七頁壯男」(Page Seven Fella)?拜託,多數女人不會真的想看用力擠出一堆肌肉的裸男的。太陽報完全弄錯方向,如果是針對gay,好吧,那沒話說,壯男應該可以吸引某些人。如果是針對女人,做為讀者,我寧可看穿的很得體的西裝男。還有,版面越後面表示越不重要,太陽報的管理階層顯然多是男性,所以把壯男版放那麼後面,從立足點就和第三頁女郎不能相提並論。

寫到這,我又忍不住要岔題。看了某些打扮怪恐怖的建築師之後,讓人深感美學跟基礎科學一樣,應該從小紮根。那些衣服顏色配得亂七八糟的建築師(或者用「建築工作者」比較恰當),能設計出好看好住的房子嗎?他們連自己都搞不好,怎麼去弄別人要居住、生活的空間?

或許第三頁女郎的讀者也一樣。選擇不看的,遲早會放棄太陽報,反正英國有各種路線、層級的報紙。選擇繼續看的,就要認識這世界呈現的真實跟報上的第三頁女郎,是兩碼子事。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蜜蜂住進排油煙機裡

這幾天在臉書上回顧去年我們家被蜜蜂入侵的照片,也看到有人在臉書上詢問蜜蜂在房子上築巢的問題,於是想起去年的經歷。事隔一年,現在終於可以平心靜氣地回顧這件從沒預期到的事。 無意中看到蜜蜂大舉搬家那天是學期的倒數第二天。因為當時Armstrong Garden Center有折扣,所以我先去買了一些植物之後,再去學校接小孩回家。小J當天去同學家的期末派對,所以我跟小P回家。小P進屋裡後,我把植物搬到後院,然後就看到一大群黑麻麻的蜜蜂在我們後院,往側門的通道前進,牠門數量多到讓我想起卡通和電影裡,有人用棒球打到蜂窩,然後一大群憤怒的蜂傾巢而出的景象。我當時並不知道牠們在搬家,因為怕被叮,只能在後院待了一個多小時。但是牠們群聚之地是我回屋裡的唯一路線,最後只好硬著頭皮,在牠們數量減少時,屏住呼吸慢慢地經過那個地帶。 回到屋裡後不久,我懷疑我有幻聽。我一直聽到昆蟲的聲音。一開始,我以為我把蒼蠅帶到屋裡了。直到我終於看到那隻小昆蟲,我才發現我弄錯了,是蜜蜂跟著我進到房子裡,不是蒼蠅!若只有一隻,我會想辦法把牠弄出去,何況之後看到不只一隻! 最最恐怖的,莫過於煮飯時,我不時看到蜜蜂從排油煙機裡飛出來。這個發現讓我錯愕莫明,因為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我抬頭仔細看了排油煙機,上頭的縫隙應該沒那麼大呀!而且我聽到排油煙機裡有奇怪的沙沙聲,感覺有東西在裡頭移動,難道是蜜蜂在裡頭亂飛?不只是這些,有時似乎有東西從排油煙機往下掉,幫我煮的東西「加料」,這實在太太太恐怖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都快要驚聲尖叫了。 從排油煙機飛出來的蜜蜂,後來都貼在水槽前的窗戶玻璃上,像是想要出去。煮完飯後,我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往牠們身體底下伸過去,讓牠們的腳抓在筷子上,然後我就這樣一隻一隻小心翼翼地送到後院去。但是有更多蜜蜂不知道怎麼進來的,牠們在玻璃上看著外頭又逃不出去後,就絕望地死在窗台上。持續看到一堆蜜蜂死在眼前,其實滿令人崩潰的。 這種情形持續了幾天,我們實在不堪其擾,我都不敢煮飯了,免得一開抽油煙機就要驚動一群蜂,但這主客關係是否錯亂了?某人說要找殺害蟲的公司來殺蜜蜂,我說不要,牠們是益蟲,美國的蜜蜂已經減少很多了,我們不該隨便殺蜜蜂。於是他又找了養蜂人的資訊,問到半小時要價$150,他要我打電話找他們來。 這價錢實在不是普通的貴,從沒找過一種服務開那麼高

鬥地鼠

  去年因為疫情的關係,各植物社團都增加許多新會員,然而,收穫季到時,各種關於鼠輩的貼文也大增,包括:老鼠、松鼠、地鼠、土撥鼠、鼴鼠和負鼠(註)等。跟著而來的,是各人法器盡出、大顯神通的鬥鼠文,陷阱、毒藥、聲波、放貓屎、埋辣椒、打彈弓、打BB彈等,看得我眼花撩亂,不禁佩服農友們都好有鬥志和創意。不過,也有動物維權人士三不五時要出來聲討別人護衛自家蔬果收穫的行為,在我看來,那些屬於住海邊的。 我家也免不了有老鼠和松鼠的問題,因此請了人在後院放了兩個鼠餌屋。聽說那些鼠餌非常吸引老鼠,牠們吃了之後會跑回老巢死掉。是否如此,對我來說是不可能證實的。至於松鼠,至今尚無對策。 六月中某天,有顆綠色大番茄被綠毛蟲斷頭了,綠毛蟲還在番茄的蒂頭處彎曲著身體沒離開。於是,我就把番茄放在花圃旁等鳥吃蟲。第二天蟲就不見了,不過我沒動番茄。那幾天很熱,綠番茄開始有點黃。 第三天綠番茄頭上腳下,有一部分埋在土裡,而附近有顆我之前挖出的核桃不見了,我猜是松鼠埋核桃時,順便埋了番茄。 但第四天番茄不見!附近的土被挖得亂七八糟,有石頭在一旁,看起來像是花床深部的土,而我前不久新種了粉紅紫扇花不見了,去年種的紫色紫扇花也沒了。那天晚上我去澆洗菜水時,居然看到一隻老鼠從花圃邊新挖的洞跑出來!我感覺自己快昏倒了,老鼠這麼有心機,居然會打地道挖洞來吃番茄!我開始為我種的番茄擔憂。接下來要加強防範老鼠,還要重新布局植物的位置。 之後,花圃持續被打洞,植物因此陸續失蹤。只要看到有新的土丘,旁邊有底下被帶上來的石頭,我就知道,那個不速之客來過。我因此每天都對著花圃吹鬍子瞪眼的,這個討厭鬼可以不要來我家嗎? 不幸的是,災情持續擴大。接下來,連草地都遭殃了。我每天起床後,透過落地窗,看到草地又多幾個洞,就感到痛心疾首,牠再持續往右打洞下去,遲早會到我的鐵線蓮和番茄重地。我仍在苦等那些大番茄曬紅,千萬不能有外侵者來搶。 不過,那傢伙顯然不是一條線一直往右移動,牠有時會回頭往左攻我的花圃。因為種好多年、花開時像個小汽球的桔梗和垂鍾柳也失蹤了,所以我看到兩株玫瑰葉子突然枯萎時,就知道那傢伙在底下搞鬼,所以先移植了很多年前插枝成功的紫玫瑰,然後挖另一株玫瑰樹。沒想到,我一挖,那株玫瑰就整個歪掉,我這下才發現,玫瑰的根被吃掉了!我當場差點氣哭,這是什麼老鼠!為什麼要吃那麼多植物! 回到屋裡趕緊

基因檢測發現我的配偶是我表親

前不久看到一個 新聞 ,一對目前結婚十七年、有3個小孩的夫妻,在結婚十年時做了基因檢測後,才知道他們是表兄妹。我後來再查一下,發現這種狀況並 不 罕 見。 我們家的基因檢測結果,一開始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小孩的爸爸媽媽是我們沒錯,沒有從醫院抱錯任何一個小孩,小孩共享50%的基因也沒錯,直到我發現某人出現在我的表親列。 我們四個人有不同數目的表親,以我的最多有1501人,以關係近遠排序。我看了前幾頁之後,突然有點不耐煩,想看一下最後一頁的表親是多遠的關係,點下去之後,赫然發現最後一個是某人!上頭顯示他是我的遠親,共享0.08%的基因。在他前面的一個表親是住在美國的菲律賓人,共享0.13%的基因,是我的fifth cousin,照中文說,就是十二等親。所以某人比十二等親還要遠。 公婆知道後,非常意外,因為不覺得我們兩家會有關係。我爸那邊的祖先是清朝乾隆中葉176X年來的,而公婆都是1949年來台灣的。公公問我,我們家族在遷到廣東前住哪?我也想知道,但我家族譜只有在粵東的來台前地址。好吧,那大概兩百年前是一家,也許兩家有人通婚了。畢竟閩粵贛交界處是客家原鄉,或許我們祖先從北往南移居的過程中有經過公婆某一家的家鄉? 高中生聽說我們是表親,感覺非常不適。我跟他說,照中華民國民法,六等親內不得結婚。我們已經超過兩倍,非常遠了,遠到上面好幾代的祖先都互不認識,沒有法律問題。至於美國,很多州規定first cousin不得結婚,如果結婚,婚姻無效。但加州是允許first cousin結婚的。Distant cousin沒有任何問題。 照我們兩家過去看似沒有交集的歷史,居然最後有血緣交集,那夫妻兩家都是久居台灣的人,是表親的機率應該大很多。在我研究我的血液疾病時,看到 苗栗為恭紀念醫院的陳振文醫生 說:「這可能是客家人的民族性較團結,也很少和外族通婚,因此有海洋性貧血的基因較容易保留下來代代相傳,而苗栗縣多為客家族群,相較下盛行率也較高。」就我所知,我的最近兩代都是客家人沒錯。雖然我的兩邊家族有若干人的確世代住在苗栗,但美國醫生說我的貧血不是海洋性貧血,我很好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以前聽說有婚前篩檢,但沒當一回事。現在覺得婚前的基因檢測其實滿重要的。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跟配偶是否有有問題的隱性基因,一旦它們結合變成顯性基因,問題就嚴重了,例子之一是歐洲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