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突然收到日本老師的電子郵件,讓我有點意外,因為課程已經結束了,他之前常會在下一堂課前用電子郵件幫我們稍微回顧上一堂的內容。他說他回覆有些人問他往後能如何練習的問題。他畫了幾個圖給我們未來的方向,其中一個圖是匹馬,旁邊寫著「寫生(life drawing)」,提醒我們最後一堂課的經驗。 大年初二當天的最後一堂課,我們在學校停車場的一角,站在寒風中對著學校旁邊一戶人家馬廄旁的小馬寫生。 記得從到這個學校的第一天,我就很意外,停車場旁邊居然有個馬廄!我開車經過那個轉角時,通常會看到兩匹大馬在馬廄旁揮著馬尾吃牠們的牧草。後來發現,附近似乎還有一戶人家也有馬,去年有天閱讀老師帶我們去校外教學,開車回學校經過那戶人家時,老師說想告訴他們:現在不適合養馬了,因為這裡已經不再是那個人煙稀少、馬可以走上馬路的環境。她說她小時候也有馬,有回提到某個地方時,她就提到她十二歲時會騎馬去那裡看看。聽來根本就是我們難以想像的時代和環境。 話說回來,馬多難畫呀。記得我曾在podcast裡聽一個在法國的台灣女畫家說,她最喜歡畫馬,因為馬的肌理和線條很吸引她,充滿挑戰性,而且馬是個動物,如果不是看著照片畫,而是對著一匹馬寫生的話,那是個非常挑戰性的題材。這是日本老師把這個壓軸的題材放在第八堂課的原因。 當初要報名這堂課時,橋樑課程還沒結束,想到第一學期最後趕研究論文趕到人仰馬翻、睡眠不足的狀況,很猶豫要不要在我的兩堂課中間加上這門進階畫圖課。後來還是報名了,還好我之後很快就把期末報告要用的投影片做好,一週上三堂課,才沒有弄到死生不如的狀況。 跟入門課不同,進階課有個跳躍性的難度。第一堂課的題材是插了一支松樹枝和幾朵白玫瑰的花瓶和石膏球,桌上還鋪了一塊故意弄出很多皺摺的布。松樹枝上的松針實在太難畫了,我只能跟老師求救。他看了我初步畫的,在他的小本子上撕下一張小紙畫給我看,他說畫到有個樣子就可以了。雖然最後畫完了,但是沒有很滿意。 往後第二堂課則是酒瓶、石榴和碟子裡柿子;第三堂課是老師從報上找的女性側臉;第四堂課是烏克麗麗和樂譜,桌上鋪了兩塊不同顏色、充滿皺摺的布;第五堂課是用一點透視法畫教室;第六堂課是畫酒瓶、石膏球和有皺褶的布;第七堂課是畫肖像;最後一堂課就是馬的寫生。 每堂課的最後二十分鐘,老師都會要大家把畫放到白板上互相觀摩。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畫太慢了...
黛比,青春歲月在台灣度過,前中年期移居美國。 自從成為人母,過去的風花雪月俱成往事雲煙,親職生涯使人忙碌。 現在力求在小孩與個人興趣間找到平衡點。