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11月, 2004的文章

四季

對於萬物,古人自有一套生養哲學:「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脫離了農業社會,人的身體還是感應著四季的變化。 因為身體不適,手機經常忘記開機,有時重要電話打到沒開機的那支,我卻在好一段時間之後,才開機聽到留言。偶爾出現耍賴心態,我都快沒個人樣了,管你天塌下來,也沒那麼重要,對方可能已經出現哭音說我很難找。腦子同時出現嚴重時差,常以為上週的事發生於上個月,以為幾個月之前的事發生於去年,雖然一直在這迷你島國。我快被逼著忘記四季,忘記身體的極限。 相對於其他行業總有個淡季什麼的,我已經忘記慢下來是什麼感覺了。 隨著天氣漸冷,加上身體三不五時抗議,一下頭痛,一下眼花什麼的,我對於降低工作在生活中份量的渴望,越來越強烈。想要少講點公事電話,想要少見些根本不想見的人,想要少看幾張臭臉,想要多點自己的時間,想要慵懶地好好睡幾場覺,想要按時吃飯,想要看幾場金馬影展,想要看幾本真正想看的大部頭書,想要好好看看周遭世界,想要停止腳步匆匆。 在腦海快速翻閱月曆,12、1、2月看來都不是可以喘息的月份,寄望於明年三月,又太不實際,畢竟那已經是另一季的事。 可休息這件事有急迫性,不能信口開河。虧待自己多時,要設個損益平衡點。耕耘的苦力,我從來沒少過。尚不知有什麼可以收割,但至少喘口氣歇歇是要緊的。 我到底給了自己什麼樣的四季? PS. 照片是在萬大水庫上方拍的雲海。

洩憤的樂透

自從內湖區公所所長踩到狗屎,一群人集資買樂透而中大獎後,這世界有了新的洩憤方式。 為了抗議國家級「暴發戶」施予的「暴行」,一群一肚子大便的人決定集資各100元,大小樂透各半,各人提供一個「衰運」數字,一賭今晚的大樂透! 有回大獎被六個集資在忠孝東路五段買樂透彩的上班族抱走後,越來越常聽到集資這回事。不過,想要中獎,真是難如登天。 上回超大樂透公布那天,我交了一百元,大概不少人參與。買樂透彩的人稍晚email來好幾張圖片,數字多到我懶得去看。第二天一問,哈,一個都沒中,連200元都沒有,血本無歸。看來我們都只有做苦工的命,永遠被壓在資本家的腳下。 洩憤的結果如何?就看晚上的開獎了。

出差與病毒

今天很多人跑來看我「臉色」,結論是「比昨天好多了,昨天真是慘白啊!」 任何人在七小時(或者更短)之內,腹瀉超過十次,臉色不發白,整個人不虛脫,恐怕很難。更何況,拉了兩、三次之後,其實就是蝕本了。 臉色是沒那麼蒼白,但是感覺並不好。夜裡突然全身發熱醒來,想起血液報告顯示白血球過多,心想,大概是白血球正在進行體內防禦戰吧。頭暈地在冷氣房發楞,不知道怎樣才能好受一點。 大姐警告我別亂吃,說已經有新聞說輪狀病毒正在流行了。我在五年內感染兩次輪狀病毒,足以顯示輪狀病毒不只是幼童會在秋天感染,成人也會。但隨便google到的資訊,大多提輪狀病毒對幼童的殺傷力。 美食當前,通通不准吃。一堆「媽媽」級人物叮囑我只能吃白吐司。昨晚到今晚,已經吃了兩頓稀飯和兩度白吐司,連買來的新鮮芝麻醬,也被制止不准塗,讓我感到更加悲憤。 在沒有代班人的情況下,又病又累地把工作完成回台北。今年下半兩度在半個月內出差兩次,第一次帶來急性咽喉炎,第二次帶來急性腸胃炎。實在不想預料下次會碰到什麼,再也不想在那麼短時間內出差了。半年之內出差六次, 真是太多也太頻繁了。別人做不了的事,不該通通交給我。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予取予求,工作也一樣。

又是急診

真是太棒了,我再度一語說中,「不是生病,就是暴斃」。 這次是急性腸胃炎,前往急診,赫然發現這家南部公立醫院怎麼跟大陸一樣恐怖? 景觀不說,一邊施工還可以營業,陌生人從護士櫃臺穿來穿去。還沒診斷就叫我打點滴。 下午在快要昏倒時,被攙著送回飯店。長輩ㄌ見到,便說我身體很差,上次也是一路感冒。 不知道是誰問:「現在還行不行?」「不行。」眼淚就奪眶而出。 沒有人代班,在多方高度關切下完成任務。 明天還得撐著。現在真虛弱,睡了吧。

選擇

在累到死和睡過頭中間,我的生理機能選擇了後者。 前面的代價是不用交通費+路上風波+可能因為生病而要花醫藥費,後面的代價則是一張機票。 所有的歷程都可以加上「火線」二字。 在應該出發的時間醒來,然後急匆匆在櫃臺結束某班機售票時機抵達,在超過登機時刻之後登機,幾乎是最後上機的旅客。 當大包小包的行李卸下,倒在座位上時,忍不住想著:「遲早會暴斃吧!」 在網路斷斷續續的情況下,要完成這麼短的紀錄,仍消耗我極大的能量,而這能量,所剩不多了。

垃圾被劫走了

在垃圾車到來前,提早帶著兩包垃圾出門。嚴格地說,沈甸甸的那包是垃圾,另外一大袋則是要回收的瓶瓶罐罐,應該稱「資源」。沒想到,還沒等到垃圾車來,這兩包都被人「劫走」了。要說這種垃圾被「劫走」的經驗,爸爸比我豐富。 如果要解說政策改弦易轍怎麼改變集體的生活,那麼,我認為最容易說明的,就是台北市的丟垃圾收費,以使民眾做垃圾分類這檔事。 其實我很早就開始做垃圾分類了,當然是從紙開始。許多年前,弟弟跟著我把廢紙分類,他一面把垃圾信上的名條撕去,以保障隱私,也把覆蓋在名條上的玻璃紙去除,徹底分類;另一方面說著自己是「環保小尖兵」。照我們小學教育在非常早就強調垃圾分類這件事來看,我們的確可以算「環保小尖兵」吧。 前幾年丟垃圾非用制式垃圾袋不可後,我陸續察覺台北人因應這件事而改變部分行為。好比,買完整榴槤、椰子等水果的人少了,現在水果攤非把這些皮厚的水果剝光不可。否則,買一個水果不但產生那麼臭、那麼多的垃圾,還要為這些垃圾多花幾文錢,人們說什麼都不肯的。去年年關接近時,台北市政府突然大發仁慈,表示過年前某天丟垃圾不用錢,人們貪小便宜的性情馬上展露無遺,因為那時出現的垃圾,前所未有地多,好似每戶人家平時掩藏著一座垃圾山,直到那一刻才爆發出來。這些雖都算小事,但同樣考驗人性啊! 雖然我們總認為回收的資源不值幾文錢,好久好久以前開始,聽到收破爛的聲音遠遠地響起時,都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催促大人趕快拿去丟。還有,現在回收保特瓶的價格,也比以前低。在越來越多人做垃圾分類和資源回收的情況下,垃圾屢屢被劫走,我只能說,這世上總是存在我難以想像的事,超越我理解範圍。 夏天的時候,某台與我差不多年歲的電風扇終於報廢,爸爸終於決心把它丟了。相較於爸爸的過度惜物,我和弟弟的喜新厭舊,總像是某種大反彈。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我們出生在一個過度生產、過度消費的時代,每回看到十元商店,特別有這種感觸。那台電扇消失之後,我笑爸爸,早該扔了,之前不丟,現在還得花錢。爸說,沒花錢哪。我疑惑,為什麼,那不是資源類啊。他說,送給一個專收資源的小女孩了。每天勤快丟垃圾和菜葉、紙、瓶罐等資源的爸,經常碰到有人向他討手中的資源,既然吾家的垃圾有人想要,結果當然是兩方歡喜,。 但什麼時候在台北市出現收資源的小孩了?腦海裡浮現 ㄒ縣那幾個拖布

高山花卉

有人因為接連受到蜜蜂纏繞而用外套抱頭逃竄時,我意外地發現Nikon 4300近拍功能在拍攝花卉時,可以派上用場,而且效果讓我驚豔。 一直想認識鼠尾草,但苦無機會。這次在山上的路旁見了它,以為是鼠尾草,但旁人說不是。有些悵然。這是在海拔一千多公尺處拍的。 上山的「收穫」之一,是黏了一身的鬼針草,拔不勝拔。好不容易才把外套上的鬼針草清除掉,一不小心,又沾了一褲子。我因此把鬼針草傳播到好幾個地方去,這也是鬼針草當初找上我的原因。

不到台灣,不知文革還在搞

不到北京不知官小,不到上海不知錢少,不到海南不知身體不好,不到台灣不知文革還在搞。 —中國大陸順口溜 這個順口溜似乎有不同版本,我查到另外有個版本是:「不到北京,不知自己官小;不到香港,不知自己錢少;不到上海,不知自己不時髦;不到東北,不知自己膽小…….不到臺灣,不知文革還在搞」不管中間幾項怎麼變,沒變的是「不到北京不知官小」和「不到台灣,不知文革還在搞」兩句。 文革的確還在搞。看最近的教科書爭議就知道,的確就如龍應台所說:「以暴制暴」。 看到民燼黨政府如此粗俗且暴力地修改教科書法,跟他們所批判的國民黨或共產黨,到底有什麼兩樣?我們痛恨日本教科書以「進出中國」掩蓋他們日軍在中國施加的暴行,因為他們竄改歷史。如今,民燼黨政府玩的,還不是這一套?在本質上和目的上,除了粗暴可鄙,還有什麼?我看不出有什麼值得認同之處。主流歷史的確是當權者的歷史,但要把歷史扭曲成一小部分人為了自己的認同,而顛覆事實,而教導下一代那麼狹隘的世界觀,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文革是什麼?不外乎從上而下「矯正」大眾的認知。這麼看來,台灣的確在搞文革。當政者定義自己是「正」,別人是「歪」,也定義挑戰他們者皆是「犯上」,而絕不是嘗試「追求真理」或「挑戰權威」。他們當初得以達成政黨輪替目標的,是部分人挑戰權威的形象,他們至今仍揮灑當年在舊日政權下反抗者的姿態,只是面對群眾時,換了一張權威的臉孔。如今看來,過去的種種,彷彿昨日死,一切都成了笑話。「多元?」我聽到有人放屁。 台灣人何其可悲,從一個權威過渡到另一個權威。彷彿沒有自己,喪失Ego,所以必須靠不斷崇拜權威、打擊異己的方式而讓自己存活、立足。 什麼是民主?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為在我生長的土地,沒有出現。

Google真是好老師,教我生字Bloglines

Google總是教會我許多東西。字典是不說話的老師,但是Google比字典更厲害! Google老師今日帶我認識 Bloglines ,我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玩意,但是好像有人把我的blog,包括DEBBY和已經不用的wings blog列上。內容竟然可以做到同步更新,大概是利用機器人達成的(突然有點想念乖小笨機器人elix)。 再仔細一瞧,DEBBY有六名訂閱者。呃。雖很少,但按照我向來低調的個性,對有訂戶這事多少感到有點奇怪,而且我完全不認識那幾個公開訂閱者。 wings blog 雖然成為廢墟超過一年,但今年年初竟有訂閱者一名。可見,訂閱blog完全就跟訂閱電子報一樣,許多人只輸入email,讓電子報自動投遞到信箱,至於內容,就再說了。反正Gmail等超大容量信箱那麼容易拿到,一堆電子報堆著也不礙事。 其實不用Bloglines, Debby's Ocean 就有提供訂閱服務,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就是了。 或許訂閱blog的意義,在於更能掌握某些blog內容的更新,而不必每日或定時拜訪該Blog吧。對於我這種每天接收的資訊多到爆,苦於吸收不了的人來說,沒有心力成為一個blog訂閱者,而只能做blog生產者。

兩岸詞彙對照看

以前常收到一些轉寄信,信中把兩岸的用詞對照出來,在台灣的我們看來,總很難想像對岸怎會用某些詞。反之亦然。 去大陸之後,發現不了解對岸用語還真不成,儘管說的都是國語\普通話。於是很努力地 整理 一些我親身接觸到的詞。 剛看了一會元照出版的《 常用簡繁體對照手冊 》,除了簡繁體字的對照外,也有兩岸用詞的對照。我邊看邊哈哈大笑,笑自己真是好險,沒碰到某些詞,不然可能就要鬧笑話出糗了。 好比「老公」,在台灣人的用法,通常是婚後女方對男方的暱稱,不過近年也有一些熱戀男女,儘管未婚,也是會「老公」、「老婆」地喊來喊去。可在大陸,「老公」可不是這麼用的,而是對「公家」的俗稱。「OK街」不是指滿街都是OK便利商店,而是指外國顧客很多的市場街。 這本書很適合拿來玩腦筋急轉彎或猜謎語,對常去大陸、有親戚朋友常談大陸事或常看「大陸尋奇」等節目的人等則不適用。 大陸所說的「打橫炮」到底是什麼?猜猜看!這可不是跟色情有關的詞,而是「攪局」。「花帶子」不是有花紋的腰帶之類,這才和色情有關,是指「A片」。「男絕」不是說「這男人真絕」的簡稱,而是「男性結紮」。 跟電腦有關的詞語,我猜錯好幾個。好比「激光照排」,跟雷射沒關(還是有關?「激光」等同「雷射」啊),而是電腦排版。「台式計算機」,絕對跟台灣沒關,不是「台灣式計算機」,而是「桌上型電腦」。「電腦大夫」不是電腦修理站的工程師,而是「電腦診斷」。 有些詞沒有提示或上下文的話,實在太難猜了。好比「流生」,跟戲曲沒有關係,跟「放生」也沒關係,而是「中輟生」。「一風吹」不是字面上的「一陣風吹過去」,是說「一筆勾消」。 有些詞挺有意思的,好比「沒下巴」是指「口沒遮攔」,「風派」是指「騎牆派」。這些倒很適合在台灣拿來當作日常口語的隱喻用。 「輸液」就是我們說的「點滴」,而我在S市聽到的是「掛水」,但tidecool說「掛水」不常用,大陸也用「打點滴」。 還好這些誤解都是因為兩岸的隔閡而衍生出來的,否則,我差點要以為我的中文能力低能(大陸語是不是「低常」?)到令自己髮指地步。

敵國與移民

對於一個從前主張扶助弱勢,執政後卻屢屢挑動族群對立的民燼黨,原住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最近幾個月,每次打電話給某原住民,他總要把話題帶到「你們」、「我們」的政治方向去。 好比今天是這麼一回事: 某原住民:「我過幾天要去……你們說的『敵國』啦!」 黛比:「你說的是『對岸』吧。『敵國』是他們說的,不是我們。你前不久不是才去過嗎?」 某原住民:「是啊!」 黛比:「你都不覺得是『敵國』,他們憑什麼說是『敵國』?」 某原住民:「太政治啦!」 黛比:「那下次有機會再見啦!」 某原住民:「台灣很小啦!」 幾個月前,颱風過後,我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黛比:「這幾天一直下大雨,山上的部落有沒怎麼樣?」 某原住民:「跟你們台北三重比,好的很啦!你們台北三重的人都應該移民去南美啦!」 黛比:「不、不、不,只有呂秀蓮要移民去南美,其他人不去。」 這是他沒喝醉的時候。要是他喝醉了,就會跟我說英文,有回還用英文問我是不是日本人,我一邊用英文回答,內心浮現的OS是:「救命喔!」每次掛上電話,總有人以為我跟外國人講話,我只能嘆口氣回答:「是原住民。」

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電影比小說好看些

意外地發現「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 電影 把 小說 大幅改編,電影版情節比小說立體多了,後者實在太平板,讓我連帶質疑小說作者片山恭一說故事的能力。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小說的差勁而放棄電影。因為電影而看小說的人,可能經歷和我相反的歷程。 這部片令人矚目的明星柴崎幸飾演的「律子」是小說裡不存在的角色,而且有相當吃重的戲份,電影大綱因而迥異於小說。 在小說裡,對於為何女主角想去澳洲,沒有適切的交代,電影反而彌補小說的缺塊,即使那個在空屋裡尋獲的相機還是有點天外飛來一筆。與電影的有所交代相比,原著作者片山恭一實在太不體貼讀者,寫的故事坑坑洞洞,留下一堆無法解答的疑惑。 相形於「 青春電幻物語 」的美形少年、少女,這部片對演員的外表就輕忽多了。老實說,我看到演朔太郎少年時的森山未來出來時,數度有拿中學時期的大書包扁他的臉的衝動。那是一張多麼欠扁的醜臉啊!一出場又是一副太保樣,讓我百思不解,除了會騎機車,亞紀到底喜歡他哪一點???他的演技也顯平凡。「青春電幻物語」裡,連耍太保的男生都長得好看。好在長大以後的朔太郎稍微可看一點,但主演的大澤隆夫仍稱不上好看。(受到日劇的荼毒,現在很難接受太醜的男演員) 不說外表,朔太郎年少時,個性實在不討喜,甚至太過自我。為了得到打賭的隨身聽(Sony廣告隨處都是,置入性行銷太明顯),他竟然寫信到電台說自己喜歡的女生得白血病,對方不高興,他還覺得是她不懂幽默、比輸了,亞紀後來真的得了白血病,他才懊悔自己的作為。亞紀充滿浪漫少女心,用錄音帶錄下自己的生活和心情給他,他卻嗯嗯啊啊、結結巴巴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這就像,一個生活裡充滿文學之美的作家遇上不知文學為何物的人,這種搭配怎麼走的下去???亞紀的病和遭遇,反而讓他們這段戀情在最美的時候凝結時空而得以永存。 因為這個故事,反而讓我認為早期的愛情其實是磨練一個人的時機,不成功是必然的,很少有人在年輕時即能真正認識自己,懂得怎麼和周遭調適,發展出一套不為難自己,同時又能和別人友好相處的模式。每段感情都會教一些事,但從亞紀到律子,長大的朔太郎還是十分自我,女友不見了,跑去問朋友卻不打電話,真令人納悶。別人的感情未必能拿來參考,就像照相館老闆的狀況,未必可以完全套在朔太郎身上。如果因為前一段感情而影響現在或之後,那是個人的性格問題,有

取錯名字,壞了人生?

人在不順遂的時候,往往會胡思亂想。那些會改名字的,十之八九覺得自己運氣不佳。 收到一封email,看到又有人改名字後,回頭看了一下我的名字,心想,我一定是取錯英文名字了。 根據我看過的一些資料,Debby來自「Deborah」,通常是種暱稱、小名之類。大抵ie和y結尾的名字,會給人孩子氣的感覺。以前在大安路當家教,那個媽媽常常不在家的小一可愛男生知道後,便在我的身上磨蹭:「好像baby喔!」debby跟baby一樣都是y結尾,發音不清楚的時候,的確不知道對方在叫哪一個。我非常小心地提防他把我當成baby,「我可不要當你的娘」。 小時候,有回聽到有人中文名字叫「小⊙」,我充滿疑惑地問大人:「老了也叫小⊙嗎?」看來我自己會面臨類似的問題,除非改英文名字。 不管是Deborah、Debby、Debora,這堆來自希伯來文的英文名字,最初意義是蜜蜂\蜂王。這真是現世報。國中時,有同學一旦決定取某個英文名字,熟讀歷史和亂看各種小說的我,總會說出那個名字被用到什麼人身上。她們聽了總會決定換掉。這下可好了,現在我應了自己英文名字的咒語「The bee, an industrious woman. 」,每天忙到快爆炸,好比今天走進辦公室,立刻被天上掉下來的工作砸到,下班時間往後推延四小時。 我一點也不想做勤勉的女人,我想當輕輕鬆鬆、可以悠閒過日的人啊!改天有空,要找找看有沒有意思是閒適女人之類的英文名字,如果一個人的名字真的可以說明什麼的話。

取錯名字,壞了人生?

人在不順遂的時候,往往會胡思亂想。那些會改名字的,十之八九覺得自己運氣不佳。 收到一封email,看到又有人改名字後,回頭看了一下我的名字,心想,我一定是取錯英文名字了。 根據我看過的一些資料,Debby來自「Deborah」,通常是種暱稱、小名之類。大抵ie和y結尾的名字,會給人孩子氣的感覺。以前在大安路當家教,那個媽媽常常不在家的小一可愛男生知道後,便在我的身上磨蹭:「好像baby喔!」debby跟baby一樣都是y結尾,發音不清楚的時候,的確不知道對方在叫哪一個。我非常小心地提防他把我當成baby,「我可不要當你的娘」。 小時候,有回聽到有人中文名字叫「小⊙」,我充滿疑惑地問大人:「老了也叫小⊙嗎?」看來我自己會面臨類似的問題,除非改英文名字。 不管是Deborah、Debby、Debora,這堆來自希伯來文的英文名字,最初意義是蜜蜂\蜂王。這真是現世報。國中時,有同學一旦決定取某個英文名字,熟讀歷史和亂看各種小說的我,總會說出那個名字被用到什麼人身上。她們聽了總會決定換掉。這下可好了,現在我應了自己英文名字的咒語「The bee, an industrious woman. 」,每天忙到快爆炸,好比今天走進辦公室,立刻被天上掉下來的工作砸到,下班時間往後推延四小時。 我一點也不想做勤勉的女人,我想當輕輕鬆鬆、可以悠閒過日的人啊!改天有空,要找找看有沒有意思是閒適女人之類的英文名字,如果一個人的名字真的可以說明什麼的話。

西裝男冰淇淋

真不明白為何一到了年底,就出現這麼多的會議?我沮喪地坐在各種會議裡,聽著一堆我不熟悉的東西,感嘆這世界變得太快,我跟不上,而時間有限,學得太慢,非常焦慮,怪自己腦袋容量不夠大,恨不能塞一台電腦到腦子裡。會後往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無知,所以無言、無從應對;因為是門外漢,所以在自己的國家變成吃了黃蓮的啞巴。 在這種場合裡,唯一能夠振奮我的事,大概是可以看到許多西裝革履的型男吧。今天暗自把型男第一名頒給一個長相很像米開朗基羅的大衛的義大利人。如果我的眼睛會吃冰淇淋的話,大概是看到英挺的型男吧。 在這種報名費昂貴的會議裡,由於做過初步自然篩選,會出席的人,自然還知道參加正式會議的禮貌,不至於看到打扮太隨便的人。男性在這種場合穿西裝仍是基本認知,所以讓喜歡看男生穿西裝的我挺開心的。 每回別人寄來幾乎一絲不掛的猛男照,還說這是給女生的「福利」,我總是在電腦前皺眉頭。我一點都不喜歡看肌肉男,尤其是臉部表情裝得很誇張的肌肉男。還不如看很會打扮的西裝男,那種難度在我看來,比練肌肉(為何一直打成「雞肉」?現在有禽流感,不能吃雞)還要高。畢竟,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在國際會議裡看了一圈,台灣男人還是最不會穿衣服的族群。如果有穿得好看的,那八成是女人幫忙的。 穿西裝穿的好看,不只是把衣服套上去而已。雖然大部分人都穿深色西裝,大腹便便的男人稍微可以遮住他們可怕的鮪魚肚。可是隨便看一眼,都可以在許多男人的裝扮上瞄到瑕疵。好比西裝外套尺寸過大、背脊不挺,穿的衣服版子又不對、皮鞋顏色不對、領帶搭配不出色……應該叫我家小弟指導他們一下。 台灣多數的男性自小缺乏美學素養,長大以後,自然無法在這些生活細節裡展現他們的功力。既然沒練過,當然表現不出來。 突然想到一件往事。有回跟瑤提到一個男生:「他就像是典型的政大男生。」「格子襯衫?」她一臉驚訝與挫敗。「那已經不錯了,好歹不像台清交、成功、中山的理工男生,T-shirt、短褲加涼鞋,還露出毛毛腿。」我這麼回答。後來到實踐等私立學校一看,男生普遍長得比國立大學好看,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我笑著問台大外文系畢業的同事:「後悔念錯學校了?」不過這不代表台大等校沒帥哥或型男、文大等校沒有醜男。 有些男model穿起西裝來,非常迷人,可是一開口,我就想轉身走人。道理大概跟聽到美女說閩南腔國語一樣吧。

無從理喻的東西

這世上有一些東西屬於不可理喻的範疇,好比愛情。 消瘦八公斤的她訴說著我們大半年前不看好的愛情,果然走不下去,後來還有十分令人意外的插曲。但她的單思成災,引致心病。看她堅持把咸魚炒飯和炒牛肉義大利麵混做一盤的執著,不禁嘆口氣,跟她堅持和他沒完沒了的死心眼,如出一轍。 「她為何不會覺得他對她那麼糟,是因為不夠喜歡她,而且兩人不合適呢?」 「哎呀,愛情哪有道理可言?」 另一種無從理喻的東西,叫做回憶。 用極便宜的價格,買到一張「西洋1994超白金大碟」翻唱CD,塞進我費足九牛二虎之力搬回的小音響裡。那碟裡附的歌詞有極糟的中譯,斷句非常怪異,印刷十足簡陋,但音樂一旦流洩出來,回憶排山倒海而來。雖然那些都是濫情無比的歌,可再也沒有分辨能力了。 那些屬於拼命聽英文流行歌時期的回憶。當時卡帶堆了一櫃子,三不五時向唱片行報到,玫瑰唱片行的金卡不知道拿了幾次,不知在何時因為何故而停止。若有人問我最近五年有什麼英文歌,我一定像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一樣,一片茫然,無法作答。 幾百年沒抄歌詞了,這是中學生才做的事。 Perhaps Love (John Denver & Placido Domingo) Perhaps love is like a resting place A shelter from the storm It exists to give you comfort It is there to keep you warm And in those times of trouble When you are most alone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bring you home Perhaps love is like a window Perhaps an open door It invites you to come closer It wants to show you more And even if you lose yourself And don`t know what to do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see you through L

地震發生時,人在捷運上

2004年11月8日23時54分58.8秒,花蓮東方外海發生規模6.7的地震時,我剛好在捷運上,而且是木柵捷運的高架上。 當時並沒感覺地震,是急駛中的捷運劇烈晃動一下,緊急煞車後的廣播,才讓車廂裡幾名乘客發現事情不妙。出於職業本能,我快速瞄了一下周遭,把數位相機準備好。不過,四週一片漆黑,其實沒法拍。 廣播不斷。第一次表示五分鐘後重新上路,不到一分鐘後,第二次廣播說三分鐘後,又不到一分鐘,第三次廣播說四分鐘後……有人說很想打人,這廣播是怎麼一回事? 我左看右看,心想,要是再晃劇烈一點,捷運掉下高架的話,大概就要跟這世界告別了。可不真的覺得這事會發生,所以也沒想要打電話或拿出紙筆寫什麼。 倒是因為木柵捷運遲了,沒趕上最後一班板南線捷運,從忠孝復興站走路回家的路上,意外地發現往日凌晨一兩點還有不少人走來走去的景象不再。那些到處買衣服、逛街的人們,竟然都從忠孝東路四段上消失了。可地震也才發生十幾分鐘而已,人潮怎可能一眨眼就被大地吞食,就像被吹笛人帶到不知名的地方一樣?唯一的解釋,大概是,不景氣真的具體化了吧。

人不□□枉少女?

一疊舊照片,讓一群高中同學驚呼連連,帶出一堆往事,好似白頭宮女話當年,即使我們還是20 something。那是我們高三時的照片,也是許多人最胖時的照片。往事不堪回首。 多年不曾打開那時的相簿,就是不想看見當年的模樣,沒想到,今天ㄧ竟然帶來讓大夥「回味」。照片裡的我,比現在多了五公斤。「有嗎?」旁邊的ㄏ回頭很謹慎地看我。她更厲害,她說自己比當時少了十公斤,現在只有43公斤。她坐著還好,站起來馬上讓人受到打擊。 眼尖的M先叫出來:「妳好瘦喔!」社會的制約讓女性不只對自己的身材敏感,連帶地也對身邊的女性身材敏感。ㄏ穿了短裙,看得出來腰圍比我們都小。我舉起相機存證,問蘭要不要入鏡做對照組,最後是好幾人合照。ㄏ似乎對今日的成果十分滿意,後來借了我的相機,從液晶螢幕裡,反覆欣賞自己的倩影。 有些照片十分引人注目,好比有人將臀部對著鏡頭,拉起制服黑裙,露出底下的藍色體育褲。想也知道,這是ㄍ當年「唆使」的結果。如今看來爆笑無比,當事人有些感到幾分不堪。若說「人不癡狂枉少年」,要對應成「人不□□枉少女」?中間□□應該填入什麼形容詞? 青春是否終是殘酷與久存?ㄒ說她永遠不會記得因為英文太差,而被英文老師當眾叫到台上說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她說自己現在在「外商」公司,好像成了一個反擊的註腳。沒有人記得這件事,即使我們現在聽到都會覺得老師太殘忍。當下的許多事終究會過去,但我們總難忘記青春期的那些不堪,畢竟那是我們自信心還未建立,同時最在意別人的時期。 忘了是誰,提到我們已經畢業N年了。我已經看到當年我們的學號開頭的數字出現在學妹的制服上。老同學們對於母校現在掉出「明星高中」外,感到痛心疾首,「我們就算愛玩,當年也愛唸書!」我不好意思提醒,當年我們班常是一類組成績倒數的。ㄨ的媽媽有回在家長會明說自己的女兒是來此「修煉」的,因為她的女兒當初應該考上某校,但失常了。這種例子多的是,我何嘗不被認為高中聯考失常?ㄨ不負她媽媽的期望,後來考上商學第一志願,現在念博士班。 這種場合照例會點點人頭算已婚人數,6/51,好像比例不算高。「我們都快三十歲了耶!」有人提醒。年齡是個重點嗎?或許是。 ㄒ提到她們的企業聯誼,聽來跟我印象裡幼稚的大學生聯誼沒兩樣。「那種活動年齡的範圍很大,甚至有四十幾歲的,

糖朝—不只是甜品而已

港式茶樓的好處是,不管幾點去,總是有得吃。 照例比別人的用餐時間晚。到店門口前,玩了「猜猜看要不要排隊?」的遊戲。好在並不需要。記得糖朝剛開幕時,早上十一點多就已經有大批客人入座,我永遠不知道是哪些人、怎麼這麼閒,早早就來吃? 洩憤似地,三人點了一桌,想用大吃來抒解壓力。每回看糖朝的菜單,永遠都有新東西可以學,因為總是記不住那些港式名稱。雖然同樣用繁體中文,但香港的用語簡直就像外文一樣,需要一道轉換手續,才能進入我的理解雷達。「士多啤梨?」「草莓。」「喔,strawberry。」總是這樣。 和Hong Kong茶水攤不同,糖朝適合吃正餐,而且是比較像樣的正餐,儘管它號稱是「甜品專賣店—當代糖水之潮流」。Hong Kong茶水攤常是一堆年輕人擠在店裡,讓我看著看著恍惚起來,以為回到小時候,那個香港的一切都足以讓台灣人發狂膜拜的年代。 糖朝則是在嶄新的空間裡,演繹著不可能重現的復古:四處掛著老畫報,畫裡的美女笑吟吟,穿著旗袍等舊式服裝。畫報底下坐的常是服裝入時的年輕女性。門口那塊龍飛鳳舞的「糖朝」匾額旁,赫然是「金庸書」,但我懷疑有多少人進門前注意到? 菜上得快,儘管點了不少,很快就擺滿並不大的桌面,讓我們吃得很有壓力,頻頻動筷,像趕時間似的,真折磨人。右後方的那桌是香港人,香港通邊看邊說:「一看就知道是很道地的香港人,點菜都很港式。」他們還帶了傭人出門,據說也是香港(有錢)人的慣例。 我永遠記不住點了哪些菜,就連自己點的飲料,也從來不記得。侍者送來時,我總一片茫然:「這是什麼?」然後問旁人:「有人點這個嗎?」如果都沒人點,那就是我的。這是我對付少年失憶症的無可奈何法。 煲飯、煲湯等二字,在我聽來總有許多學問,那是台灣人稍嫌陌生的說\料理法。這次吃了一種,香港通說接近她記憶裡的「臘味飯」,不是台北每家港式餐廳都有。白磁碗蓋打開,是一層和了香菇等調味料的芋頭,下層的飯澆了醬油,要吃的時候,得先把上頭覆蓋的那層料,和飯扮一下。口感相當特別,介於我們的燴飯和炒飯間,稍帶水分,而且米粒勻滑夠Q。 說到芋頭,去年底從金門帶了3.5公斤的小金門芋頭回家,媽媽宣稱是她有生以來,吃過最好的芋頭,從頭到尾都綿密,不像台灣芋頭,只有局部綿密。好吃的代價是我差點把手提斷。今

「愛家」需要賓館和徵信社嗎?

第一次對「愛家」二字有意見,是國中的時候。 那時坐著公車,看到一個招牌,寫了四個大字:「愛家賓館」,很疑惑地問身旁的學姐:「愛家的話,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那家賓館自然不像是一般夫妻會去調劑生活的地方。學姐回我一個詭異的微笑:「大概是指『愛這家』賓館吧!」 多年後,我在宜蘭的一間廟宇的洗手間,看到一排鏡子上,赫然印著六個紅色的粗字:「愛家徵信公司」,當年的疑惑再度重現:「愛家的話,何必要找人調查什麼?」而且那還是寺廟裡呢!這是否代表信仰實在不能安頓人心,要靠這種外力來達成? 指著這排字給地陪看,他好似第一次看到,很有脾氣地說:「亂來!」掉頭就走。 不說那面鏡子,那家寺廟實在俗豔的很,金色的獅子立在寺廟正前方兩側,獅臉塑形欠佳,不夠莊嚴威武。金色的龍則蜷伏香火爐前,龍的眼珠血紅好似充血,血盆大口有如吃過動物或人畜。小橋更別說,柵欄也是金色的。在華東看過古時候廟宇的遺跡,此刻看到這種後代俗不可耐的複製,我只是百般嘆息,全然不堪比較。頃刻間,一大批國中生先後到來,把正在沈思的我,隔絕在這些金色複製品外。

摸蛇記

其實我不大膽,只是好奇心強烈。今天基於好奇,終於摸了蛇。是的,蛇,snake。事前先確認是無毒的,而且正纏在小朋友脖子上,有如圍巾。同行的奶哥似乎不敢摸,所以這種好奇賦予的實踐能力跟性別無關。小狗同學說有人光看到圖片就哭了,我還很認真地詢問玉米蛇吃什麼啊,會不會吃其他動物,吃了會不會跟《小王子》裡的圖一樣,肚子凸了一塊……問到最後,反而是對方不太敢告訴我,怕把我嚇到。 我改問蝸牛。既然雄黃、石灰都阻擋不了蛇,那有什麼是可以阻擋蝸牛的?(這問題中間當然有所跳躍)小狗同學大惑不解,我說:「小時候在雨天過後經常弄死蝸牛,所以……」這次是小狗同學一臉受驚樣。 對了,蛇皮是什麼感覺?就是滑滑的嘛,約略有突起物的感覺,但不會很明白那就是「鱗片」,也不會黏黏的或濕濕的。我還一併摸了蛇蛻下來的蛇皮(蛇乾),皺皺的,附加感覺是覺得快要掉雞皮疙瘩了(摸真正的蛇時,反而不會有此感)。原來(有的?)蛇是每個月蛻一次皮。所以養蛇當寵物的人,唯一要幫蛇清潔的工作,就是把蛇皮丟掉或收集起來,不必幫蛇洗澡。蛇也不會像貓狗一樣有噓噓便便需要清理,如果夠大膽,又需要養寵物,蛇是個選擇。至於華西街夜市的蛇湯?瘋了嗎,養蛇的人怎會願意去嘗試?就像養狗、愛狗的人,絕不會去吃狗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